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日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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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身殿。
“参见上位！”宋国公冯胜小心翼翼的行礼道。之前由于跟女婿周王的事情，引起朱元璋猜忌，一度受到责罚。如今太子又薨逝，他们这些勋贵更是为陛下所不容。不知道这次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冯胜自然很紧张。
“国胜，之前橚儿的事，你有没有埋怨俺？”朱元璋仿佛看穿了冯胜的心思。
“末将不敢！”冯胜的头埋的更低了。朱元璋开始叙旧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据说陛下杀人之前，都会这样铺垫一番。
“怎么说俺们也是儿女亲家，橚儿其实也是个没什么野心的，或许是俺疑心太重。”朱元璋见冯胜如此担惊受怕的样子，感叹道。
“上位。。。”陛下这说话的口气，居然不是要追究之前的事情？冯胜如释重负。
“但是这次的事情，无论如何一定要办好！现在有一个人，对你我都非常重要。俺希望你随他一起去河南赈灾，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周全。”调整了一下状态，朱元璋正色道。
“敢问此是何人？”冯胜很疑惑，赈灾之事，为何要派他前往，而且还是专门去保护一个人？
“皇长孙朱雄英！”朱元璋郑重的说道。见冯胜一脸震惊，朱元璋又解释道：“当年大孙死而复生，流落民间。此事俺已经调查清楚，不必存有疑虑。只是大孙目前失去部分记忆，并不记得俺和他自己的身份，俺怕他一时难以适应，想等他自己回忆起来再接他回宫，因此你也暂时不要透露。”
“末将必不负所托！”冯胜心中一阵欣喜，难怪陛下最近对他们勋贵态度有所缓和，原来是淮西武将有了新大腿可以抱。
朱元璋继续安排道：“明日下午，你去五军都督府领一千骑兵出发。到了河南，赈灾之事听大孙 指挥。俺还会派一百锦衣卫在暗中保护，有任何紧急情况，立即通知他们。明白吗？”
“末将遵旨！”
与此同时，华英雄在跟宋管家安排自己外出期间的事宜。
“宋管家，这边也快完工了。这次我出去大约一个月时间，你们可以先熟悉一下这里的设施。”华英雄把一些说明书递给了宋管家。
“少爷，我等不才，怕使用不当弄坏了。”宋管家有些惶恐。
“坏了就等我回来再换吧。。。别去碰地下室里面的东西就好了，那里面的东西如果弄坏了可能会伤到人。如果有确实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隔壁问解师傅。还有，我不在的这些时候，能不能找爷爷问问有没有对我这里感兴趣的大夫或者仵作之类的，可以来我这边工作。”
“是，属下一定办妥。”
“那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电灯、自来水和空调。。。”
翌日，五军都督府有人来接华英雄去军营，华英雄背上放了些日常用品的背包就出发了。
到了军营，冯胜前来迎接：“想必是华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华英雄见来人年纪看起来不比爷爷小，身高虽然不太高，但是身着扎甲十分挺拔，想来是军中某位宿将，便行礼道：“敢问将军是？”
“老夫冯胜，见过公子！”冯胜连忙回礼。
“原来是宋国公！冯老将军英武不凡，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失敬了！”
“俺们都是些丘八粗人，公子不必拘泥这些，叫我老冯就行了！”说着，就过来跟华英雄勾肩搭背。
大明的国公都是这么好说话的吗？不过这样称呼一个老年人，华英雄还是觉得不太妥当：“这次是冯将军负责赈灾一事？”
“正是！老夫受你爷爷所托，全程保护你周全。敢问公子此次赈灾有何计划？”
“我打算尽快赶到灾区，先查看当地的患者隔离的情况，清点患病人数，然后进行治疗。每个人治疗的周期大约是十天，考虑到发病有先后，总共二十天左右应该可以处理完毕了。同时，随行的将士要进行一些清理工作，主要是病死者的尸体要及时焚烧，并且要清理当地老鼠等动物，切断传染途径。此外，如果有念过一些书的将士，希望冯将军能安排几个给我，我培训一番，可以很大的加快治疗的速度。”说完，华英雄递给冯胜一个册子：“这里是详细的计划，请冯将军过目。”
“公子果然有备而来！请放心，公子所托之事，我老冯一定办到。这边人马都已备齐，公子打算何时出发？”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冯胜不愧是一代名将，对于骑兵的使用也是非常有心得，区区一千人自然不在话下，一路上队伍有条不紊，白天行军，晚上扎营，第五天就到了河南境内。其实部队是可以连续行军，用不了这么久，但是为了照顾华英雄，才放慢了速度。华英雄本来不会骑马，只是因为前身小时候学过一些，有一定的肌肉记忆，熟悉了一下勉强可以跟上节奏，而这次出发骑兵都要另外牵一匹马作为替换，华英雄的就只能由护卫代劳了。为免耽误时间，部队并未进入郑州城。而冯胜之前因为跟女婿朱橚有来往，被朱元璋处罚过，为避免嫌疑，自然也不敢去周王朱橚就藩的开封。所以此次队伍是直奔原武县。
“此处渡过黄河就到原武县了，军队不方便入城，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扎营，公子以为如何？”冯胜问道。
“听凭冯将军安排！只是。。。”华英雄隐约感觉到黑暗的气息，有些不安的说：“这附近恐怕有些异常，大家要提高警惕。”
