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要做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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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我认输了！”毕竟展示了自己的甜品，也在决斗中做出了本家大哥，解鲁觉得没有什么不甘。“按照约定，这个合作我接受了！”
“承让了！”华英雄也拱手致意。
这是朱元璋笑着走了过来，说：“哈哈哈，今日解师傅的面点可是让俺大开眼界。‘带给人们幸福’的厨师理念，也让俺感触颇多啊！你的面点俺很喜欢，不知剩下这些可否让俺打包带回去？”
“多谢老丈夸奖！”随后，解鲁转头对老陈说道：“老陈，直接把剩下的面点跟箱子一起送给这位老丈了！”
“解师傅果然豪爽！若是不嫌弃，改日有合适的机会，俺还是会给你提个字的！”朱元璋想了想，又对华英雄说：“大孙呐，俺也吃饱喝足了，先回去忙了。合作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谈就好了，钱不够用就找宋管家。”
“是！那孙儿就不送了！”
华英雄的房间。
“这种西式甜品，还要cos成漫画人物，解师傅是穿越者对吧。”华英雄一口喝完了解鲁带过来的意式浓缩，说道。
“大家彼此彼此。‘天煞孤星’华英雄的名号谁人不知？”解鲁调侃了一下，接着问道：“刚才令祖父身边唯唯诺诺的应该是个大官吧？”
“那是工部尚书秦大人。”
“啊，那令祖父到底是何身份。。。”解鲁一副大吃一斤的表情。
“据说是当朝太师。因为工作很忙，所以平时都住在皇城里面，偶尔会回来一下。虽然感觉身份还是有点可疑，总之应该是很大的官就是了。”华英雄见怪不怪，很淡定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难怪总感觉外表之下给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幸好华兄帮忙解围，否则我今天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起来，解师傅又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呢？”
“是三年多之前。作为穿越者的标配当然是父母双亡，而身为一个厨师，又不懂历史，首先想到的当然是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高！”
华英雄：“。。。”
“可惜没有门路，所以只能先开个小餐馆维持生活这样子。做了两年多，才存够钱盘下这个‘便宜坊’。”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华英雄很无语的扶着额头说：“有梦想是很好的，但现在可是洪武年间。宫里那位可是出了名的鄙视宦官，绝对不会出现‘赵高’这种人。所以你还是继续做厨师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先把这里做好，过几年再去北平开分店，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正常来说这个店能开到600年后。”
“这样么。。。原以为华兄颇有背景，会是我的易小川，看来终究是错付了。”解鲁略显失望：“那么华兄打算如何合作呢？”
“其实我也在犹豫这个事情。你有没有听说过黑暗决斗？”
“黑暗决斗？那个打打牌就会死人的决斗模式真的存在吗？”
“没错，我当时就是在黑暗决斗中败给之后被穿越的。现在仍然时常有黑暗决斗会主动找到我，因此我对于社交很慎重，很怕把其他人也卷入进来。但是我也有不得不打的理由，如果我不去打，其他人去又输掉的话，附近的人都会死。并且我的系统，全部是要求打黑暗决斗获取积分才能开启物资兑换的。”
“还有这种设定吗，我的都是直接用钱换就行了。。。不过仅限于一些食材和厨具罢了。”但是解鲁忽然画风一转，眼神犀利起来：“不过我就说怎么穿越生活这么无聊，原来是没有主角剧本！打牌拯救世界这么带感的事情当然不能错过，这个主角团成员我当定了！”
说完，解鲁伸出手，华英雄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完成了这次握手。
“虽然你年龄看起来比我小一点，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就是我英哥了！”
看到解鲁这么积极，华英雄也释然了：“好！如你所见，我这边是开医院，因此我希望合作的项目，就是今后本院的各种餐饮供给，除了普通员工餐，还会有各类营养配餐、无糖配餐之类的。这里是预付的一百锭宝钞，解兄请收下。届时，具体的菜单和要求我会按需要提供。如果有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如果我不在，找宋管家也是一样的。”
“没问题！那我先回去做烘焙了！”
“不送！”
之后数日，华英雄都一心扑在装修上。好在秦逵对于这边很上心，几乎每天都会来监工，即使不在的时候，也会派手下的王国用来盯着。而工匠们每天都可以吃到“便宜坊”提供的工作餐，因此工作的也格外卖力。
“这个气体保护焊的手法都学会了吧？”此前接各个房间的电缆的时候还算顺利，毕竟各种接线柱之类和插座之类的，接起来并不是很难。但是这个焊接就很考验手法了，华英雄自己也不熟练，焊接的空调铜管会不会泄露，自己心里也没底。不过焊接的量不小，加上隔壁的解鲁也强烈要求把中央空调也接到他的店里，因此华英雄只能先培训一下工匠们，这样才能尽快完成空调管的铺设。
