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扇子和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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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后。
今日，朱元璋下了早朝，回到中华楼，接待的是宋忠。
“今天大孙不在吗？”本来每天一起跟大孙吃午饭，已经成为惯例，今天忽然人不在，朱元璋有些不适应。
“回陛下，殿下在庄子那边，跟周王殿下商讨科学院的事宜。”宋忠回答道。
“哦，有正事啊。那不用打扰他了，俺等下叫英儿和允熥他们一起吃。”朱元璋很庆幸自己当初同意大孙开医馆的决定，否则这些人之中，有的恐怕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朱元璋坐到书案前，开始工作。
上次的《经济学》学习的差不多了，不过真正去实践，肯定是要等到新作物推广之后了。在学习过程中，朱元璋发现简体字和现代的标点符号，非常有助于阅读效率，也有利于孩童的启蒙教育，能提高群众的识字率。因此，他打算拟定一个章程，尽快把这些推广下去。这个事情他自己做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大孙去做，毕竟他就一个人，总不能掰成两半使！
“创伤小组的培训方面，没出什么问题吧？”朱元璋边整理，边漫不经心地提问了解情况。
“均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没有出什么纰漏。”宋忠如实回答。
“嗯。上次白莲教的事情，后续查得如何了？”朱元璋继续问道。
“根据种种线索，以及虞王殿下对于回收的卡片的判断，那个卡片，跟戴大夫那张，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宋忠回答道。
“就这些？”这么点信息，明显达不到朱元璋的要求。朱元璋脸上已经露出不满的表情。
见状，宋忠顿时跪下回答：“陛下恕罪！根据调查，其人从来不会露出真容，并且行踪隐秘，似乎从来没人看过他怎么出现，又是怎么消失的。恐怕。。。”
“恐怕？”朱元璋明显怒了：“查一个人都查不到，你们锦衣卫那么多人，都是吃白饭的？”
“其实，根据殿下推断，此人恐怕掌握了某些黑暗决斗者的超自然力量，因此行踪难觅。”宋忠只能搬出华英雄救场，虽然这样显得他们锦衣卫很无能，但是面对这种敌人，他们确实也很难办。
朱元璋权衡一番，知道锦衣卫确实拿这种敌人办法不多，否则也不用另外训练“创伤小组”了。“罢了，你还是以大孙这边的事情为主。万一对方发难，就看创伤小组的表现了。”
“谢陛下开恩！”果然对于虞王殿下的心腹，陛下的态度都要缓和许多！宋忠暗自庆幸了一番自己的选择。
“俺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不多时，蒋瓛来觐见。
“皇爷，有一个人在宫门口求见。”蒋瓛禀报道。
“一个人？”朱元璋奇怪了：“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你不认识的？”
“微臣确实不认识，此人恐怕是外地来的。”被质疑了专业性，蒋瓛有些心塞。
“外地来的，不是应该有路引吗？看看路引不就知道是什么人了？”朱元璋不满道：“再说，俺有必要见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吗？”
“其实，此人没有路引，但是却有一把扇子。他让微臣把扇子带给皇爷，说皇爷一看便知。”
“扇子？拿来看看！”朱元璋命令道。
蒋瓛从怀里拿出那把扇子，双手递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拿在手里的，是一把白色的折扇，看似平平无奇。展开之后，上面却是写了一些文字。朱元璋戴着眼镜，很快便辨认出来：“江南一老叟，腹内罗星斗。许朕作君王，果应神仙口。赐官官不要，赐金金不受。持此一握扇，横行天下走。”
“是他！他为什么会来？”朱元璋自言自语道。片刻，朱元璋对蒋瓛说道：“把人带过来吧，俺就在这里见他。别太怠慢了此人。”
“遵旨！”听到这个命令，蒋瓛明白，此人必定有一番来历。
蒋瓛回到宫门外，再次见到那个须发灰白，穿着颇为邋遢的老头。
“陛下有旨，请老先生随我去面见陛下。”蒋瓛颇为温和地说道。
“那有劳大人了！”随即，老头跟着蒋瓛离去。
但是很快，他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敢问大人，这似乎不是去宫里的方向啊？”
蒋瓛一时无法解释许多，只能保证道：“请先生放心，陛下目前不在宫中。随我来，很快就能见到陛下。”
“。。。”老头于是也不再多言，只是一路跟随。
很快到了房间外，蒋瓛推开房门，一股寒气袭来。老头心中一紧，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见到正在埋头书写的朱元璋，老头跪下行礼道：“草民刘日新，拜见陛下！”
一时间，朱元璋没有回应。放下笔后，才缓缓地说道：“二十年了，朕还以为刘先生已经驾鹤西去了。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刘日新随即站了起来。
“二十年前，朕想留你在京为官，为朝廷效力，你断然拒绝。今日，为何又要来见朕？”感觉到来者不善，因此客套过后，朱元璋的问话明显尖锐了许多。
“草民没能遵守承诺，为一个人看了相。。。”刘日新低头答道。
“哦？是何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朱元璋冷冷地讽刺道。违背了跟自己的承诺，那是欺君之罪！
“是何人并不重要，因为草民从此人的命运中，推算出了另一个人。而这另外一个人，才是草民此行前来的原因。”说罢，刘日新又跪了下来恳求：“草民自知欺君乃是死罪，不敢心存侥幸。但求能见那个人一面，一解心中疑惑！”
