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到底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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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苏青玖被这句话刺痛清醒，她忽地睁开眼睛，随着霍慎廷放开她，背靠着墙壁冰凉的瓷砖慢慢滑坐到地上：“宋先生你说真的吗？你现在让我还钱，我还了之后，是不是以后和你再没有关系了？”
宋孟桦咬牙斥责她：“不然呢？你以为自己很值钱吗？那可是真金白银的一百万！苏青玖你自己算算，你是为我卖过命还是像诗墨一样有业绩，值得我为你花这么多钱？”
这话就像两个耳光，重重打在她的脸上，明明半小时前，她还信誓旦旦和霍慎廷讲，她心里的那个人一定会像她一样，多少钱都无法衡量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但她还是不甘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可是我今晚无处可去，你能不能接我走？我求求你。”
电话与门外同时传来他的破口大骂：“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现在和别的男人睡，让我怎么接你？”
“我没有！宋先生你相信我！我只是……只是来配合演个戏……”
一听到“演戏”这个词，宋孟桦脑袋里的神经狠狠抽痛：“苏青玖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演戏？你配吗？哪个男人会想和你演这种戏？”
他发泄似的，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嘲讽她的话，苏青玖听多了就觉得心里又冷又麻木，手机滑落到地砖上，随后再次没电自动关机了。
“喂？喂？苏青玖你竟然挂我电话！”
宋孟桦说到一半被挂电话，立马回拨过去发现关机了，气得当场想砸手机。
“苏青玖你……”
手机刚举起来，卧室里砰的一声，两个纠缠拥吻的身影撞开浴室门，一边疯狂热吻，一边倒在了双人床上。
苏青玖搂紧了霍慎廷的脖颈，故意将面庞隐没在他耳边悄声讲：“说好了，演戏而已，不要来真的。”
“让你配合一下，你真就只配合一下？”
“不……不然呢？刚才给宋先生打完电话，我就向你认输了，霍先生还想让我做什么？”
“认输要赔偿，你赔我什么？”
苏青玖想了想，红着脸讲：“那就再演一些让宋先生没法看的，让他赶紧走人，不打扰你睡觉。”
“呵，真是麻烦，你什么都不懂，还得我教你。”
霍慎廷念叨完在她脸颊轻轻一吻：“把腿打.开。”
她生涩地将照做，感觉自己像个章鱼紧紧抱住了他。
他的气息蕴热不堪，直扑在她耳边：“叫。”
“什么？”
“你最舒服的时候怎么叹气？”
苏青玖憋了半天，闭上眼想象自己刚刚在温暖的被窝里醒来，然后伸个懒腰：“嗯~”
“连续，继续。”
霍慎廷指挥她的节奏，苏青玖发现自己果然变得奇怪起来。
她重新埋脸到他胸膛里，十分害臊难堪：“还是不了，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哦？宋孟桦这个色狼每天都要换个女人睡，你在他身边两年，他都没有碰过你？”
霍慎廷纯粹好奇，在他印象里宋孟桦是真的饿了，但凡是个女人，他都要染指一回。
苏青玖想起这件事就徒有悲伤，就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能轻易得到宋孟桦，唯独只有自己像是与他隔了一道天堑，连牵他的手都是一种梦里才能实现的奢望。
她摇头：“我和宋先生就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我们很清白。”
“他不想，你就没想过吗？”
霍慎廷漫不经心问她，却发现她沉默了，掰起她埋在胸膛的脸，眼中尽是迷茫失神。
看她这反应，他大概能猜到几分，宋孟桦虽是个地痞出身，但做事果断决绝，人也长得风流倜傥，在一圈相当的商人里算得上出众。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两年，就算与他没什么，暗地里肯定也会多看他几眼。
他有些不屑：“你看上他哪一点？”
苏青玖回过神，摇头像拨浪鼓：“没有！我没有想过和宋先生那什么！还有我也不喜欢他！”
“我不信。”
霍慎廷重新吻到她唇上，不让她继续辩解，果然这个女人开始躲躲闪闪、心不在焉。
