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有拳头哪来的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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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飘在空中，马路雾蒙蒙一片。
这伙人并未打伞，将葛根围在人行道一侧，其中一人膀大腰圆，比葛高了一头，一脸横肉，上身肌肉在紧身背心衬托下展现出爆炸般力量，嘴里叼着一根雪茄。
这人抹了把脸上水珠，烟嗓嘶哑道：“你就是葛根？”
“正是。”葛根淡定回道，“你是哪位？挡路可不礼貌。”
“我叫程虎，创建了猛虎帮，也有人抬举我，送我个外号叫虎爷。”
程虎吐了口雪茄烟雾，慢吞吞回道。
“老头，在云城东区这块地界，我们虎爷就是天。”
一个光头小弟趾高气昂的附和，他虽然比程虎小了一圈，但看上去和健身房教练差不多，也是练家子。
“原来是虎爷，我听说过你，说说吧，谁找你来的。”
葛根心中想到两人，黄毛或者黄仁谦，黄毛不足为惧，要是黄仁谦这家伙，他正好有理由上门，拿拳头给他治治病。
“你的问题倒是挺多。”
程虎冷笑道，“我不妨说给你听，其一，你打了我小弟黄毛，虽然不是他主动说的，但我这个做大哥的得替他出头，其二，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让我断你四肢，打死也没关系。”
葛根呲牙挤出点笑容，“虎爷，和你商量点事呗，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当把我打了一顿，现在回去交差，我也躲在家一些时日不露面，你看这样一举两得可以不。”
“虎爷，别听这小老头废话了，他自己打着伞让兄弟们挨雨淋，我看他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光头不停拍打着手上的甩棍，急不可耐道。
这种默契配合并未让程虎情绪上有波动，他抬手阻拦，露出一口烟渍黄牙，难看的笑道：“葛根，实话和你讲，我这人惜才，你身手不错，要是肯跟着我，以后我保你周全。”
“多谢虎爷抬举，我这人散漫惯了，没加入势力的打算。”
葛根淡淡回道：“我还要去上班，借过了。”
该给的面子已经给完，葛根不想再耽搁时间，直接冲着程虎走了过去。
“傻x，是不是给你脸了，敢冲撞虎爷！”
光头带头抡起甩棍，向葛根砸来，在雨雾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刺耳的呼啸。
程虎向后退了几步，一众小弟蜂拥而上。
葛根直接将手上紫色的长柄紫色天堂雨伞扔向半空，这是秦雪琪的伞，他不想弄坏了。
雨伞朝着半空打着旋的飞出，而葛根也出手了。
他首先朝离他最近的一个打手迎去，快速的身形在雨雾中留下一道深色空洞的残影，被他接近之人握着甩棍的臂膀直接被寸劲折断，随后残影化作一个圆环，剩余6人如出一辙，也未能幸免。
甩棍已全部落在地上，这几个打手拖着骨折的胳膊，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单膝跪地，一片哀嚎。
雨伞于半空飘落，葛根已回到落地，抬手稳稳接住。
“现在轮到你了。”
葛根面无表情，朝着程虎缓步走了过去。
或许由于脸上横肉过多，程虎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从他眯眼看向葛根复杂的眼神，一定是在琢磨什么对策，但面对危险面不改色，一定是有城府之人。
“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葛根停在程虎一步之遥，目光炯炯问道。
“有何不敢？你想赌什么。”
程虎并未退缩，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我们两个公平对决，如果我输了可以加入猛虎帮，听你差遣，如果你输，给我当一个月小弟。”
考虑到在云城站稳脚，光靠自己去驱赶苍蝇实在耗费精力，程虎这人表面上是个糙汉子，但通过刚才交谈，葛根清楚，是个心思细腻很有头脑之人，当他的帮手不错。
程虎稍作犹豫，点头应了下来。
“你先出手吧。”
葛根云淡风轻说道。
程虎双手托住脖子发出两声锁骨关节扭动的脆响，随即单脚马步前跨，向葛根打出一拳。
拳速并不是很快，但巨大的力量仍是带出一阵呼啸的拳风。
居然是一个横练硬气功的家伙。
葛根心中微动，并未闪躲，而是调用归藏之力，出拳迎了过去。
葛根的拳看上去软绵无力，同样拳速不快。
直到两拳撞在一处，一声如同煤气罐爆炸的轰响传开，雨雾中闪现一个直径达三米的空洞，随即又被填没。
程虎倒飞出去，撞在身后越野车门处，陷入其中。
葛根稳稳站在原地。
高下立见。
“程虎，你输了。”葛根露出一口白牙，咧嘴笑了笑，语气阴森的说道。
“葛根，不葛大哥，您果然名不虚传，能放小弟一马不。”
程虎这回终于不淡定了，或者说他没法继续装逼了，窝在车门里，一副讨好表情。
“怎么，你不想履约？”
葛根嘴角上扬，淡淡问道。
“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是您说的，要不这次就算了，如何？呵呵…”
程虎谄笑两声回道。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葛根忽然走到程虎近前，手中现出三根银针，分别扎在了程虎脚踝，前腰，颈后三个部位。
“我草！你干了什么！”
程虎大惊失色。
“这是锁阳神针，我分别扎在了你足少阴肾经，督脉和鹤顶三个位置。”
葛根坏笑了下，“以后你都会无阳而不举，去外面乱治会要了你小命，而只有我能给你施针恢复，不但能恢复，还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姓葛的，你不讲江湖道义，这也太阴毒了吧！”
程虎失魂落魄般说道。
“我阴毒？”葛根挥出一拳将路边一个大理石墩砸碎，冷声道：“没有拳头哪来的道义，如若我今日手无缚鸡之力，早已横尸当场了吧！”
“大哥，我认栽！”
程虎吞了口唾沫，连忙服软，比他脑袋还大的大理石墩，轻松松的就打碎了，换作他脑袋，岂不是变成了破鸡蛋。
况且他最重要的伙计派不上用场，这可比要他命还难受，碰上这种高手，除了认栽还有的选吗。
“你以后就会知道，当我小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报。”
葛根扭头看向马路另一侧，道：“你表现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