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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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说过，做人，做事都是功夫在诗外，一个人，如果没多少背景，想在一个公司立足，要靠他的真本事。可他要想要在一个公司好好发展，做出一番名堂，就不能埋头做事，要依靠方方面面的力量。和她打交道的大企业很多，她见过太多智商能力都无可挑剔的人，能力强到一个人可以撑起一个部门，甚至一个人精通公司所有的业务流程，可他们最多做到一个部门或者一个公司的副职，然后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法再升职。反倒是有些人，他们甚至都不太懂业务，但上上下下的人都摆得平，处得好，可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前女友说过，要想在到大公司成功，能不能做事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得到你上级的欣赏和信赖。
国企如此，很多大的私企也如此。和老板的的亲疏，决定了你在公司的地位。
钟瑖明白，陪邓总的母亲看病，是个机会，如果是别人得到这个机会，一定会欣喜若狂，事实上，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去做是一回事，心里舒不舒服，是另一回事。
舒不舒服是一回事，可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从小他就被教导，做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好。
钟瑖想了半天，又给北京那个钱助理打了个电话：“小钱呀，我还要再求你帮个忙。”
“自家兄弟，别客气。你说。”
“是这样，生病的是我老板的母亲，我老板呢抽不开身，要我去陪他母亲去看病，你看能不能让你那个朋友找个熟悉情况的人，陪我们去看病，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陪着。”
“钟哥，厉害呀，去了没几天，就成了老板的红人了，这么私人的事都交给你做。”九五后的小钱显然比钟瑖更现实，他一下抓住了事情的本质，“找人没问题，那家伙和医院办公室几个人混得挺熟，可以让她们帮忙带一下，她们带着，在老板面前你肯定有面子。不过，钟哥，让人办事，要意思意思的。”
“明白，你说个数。”
“也不多，大几百，意思意思就行。”小钱在电话里嘿嘿笑着。
“我马上把钱给你，你帮我安排好了。小钱，事情做好了，我请你吃饭。”
“钟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放下电话，钟瑖又给小钱转了两千块钱。他知道，以小钱家里的关系，安排这些事，不用花什么钱，他只是不想欠一个人情。朋友是朋友，事情是事情，这个要分不清楚，朋友做不长，事情也做不好。
小钱又回了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不一会儿，他发来一个人的姓名和电话，“到医院之前，打这个电话，我都和她交代好了。”
钟瑖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没开车，打车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打电话给朱琳，朱琳也刚到，告诉了钟瑖他们的位置，钟瑖跑过去，见朱琳和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站在一起。
朱琳给他们介绍：“这是钟总，这次协和的号，他费了不少心思，这位是邓总的母亲，周老师，这是邓总的夫人，李女士。”
老太太七十四五的样子，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色略白，气色着还行。衣服整洁，外衣里衬衫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气质有些儒雅，可能之前真是名老师。邓总的老婆看着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白衫白裤，面相温顺，眼神清澈，看着像只无忧无虑的大绵羊。邓总说他夫人自嫁给他以后就没工作过，也只有没被工作蹂躏过的人，才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睛，这么温婉的气质吧。
钟瑖忙上前握手，老太太客气的说，“我都说了，我和小李自己去去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跑一趟。以前我出去讲座，广西、新疆都是我是一个人去的。去趟北京，不用这么多人陪。”
看得出，老太太年轻时候，是个体面人，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钟瑖笑道，“不麻烦，邓总知道我们要去北京开会，才让我们一起走，彼此有个照应的。”
“这样啊，不耽误你们的正事就好。”
“不耽误，不耽误。您放心好了。”
邓总的夫人也和钟瑖握了手，没说什么，眼神里却满是赞赏和感谢。
钟瑖突然发现，这位邓夫人和邓总的助理的长相气质有几分相似，大约邓总喜欢这一款吧。不知道是不是邓总年轻时得而复失的白月光。
一路顺风，很快就到了北京，天色微黑，钟瑖几人打了辆车，来到定好的宾馆。老太太车马劳顿，吃了药，就休息了。
钟瑖请两位女士到酒店餐厅用餐。脱离了婆婆，邓夫人一下变得活泼起来，拿着菜单，自己点了几样北京名菜，还点了一壶鲜榨的果汁，道：“今天麻烦二位了，你们要不来，我还真有点搞不定，今天这顿我来请，你们别和我客气。”
接着有感慨，上次来北京，还是毕业实习的时候，一晃也要十年了。然后又抱怨邓总总是忙，飞来飞去也不着家，她要照顾老人，还要看管孩子，整天忙忙碌碌的，已经好久没出来走走了。
看样子，豪门媳妇不好当，邓夫人应该好久没和外人一起聊天了，一说起话来，就收不住嘴。
“我听Amy说邓总以前在北京工作，怎么又回去上海的。”
“我们这些做职业经理人的，哪里有机会，就去哪里，现在上海的条件比北京好一点，我就过来了。”钟瑖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像我整天就待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邓夫人抱怨道，“你知道吗？我是学电力系统的，好多同学现在都在三峡、葛洲坝工作，有一些还去欧美工作，看他们朋友圈每天跑来跑去，我羡慕死了。”