苏青玖心里很乱，刚才还有的火热也熄灭不少，一提到宋孟桦，她脑海中便是挥之不去的那抹身影。
她想依靠他，在他怀里肆意拥吻，他一定是个热烈如火的男人，能够给她这辈子都强烈的安全感……
“既然霍先生很忙，我先回去了，今晚的事我不会和世盈透露，你玩够了就回头想想她，不要让她等太晚。”
宋孟桦的话音刚落，玄关传来暴躁的关门声。
苏青玖与霍慎廷一起望过去，发现他终于离开。
苏青玖总算松了口气，脱身出来坐到床沿，理理头发，抿一抿被他吻到饱满的双唇：“今晚目的达到了，我配合你演戏，你把宋先生赶走，我们两清了，霍先生。”
“你说了不算，等我满意了你才能走。”
霍慎廷气息仍旧凌乱，他晕晕乎乎地抓住苏青玖的手腕，想要与她重新来一遍刚才的纠缠。
苏青玖试着挣脱，手腕上的力气反而越来越大，这个男人的面庞也持续红熟，仍旧没有冷却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他喝醉了。
刚才透过玻璃门看到他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试图在瓦解什么心事。
她叹口气：“霍先生要是还放不下繁小姐，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知道你的心意。”
霍慎廷觉得好笑：“你劝我大方，那你呢？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他，他现在很忙……”
“我现在也很忙，没空理她，让开！”
他撒开她的手，挣扎着从床上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又要去找酒喝。
苏青玖赶紧架住他，让他靠到自己身上：“你不能再喝了！”
她瘦削的身子冰冰凉凉，依靠上去就像压着一根脆弱的花枝，霍慎廷忍不住重新抱住她，枕了半张脸在她肩头：“我不喝可以，你把剩下的衣服脱了。”
“流氓！”
苏青玖在他耳边念叨一声，就顺势斜倒下去把他放平在床里。
这次他乖乖地躺好了，四仰八叉躺着，醉醺的眼睛半睁半闭，嘴里念念有词：“你到底爱谁……”
“我谁都不爱，可以了吗？”
苏青玖叹气，艰难地从他身下抽出被子盖好，掌心摸摸他的脸颊，一阵火烫的温度在他皮肤上浮动。
他入睡得不是很安稳，时不时梦呓着这句话。
苏青玖到他耳边轻语：“爱你，我爱的是你，好了吗？可以睡了。”
他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效果立竿见影，脸上的酡红也在消退，微张的双唇混着酒气吐出几个字：“世盈，别走……”
苏青玖有些尴尬，原来他念的是他的旧爱，不过他不再追问她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就好，毕竟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她对宋孟桦的爱恋。
她想自己与霍慎廷不同，他可以给心爱的女人全世界，而她除了满怀的柔情与力所能及的照顾，宋孟桦需要的那些，她恰恰一无所有。
也许宋孟桦今晚在电话里骂得对，对他来说她的价值为零，她竟然还奢望着自己在他心里会是一个用钱都无法衡量的存在。
苏青玖到浴室里捡起脱下的外套和几件内衬，对着镜子一件件穿上。
温暖的顶灯照出她的轮廓，柔和了她脸上的疲惫倦容，她专注望着自己，想着到底要变成什么样子才能引起宋孟桦的注意？
是像诗墨那样妖娆动人，还是像她给amour带来无数业绩？
她想不好这个问题，因为宋孟桦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里，有无数个既没有身姿又没有业绩，但宋孟桦照样愿意吻她们。
她捡起落在地砖上的手机，到客厅找了个插座充上电重新开机，她决定向宋孟桦解释今晚的事情，最好他能原谅她，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网络刚连上的一瞬间，宋孟桦的消息不断弹出来，他今晚生气后又冷静下来，但是她始终没有回复，又让他的语气变得很不好。
“你立刻给我回电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宋孟桦闹到这个地步，他也从来没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
苏青玖立刻回拨过去，通话立刻被摁断，随后一条消息跳出在屏幕里：“给你的一百万今天必须给我吐出来，要是明天早上还没收到这笔钱，你就给我滚出星城，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