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世上最难还的是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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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妍刚才过来时,隐约听到两人是为了一个女人起了争执,而宁鸿渊不想把那个女人让给禇正榕。
可禇璇竟然还为了宁鸿渊下自己叔叔的面子。
“不好奇!他们为女人打架没关系,只要别为男人打架就行。”禇璇毫不在意道。
有什么好好奇的,还能为谁!
开始众人没反应过来,还是宁鸿渊先吼道:“禇璇!你胡说些什么呢!”
禇璇撅着嘴道:“你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又不聋。”
她又对禇正榕和司徒妍道:“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别为一点小事就吵架。”
禇正榕的目光落在禇璇和宁鸿渊的手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这一刻,禇正榕彻底崩溃了,他以为他能放下,可事实是他放不下,他不能看着禇璇和别的男人恩爱一生。
他直接冲上前,一把拉过禇璇,怒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别人打了他,她丝毫不在意,还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是故意的么!
“十皇叔你喝多了,赶紧回去吧!”
禇璇努力想要挣脱禇正榕的束缚,她太了解禇正榕,再这样下去,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呢!
宁鸿渊见状,抓住禇正榕的手,干净利落的一把甩开。
他冷声警告道:“别再胡闹了!”
禇正榕依旧对着禇璇问道:“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肯回应我一句?你在怕什么?”
禇正榕几乎是吼出来的,院内的人都听到了。
司徒妍已经傻了眼,原来夫君嘴里口口声声喊的璇儿,竟是禇璇。
她的身子无力地瘫软下来,绿珠手疾眼快,赶忙扶住她,“王妃!”
看着司徒妍泪眼婆娑的样子,禇璇只想蒙混过去,随即怒斥道:“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只有喝了酒,才敢说几句实话!”禇正榕红着眼睛,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是怕父皇杀了我,可我不怕,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当年魏帝知道禇正榕的心思后,已经动了杀心,他绝不允许这样不伦之事,伤了皇室的颜面,但一想到禇正榕的母亲,魏帝终归没有狠下心。
加上禇璇愿意出家修道,离开皇宫,等禇正榕成亲,断了念想再回来,魏帝这才放下杀念。
长痛不如短痛,禇璇觉得有些话应该一次性说个清楚,躲是没用的。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求你别再让我内疚了,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我有多么的不堪和卑劣。”
“从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想让你为我所用,就像十三叔一样,可你和他不一样,我从未想过你会对我产生感情,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不会接近你的,你越是这样,越会让我自惭形秽。”
从她知道父母的死因,她就开始密谋复仇之事,虽然禇正柯对她很好,但他有自己的家,不会为了她冒险,其他的人又多少和她有些不对付,只有禇正榕从未欺负过她,还帮她出头,她这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她刻意扮可怜博得他的同情,可她博来的不是同情,而是爱情。
十五岁及笄时,他向她表白,却被祖父听到了,那天她才知道,她的十皇叔根本不是她的亲叔叔。
而他竟然为此和祖父据理力争,非要娶她,那时祖父冰冷带着杀意的目光,彻底把她吓到了。
她只是想要报仇,没想害人,更不想害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从那以后,她再未利用感情去驱使别人为她做事,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情债。
“就算你是利用我,我也甘之如饴。”禇正榕道。
从知道禇璇要为父报仇起,他就猜到禇璇的意图了,可他的心已经错付,没办法收回来了。
此时,司徒妍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她的夫君竟然喜欢上自己的侄女,如此违背伦常之事,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可我不愿意!我欠你的,会一点一点还给你,可你现在应该去安抚你的妻子。”
禇璇没有再多言,拉着宁鸿渊便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悲怆的禇正榕。
司徒妍只觉得一阵阵腹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绿珠扶着司徒妍大喊道:“王爷!王妃晕倒了!”
毕竟还怀着身孕,禇正榕只能收起悲伤,抱起司徒妍,回了房间。
随行的大夫诊过脉后,只说是动了胎气,需要卧床休息,又开了安胎药。
禇璇回房后一直淡淡的没说话,但宁鸿渊能看的出,禇璇的心情并不好。
直到春祺急匆匆进来回禀,司徒妍动了胎气,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禇璇才有了些反应,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原以为能让他放下,现在看来,不过是多了一个痛苦的人。”
宁鸿渊示意春祺出去,春祺出去后,把门也关上了。
宁鸿渊走上前,将禇璇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别太自责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不自责,以前仗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她以为能把所有事做好,可她却害了禇正榕,现在又害了司徒妍,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伏在宁鸿渊的肩头,暗自垂泪。
为了报仇,她害了很多人,即便是宁鸿渊,也不过是她一时兴起随意撩拨的结果,她从未放在心上,可人家却当了真。
禇璇嗓音沙哑道:“对不起!你本该一直是那个让人敬仰的镇边将军,大魏第一战将,将来也会有一个贤惠美丽的女子和你共度余生,是我害你被人耻笑,名声尽毁,你的人生不该被我连累。”
“那以后就对我好些吧!”宁鸿渊轻抚着禇璇的后背笑道。
那些不过是虚名,他从不在意。
“可我不是一个好人,你以后会后悔的。”
禇正榕她能拒绝,可宁鸿渊现在已经是她的夫君,她没办法拒绝,只能提前说清楚。
“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宁鸿渊勾唇道。
比起别的女人,禇璇更真实,她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禇璇紧紧抱住宁鸿渊,宁鸿渊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她觉得这个人就像溺水时的一块浮木,让她感到安心。
见外面天色已晚,禇璇的心情也渐渐平复,宁鸿渊抱起禇璇上床休息。
刚要熄灯时,春祺敲了敲门,说道:“夫人!晋王妃醒了,让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