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好像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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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伤心了，布耶尔，此时此刻，应该有找到最终「答案」的喜悦才对啊！”大慈树王看着纳西妲，轻声安慰着她。
“这就是答案啊，我所希望的一切，就是那句话...”大慈树王缓缓说着，“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洛茶雅注视着大慈树王，她沉默着，水色的眼瞳映照着悲哀，正如当初大慈树王看见已经濒临死亡时的她一样。
从提瓦特大陆本源中脱胎的魔神，其位格相较于一般魔神更为神圣，但所承担的也比一般的魔神更加残酷，也更容易受到影响。
她是如此，大慈树王也是如此。
如果再度有「禁忌知识」污染提瓦特，那么纳西妲也将会如此。
这是她们这种神明无法逃避的宿命。
大慈树王面带微笑，朝着纳西妲走了过去，她抱住了纳西妲，也拥抱了自己的死亡。
「我们都栖息在智慧之树下，
尝试阅读世界。
从土中读，从雨中读。
尔后化身白鸟，
攀上枝头。
终于衔住了那至关重要的一片树叶。
……
我乃命题之人，
亦是求解之人。
以世人之梦挽救世界，
曾是属于我的答案。
而今，你们也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我会将所有的梦，归还世人。
须弥的子民啊，再见了！
愿你们今夜，得享美梦...」
在飘落的树叶当中，「禁忌知识」被清除，魔鳞病也随之消散，洛茶雅感受到了自己在迪娜泽黛和柯莱身上施加的压制已然消散。
但同时，她也感受到了关于大慈树王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中逐渐消退，她注视着缓缓变得透明，变得不复存在的大慈树王，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恍惚，还有不知所措。
过往的一幅幅画面在她的眼前闪过，然后再也记不起来。
当她第一次以魔神的身份出现在枫丹时，收到了大慈树王的邀约，请她参加须弥三神的聚会...
当她以甘露之主的身份在须弥为雨林带来甘霖，为沙漠带来活水时，大慈树王在她身侧的赞叹...
然后，大慈树王就逐渐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模糊了。
那一幕幕的身影，都变成了纳西妲，都成为了纳西妲的过往。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她和纳西妲所在的地方，也回到了教令院当中，回到了她们进入这片空间之前待着的地方。
洛茶雅站在原地，纳西妲也站在原地。
而后，洛茶雅突然发现，她好像还记得...
在她那数千年的浩瀚记忆当中，有一份二十余年的特殊记忆，其中依旧留存着名为大慈树王的前代草神的记忆，而在这几千年的记忆中，大慈树王却已经消失，唯有小吉祥草王的存在。
经历了最初的呆滞之后，洛茶雅接受了所有的记忆。
森林不会记住，但是现在，她会，知道大慈树王存在的荧也会。
她和荧，都不属于世界树。
洛茶雅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纳西妲身上，她问：“纳西妲，你还好么？”
“啊...我...我还好...小，厄歌莉娅，我们刚才拯救了世界之树，对么？”纳西妲愣了一下，而后转身看向了洛茶雅，问：“可为什么，我好像在哭呢？”
而听到她的称呼，洛茶雅也明白了，此时的纳西妲，在记忆中已经明了了自己是初代草神，只是变小和失去了记忆这件事情。
“此刻内心的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来源，但总觉得好难过...”纳西妲捂着胸口，蹙眉说道。
洛茶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走上来，揉了揉纳西妲的头发。
纳西妲低声说：“厄歌莉娅，我只是变小了，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揉我头发...”
洛茶雅收回了手，说：“叫我洛茶雅，记住了。”
“知道了。”纳西妲微微颔首。
看着眼前的纳西妲，洛茶雅也不胜感慨。严格意义上讲，大慈树王不存在了，纳西妲也不存在了。在如今的提瓦特，留下的仅仅只是所谓的由大慈树王变小之后的纳西妲。
洛茶雅这样想着，目光又投向了另一个方向，在那边站着一个戴着尖锐面具的人。
注意到这个人后，洛茶雅对纳西妲说道：“小心点，纳西妲。”
“放心，洛茶雅。”纳西妲站在洛茶雅的身侧，目光落在多托雷的身上，并不惊慌。
“多托雷，你还敢出来，是觉得我们没办法对付你么？”洛茶雅注视着多托雷，反问了一句。
多托雷缓步朝着洛茶雅和纳西妲走来，边走边说道：“不愧是水之神，即便不在神座，仍然能够压制一般的魔神力量。”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你，这个魔神残骸你到底是从哪儿得到的？”洛茶雅拿出了作为正机之神的神力核心的魔神残骸，询问道。
“如果我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你愿意把你手中的神之心交给我么？”多托雷反问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后，洛茶雅无奈道：“是你太幼稚了还是我太幼稚了？左右不过是一个魔神残骸，看这样子也是一个雷属性的魔神残骸，无外乎稻妻那几只，我只是问一下，你回不回答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关系。”
“的确，我回不回答都对你没有关系，我又何必要回答？”多托雷缓声说着，“我此时现身，只不过是为了和智慧之神以及正义之神谈判而已。”
“现在，你的面前有三颗神之心，而你一颗都拿不走，谈判？我为什么要和你谈判？”洛茶雅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多托雷，直接问道。
多托雷听到洛茶雅的话后，也叹息了一声。
如果只是面对纳西妲的话，他倒是有把握拿走神之心，可是如今，他面对智慧之神加上正义之神的组合，想要夺走神之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也仅限于他没有任何底牌的情况下。
多托雷缓声道：“或许，你们会有兴趣用神之心来交换一些人的生命。”
“谁？”纳西妲问道。
“不多，只不过是在你们这个计划中出了力的所有人而已。”多托雷不急不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