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药方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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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伊平一下扑到我身上,紧紧地抱着我说:“二姐你受苦了。我们在乡下虽然吃穿差了点,但至少不用看人家脸色,也无性命之忧,反倒你......”
赵伊平说着说着,竟然说不下去了,一直在掉眼泪。
赵锦平也诺诺道:“我也没想到二妹过得如此艰难,是大哥对不起你。”
我眼看戏快演过了,连忙说:“没有,没有,主要是我想要守着赵府,免得娘亲的东西被那狐狸精祸害了。”
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反倒觉得我太伟大了,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守护这个家,内心越发愧疚。
看着他们两个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心里也有一丝不忍,但一个谎言开了头,就得无数个谎来圆下去。
我说:“你们不要难过,困难是暂时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努力向上,以后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两兄妹听了连忙点头。
成功地拉拢了两个他们,看来以后做什么都不会轻易地被怀疑了。
我高兴地说:“你们两个会帮我的吧?”
赵锦平和赵伊平同声说:“那是自然。”
我点点头,说:“那就好,有了你们两个帮忙,我以后的日子肯定没那么难过了。现在伊平去帮忙找笔和纸,大哥你帮忙抄药方。”
我这一番深情“表白”,让这两个小家伙对我立马改观,干活的劲头十足。我一声令下,两个人立马转身去找笔和纸了。
可是找了半天,半片纸片都没找到,更不要说笔墨了。
赵笙平本来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大草包,能在这里找到笔墨纸就是怪事了。
赵伊平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没找到笔纸,扯了扯她哥的衣袖说:“我知道哪里有笔墨纸,我带你去拿。”
赵锦平有些胆怯地说:“这府上这么大,被人抓到会把我们打死的。”
赵伊平“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忘了,这里也是我们的家。自己的家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去拿点笔墨纸,又不拿其它的,你畏手畏脚的做甚?”
赵锦平一听,好像也是这个理,于是说:“好,我跟你去!”
这两个家伙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我“哎”了一声来不及反对,人影就不见了。
桂兰亭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抓到他们真的会打死他们。
可是我如今又动弹不得,心急也没有用。
我躺在床上如火煎油般难熬着,不停地扭过头看门外,生怕他们两个回不来。
还好没过多久,赵伊平拿着一叠纸,赵锦平捧着墨砚和拿着一支笔兴冲冲的跑了回来。
赵伊平拿着纸献宝似的跑到我面前,还故意前晃了晃,说:“二姐你看,我们把东西拿回来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满头大汗,但却喜滋滋的地样子,心里莫名的有股暖流淌过。
我说:“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在府上乱跑,给抓了,桂兰亭真的会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你们,把你们打死的。”
赵伊平说:“二姐莫要担心,这几天我一直在府上转悠着,也没有人管我,而且我把各个地儿都摸熟了,哪里有什么都一清二楚。”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想,就你人小鬼大!
赵锦平把圆桌上的碗碗碟碟推到一旁,放下墨砚,说:“二妹,需要写什么你说。”
赵伊平连忙把纸递了过去。
我说:“那你好好记。”
赵锦平点了点头。
于是我开始念道:“红花,姜黄,郁金......”
我边念赵锦平边写,但写得抓腮挠耳,看样子写得很艰难。
我念完了,赵锦平还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过了好一会才把纸拿到我面前。
我看着面前的这张纸,不是圈圈就是叉叉,正儿八经的字都没几个,而且那几个字写得东倒西歪的,用鬼画符来形容还是抬举了他。
我默了默,说:“你写的都是啥?”
赵锦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念的字我大多不会写,只好用一些符号来代替,但我都记得住的,你放心。”
我有些信不过这些圈圈叉叉,于是说:“那你念给我听听。”
赵锦平拿着纸,一个顺着一个往下念,药名和药量居然全对了!
我实在是佩服他的聪明,不由得赞叹道:“好小子,居然全记住了。”
赵锦平得意地说:“小时候上学堂,连夫子都说过我记性好呢。”
说完后转念一想,感觉不太对,说:“你又不是我外祖母,怎么也叫我小子,你应该叫我大哥。”
我前世都是快30岁的人了,看着面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这声“大哥”实在叫不出口。
我连忙转移话题,说:“梳妆台的暗格里有银子,你拿着这张药方偷偷溜出去帮我把药抓回来。”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暗格里有银子,电视剧里就有赵笙平从暗格里掏钱出去玩的镜头。虽然镜头一晃而过,但对于看了好几遍的我,一些细节还是记得住的。
赵锦平有些不放心地说:“二妹,你这药方哪儿来的?这药喝进肚子可是会要人命的。”
我只好骗他说:“父亲长年征战在外,身上总要备些治伤的金疮药和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这方子是我偷偷背下来的。没事的,你赶紧拿银子去抓回来,我头痛着呢。”
赵锦平一听是父亲常备的,竟相信了。连忙将药方揣进怀里,在梳妆台的暗格里摸到一些碎银子,转身跑了出去。
这屋子只剩我们两个了,我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和赵依平又不熟络,以为会有些许尴尬,谁知道赵依平根本没打算闲着。
她先是跑到外面装了一盆子水进来,仔细地洒在地面上,然后又拿扫帚认认真真扫起地来。
扫完了地,又拿来抹布,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
抹完了,又提了一桶热水进来,估计这热水是她扫地前烧的,还冒着热烟。
她从里间取来一块脸帕,绞了热水,轻轻地给我擦起脸来。
擦完脸还想给我擦身子,我实在不习惯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侍候我,于是说:“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吧。”
赵依平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