“基本上看懂了，我等再对照这个操作说明练习一番，应该问题不大了。”领头的工匠回答道。
“那有劳各位了！”华英雄想了想，又对王国用说道：“王大人，我这里还有个东西要安装，要不您过来看看？”
“公子不必客气！”王国用看起来没有秦逵那么圆滑，应对上也算不卑不亢。
两人来到后院的一角，边上摆放的是华英雄刚兑换的玻璃钢水箱。作为医院必备的自来水设施，自然也在系统兑换目录里面，配套的还有ppR水管和增压泵，以及净水器。
“就是这个东西，这个是一个用来蓄水的水箱。为了能达到自动出水的效果，这个水箱需要安装到一个大约三层楼高的塔顶部。不知道这样在建筑上算不算僭(jiàn)越？”就算是现代，也有“违建”这个说法，何况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
“公子请放心。建筑等级制度，规定的是面积、建筑群规模、形制、用料等方面，对于这类塔型建筑的高度，并无特殊的规定。”
“如此便好。这个底座按照这个图纸制作就行了。之后还有管路和水泵的安装，水泵是直接从水井里取水。这部分之后我会亲自来指导。”
王国用看了看图纸，说道：“这个底座倒是没什么难度。依公子所言，这‘水泵’可是能将水抽取到三层楼那么高的东西？”
“没错。王大人的意思是？”
“那此物于我等工部之事可是大有助益！下官斗胆，之后可否将这水泵和焊机售卖一些给工部？”王国用眼神热切，显然对于这些设备十分心仪。
好家伙，不愧是敢替李善长鸣冤的人，直接找我要东西了！不过工部的人帮忙做了这么多活，华英雄也觉得应当有所表示。“这些焊机，我装修完之后就没什么用了，完全可以送给王大人。至于水泵，还需根据王大人的实际需求来选型，届时王大人提出需要即可。不过这些设备都是需要装在地下室的那个发电机才可以驱动，因此贵部的场地可能也需要事先规划一番。”
这些日子，王国用和秦逵都积累了不少相关经验，因此也对这些要求有了一个大概的预估。于是行礼回答道：“那下官先谢过公子！”
与此同时，奉天殿里的朱元璋就没这么顺遂了。
“咳咳。”户部尚书赵勉咳了两声，示意有事启奏。“臣有事启奏！昨夜收到河南加急，近日连降暴雨，黄河泛滥，陈州、原武等县遭受水灾，已有七万余口流离失所，秋收之事恐怕也会受到波及。”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开恩赈灾这种事当然是陛下的恩典，自当是由陛下提出，不该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来提。
“连降暴雨，确有其事？”朱元璋扫了一眼文武百官，最后目光停在了礼部右侍郎张智申那里。
闻言，张智申踏出一步回道：“根据钦天监收集的记录，近日河南境内确实多有暴雨。”
“嗯。既然如此，户部可有应对之策？”作为领导，最重要的是让手下的人都能各司其职，尤其是作为皇帝，更需要在人前保持一些高深莫测的神秘感才行，所以即使心中已大致有了方案，朱元璋也是先让臣子去提出来。
赵勉继续应答：“依我户部连夜估算，此次赈灾约需粮四万石。可先从附近州县的粮仓调配部分解燃眉之急，剩余部分再开太仓放粮。”
朱元璋点点头道：“赈灾之事就依赵爱卿所言。”
赵勉补充道：“陛下，另有河南方面的急报，受灾地区发生瘟疫。此次瘟疫传染很快，不过当地已经采取相应措施，暂时控制了扩散态势。这里是瘟疫的详细情况，请陛下过目。”
太监将奏疏转交给朱元璋，朱元璋看了看，说道：“瘟疫一事，朕会找太医院再行商议。关于赈灾，众卿还有没有什么建议？”
这时秦逵咳了一下，出列说道：“陛下，根据工部的记录，近年黄河沿岸水灾有增多的趋势。历来治水均是‘堵不如疏’，前元之时，北方黄河流域支流的治理多有荒废，以致水灾频发。臣以为，应当对这些支流淤积的泥沙尽快进行清理，方可保障其间的人口和农田的安全。”
“陛下！”听到这话，赵勉立感不妙：“秦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如今国库空虚，近期不但要赈灾，西北又有边患，秋征又尚未到时候，实在是没有余力治水了！”
秦逵则据理力争：“陛下，黄河水患关系到国计民生，其影响绝不亚于逃寇，望陛下三思！”
这个说法则惹到了兵部尚书茹瑺：“陛下，此次追讨祁着孙和月鲁帖木儿，主要都是附近卫所出兵，其他费用已经尽力缩减，实在不能节省出银两了！军国大事，不可不察！”
几个尚书你一言我一语，朱元璋听的有些头疼，忽然暴喝道：“行了！朝堂又不是菜市场！是不是朕这几天心情好，没赏你们板子吃，你们反了天了？”
百官立即默不作声，低头挨训。
调整了一下心情，朱元璋命令道：“赈灾一事，由赵勉负责，即刻拨付赈灾粮。另外免去陈州、原武二县之秋征。至于治水一事，朕还需再行考虑。退朝！”
华盖殿，朱元璋召见了太医院院使戴思恭，讨论瘟疫的应对方案。
“陛下圣躬万福！”进殿之后，戴思恭恭敬的行礼。
“戴大夫免礼！”戴思恭医术高超，自从入太医院以来，多次治愈皇室成员的顽疾，且年龄比朱元璋还要大，朱元璋对他也非常尊重。“戴大夫，近日河南奏报，当地出现瘟疫，你看看。”
戴思恭接过奏疏，看完之后回答道：“陛下，此症状之瘟疫，自前元之时就多有记载，染病之人十之八九都会病逝。奏报之中已采取隔离行动暂时控制其扩散，现今，唯有以大黄、黄连等清热泻火之药物，或可救治一二。”
“这么说，此症没有什么有效的医治手段？”朱元璋听到这个回答，十分忧虑。
“老臣无能，请陛下恕罪！”说完，戴思恭就要跪地谢罪。
朱元璋赶紧伸手扶住他，说：“戴大夫何罪之有？传朕手谕，联系工部尚书赵勉，准备一批相关药材一并送往灾区！”
“老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