说来说去都是谜语人，朱元璋有些不耐烦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说的这个人那个人，朕怎么知道是谁？”
刘日新头埋得更低了，但是看那态势，并不打算收回刚才的请求。
发泄过了，朱元璋冷静地思考了一番，发觉了那个可能性：“你说的人，莫非是。。。那个人，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请陛下成全！”刘日新又磕了一个头，继续恳求。
毕竟是故人，朱元璋权衡利弊之后，没有直接回绝。“此事朕要再考虑一下。蒋瓛，你先带刘先生去皇城找间屋子住下。”
“遵旨！”说罢，蒋瓛就领着沉默的刘日新出去了。
“宋忠！”朱元璋呼唤道。
“臣在！”一直在附近听候差遣的宋忠立刻进来复命。
“通过创伤小组的通讯网 ，通知大孙，让他早点回来，俺有事找他。”
“爷爷叫我回来，是想问庄子那边作物的事情？那边进展顺利，或许还能比计划略微提前。”华英雄赶回来之后，马上向朱元璋汇报了那边的情况。他知道朱元璋一直对作物的事情非常重视。
“有你和橚儿负责，俺还是可以放心的。俺找你是有别的事。”朱元璋拿起书案上的那把扇子，递给华英雄：“此物你认不认识？”
华英雄接过扇子，打开查看，上面俨然是朱元璋的字迹，而所写的内容，确实有所听闻：“这是。。。您赐给相士刘日新的那把扇子？我一直以为只是野史记载，没想到真有其事？”
“大孙果然知道这事！”朱元璋心中一喜，知道终于不用再面对谜语人了：“当年俺还只是在地方割据之时，曾经找他推演命格。他当时便断言，俺将会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后来，他的预言果然应验，俺想留他做官，他偏不肯，只找俺求了这把扇子，让他可以游历天下，畅行无阻。俺担心他的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因此提出要求，让他除俺之外，不得再给其他人看相，如今算来，此事已经二十有一年矣。今日他又找到俺，说他违背了誓言，替其他人看了相，进而推算出另一个人的存在。俺寻思一番，说的可能就是大孙你！”
“原来如此，看来野史的记载，除了时间有所出入，其他都大致能对应上。他想见我，所以您叫我回来，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错。此人确实颇有才华，不但精通风水谶纬(chèn wěi)之学，还知天文，识地理。当年若是能留下，钦天监的监正之位恐怕非他莫属。如此奇人，大孙是不是见一下比较好？”
“如果是这样一个博学多才之人，那我正好有一些心得可以分享。”华英雄说道：“不过，您不想知道，他是给谁看了相吗？”
“哦？难道那野史之中，还记载了这个？”朱元璋不理解，为什么一个野史，可以记载的这么清楚？
“那个人，是舅姥爷。”华英雄吐出的这几个字，已经可以使朱元璋大吃一惊。
“蓝玉？跟他有什么关系？”朱元璋果然大为不解。
“根据记载，刘日新偶遇蓝玉，为其面相，算出蓝玉和他自己，必将死于同一天，因此主动来找您求死，以免祸及家人。”华英雄解释道。
“嘁，这些相士看人真准！”朱元璋吐槽道。
“不过，现在舅老爷一时半会死不掉了，所以他才要找到我是吧。”华英雄分析道。
“应当是这样了。”朱元璋说道：“大孙打算什么时候见他？”
对于此事，华英雄已经有了一番打算：“今夜子时，奉天殿外。届时，孙儿想与刘先生论道一番。”
“说是论道，其实是想打牌对吧！”朱元璋看穿了华英雄的那点小心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定这种的时间，不过既然这么有噱头，俺也要去看！”
子时，奉天殿外的广场上。
因为是在宫中，没什么闲杂人等，又有非常能打的华英雄陪同，因此朱元璋没有带其他护卫，只跟华英雄两个人一起前来赴约。
今夜十分晴朗，又是在月初，因此月光暗淡，在这个鲜有光污染的时代，满天星辰显得格外明亮。
“想必阁下就是刘先生！”华英雄和朱元璋带了便携式电筒，光照之下，发现了那个邋遢的老头。
“拜见陛下！”刘日新认出了朱元璋的身形，行礼道：“这位是？”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俺的大孙——朱雄英！”朱元璋自豪地介绍道。
“拜见殿下！”刘日新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朱雄英还未出生，因此关于其夭折又复活的事情，一概不知，此时便不疑有他。
“素闻刘先生不但精通谶纬之学，亦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因此今日我想通过决斗，与先生讨教一番。”华英雄下了战书。
刘日新知道，这次决斗不容他拒绝，同时，他也能通过这个决斗对他想知道的事情一探究竟。因此，刘日新看了看天上的星辰，然后说道：“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
“决斗！” 华英雄 生命值4000\/刘日新 生命值4000
“先攻就由草民拿下了！从手卡发动永续魔法——【北斗天熊·放射】！此卡发动时，在上面放置7个指示物。”
“原来如此！”华英雄恍然大悟：“不愧是刘先生，果然对观星之事颇有心得！”
“北斗天熊，是指北斗七星？”朱元璋当然不懂观星，不过北斗还是知道的。
“陛下明鉴！草民的卡组正是取自观星的心得。我将手卡中等级7的【北斗天熊-小白熊】解放，特殊召唤——【北斗天熊 -大黑熊】(调整 兽战士族 等级8 攻击力2400\/守备力700)！由于永续魔法【北斗天熊·放射】的效果，每次“北斗天熊”怪兽被从手牌?额外牌组特殊召唤，去除此卡的1个计数物可以发动。自己从牌组抽1张。”
【北斗天熊·放射】指示物6
“北斗七星，大家都知道。但是，大熊座和小熊座，爷爷恐怕没有听说过吧？”华英雄问道。
“俺也不懂这些，当然没听过了！”朱元璋不知道华英雄为何有此一问。
“不知道并不是爷爷的问题。因为。。。”华英雄伸出右手指向刘日新：“这并不是存在于我中华的星官图上的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