第6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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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哈~”
秦天柱一拍身下小船，小船瞬间重组，化作一艘小型双人飞行器，加速起飞。
他按了下耳边的的金属片：“黄副官，召集高层，开广场会议，我们马上就到！”
坐在飞行器里，卫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又看了看秦天柱，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秦天柱重组一个小船，在海面上晃荡。
这老家伙或许是喜欢慢节奏的生活，但绝对是另有所图。
从表面上来看，秦老伯最终目的是在怂恿敌人儿子去干他老子。
透过《天道·众生篇》，以卫渊对秦老伯的了解，这老家伙不像是这么恶趣味的人。
他绝对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飞船飞越辽阔的大海，来到陆地上空。
卫渊好奇地看着下方的陆地，有村庄，有公路，有农田，有森林，并没有什么特别科幻的地方。
直到他们路过一座城市的上空，一切都变得不同。
城市，一片钢铁丛林。
陆地上是纵横交错的公路，车水马龙。
天空也有规划好的飞行航道，或大或小的飞行器在有序飞行。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
秦天柱：“怎么样，不错吧！”
“嗯！”卫渊点了点头。
“械族，是人类，也是机械，这是一个很特别的种族！”
“初诞生时，与人类无异，只不过械族体内有一个器官是机械的，一般是心脏。”
“随着械力的提升，相关知识、技能的提升，械族能够自由操控躯体的机械血肉转化。”
“械族与生俱来便拥有械力，你们这些异世界人类想要获得械力，便需要一些东西的辅助。”
卫渊想起了乐园给的世界介绍。
“械水晶？”
“没错，械水晶，一种只有在械苍穹世界重启的时候才能再生的资源！”
“稀少、珍贵！”
“但时代在进步，我们很早便破译了械水晶，【人造械水晶】比【械水晶原矿】还要纯净，功能更加多样，效果更好。”
“你很快便会见识到了！”
飞船来到一处辽阔广场上空，广场中央是一根擎天巨柱。
飞船分解，两人落在擎天巨柱之上，卫渊俯视下方广场。
广场内人山人海，目测有上亿人。
当两人的飞船到达广场之时，这片广场便爆发出汹涌的欢呼。
“擎天至尊万岁！”
“擎天至尊！我们敬爱你呀！”
“......”
人山人海，上千万的械派超凡者汇聚于此，他们爆发的气息汇聚在一起，就像是汹涌的大海向两人扑来。
秦天柱面色平静，卫渊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感觉胸闷的慌。
秦天柱拍了拍卫渊的肩膀：“械派等级：械徒、械兵、械将、械皇、械宗、械圣。”
“你的常态实力大概在械皇级别，类比天元世界的阴阳境！”
“广场下面的，最低是械将，械皇多如牛马。这么多气势汇聚在一起，有没有被吓尿？”
卫渊心惊于秦天帝国的实力，但还不至于被吓尿，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秦天柱笑而不语，一挥手，数百个球型无人机，将两人包围，随即在广场上空投影出秦天柱和卫渊的身影。
那投影有百米高，即便是广场最外围的人，也能看清投影的面貌表情。
秦天柱张开怀抱，双拳一握，广场瞬间噤声，这便是擎天至尊的威严，令行禁止。
“我，擎天帝国的守护者，秦天柱！”
“以擎天至尊的名义召开帝国广场会议！”
“众所周知，你们的至尊、守护者，我只剩下20年的寿元！”
“这是一个坏消息！”
这的确是一个坏消息，帝国的精神领袖、守护者即将衰亡。
对于一个帝国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坏的消息？
广场内先是死寂一片，无数人陷入沉默，时而传来抽泣的声音。
“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秦天柱继续演讲，继续加大火力，“那便是二代至尊尚未诞生！”
