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顾景宴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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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门前都贴好了对联。
也不是家家户户,黎家小院就还没贴。
黎世熹和鱼儿给米缸贴了“满”字,给厨房门贴了“福”字,这是黎世熹自己写的。
黎长乐夸着孩子,“世熹的字是越练越好看了呢,明年的对联也让你来写,好不好?”
黎世熹被夸得脸儿红红的,“那我平日里一定多加练习,明年写得更好看些。”
“嗯,今年院门前的对联先用卫少爷写的那副吧……诶,对联放哪儿了?”
黎长乐找半天没找着,问了冷一冷二。
结果冷一说,拿去引火用了。
引火,用了……
黎长乐运了运气,“冷一,你和冷二对卫满城主仆敌意有点子大啊……”
冷一:“大少夫人,没有。”
“还说没有,你问问冷二,你有没有!”
冷二:“ …… ”有也不能承认啊。
他也不能说,他们兄弟俩在替大少爷吃醋吧……
黎长乐正想说算了,让黎世熹再写一幅贴上,院子外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卫满城是哪位?”
黎长乐蓦地转身。
只见顾景宴一脸胡茬,背着手站在院门口,两眼灼灼地看着她。
风尘仆仆,却依然是那个帅呆了的顾美男。
“顾景宴!”
她惊喜地撒欢飞奔过院子。
顾景宴一个箭步迎上去,把人抱了个满怀。
“长乐……”
“你这得有多赶啊,满鬓风霜,胡子拉碴的。”黎长乐捧着男人的脸左瞧右瞧。
顾景宴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紧赶慢赶,总算在年前赶了回来,你还嫌弃我不好看?”
黎长乐挽着人臂弯,拖着往里走,“哪里,你就是落魄成乞丐,那也是我的乞丐啊。”
“还以为你不能赶回来陪我们娘仨守岁了呢。”
林海牵着马匹还在院外。
见状直摇头,他家将军的确落魄了。
天知道为了能赶回来陪大少夫人过个年,他家将军在北定总督府里的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生生把两个月的公务压缩至一个月,就是为了回黎县过个年……
孙大兴一家正在廊下聚集。
顾景宴走到跟前时还讶异孙家来得那么快。
“大少爷,咱们家跟了主子们多年了,毕竟知根知底,我们来了,我爹他也放心。。”
顾景宴点头,“福叔有心了。”
站在兄长身后的孙巧巧已经魔怔了。
她跟着兄长跋山涉水,车马劳顿,就为了能见到大少爷呢。
她盯着已经从她眼前一晃而过的墨色背影,魂都已经不知飘去了哪里。
孙家兄弟和马氏都把她挤在身后,不让她上前行礼。
就她这个痴样,让她到主子跟前去都是冒犯了。
让她看看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两人,刺激刺激就差不多了。
聪明的,就赶紧收收心吧。
顾景宴压根连眼角的光都没瞟到这姑娘的,直接领着黎长乐进了屋里了。
鱼儿对亲爹又陌生了,牵着黎世熹的手躲在哥哥身后。
这个叔叔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黎长乐好笑地把顾景宴叫去收拾收拾头脸,再来跟小丫头解释。
孙大兴给顾景宴提了两大桶热水到茅房,供他清洗。
顾景宴收拾好了自个儿,就在屋里用上了午饭。
马氏给屋里端了几人的饭食,就退了下去。
她进来的时候是看见小小姐坐在顾景宴腿上用饭的。
她退出去时想着,这样的情形,她小姑是有多瞎才看不见?
非得主子一手给她扔出去才晓得厉害??
……
夜里,二人温存了过后,躲在被窝里聊天。
二人互相交换这段时间身边发生的事。
黎长乐这边大多是吃吃喝喝,还有就是院里多了孙家一家子。
而顾景宴那边反而事多而杂,北定总督府的前任总督留下了不少烂摊子,有些公务刚上手也是一筹莫展。
为了摸清底细,裁掉之前余留下来的班底毒瘤,也颇费一番功夫。
“那么忙就不用赶回来了呗,什么时候忙完就什么时候回来嘛。”
“小没良心的。”顾景宴恨恨咬了一口怀里人的香肩。
“我这是为了谁?”
“唔,知道知道。你属狗的吗?到处咬……”
顾景宴嗤笑一声,凑近怀里人,“不单咬,我还……”
黎长乐抱着暖炉一般的男人,一声叹息由口而出。
别的不说,这男人的体温比电热毯安全舒适倒是真的……
怕冷的南方姑娘黎长乐和自家男人亲热后有感而发……
……
今年这个年,过得比过去两年要多了几分喜气。
瑞雪兆丰年么。
村里的老人都说,来年地里定会有出息。
胡得贤虽说年前把闺女打了,这两天胡春杏正气得不和老爹说话。
但也不耽误他跟旁人说起这个时,高兴得脸上绽开老菊花。
毕竟,他手上已经有了黎长乐承诺的红薯苗。
胡望看他一脸嘚瑟,不以为意。
那天竹屋闹出那事,他没出现。
他怕脸疼。
更怕去了,卫满城反问他,昔日他娘只是被遣送回娘家村里,他们就把他娘孤立起来,十年如一日地漠视。
如今,他们村里又要怎么对待这种不知廉耻的人?
再一个,他儿子胡贵已经躺在炕上哎哟哎哟好多天了,腿骨被打裂,身上淤青臃肿的地方都数不过来。。
他心知肚明这是谁下的手,但他知道也没用。
还用找上门去打回来?
他没那个脸。
所以,这会儿绿水村里几乎人人脸上挂着过大年的喜悦。
只胡望一家,略有惨淡。
胡贵的媳妇杜氏已经收拾收拾,包袱款款回娘家过年去了,临走前还顺走了一半家中备下的年货。
美其名曰,就当年初二走娘家亲戚的年礼了。
胡望生生被气了个倒仰,指着她道:“你走了,谁来伺候胡贵?”
杜氏头也不回,“家里又不是没人了,不还有您老人家?实在不行,让您孙子给您搭把手。”
胡望瞧着凄凄凉凉的家,已觉余生了无生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