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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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虚界的某处山洞中，孔戮悠悠地从昏迷中醒来。
他只感到自己浑身像散架了一般，每一处都在告诉他，他之间受到了袭击。
“是谁袭击的我？”孔戮摇了摇头，想要回忆起来。
“师妹……”他只记得自己带着师妹去追查那少年的踪迹，随后……
“好大的胆子！贼子！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孔戮想了起来，自己的师妹被那贼子诱骗，竟与那贼子一起对付他！
他顿时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出洞穴，他要找到师尊说明情况，再找到那两人，将师妹带回来！
可等他冲出洞穴，才发现虚界外面的天空变成了一片血红。
“苍生大祭开始了？！师尊已经将血食们都传送了进来？！”孔戮心中又惊又喜，当下再也顾不得找师妹。
而是在虚界与师弟师妹们一起大肆狩猎被传送进来的现世修士。
“等我恢复了肉身，师妹与那贼子躲到哪去都没用，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我都要那贼子付出代价！”
孔戮一边想着，一边顺手插进一个活人的胸膛，将那人的一切生命精华吸收殆尽。
感受着身体逐渐凝实的快感，孔戮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快了……很快我就能离开这个虚界了……”
接着他就离开去寻找下一个血食，只留下地上残存的点点血迹。
……
而在虚界最深处的远古战场遗迹中，古耀与阿部青衣同时睁眼醒来。
“……”两人相看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却又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这是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他们共享一份真神和元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心意相通，无需多言。
“你感觉怎么样？我该叫你古耀？还是异界天魔？”最终还是阿部青衣率先开口，语气中多了丝敌意。
要是早知道这人是域外天魔的话，她才不会救他！
“我很好……没什么不对的，异界天魔？你说我么？”古耀笑了，“我连你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知道，你应该也知道我只是凑巧轮回在了这里，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我只是凑巧有上一世的记忆罢了……”
“你！”听到古耀揭自己的短，阿部青衣羞红了脸，“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连你小时候踩过几次狗屎！掏过几次鸟蛋我都知道！”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针锋相对。
可谁会跟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生气呢，两人很快就憋不住，互相指着对方捧腹大笑起来。
笑了许久，二人才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开始互相交流起在记忆中不解的地方。
“你那个胸口上的东西是什么啊？”阿部青衣对那个最为好奇。
“哦，这个啊，喏，从老家带来的，应该是什么诸天至宝吧……”古耀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将神光棒掏出来，交给了阿部青衣。
阿部青衣拿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忽然发现有个小凸起的按钮，伸手就要按。
“唉！别！”古耀正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却什么都没发生。
似乎神光棒除了古耀之外，其他人都无法使用。
古耀这才松了口气，对阿部青衣说道：“此物我也还没弄清楚具体的使用方法，只知道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大能留下的传承。”
“大能传承？”阿部青衣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大能是用这种方式留下传承的。
“嗯……这个传承十分严苛，不但要传承者是稀有的光属性的元力，还要心性纯良，为人正义，才可能获得那位大能的传承。”古耀尽量用阿部青衣听得懂的话向她解释神光棒的来历。
“呸，不要脸，居然这样夸耀自己。”阿部青衣虽然如此说着，但他们俩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古耀并没有说谎。
“还有一个问题……”古耀看向阿部青衣。
虽然他还没开口，但阿部青衣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我也想问……你们外面的修士……修的到底是什么？”阿部青衣问出了她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
“天地元力，纳为己用，叩响长生门，长生门内，自有玄妙……”古耀按照看过的典籍上的内容讲给阿部青衣。
阿部青衣摇了摇头。
“完全不一样，我们师承上古炼气士，炼精化气，炼气还神，炼神还虚，步步维艰，炼气、筑基、金丹、元婴……一直到飞升境。”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原因？”古耀问道。
“可能是数万年前的大战影响过于深远……导致天地灵气异变，原本的修炼之路断绝，让你们不得不重新走出一条修行路。”阿部青衣分析道。
古耀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有一个地方可以佐证，就是我们的语言文字都不相通……这说明这段岁月中人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导致语言和文字都发生了断层……对了，你怎么会我们的语言？”
“千年前，有一个人误入我们宗门，在里面呆了许久，我和师尊一直想从他口中了解外界的事情，所以才跟他学习了外面的语言……不过他不识字，我也只会说，不会认……”阿部青衣回忆了下，缓缓说道。
“你们那时候还没有开始吸取活人血肉？”古耀问道。
“没错……就是从不久前……师尊他们才……”提到此处，阿部青衣低垂下头，显得十分失落。
古耀想要安慰她，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通过两人心意上的链接安慰阿部青衣。
就在这时，天地突变，一股震动传遍了虚界的每个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古耀望着逐渐变得血红的天空，站起了身。
“是师尊！苍生大祭开始了！”阿部青衣的脸忽然间变得煞白。
而古耀也通过心意相通明白了苍生大祭是什么！
那是一场十分恶毒的献祭，以苍生血肉为祭，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古耀知道，忘尘宗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