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司老头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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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瑶隔着人群看了一眼坐上观的绣师转头问红缨：
“还想学吗？三百六十行，这行不行换一行。”
红缨原本委屈的心情因这一句逗笑了，吸了吸鼻子轻声道：
“学！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我没有理由退缩。”
司瑶定定的看着红缨，片刻后嘴角微微翘起：
“那就学，放心大胆的去做，我这里永远向你敞开。”
红缨面带感激的点点头，心里越发坚定要学好刺绣，是瑶姐姐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
司瑶见她主意已定开口安慰了几句就离开，绣师在司瑶离开后起身处理三个绣女的纠纷，将那位偷盗的绣女辞退后朝红缨招了招手：
“你是真心想学还是只为赌一口气！”
“我都有！”
绣师表情淡淡一笑：“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
红缨在一众羡慕的眼神下跟着绣师上了绣楼，旁边的刘雅茹面色异常难看……
司瑶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路上买了点东西就回家，一回来就见陆远和她爹在一起擦门？
柳娘拿着扫帚清扫门口的灰烬，司瑶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
“你们这是……”
“这次多亏了陆远，我们一进村就看见家里冒烟，跑回来一看你大伯娘在门口点了一捆柴，幸亏陆远过来扑灭了。”
“我和你大伯娘打了一架，真是气死人了！”
柳娘是平生第一次和人打架，还是和欺压自己多年的大嫂打了一场，心里越来越觉得以前的自己太不中用，平白受了多年气还没过好日子！
“娘，您说您跟她打了一架？”
司瑶有些不相信，她这对爹娘有多不顶用她可是清楚的。
“我也是第一回见你娘这么泼辣，骑在你大伯娘身上抓破了她的脸皮，头发掉了一大把连衣服也扯烂了。”
司老二边擦边说，自从闺女回来先是两个儿子变了，现在就连枕边人也变了，他再不改变怕是融不进这个家了……
“娘厉害啊，以后就得这样，咱们不主动欺负别人，但是决不能被旁人欺压。”
司瑶带着引诱的话语引导柳娘，自己有幸生活在红旗下受了许多教导才培养出遇事不躲、有主见有思想的新时代女性特点，而柳娘是生活在这个时代最普通的女性，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也没有社会地位，年轻时靠丈夫得以存在，将来靠儿子颐养天年，所以她不能以一种超乎优越的姿态指责柳娘软弱、无能。
“娘知道了，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一家。”
柳娘眉宇间带着笑意说道，整个人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底气，麻利的扫了院子然后进厨房准备晚膳。
“陆远啊，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哈。”
司老二觉得陆远不像以前那样给人看着怪怪的，现在的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能听懂，王氏将柴火放在门口刚点着他们就回来了，自己还有些距离才能到家门口，他眼尖的看见陆远从山上下来忙喊了一嗓子，本以为陆远怕是听不懂，没想到他大长腿两三下就奔过来扑灭火还把王氏推倒在地，这才让自家婆娘有了机会直接扑过去撕打。
柴火刚烧起来就被陆远扑灭了，只有大门上有些烟熏的痕迹，司瑶过来开口制止：
“可以了。”
“嗯。”
陆远收了抹布起身，司老二抬头看看司瑶再看看陆远，眉心一皱：
“他、他怎么不搭理我，我都说了半天了。”
“呵呵，可能你说的他不爱听。”
司瑶故意开起了玩笑，陆远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一点，背后之人试图让陆远日渐加重的发疯、悄无声息的死掉！
可惜陆远遇到了她！
晚膳是柳娘烧的一桌拿手菜，蒸了一锅白米饭，有菠菜炒鸡蛋、红烧猪肉、酸辣白菜加上一碟子凉拌萝卜丝，还有一碗肉沫豆腐汤，萝卜丝是村里学凉菜的婶子送过来的。
“陆远多吃点。”
柳娘知道陆远饭量大特意给他装了个大碗，陆远顾不上其他只往嘴里扒饭，司老二怕他噎着主动给舀了一碗汤放在面前，司瑶伸手提醒：
“慢点吃。”
此话一出，陆远速度就慢了下来，边吃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司瑶，还讨好的把菜往司瑶跟前推了推。
柳娘和司老二有些傻眼，这么听话？
天色悄悄暗下来，整个村里陷入了安静，打发走陆远后司瑶回屋准备了些东西。
今晚的夜空一片漆黑，没有月亮的点缀连星星也隐藏了起来，远处的山峦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寂静的气氛，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黑暗所吞噬，只剩下静谧和沉默。
司瑶等到子时出了门，走到一个交叉路口处停下来从空间里拿出五行纸、金色符箓和冥币，然后点了一根空间兑换的引魂香！
夜风吹散飘起的烟雾，司瑶低着头朱唇轻启：
“冤有头债有主，收了东西就去转世吧，你断了他孙儿的文脉也算报了仇，再滞留不散只会增加你的孽债！”
不一会儿她的面前多了一道影子，那黑影张牙舞爪的撕抓过来却被司瑶面前一道无形的阻力弹了回去，黑影似乎不甘心再次发出攻击，司瑶抬手一挥只见那影子瞬间安静下来。
“去吧，剩下的自有天意！”
司瑶掌心升起的火焰将纸币全部燃烬，在引魂香熄灭时那团黑影也跟着消失了。
司耀年纪轻轻就能考中秀才是沾了文曲星的光，可司老头造孽不当人，所以这因果落在了他最有出息的孙子身上，方才那团影子就是司老头当年害死的女人的怨气所凝聚的。
若是她不出手不管不问，假以时日怨气凝成怨灵就不好收拾了，毕竟这只是司老头一个人的债！
司老头因挨了打一晚上只能趴着睡，梦里全是女人孩子的哭声、叫骂声、还有满地的鲜血……
司婆子听见他又喊又叫知道他是梦魇了，费了好大劲儿将人叫醒，此时他浑身出汗满脸后怕，深知自己再不醒过来就永远醒不来了！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感到一股尿意袭来，司老头起身披上衣服去了外面，在他解决个人问题时突然后背一凉瞬间打了个冷颤，慌乱提上裤子往屋里走，眼看到门口时他陡然不动了！
僵硬着身子眼睛瞪大跌倒在地，响动惊得司婆子忙穿上衣服出来一看，面色惊惧：
“老头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司老头睁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他能感到自己的身子渐渐失去了知觉，眼底透着一股浓烈的恐惧……
“来人啊！老大家的快来啊，老头子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司婆子身单力薄只趴在旁边大声喊着人，在王氏出来前还帮司老头拉紧衣服，不一会儿整个村子人声闹了起来，家家户户点起火把出门查看情况，村长踩着两只不一样的鞋走得飞快，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