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世界的岗前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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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明媚，林木木随邱梨站在主城楼的天台上，俯瞰着下方的城市。夕阳斜射，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彩色的梦幻。远处的操场上，人群熙熙攘攘，他们在阳光下尽情运动，欢声笑语不断。

“真奇怪，之前我在城镇里大致转了一下，一个人都没看到。”林木木感到疑惑。

“这个城市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我们联盟所在的区域有些接近废城区，所以夜晚到清晨一般没什么人。”邱梨站在林木木身旁，向他解释着他们在这个世界中的发现，“据我们估计，这座城市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一万人。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节奏井然有序。这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如此相似，却又充满了不同。更奇特的是，这座城市外围有着巨大的围墙，没有特殊能力的人是无法出去的。目前，我们还无法探知外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林木木心中有些疑惑，之前在那挂着“镇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间内，他们还说，这个世界中除了那里之外，似乎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们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聊天，难道不怕被窃听吗？毕竟我们的目标是反抗这个世界的神灵，夺取这个世界的权柄。”

邱梨轻笑一声，“除了反叛的话题，其他日常交流应该是没问题的。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连日常活动都做不到，那吃喝拉撒怎么办？难道整天躲在基地里吗？”

林木木一愣，他确实曾误以为除了秘密基地外，再无安全之地。现在看来，自己当时可能是过于紧张了。他忍不住小声嘟囔：“你们这些家伙，总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怎么了？”她看向天空，并没有太听清楚林木木在说什么。 “嗯，没什么。”林木木也没有看向她，两人就好像刚刚初识的男女，都不太清楚对方的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陌生世界究竟是以怎样的秩序运转，而自己又应该怎样去面对这里的生活，都让他觉得心头有一团浓重的雾气围绕着。林木木决定先从轻松一些的话题开始入手：“你手上的是什么？”

“当然是阿萨姆奶茶了。”

“不是，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会有和我们以前完全一样的产品。”

她的解释却让他失望：“不要再去想那么多了，我们再怎么想，这个世界也不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运转的。天知道我们这些超能力是怎么来的，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来这个事情也难倒了邱梨。她转移话题，递上了一瓶可乐：“来瓶肥宅快乐水，轻松一下你的脑子吧。”

他接过饮料，接着问道：“下面那些人在做什么呢？”

“我也说不清，他们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政令安排他们去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

“为什么你们不和他们多接触呢？”

“我们曾经有人尝试过和他们一起循规蹈矩地生活，但是只要我们一和这个世界的人接触得太多，融入他们得生活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被消灭了。”邱梨抿了一口手中的饮料，说着有些恐怖的话，语气中听得出来一些落寞。似乎曾经有人莫名其妙消失这件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甚至我们也调查过类似的事件——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本身，偶尔也会发生离奇的消失事件，但是他们似乎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了。他们的意识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控制了，很多在我们看来非常奇怪的事情，在他们眼里仿佛再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你们不去选择拯救他们？”听到这里，林木木有些惊怒。

“当然有选择去拯救他们，结果就是我们不展现超能力，就被他们当做了神经病；我们一展现超能力就被他们当做了怪物。”

“所以我们就每天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看似平常地生活，最终走向莫名其妙的消逝？”

“我也说不清楚，他们似乎从来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消失，似乎在这个世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常规。”

“我们一点能为他们做的都没有吗？”

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既然常规的生活会让他们消失，那我们或许可以尝试让他们经历一些违反常规的事情，这样或许能延缓他们消失的时间。”

“比如说？”林木木有些不安地问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邱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你的直觉还挺敏锐的。比如说，下面那个女孩，你看她多美丽，为了防止她消失。你可以扮演一个渣男，尝试去接近她，追求她，给她献上鲜花，许诺灿烂的一生，制造无数的浪漫场景，再在她满心以为你要和她结婚的时候立刻玩消失，让她感到痛不欲生。这样一来，大概就能延缓她消失的时间。”

林木木听后惊愕不已：“神经病呀，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个地方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吗？”他突然觉得这种做法像极了哥谭市的小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疑惑，“穿越者不是据说都是天选之子吗？别人不是一穿越就来个氪金六件套什么的，再不济带个终生养成系统，直指巅峰吗？难道我们辛辛苦苦被这个世界选召过来，就为了干这些偷鸡摸狗的狗屁事情？”

