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有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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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事情，梁耀光他让梁辰送她们。
魏晓雅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这就打算按计划再去村头的杨叔家跑一趟。
门外，当着李芳茹的面，梁辰说想和魏晓雅问几句话。
李芳茹也不打扰，说自己先去，让雅雅后面跟上来。
只剩下两个人，梁辰嬉皮笑脸地样子很欠揍，“这事情你怎么不找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一年回家总共也就二十多天，好好休息，不用操心别的，我有空了找你出来散步？”
魏晓雅提出一个折中的法子，梁辰自然是不情愿。
“哪里就需要休息了，陪你做事情我很乐意的，反正我也没事情，在家待着也很无聊。”
“你不用干活儿啊。”
“那点事情，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梁辰耍着无赖，直接拉住她的手把玩：“都整整两年没见了，也没见你想我。”
想，怎么会不想啊。
可这话魏晓雅说不出来。
虽然二人是同一届的，但梁辰比她大两岁，只是上学比较晚。当初高考后考去外市读大专，一毕业就去当兵了。
他们两人是高考结束之后在一起的，后面虽然也是两校异地恋，却距离相对比较近，节假日也方便来回探望联络感情。
自从他去了乌鲁木齐，魏晓雅别说见面，就是手机联络都很难。
新兵入伍前三个月没有手机，后面都是定时定点才能联系到，但时间都很短。每次刚刚聊到尽兴，便被一句“要交手机了”“集合了”等的话给打断。
魏晓雅其实很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可每次问他，有一多半的问题都会被“保密”“不能说”这样的回复打回来。
后来，魏晓雅便自觉地不再问了，只把问题聚集在自己每天干了什么，读了哪本书，吃了什么饭，看见什么样的风景，听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久而久之，她也累了。
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话题可以说，觉得自己每天的日常一遍遍地分享也挺无聊的。
或许他结束一天的训练任务之后，更想做一点自己的事情呢？打打游戏或者看书写字？
她不确定，但她心里猜想是这样的。于是，便主动将联系的频率减了下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生疏也不热络。
新兵入伍第一年哪里有假期，再加上距离太远，回来也不方便，梁辰更是自打入伍后两年没回过家。
这次是他参军入伍头一回休假，心心念念的人隔了这么久突然出现在眼前，魏晓雅除开最开始的惊喜，后面却有些尴尬。
两人的变化都很大，不仅仅是外表上，还有心理上。
到底是有一些时间空间造成的隔阂的，让她很矛盾。
既想和他亲近，又会在亲近之后反思，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了，后面要是需要帮忙，我联系你。”
魏晓雅没敢看他赤城的眼睛，他待她的感觉依旧如初，让她有些心虚。
话落，她感觉到梁辰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发顶，她的手心紧张地在冒汗，内心煎熬着，直到他开口。
“魏晓雅，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 梁辰的语气认真又坦荡。
魏晓雅心里慌了，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没有我……”
她对上他的眼睛，方才知道他是在捉弄自己，梁辰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食指点住她的额心：“还是这么不经逗，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
梁辰知道她脸皮向来薄，猛不防地低头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我自己讨回来。”
“你有病啊。”魏晓雅一惊，将人往外一推。
那人反而嘚瑟，语气轻快得很：“嗯，你有药啊。”
这句回答他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魏晓雅脸颊发烫，不想和他继续待下去了，又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的窘迫，故意板着脸：“我要走了。”
好在梁辰没再说什么，就是在身后望着她发笑，笑声爽朗，掩藏不住的愉悦。
*
魏晓雅走出很远，面色才恢复如常，直奔杨叔家的方向。
路边的杨树上暗藏了很多知了，昨天刚下了雨，阴天又闷热，一起发出鸣叫的声音刺耳极了。
这条路上早上来的时候便都是水，她和妈妈是从上面的小道走的。
小道比较窄，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她过去的时候，对面刚巧有人上来。
是个年轻人，灰色帽衫，染着红发，魏晓雅不认识。
但他浑身慵懒颓丧的气质很突出，便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人是从哪里来的？魏晓雅心想。
她侧过身退让，那人掠过过她身旁，也看了过来，朝她笑笑。
这笑容很怪，她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她没想明白，余光便瞅见妈妈已经从杨叔家的方向折了回来，当即越过小道迎上去。
“妈。”
“家里还是没有人。”李芳茹皱眉。
魏晓雅也不着急:“没事，白天不在家，咱们晚上过来。”
她又问：“对了，这片除了杨叔家，还有别人在这吗，还是说杨叔家对面的那个破房子有人租了？”
“没有啊，这块就他家一家，其他的都在城里呢，这时候不逢年过节的，没什么事情也不会回来。那户儿没听说有谁住啊。”
李芳茹也很敏锐：“你怎么这么问？”
“没事，刚刚我下来的时候遇见个人，没见过，看他也是从这边过来的，我就问问，说不定也是过来办事呢。”魏晓雅如实说道。
李芳茹狐疑，“有人？我过来的时候没见有人过来啊。”
“那可能是你们错开了吧。”魏晓雅挽住妈妈的手臂：“得了咱们回家吧。”
李芳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带着几分八卦：“刚刚你和小辰说啥了？”
“没说什么啊，就这么久没见，寒暄了两句。”
“寒暄两句还刻意避开我们啊。”
“那不是您自己避开的吗，我可没说不让您听啊。”魏晓雅嘴硬。
李芳茹温和地笑着，也不拆穿：“我那是怕我在，你们小年轻不自在。”
“妈，您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了。”李芳茹边走边感叹。
“孩子挺好的，就是当兵经常见不着人，军嫂可是很苦很累的。他家老的也只有一个，真到时候要人也没有可以搭把手的。总不能去随军吧，我可舍不得你去那么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退伍回来啊，这可是要做长远打算的，还有……”
还有！？
越说越没边了，魏晓雅无奈打断：
“哎呦我的妈呀，行了行了，您可别操这么大的心了，八字没有一撇呢，您这想的也太远了。”
“我要是愿意就是刀山火海您说穿了我也愿意，我要是不乐意您就是讲的天花乱坠那也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