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么是白菜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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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下车就去敲门，“丫头，我们到了。”
看起来一脚就能踹开的院门被打开，门内正是用500元进货价买走他的断玉的丫头。
老左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住在遗弃的村子里？”
季晓兰淡笑说道，“因为我养父母用这个院子，换走了我在新村里的楼房。快进来，水刚烧开，我去沏茶。”
老左跟着魏老进了这个墙头和门框一样高的院子，又从院子进了南边的水泥平房，这水泥平房的外墙面，都坑坑洼洼的了。
“坐，坐。”
季晓兰手上的新毛巾，擦上她刚才匆忙擦了一遍的桌子和凳子，“我家就这个条件，两位伯伯别介意，先坐着，我去沏茶。”
季晓兰边说边往后院走，遇到刚进院子的司机，又招呼司机进前院坐。
司机手上捧的是一套茶具，“季小姐别忙了，有开水就行，我去沏茶。”
季晓兰就把司机往后面厨房带，“厨房在这边，水是压井水，火是柴火烧的，估计味道可能有些改变。”
“没事没事。”
司机能说啥？魏副市长老爹对这个季小姐另眼相待，肯定不会介意水质问题的，不过压井水应该不差，就是柴火味道，可能会带上些。
把厨房里切菜方桌再擦一遍，给司机摆茶具，见司机手脚麻利，季晓兰就不添乱了。
在季晓兰张罗着去沏茶后，老左就问魏老，“你来之前就知道这丫头的处境？”
“是的。”
魏老打量着房间，这平房至少十几年了，比他想象的还差，“所以，不管她挖了谁家祖坟，我都不在意。”
“呵呵。”
老左干笑一声，“货很新，没有出土特有的味道。”
魏老看了老左一眼，“我同意你跟来，是担心我一个人吃不下，我吃不下的都归你。”
老左拍拍衣兜，“放心，我早有准备了。”
蹲在凳子上的涵涵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爷爷，你们想吃什么？涵涵给你们拿。”
魏老和老左一愣，随后哈哈笑了起来。
魏老：“哎哟，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可爱？”
老左：“不但可爱还很乖，跟着她妈妈去店里，一声不吭的坐在凳子上等着，我们急着看货，都忽略她了。”
魏老对涵涵招手，“涵涵，过来，来魏爷爷这里来。”
涵涵麻利的从凳子上跳下，跑到魏老身边，仰着小脑袋，“魏爷爷，涵涵有糖，有牛奶可乐，您吃么？喝么？”
魏老被涵涵可爱的模样萌的心软成了一片，他抬手摸摸涵涵的发顶，“魏爷爷老了，吃不了这些东西，留给涵涵吃。”
“为什么？”
涵涵不懂老了为什么不能吃糖喝可乐。
“因为人老了，不爱动，消化差，吃甜食容易生病。”
“那堂舅公和堂舅舅，抢我的东西吃，他们生病了吗？”
“病了！”
魏老原本轻柔的语气变得有些重，“他们的心，病了。”
涵涵仰着小脑袋继续问，“心会生病吗？”
“会！”
魏老低头认真交代，“凡是涵涵觉得对你不好的人，他们的心都生病了。”
“嗯嗯！”
涵涵用力点着小脑袋，“我知道了，外公外婆舅舅，他们的心，也都病了。”
魏老颔首，“是的。”
季晓兰拿着陶盘陶碗进来了，“涵涵，和两位爷爷聊什么呢？”
“聊心病！”
季晓兰手上差点没拿稳，啥心病？
魏老忙起身接着季晓兰手里的碗盘，“怎么没用纸包上？”
“这不是没来得及包吗？还没打算打包装，就这么放在后院柴房里了。”
魏老“……”
几千万的陶器就放在柴房里？心有多大？
老左“……”
不会真的是挖坟挖出来的吧？否则，怎么随意乱放？
季晓兰对涵涵摆摆手，“涵涵，你自己坐好，别打扰爷爷看货。”
“好哒。”
一听到货字，涵涵立刻乖巧的爬上凳子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听老师讲课的样子。
魏老来不及再逗涵涵，拿起放大镜就看碗。
不一会，季晓兰一手一个陶瓶进来了，“这次的，和上次的一样，它们是一批货，我去市里是坐汽车去的，一次带不了。”
老左忙接了陶瓶，“我来看瓶子，这次的瓶子能归我了吧？”
“不行。”
季晓兰没拒绝老左接陶瓶，但她拒绝把货给老左，“我说了都给魏老的。”
“老魏他吃不下。”
“我说的是给。”
季晓兰这话，让魏老和老左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五千万的货，说送就送？
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很快，魏老内心就从激动转为平淡，“我不接受贿赂。”
季晓兰明白魏老误会了，“那您给100块钱一个。”
老左“……”
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白菜价了。
“不行！”
魏老不同意，“还是5000万。”
“不行！1000块钱。”
“不行！5000万。”
“不行！……”
听着季晓兰一千一千的往上加，老左怒了，“能不能认真点？半价。”
季晓兰不同意，她真的是用来感谢的。
魏老看出季晓兰是真心实意想让自己便宜拿下这六件的，自己是误会她了，她并没有猜出大儿的身份，“行吧！这次算我捡漏了，半价就半价。”
季晓兰还想拒绝，老左给她使眼色，这个傻丫头，老魏带着司机开车来，肯定身份不一般，怎么还犟呢？
“好吧！”
季晓兰没看懂老左眼眨眼眨的是什么意思，既然魏老同意了，她就不再犟了，免得恼了。
魏老打了个电话，转账很快完成，季晓兰账户里又多了2500万。
早就端着茶盘进来，一直沉默的司机，适时递上和酒盅差不多大小的茶杯，魏老喝了口，就皱眉，“凉了。”
司机起身，“我去重沏。”
季晓兰起身，“我去烧水。”
魏老留下季晓兰，叫司机自己烧水去，“丫头，你想要回楼房吗？”
“不要。”
季晓兰摇头，“您能帮的只是一时，我请您帮的也是一时，楼房是一世，我守不住就是守不住。”
魏老很满意，“你能看得开就好，新楼房不值钱，你能得到这么多，是因为搬回老村子吧？”
季晓兰微微一惊，但很快点头，“确实，是福是祸，经历了才知道。”
魏老欣喜季晓兰的通透，没浪费他大儿利用一次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