对于一个帝国来说，的确还有更坏的消息，那便是没有继承人。
“我还可以守护你们20年，可20年后呢，你们便要面对震天帝国的獠牙！”
这一句话就像是落入炸药桶的火星，瞬间点燃了炸药。
无数人愤怒大吼：“誓死守护擎天帝国！”
“与擎天帝国共存亡！”
“放宇宙核王号！重启宇宙！和他们同归于尽！”
场内喧嚣，动不动就要重启宇宙，同归于尽，当真是武德充沛。
秦天柱双手下压，无形的力量让械派超凡者们安静下来，等待他们的至尊说话。
“宇宙核王号是威慑！至尊是宇宙核王号的钥匙！”
“没有至尊的宇宙核王号便是摆设！”
“所以，你们需要一个新的至尊！一个能守护帝国300年的二代至尊！”
“今天，我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我为你们找来了新的至尊人选！”
秦天柱一把将卫渊拉到身前。
无数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卫渊深呼一口气，震惊于这突然高潮的局势变化。
我就逃个命，遇到了个和蔼的老伯，聊了会天，然后就成二代至尊了？？？
广场内，上亿人将目光投射在卫渊身上，寂静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冲天的欢呼。
秦天柱继续开口：“坏消息！”
三个简单的字，瞬间将燃起的火焰熄灭，让他们忐忑。
“他是卫震天的儿子！”
卫渊明显感觉到台下上亿人的眼神变化，那是一种不理解、愤怒、甚至是仇恨的眼神。
若非秦天柱的手还按在他肩上，卫渊都感觉下面的人要冲上来撕碎他。
卫渊心中直骂娘，要不要这么搞我。
明显擎天帝国和震天帝国是有大仇、大矛盾，敌对帝国至尊的儿子出现在这里，那不是找死吗？
这老东西把他的身份抖出来，别说成为二代至尊，他卫渊连这广场都别想走出去。
“好消息！”
“他恨他老子！恨不得把震天至尊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秦天柱加了补丁，但卫渊还是骂娘，打这个补丁有毛线用。
但卫渊奇怪的是，下方众人的眼神缓和了许多。
“众所周知，卫震天之子想弑父是传统！”
秦天柱简简单单地话语，就直接将卫渊的立场定了性。
卫渊只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这消息传出去，他绝对成震天帝国的头号目标。
但卫渊能明显感觉下方上千万人对他的敌意彻底消失了，尽管还有怀疑戒备，但这踏马地还是有些离大谱！
“坏消息！”
“和其他的卫震天之子一样，他天生坏种！”
上千万的械派超凡者又开始敌视卫渊了，让卫渊脸上直冒汗。
“好消息！”
“他有个心怀正义的心，就是有些沙雕，你们以后要包容一下他！”
敌意又消失了，卫渊又松了口气。
“坏消息！”
“我想收他为徒，但是他拒绝了！”
卫渊咬牙切齿，就像是吃了没洗干净的九转大肠。
糟老头子！你挺会玩的呀！
“好消息，我打算收他为义子！”
秦天柱抓起卫渊手向上举，高声宣布：
“他，天渊，来自另一个世界人类，我的义子，将是你们的二代至尊！”
“天渊至尊！！！”
秦天柱说完，便取出一枚幽蓝色的水晶。
“天渊，这是我天道一脉的械水晶，能赋予你械之力，也会赋予你我擎天至尊一脉的至尊之血！”
说完，秦天柱手一招，无形之力将卫渊托举控制在半空。
械水晶飞到卫渊胸前，开始分解灌注进入他的胸口，融入他的心脏。
“至尊传承，现在开始！！！”
卫渊感受着那股特殊力量的涌入，只觉得心脏剧痛，可被上亿人围观，他只能咬牙坚持。
“小子！这便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我要你用你第一世的300年守护这个帝国！”
“而我，传你我的全部绝学！”
“你迟早会掌握轮回道，你之后的转世，不需要对这个国家负任何责任，”
“这一世，成为擎天帝国至尊！成为守护者！”
卫渊只觉得奇特的蓝色械力涌入他的心脏，开始改造他的心脏，蓝色的械纹慢慢刻满他整个心脏，然后向全身蔓延。
首先浮现在他脑海中的信息便是【天道不死心】，天道不死心在他体内鼓动，械力在心脏内诞生。
心脏在狂吸炁，然后转化为械力，填充他的躯体。
蓝色的械纹浮现在卫渊体表，天道战纹浮现在卫渊额头。