钟瑖开玩笑道：“邓夫人的生活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我最好一直在家，逗逗猫，看看书。可是没办法呀，要养家糊口。”
“你还养猫？”邓夫人的思维很是跳跃。
“北京养了一只金渐层，叫ginger，现在代替我陪我老婆。前天在上海刚收养了一只狮子猫，叫dusk。”钟瑖回答。
“是吗？有照片吗？我能看看吗？”
钟瑖专门在手机里给猫的照片和视频做了一个文件夹，他打开那个文件夹，递给邓夫人，“哇，这只金渐层好可爱，它是弟弟还是妹妹呀？这只长毛的警官就是狮子猫？他可真帅。咦，这只蓝猫看着好精神？也是你的吗？”
钟瑖神色一暗：“那只蓝猫叫romeo，是我以前邻居的猫，喜欢我家ginger，常翻墙过来找它。”
“好浪漫呀，真的学romeo阳台相会。我也很喜欢猫，可我婆婆嫌猫老师掉毛，我儿子又对小动物过敏，所以不能养。”
三个人一顿饭，唠唠叨叨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多数时候，是邓夫人在说，钟瑖和朱琳扮演一个倾听者的角色，“我好久没和人说这么多话了，今天能认识你们，真开心。服务员，买单。”
“不用了，”朱琳道，“餐费记在房间上好了。”
“这样啊，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给我个机会请你们吃饭。”
送邓夫人回房间，在门口钟瑖道：“明天你们上午好好休息，中午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有名气的药膳坊。吃完饭，要是老太太还有精神，我们开车在附近转转。”
邓夫人笑着说好。
等她进了房间，钟瑖又说：“我晚上回家看看，你受累盯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朱琳笑道：“能有什么事，放心吧，这里有我呢。”
钟瑖打车到了陈瑜租住的地方，他们的房子还是毛坯，陈瑜又不想和亲戚住在一起，就自己租了个小单身公寓，钟瑖摁了门铃，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人很紧张的问：“谁？”
钟瑖笑道：“是我，你老公？”
门刷的一声就开了，陈瑜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所以就过来了。”
“瞎说，”陈瑜一把把钟瑖拉进来，“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钟瑖把邓总的老妈生病，他帮忙挂了一个号，邓总就派他护送自己老妈看病的事，告诉了陈瑜。
“你这是去当老总还是当保姆，怎么这种事还要管？能住几天？”
“看情况，最快也要两三天。”
“太好了。这几天我们可以一起把房子定下来，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打电话给你那个朋友，他一听你因为装修房子，要把收藏卖给他，开心坏了。我们约好一下班就去你那里看货。结果他开了好大一个皮卡过来。看完东西，他让我开价，我听你说这些东西值二十万左右，直接开价二十八万，想着他会砍砍价，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马上把钱付了。然后打电话叫了几个朋友就搬东西。几个人搬了一小时才搬完，我宰了他，有点不好意思，说请他们吃饭。他们都说不用，开车就跑了，你那些东西怎么这么值钱呀？”
钟瑖道：“别的东西，只是品相好，倒也不值什么钱，只是有两套迪斯尼九十周年限量手办，限量三千套。当时就炒的很贵，现在又过了十年，就更贵了？”
“十年前你还是学生吧，怎么会有钱买限量版手办的。”
“我那时候在给导师做助教，赚点零花钱，有个本科生生，富二代，过来镀金的。毕业论文怎么也写不出来，央求我帮他写。我们平时玩得挺好，他论文也不难，我就花了半个月时间帮他写了。他知道我喜欢手办，就送给我两套这个，说很值钱的。我当时还觉得他小气，才送这么点东西。我们那个时候，代写论文的行价是三千呢。后来我上网一查，才知道这小玩意价值不菲。”
“哇，你可真厉害，你要是把他硕士论文也写了，说不定他能送你几套更好的。”
“第二年我就毕业来北京了，后来听说他去美国了，现在应该在那边定居了。”
“我今天下午把你的基金也都赎回了，有二十四万多，后天就能到账。现在我们又多了五十万，装修的钱足够了。”
“你要省着点花，花完了我就真没钱了。爸妈那边的钱，最好别动。”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我给你做点？”
“不用了，我吃过了。不过我还想吃点别的。”说着钟瑖就把嘴伸过去，吻向了陈瑜。陈瑜推了钟瑖几下，推不开，也就从了。
这时钟瑖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一看，竟然是发小王飞：“喂，王飞，什么事？”
“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我下周去上海，咱们聚聚？”
“哈哈，你下周在上海，我现在在北京呢。”钟瑖笑道。
“怎么回来了？”
“公司的事，对了，我还想和你说呢，我前两天碰到hL集团的二公子，周迪，他竟然是我高中同学，不过不在一个班。我们还说起你呢。”
“hL的周迪？哦，我想起来了，周老板的二儿子，人家说周老板两个儿子，一龙一狗，老大青年才俊，老二只会吃喝玩乐。不过前段时间老大投资亏了一大笔钱，老二倒是搭上了一个京城挺有势力的人，合作赚了点钱。这什么世道呀？精英累死累活，还赔钱。二世祖吃喝嫖赌，玩着到把钱赚了。对了，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们公司要搞个什么产业园，公司负责这件事的方总想让hL集团投资，请周迪吃饭，把我拉去作陪。”
“产业园，什么产业园？”
钟瑖突然想到方总说给他发了一份文件，让他也帮着找找投资商。于是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我明天发一份文件给你看看好了。”
“行呀，这两天空吗？我们找个机会聚聚？”
“恐怕不行，这次估计走不开。下周应该能回去，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