“异常？”根据冯胜观察，此处附近并没有什么容易设伏的地形，按道理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将，冯胜自然不会冒进：“既然如此，我们先等等探马的消息。”
大约过了一刻的时间，陆续有探马来报。
“报！西北方向河边有大量尸体，取水地点已不能使用！”
“报！东北方河水有异味！”
“竟然有人故意用尸体污染了河道？”冯胜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做出这种事情。“看来只能从附近的水井取水了。”
“报！北面的水井处有一个可疑的人，似乎正在往里面投放尸体。”
“岂有此理！”冯胜是彻底坐不住了：“亲卫何在？随我去捉拿此人！”
“冯将军且慢！”华英雄还算冷静，向冯胜提醒道：“当务之急，是处理河道污染的问题，如果这些尸体是因瘟疫而死，那么下游取水可能使瘟疫迅速扩散。不如先派几十人去处理东北面的尸体，集中之后立刻焚烧。如此，方可避免瘟疫的范围持续扩大。”
“公子所言甚是！”冯胜也冷静下来。
“还有。。。”华英雄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手套和口罩：“前去处理尸体的将士，一定要配到这些口罩和手套，避免皮肤直接接触尸体，以防感染。”
这种做法冯胜自然没有听说过，不过华英雄能替士兵着想，冯胜也颇为感激：“多谢公子体恤！我这就去安排！”
安排好人手，冯胜又回到华英雄这里，问道：“北面水井的可疑人物，公子打算如何处理？”
“我刚才感觉到的异常好像就是那个方向，我们一起去看看。”
冯胜带了数十护卫，跟华英雄一起到了水井那里。只见那个人正在把旁边最后一具尸体扔进水井。完事之后，拍了拍手，缓缓转身：“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说话间，黑暗的结界笼罩了四周，冯胜这边的马匹受到惊吓，陷入了慌乱之中。
那个人似乎看到了人群前方的冯胜：“真是好久不见！”之后，一团黑气在他左手凝聚成决斗盘，而他顺势将一张卡片放到了上面。“这里人太多不方便叙旧，还是先清理一下。出来吧，【入魔雷神鸟】！”
只见一只长满可怖触手的黑色大鸟俯冲而来，瞬间已经击倒了三名骑兵。
见状，华英雄急忙从背包中取出决斗盘装备上，顺势跳下马背，从卡组抽了一张卡。虽然走到哪里都被卷入黑暗决斗感觉令人很不爽，但是确认之后发现——这个主角的抽卡运气实在是太逆天。。。随着华英雄把卡片放到决斗盘上，出现的俨然是【中华英雄 高仙芝】。就在【入魔雷神鸟】向华英雄这边俯冲之际，【高仙芝】取出背后的长弓，一击就将其射落。1700攻打掉1650，没什么没毛病。。。
“有两下子。”那个男人见奇袭失败，倒也不气恼，似乎是早有所料 。
而华英雄则趁这个时间，强行在黑暗结界中打开了一个通道，然后对冯胜说：“冯将军，黑暗决斗十分凶险，请您和其他人立刻离开此地。”
“这种氛围。。。就是传说中的黑暗决斗吗？”冯胜不禁大惊，前些时日在应天时，五军都督府中就隐约有关于黑暗决斗的传闻，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
“没错。在这个结界里面，所有怪兽的攻击都会造成实体伤害。如果决斗者在这里失败了，被卷入其中的所有人都会在这个世界永远消失！冯将军现在不走，等下可能会走不掉了。”
“那我更不能走！我受你爷爷所托，无论如何要保护你，你不走，我断不会走！”冯胜下定决心，又对护卫说道：“你们赶紧带伤者离开，如果半个时辰后我们没有回去，立刻联系随行的锦衣卫！”
“将军不走，我们也不会走！”冯胜在军中声望颇高，将士们自然愿意一起战斗到底。
无奈之下，冯胜只得命令三个人将伤者带走，同时把消息传回军中。
“你要针对我 ，直接找我决斗就行了，为什么要在这里散播瘟疫，残害无辜？”华英雄对于这种行为难以容忍，同时内心里也生出深深的自责。很显然对方就是冲自己来的，这也只是明知故问罢了。
果然，那个男人也是直击要害：“当然是为了引你出来了！我们的‘大英雄’，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不是吗？”
见华英雄咬牙切齿没有回应，男人又转向冯胜：“倒是冯大将军，竟然衰老成这样，还要一个毛头小子保护！”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有何过节？”冯胜对男人的敌意大为不解。
男人缓缓说道：“那么我提示一下——二十三年前，庆阳。”
“二十三年前。。。庆阳之战？你是？！”冯胜仔细辨认了对方，顿时感到一股寒意，额头也冒出了冷汗：“绝对不可能！当年明明。。。”
“冯将军，冷静！”华英雄看冯胜神情不对劲，提醒道：“我已经遇到过数次黑暗决斗，对手都是被黑暗力量暂时复活的已死之人。如果这次也是同样的情况，冯将军也不必太过惊讶。”
冯胜本来以为华英雄只是朱元璋派出来“镀金”的，到这时他才知道，皇长孙一直以来经历的都是什么样的战斗。沉默片刻，冯胜终于说道：“二十三年前，也就是洪武二年，我随徐大将军北伐，围攻庆阳时，敌方的守将就是他——张良臣！”
勉强算是历史爱好者，但是这种比较冷门的人物，华英雄当然没什么印象，看来只能之后在系统资料库里面查询一下了。
冯胜继续回忆往事：“当时张良臣诈降，却在暗中偷袭我军营地，致使我军大败。好在李文忠在大同大败元军，切断了庆阳的后援。张良臣被围三个月，数次试图突围无果。”
只见张良臣露出魔性的笑容，拍手称好：“冯将军好记性！突围无果，粮尽援绝，部下开门纳降。投井殉节未果，被抓住斩首示众！”随即，伸出手臂指向冯胜：“如今你已垂垂老矣，而被黑暗力量复活的我拥有巅峰的身体！今日我定要将你们从肉体到精神彻底毁灭！”
“决斗！”张良臣 生命值4000， 华英雄 生命值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