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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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喘着粗气分开人群走了进来。杨厂长是有公车的，不过不是公事他基本都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的。
今天也是骑着自行车上班，刚要到大门口就听到厂里传来三声枪响，遭了厂里肯定出事了，急得他猛蹬自行车一溜烟就到了厂门口。
李怀德比他来的稍早一些，正在和留守门口的小赵说话。看到杨厂长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老杨快走，傻柱在食堂出事了。郑科长已经带人过去了，估计枪就是他开的。”杨厂长闻言又上了自行车直奔食堂，李怀德也急忙跟上。
二人这才赶上了个尾巴，看见傻柱又晕了过去。
“老郑，这是怎么回事？傻柱怎么样了？”杨厂长大声问道。
郑刚见傻柱身上干净了许多，就把水给关上了。“厂长，是这么回事，今天早上傻柱的徒弟跑到保卫科来，说傻柱在食堂出事了，然后我就……咱们还是赶紧把傻柱送医院去吧，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之后在调查事情的原因。”郑刚把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
“老郑，干的不错，得亏有你在啊，要不然这么多人还真容易出事。我马上安排车，先把傻柱给弄到房间里，再去后勤领套工服给他换上，大冷天的别把人给冻坏了。其他人就赶紧散了吧，先去工作。”
杨厂长的威望还是有的，很快众人就依言散去，几位主要领导商量了下后续的处理也就散了。此时杨厂长对傻柱也有些不待见了，上次打架事件刚过去几天啊，这次又出事了。
傻柱是被徐大宝和郑科长送去医院的，用的车是临时从运输科调过来的，傻柱身上虽然冲洗了一番但还是有味道的，杨厂长没舍得用自己的车。
很快车子就到了红星医院，傻柱没什么大碍，只是醉酒后在地上睡了一宿有些着凉，再一个拉稀比较严重罢了，医生给挂上点滴安排了住院。
郑刚和徐大宝见没什么事了就直接回到了厂里。厂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郑刚要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徐大宝要配合调查，还得安排工人们就餐的分流工作，一食堂里面都这样了，肯定是没办法做饭了。
两人先是一起去了杨厂长办公室汇报了傻柱的情况，随后又参加了厂里主要领导的碰头会。许大茂也列席了会议，刚才他一直躲在办公室没去看热闹，主要是一晚上早就看够了，也不想再去听那个味道。
杨厂长还是率先发言，“同志们，这个事情很恶劣啊，弄的整个食堂乌烟瘴气，对工人同志和厂里的形象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我怀疑可能是敌特分子潜入到我们厂里故意投毒、破坏生产，这个事情必须要严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一定要严惩。”
李副厂长也说道：“咱们厂长说的不错，我提议立刻抽调精兵强将成立调查小组组来处理这个事情。因为昨天我们不少人在食堂吃饭，这个事情涉及到了我们厂里不少领导，我在这里先表个态，我个人坚决配合调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老杨，你看安排谁去调查这个事情比较合适？”郭副厂长问道。
“这样，老郑还是你挑头，从保卫科抽调一些人加入调查小组，不过不能影响保卫科的正常工作。然后让徐主任和督察科全力配合调查。下午督察科的会议先取消，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现在正是检验你们的时候！各部门都要好好配合，争取尽早查出事情的真相！”
“是，保证完成任务！”郑刚首先站起来表态。
“是，保证完成任务。”崔勇、许大茂、徐大宝等也纷纷起立表态。
“好了，调查小组的留下你们先商量出个章程来，其他人就先散了吧，不过涉及到的人要保证随叫随到。老李，你就留下来代表厂领导主持调查吧。”杨厂长挥了挥手出了会议室，不由地感到一阵心累，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李怀德并没有走，既然让他主持而且他们昨天吃饭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波离开厂子的，这些人都是自己这一系还需要自己去协调。
“老徐，你先说说吧，把昨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李怀德说道。
“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我接到通知晚上有招待，我就去找傻柱……最后剩下许大茂还在睡觉，傻柱说他们是一个大院里的，而且许大茂家里正在装修，平时也是在办公室或者他父母家里凑合一宿。傻柱就主动说他给许大茂煮一碗醒酒汤醒醒酒，然后由他把大茂送回办公室里去。听他这么说我也就直接回家了。”徐大宝说的比较详细。
李怀德又挨个把昨天吃饭的人一个个叫过来询问情况，他自己也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这些人昨晚上都喝多了，基本上回到家后都呼呼大睡，而且保卫科的人也都看到他们离开厂子了，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现在就剩一个许大茂了，他和傻柱一直不对付李怀德是知道的，上次自己还帮他收拾过傻柱，而且这次他还是最后和傻柱接触过的，既有动机又有嫌疑。不过自己和许大茂可是喝过不少次酒，按照许大茂以前的酒量，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早就不省人事了，事实也是如此，许大茂早早的就趴桌子上睡着了。李怀德也感觉到有些棘手。
这时许大茂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首先感谢各位领导的信任，让我能够参加这个调查小组。其次我可以肯定的说虽然我和傻柱不对付，可我没有任何主动想要坑害傻柱的想法。（是傻柱主动想要害我，我那是被动的反击，所以我说的话没有任何毛病。）我可以用我的名誉和生命对着国旗发誓。”
众人见他说的郑重，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许大茂顿了顿又说道：“和我喝过酒的人都知道我的酒量，也知道我喝酒有个规矩，那就是‘一大三小，二五一十。’所以昨晚我喝到一半就醉的不省人事。而且我这人喝醉了以后就断片，中间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想不起来。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正在办公室里，时间大概是八点多一些，直到现在还有些头疼。”
经常和许大茂喝酒的李怀德、崔勇、徐大宝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许大茂说的是真的。见此情形，本来对许大茂有所怀疑的郑刚也放下了疑虑，难道真是潜伏的敌特投的毒？最后的怀疑也排除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陷入了困境。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众人皆是沉默不语。这个事情要是调查不出来可没办法和杨厂长交代，更何况督察科刚成立就遇到这么一件事，要是真查不出来，那对督察科的威望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以后哪里还有脸去管查处工人们的违规违纪行为。
烟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不一会儿会议室里就飘起了一层淡蓝色的烟雾。众人有喝水的、挠头的、低头沉思的、在地上转圈的，都在苦思冥想寻找着破局的头绪。
许大茂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道：“要不咱们去现场勘察一遍？也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皱眉，食堂后厨因为是事发现场因此还没有打扫清理，里面还都是令人作呕的秽物。
最后还是郑刚站了出来，“我记得咱们保卫科的武器仓库里还有几副防毒面罩，我领着几个保卫科的人带着面罩和手套进去查看一下。”说完看了徐大宝一眼，意思是要徐大宝熟悉食堂情况需要他带路。
徐大宝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谁让事情发生在他的地盘呢，也就痛快的说自己也要参加。
许大茂和崔勇也对视了一眼，督察科新成立，正是需要他们表现的时候，再一个许大茂不去的话还怕他们发现不了蹊跷呢。于是二人也纷纷申请去现场调查。
李怀德对二人的表现非常满意，大手一挥就让俩人一起去，那是相当的果决和痛快，颇有一股大将之风。李怀德心里想的确是你们爱谁去谁去，反正我李怀德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