他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了邱梨他们就是在这样的规则下成长起来的组织，忍不住带着警惕的眼神看向她：“别告诉我，你们也打算对我干这些？或者拉我入伙，去做你说的那些违法犯罪活动？”

邱梨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许吧。下一次作战你就会知道我们会做些什么了。”

林木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话说，我刚来到这个世界，该怎么分不清楚我们和本地人的区别？”

邱梨解释道：“其实没必要强行区分。你只需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不按常理行事的，大概率就是我们的穿越者。”

林木木恍然大悟：“难怪你们每个人行事都这么奇奇怪怪。”

邱梨笑着调侃道：“你也可以去到大街上测试一下，随便找个大叔，问问他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好基友，一被子。如果他兴高采烈地答应了，那大概率就是和你一样的穿越者。”

林木木好奇地问：“那这里的成年人也是这样子的吗？”

邱梨摇摇头：“开玩笑的。我们穿越者都是以少年少女的模样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说，这里的中年人和老年人都大概率不是穿越者。”

林木木思索片刻，又问道：“那个所谓的终极神灵，或者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把我们召唤过来，有任何头绪吗？还是说，我们这样做是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或者是得到了某种启示？”

邱梨摇了摇头：“其实这些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里有一个维护着这个世界诡异秩序的管理人员，也就是那天你遇到的那个白发女魔王。”

林木木追问道：“那个女孩是跟我们一样的穿越者，还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呢？”

邱梨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大概是原住民吧，她是这里的神灵代理人，简直就像是规则之外的存在。她一直循规蹈矩地遵循着这里的秩序生活，却从未消失过。反倒是我们的人员和她接触后，通常没多久就被消灭了。”

林木木感叹道：“想不到那样一个看似温柔和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这么可怕。”

邱梨笑了笑，提醒道：“所以说，可不要因为外表去判断一个人的真实实力。毕竟这是一个拥有异能存在的诡异世界。话说回来，你是不是也一直在小瞧着我？”

林木木连忙摇头：“谁敢呀，毕竟你能带领着一群凶暴的家伙，只能说明你有着比他们更高强的实力，或者是有着他们无法忽略的优势。”

邱梨听后喜笑颜开，一手肘套在了林木木的脖子上，用力地往自己身边一拉：“算你懂事，没白费一片苦心。”

“其实我还是难以想象，那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会一见面就如此动手，而且手段居然如此残忍。甚至诱惑他人到身边，再突然将对方消灭。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概她这样做会有一些我们没有办法想到的好处吧。或者干脆就是她干掉我们之后能够吸收掉我们的力量。其它的，倒也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邱梨解释道，“她的任务似乎只是在这里处理表面的异常。你只需像其他人一样循规蹈矩地生活，或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捣乱，她并不会对你怎样。甚至有时与她进行常规性的接触，而不进入她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邱梨抬起头看向天空，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突然闷闷地说了一句：“但可得小心她的糖衣炮弹，一旦你屈服于她们柔弱可爱的外表，那真正的永别就会降临。”

林木木沉思片刻，提出了最后的问题：“那这个世界的神真的存在吗？如果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所谓的神，那我们这个联盟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吗？”

邱梨坚定地回答：“无论如何，我是坚信神是存在的。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你自己也能感受到吧，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影响着我们。这些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比如异能，比如不死之身，还有这里奇怪的规则，说是凭空出现的，你相信吗？”

“那个女孩不是神灵在这里的代表吗？她维持着这里的秩序，你刚才也说过我们可以有普通的日常接触。你们没有问过她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吗？”林木木好奇地问道。

邱梨摇了摇头：“关于这个世界的构成问题，她似乎从来也不会回答。”

说完，邱梨转身背向林木木，叹了口气：“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还有很多作战计划需要拟定。今天的培训就到这里。”

邱梨不再看林木木，径直走向向下的阶梯，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的橙色光芒中。

林木木的内心如同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在这片大海里翻涌升起，它们翻滚着，碰撞着，试图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之地。

自从他加入他们之后，那份不安与疑惑便如影随形，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的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的山林，模糊不清，难以触及。他试图去追寻那些丢失的记忆碎片，但每一次都是徒劳无功。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四周都是高高的墙壁，无法找到出路。

没有办法的话，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木木拍了拍脑袋，拿起手中的肥宅快乐水一饮而尽，快步走下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