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毁山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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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墨染离开,愤怒的人族都将目光对准了蜷着身子躺在地上的昭南黎身上,但看着他一袭红衣咬着红唇眼神迷离的样子,不少人心中又转过了别的念头。
殷掌门追了一截又返回,朝打斗的花掌门诸人使了一个眼色。
花掌门诸人心领神会的拦住妖王之流。
而殷掌门则提着剑一步步朝倒在地上的人走去。
慕年年已洞悉他想做什么,将一颗丹药喂给昭南黎,又起身挡在他前面。
殷掌门立到他身边虚伪的拍拍他的肩,“贤侄做的很好,但其实你还能做的更好,不过也不怪你,只怪他身为人族却下贱的与兽族勾结在一起,你让开,只要杀了他,凤凰灯很可能就会没用了,那桑墨染中了噬灵虫动不得灵力,他哥不足为惧,杀他们易如反掌,到时阿浓和星云就可以和你见面了。”
慕年年直视他,“我觉得不妥,不应该动他,只要有他在桑墨染就会乖乖的回来,殷掌门可以用他交换兽丹,如此不是更好。”
“贤侄以前可是叫我世伯的,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要是那兽族薄情寡义不来呢,以免夜长梦多,今日一举灭了兽族岂不是正好,贤侄让开,误伤了你可不好。”
慕年年依旧不动,“我答应的是帮你们对付兽族,他是我朋友,请殷掌门网开一面。”
殷掌门危险的眯起眼,垂在衣袖下的灵力涌动,就在他要动手时,上方突然有杀气袭来,他不敢大意的迅速将剑横在头顶撑开防护罩。
从混乱开始就消失不见的须掌门从空中落下,“你这伪君子想动我徒弟,可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殷掌门收回剑冷哼一声,“须掌门你山月派背弃仙门,现如今那兽族已落败溃逃,你还要和我们为敌吗?”
“如今的仙门还能称之为仙门吗?都是你们这些伪君子败坏仙门规矩,我也没必要守着这仙门,你们要杀那兽族我是管不着,但你们要动我徒弟,老朽可不会坐视不理。”
殷掌门嗤笑一声,“须掌门你睁开眼好好看看,现在仙门团结一致,你以为凭你一派之力能拦的住我们吗?看在我们也曾宴请同筹的份上,我就不与你动手了,须掌门自行了结吧,其门下弟子我就当是被你蛊惑,我们其他仙门会将他们收入门派,必保他们安全无虞。”
须掌门也回了他一声冷笑,“殷掌门的话我可不敢信,你真以为我猜不到你们今日会有所动作,我已做好了安排,殷掌门可看好了。”
他说完将手中的剑抛向天上,双手结印,剑发出金光直冲天际,地面开始颤动,无数金色锁链围绕着山月派边缘冲天而起,在天空以金光为点凝结在一起,牢牢将整个山月围在里面,“你们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打斗的人妖魔三族认出了这是什么阵,立刻分开,各自为营。
殷掌门将剑指向须掌门,“须掌门你这是做什么?真的要绝了仙门的未来吗?就算你不管别派弟子,你派弟子你也不管了吗?”
“我派弟子刚才已被我趁乱送走了,殷掌门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仙门的未来吗?那现在我就随了你的愿,将你们这些伪君子一起埋在这,让仙门新一轮血脉重回仙门往日清辉。”
昭南黎服了药,身上的酥麻渐渐退去,他站起身来到须掌门身后,神色愧疚的轻唤了一声师父。
须掌门侧头看了他一眼,手还高举着撑住阵法,“徒儿怕不怕?没事的,死前闭上眼就是。”
魔尊一脸幽冷的上前,“老东西,你们自己想死就去死,和我魔族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想杀了你那徒弟,我劝你现在让我族出去,不然等我出去后誓要杀光你派弟子,搅的仙门永无宁日。”
“我知道我这阵法挡不住修为高深的魔尊,但重伤你还是绰绰有余,人魔两族积怨已久,今日一并除了也好,我在阵外也布了绞杀阵,这阵中死不了,阵外也别想活着出去。”
魔尊狞笑起来,“老东西,看来你真是活够了,连一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那我们走着瞧。”
万俟烨拉住要上前的妖王,低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殷掌门也没想到这须老头做的如此绝,他本想不顾仙门其他人杀了他,就算毁山大阵开启,以他的修为必定能活下来,只要出去后找到兽族取了他的兽丹,他的修为将更上一层楼,日后一样是仙门新一代弟子敬重的人物,谁也不敢质疑他今日的做法,可现在却不敢轻举妄动。
余光看向身边的其他派掌门,见他们脸上神情都有些退缩,他又佯装笑脸的道:“须老弟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我们可以重新好好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商量的,大家一起死了一了百,免得以后祸乱不断。”
“须老弟,你就是不想我们动你徒弟,我们不动就是,你犯不着为了这件小事要灭了仙门百家,袭老弟你也说句话呀。”
袭掌门哼了一声,“我有什么好说的,殷掌门不是自许统领仙门百家吗?这事还是您说了算,我看大家伙一起死了也好,就算活着仙门百家日后也会不睦,起码死了仙门下一代说不定又团结起来了。”
殷掌门脸色难看,“袭掌门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小辈弟子这么说,这可会寒了他们的心。”
袭掌门又是冷哼一声。
陆平遥(花掌门)眼神一转,“须掌门,你那弟子和那兽族情投意合,你不怕你弟子死了,那兽族将仇都算在你派弟子身上和仙门其他弟子身上,那这样仙门别说换血,我看重立门派都难。”
“那也只怪我们仙门气数已尽。”
昭南黎虽是和须掌门做师徒才短短时日,但平日的温言教导也让他产生了孺慕之情,他不能让师父因为他和桑墨染引出的麻烦为这些伪君子陪葬,他上前一步想和他们谈判,一把剑蓦的架上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