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遇老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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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伤感情，也伤男人的自尊，被怼得多了，钟瑖心中难免不快。可这不快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只能闷在心里，闷久了，总要寻机发泄。所以当钟瑖无意中看到一张前女友和一大腹便便的西装男在宴会上喝交杯酒的小视频，终于找到机会爆发，摔了前女友的手机，说了很多过头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去出了。
这花花世界诱惑和威胁太多，再书生意气的人，社会上浸染久了，也难免向现实低头。钟瑖自己，也曾在同桌人的起哄下，主动和一风韵犹存的女副处长喝过一次交杯酒。只是钟瑖默许了自己的无奈，却无法原谅前女友的妥协。
事后，钟瑖也有些后悔，酒宴上，有些权势的老男人借着酒意调戏一下桌上的小姑娘，是司空见惯的事。他也相信前女友不过是酒桌上无奈逢场作戏，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可这次是假的，下次呢？
这种威胁并不是钟瑖臆想出来的，糟糕而鲜活例子时不时发生在身边。就像那女会计师，名校毕业，着名事务所的合伙人，应有尽有，还不是为了一张大单，睡了老同学的老公。
天下熙攘，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金钱味道的世界，诱惑太多，迷失太易，人有时连自己都把持不住自己，又如何相信别人？
钟瑖本想借此给前女友一个警告，让她早点调岗，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女孩直接甩了他。
钟瑖边想心事便朝房间走去，背后有人叫他，他都没听到。直到那人跑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他才从梦游般的状态回过神来。回头一看，是副组长陈总。“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到。”
“哦，陈总好。”钟瑖迅速收拢了纷乱的思绪，正色道：“我在担心工作进度，前段时间居家隔离，进度已经慢了很多，这段时间我又不在，也不知道他们干的怎么样了？对了陈总，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呀？”
陈总笑笑：“我正好找你聊这个，来，到我房间里来。”
钟瑖有些狐疑，陈总不是外人，当初他刚进公司，就是在陈总的部门，整个实习期他都在陈总手下做事。实习期间，钟瑖发现，原来陈总还是他大学的学长。实习期满，他本来要正式转入陈总麾下。只是陈总突然被上面派到深圳做分公司老总。陈总当时带了一批人过去，他对自己的小学弟挺上心，还派人和钟瑖打过招呼，要带他一起过去。只是那时候钟瑖刚认识前女友，正在努力追求，于是找借口推掉了陈总的邀约。继续留在了总公司。不过，在那之后，在前女友的提醒下，逢年过节，钟瑖总要发条微信问候一下，表示下心意，只是陈总很少回复。
分到尽调小组后，钟瑖见到老上级，曾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陈总却对他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钟瑖以为对方还在生自己没跟他一起南下的气，也就没再主动找过陈总。当然，工作中碰上了，钟瑖依然对这个前上司毕恭毕敬。
这个陈总，虽说是尽调小组副组长，可之前存在感很低，组长陈董安排工作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跳过他。似乎在刻意孤立他。他也很少在工作会议上发言。 更没主动和小组成员交流过。
今天陈总怎么会主动找自己？
钟瑖并没有把疑惑表现出来，他顺从地和陈总一起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陈总从冰箱拿了一瓶水递给钟瑖，道：“前些日子你过来找我，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聊聊，可我们那个赵董，心比较细，想法比较多，要知道你以前是我的兵，我怕他会多想，就没和你多聊，你别放在心上啊。”
钟瑖忙点头道：“不会的，不会的，都是为了工作，再说陈总你也是为我着想。”
陈总笑笑，又道：“我刚看你和财务部小马聊了很久，你和他很熟？”
“不熟不熟，之前都没打过交道，只是刚才在大堂碰到了，聊了几句。”
“嗯，这个小马我知道，人挺不错，业务也挺熟，就是嘴太碎，太喜欢谈八卦，不招人喜欢，不然早就升上去了。 ”
“我们没聊八卦，就打了个招呼......”钟瑖解释道。
陈总摆摆手，道：“我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对收购的想法。”
钟瑖有些诧异，之前组长赵董曾三令五声，每个人只负责收集公司要求他收集的数据，不允许掺和别人的事，更不允许对收购的事发表意见。怎么现在陈总突然来征求他的意见。
见钟瑖有些踌躇，陈总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身旁的沙发上，道：“公司临时有事，把赵董招回去了，现在这个尽调小组由我暂时负责，收购是大事，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所有人我都会去沟通一下。我想着，你跟过我一段时间，彼此也算了解，大家说话方便点，所以先找你聊聊。”
组长失踪，副组长突然问他明显超纲的问题，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就觉得奇怪，只是初次尽调而已，为什么管理层来了两位大佬，而且他隐约感觉到，那两位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可心思似乎不太一样。办公室大忌，就是贸然卷入两位大佬的争斗中，两虎相争，倒霉的往往是周边的狐兔。
钟瑖忙解释道：“陈总，我就是个搞技术的，收购的事，我哪有什么意见，我就是把自己搜集到的数据如实上报而已。”
陈总笑道：“你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当初总公司让你们刘总推荐一个人加入尽调小组，他马上推荐了你，说你全程参与了公司的后台建设和前台运营，熟悉公司所有技术和运营数据。你过来做尽调，对方在数据上骗不了我们。你的报告我看过了，很严谨，也很详实。所以，我想问问，除了写在报告上的那些数据，你自己对这家公司的感官印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