天空飞来一艘飞船，吊来一大块合金，足有足球场大小，投向卫渊。
卫渊猛地睁开双眼，他抬手虚握，蓝色的械力涌出，将这巨大的合金块包裹分解，化作丝线在卫渊体表缠绕重组，化作厚重的盔甲。
天道·械重组·擎天战甲！
看见这擎天至尊的标志性战甲，广场内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数十辆飞船飞来，投射能量烟花，庆祝这二代至尊的诞生。
广场直播，全国实时投放，举国欢庆。
卫渊感受着体内的力量，享受着这些人的欢呼，心中浮现万丈豪情。
卫渊握拳抬手，高声喊道。
“强而有力呀！！！”
随着卫渊这一出表现，下方人山人海，也跟着握拳抬手，高声大喊。
“强而有力呀！”
“天渊至尊！强而有力呀！”
“强而有力呀！”
~~~~~~
一处酒吧，一位少年淡漠的看着屏幕里的直播，无视周围嘈杂的欢呼。
他掏出钱币，放到桌子上。
这时，酒吧老板高声呼喊。
“今天！店内酒水免费！庆祝新至尊的诞生！”
“擎天至尊万岁！天渊至尊万岁！”
老板的慷慨引来酒客们的欢呼，但那少年并未收回钱币，默默地拿起帽子戴上，转身离去。
~~~~~~
广场会议结束，所有人散去，卫渊跟着秦天柱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修行场。
卫渊看着手臂上的蓝色械纹，相当稀罕。
这械纹便是擎天战甲分解、压缩、刻录在他身上的，只要他念头一动，这战甲就能重组覆盖在他身上。
秦天柱抛了个平板电脑给卫渊，也不管卫渊能不能玩的转。
卫渊没着急研究，而是看着秦天柱。
“话说，老头子，你挺会玩啊！”
“之前利诱也就算了，广场这一出，算是彻底把我绑在这擎天帝国上了！”
“我原本是不想和我老子作对的！”
秦天柱摇了摇头：“是不想，还是不敢？毕竟差距那么大！”
“放心！你老子一直是我手下败将，你学了我的东西以后想捶他就捶他！”
卫渊不接话，他更在意眼前的问题：“以后，少不了针对我的暗杀行动！”
秦天柱露出老伯憨笑，仿佛人畜无害的和蔼老伯。
“嗨，有得有失！”
“你要是被人暗杀挂了，那也只能说你无能，我不会出手救你的。”
“想强行把我绑在擎天帝国...”卫渊嘴角一勾，抬起左手，龙虎烙印浮现在他手上，“认识这个吗？”
卫渊扬了扬手上的烙印，秦天柱沉默了，他揉了揉脸，叹了口气。
“哎呦喂，你这个年轻人，来骗、来偷袭我这个两百多岁的老人家，草率了啊！”
秦天柱抬手在虚空画了几个符号，符号隐入虚空，消失不见。
卫渊：“老头子，你做了什么？”
【处刑者收到一个长期任务，一世至尊。】
【处刑者在第一世内，守护械苍穹·擎天帝国，任务失败无处罚，任务完成无奖励。】
【当擎天帝国出现灭国危机的时候，处刑者需与擎天帝国共存亡。】
【该长期任务和乐园其他任务不冲突，处刑者仍需执行必要的乐园任务。】
看见乐园的提示，卫渊一脸懵逼，惊愕地看着秦天柱。
“你做了什么！？”
秦天柱露出神秘的微笑：“我告诉你，我上面已经没人了！”
卫渊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上面已经没人了？
秦天柱悠哉悠哉地离去，留下卫渊一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这老东西难道是龙虎乐园退休老干部，说话这么顶用的吗？
想给我加任务，就随便加？
卫渊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
我这是多了个乐园大爹呀！
前途无量呀！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冷艳的械族美少女走了过来。
“我是擎天至尊委派给您的副官，揽月！”
“由我来负责您的日常事务！”
卫渊点了点头：“那麻烦揽月副官了！”
揽月：“您收到了一张传统纸质信件，寄信人署名是【浪翻天】。”
卫渊一愣，接过信件一看。
“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到这个世界来了？”
揽月：“如果这封信是邀请您见面的，我建议您不要赴约。”
“原因？”
卫渊拆开信封，信纸上面只有一个时间、一个地址。
揽月：“浪翻天是卫震天至尊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