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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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傀儡妖，是修士！”
虽然都是黑衣蒙面，但他们身上气味和在袭击金府的气味完全不同。
一个是身上都是腐烂气味的，而眼前的却有着淡淡的奶香味。
“师父，怎么办？”
大喜不知从哪搞了把剑，摆出一副拼命的姿态。
老贾也凑了上来，双手死死拽着大喜衣服，生怕他一冲动就冲了过去。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武器，逐渐向石泉水方向靠拢。
“老管家，怎么办？他们人太多了。”
“这里就你是管事的，快拿个主意啊！”
老贾完全不知所措，眼前的人不单人数多，还都是筑基修士，身边的修士也就几人，他算一个，可才炼气六品。
所有人一起上都不堪一击。、
怎么打？
“先生，你看如何？”
唯一的希望就是身边的石泉水。
“我拖住他们，你们能多少就多少，千万别去送死，没用。”
石泉水示意所有人都退到他身后。
“大喜，你才炼气一品，赶紧带你爷爷走，再废话，别怪我不救你。”
他说完，刚要动手，就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动手，只是围在外围，有些车子就在他们身边，却无动于衷。
石泉水不明所以，迅速冲了出去，但很快触碰到一个无形的墙壁。
他愣了愣，马上意识到这是什么。
“献祭，对，这是献祭！”
他想起先前运送的雷石可能就是为了这次献祭。
献祭，可能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又或者是为了获得更长的寿命。
总之，献祭就是牺牲他人性命来满足个人的欲望。
石泉水回头看向已经逐渐后退的大喜，以及死死挡在他身前的老贾。
他知道不能束手待毙，可如何救得了这么多人？
献祭一开，哪怕有人逃到了千里之外，也还是会成为祭品。
“萝莉，有什么办法？”
“你有机甲护身，自然能免疫，不过他们......难。”
难？那就是还有办法。
“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不是我，是你。你有‘逆’技能，只要他们有家人愿意，就可以一命抵一命。”
一命抵一命？
石泉水看着些黑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献祭法阵一开，所有人的性命都已经被注定。
他无法改变，便把萝莉说的方法告诉了他们。
众人听说后，都沉默了。
“先生，我们如果用亲人性命来换我们自己，我们就算活下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如果可能，请先生为我们报仇！”
有人下定了决心。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也纷纷附和起来。
老贾拉着大喜围了上来，“先生，我家就大喜一个，如果可能，我愿意死千百次，可......”
“阿大，没事的，反正我笨，绝无可能修炼成功。”大喜反倒安慰起他爷爷，转头看向石泉水却忽然跪下，“师父之恩，徒儿无法报答，愿来生做牛做马。”
“萝莉，真的没办法吗？”
石泉水死死握紧了双拳，柳无志死时他无能为力。
如今又要亲眼看着他们死而无能为力？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再窝囊下去。
“或许有办法。”
他外面有一些动物快速掠过，忽然有了主意。
“你这傻子，我说的就是这个，当然，他们家人愿意用性命救他们，那也可以。”
“让你们成为妖族，给你们修炼方法，愿意的就点下头。”
石泉水环视一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来想去，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先生，我们不必想了。”
没想他刚说完，便有人跪下，眼里露出了决然之色。
其余见状也纷纷下跪。
“先生，我等死不瞑目，能有机会报仇，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是啊，先生，哪怕沦为阿猫阿狗，只要活着，但有一些希望。”
“先生，至于家里人，就当我们死了。请先生立刻施法。”
老贾拉着大喜也跪下，浑浊的眼里充满了异样的光彩。
值得吗？
石泉水在心里问了一声。
活下去或许是唯一的答案。
又或许这就是命。
“好，等祭祀完成，我会把你们交给妖族，到时，你们好自为之。”
石泉水背过身，看着那些刺客，报仇之火在他心里愈烧愈旺。
“开始了！”
阵中所有人脚下都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光芒一起，在阵中的人都能清晰感受到身体被无数的力量撕扯着。
那种痛，生不如死。
死对他们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妻儿、父母......
曾支持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如今该到了彻底分别的时刻。
“头，怎么有人没事？”
“头，他好像完全不受法阵控制。”
“头，他要走出法阵了.....”
.....
一时，陷入疯狂的石泉水化成了恶魔，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石泉水。
不是，永远不是了。
......
当太阳升起时，他已经坐在平城的一家茶馆里，并得的了有关献祭的一些零散的线索。
“老贾说那个掌柜应该回到本城了，但城守说并没有看到，看来他应该是同伙人.现在应该躲了起来，只要找到他，大概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除了这条线索，还有那个驼背老头。’
“剩余的，便是城里的人似乎早已知道献祭的事情。’
来的时候，就不断听到路人在谈论着献祭的事情。
献祭他刚刚经历，却已经有人在谈论。
“最后，还有就是那些被他杀的筑基修士。”
石泉水拿着茶杯，眉头紧锁。
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谁给他们的任务。
可惜，这些人至死都没说出一个字。
但其中有人提及一旦泄露，会有人杀光他们全家。
如此看来，这些人的家人恐怕已经被灭口，要从这条线索入手，恐怕很难。
石泉水想了许久，方才理清一些线索。
“还是先找到柳无志家人。”
他扔下一粒碎银子，抄起斗笠便出了茶馆。
平城距离周阳镇不远，但风土人情天差地别。
这里是南来北往客商的汇聚地，走在街上，能看到许多服装各异的商人。
天未亮，东市便聚集了数千商人在讨价还价。
附近的商家也有早起开门的习惯。
但天一亮，东市便冷清了许多，许多拿到货物的商人便在城门刚开时纷纷踏上了返程。
数百年来，都是如此。
有一些没能卖出货物的，或者价格不满意的，还得多待几日。
而一些散修为了三餐有汤，也聚集于此，想要给人当护卫，赚取一点报酬。
修士，很多都有宗门庇佑。
=可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成为散修。
有一技之长的自然能转投别家宗门。
一些不收的、或者不愿再看人脸色的，便没有了依靠。
他们要活下去、要有资源修炼，必须亲自动手。
“你是想打听献祭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听人谈起，才知道有这件事。”
石泉水拿出些银子找个修士问了起来。
修士看有银子拿，眉飞色舞地把周围人都喊过来。
“喂，老赵，不是你先听到的吗？”
“是，我是先听到的，不过是在明德酒楼外的一个乞丐那听来的。哦，那个乞丐只有左手，右腿还明显短了一截，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石泉水再问了一些，也没有收获，便换了问题。
“周阳镇的柳无志你们认识吗？她还有妹妹。”
石泉水现在反正有积分，兑换几万两银子也要不了多少积分，就多拿了些银子。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都不认识要找的人，可有人却给出了最简单的寻人办法。
“附近的方门主门，人脉很广，花点银子找几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哪怕是死了几百年都能找出来。至于献祭之事，可能需要的银子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