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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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世民要求自己跟他住一块这事，武翊倒不是很在意。
毕竟……
她感觉照此下去，反正都要到这一步的。
到达九成宫的当夜，武翊便让他好好地知道知道，自己这一晚上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只见……
接下来李世民很快便看到了武翊沐浴一次要沐至少一个时辰，而且，沐浴完回来以后，她还要宫女给她晾干头发。
这晾干头发，就又要至少半个时辰。
一开始李世民还以为她这沐浴沐这么久，是为了做好准备，以备接受他的宠幸呢。
结果一问才知道。
武翊原来每天都这样。
这倒是让李世民给白高兴了！
他就说！
她怎么可能这么主动。
然后……
武翊的纤纤手指，还有身体为何能如此粉嫩的答案也是终于找到了。
就因为她每天沐浴都要沐浴至少一个时辰。
这但凡身上粘上一点灰尘，被她这么个沐浴法，也粘不上她的身了。
等头发都干透了以后，武翊这才爬上了李世民的床。
古人其实晚上休息得比较地早。
所以往往可能晚上八九点，就已经是吹灯睡觉了。
然而……
武翊不一样，反正，她第二天一早，又不用去上朝。
这就是当女人的好处！
准确地说，是当贵族女人的好处！
根本就不需要去干活啊。
李世民此时正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他斜倚在床头，左手轻轻撑着脑袋，右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目光深邃地看着武翊。
武翊自然也是问道：“陛下看着我做什么？”
李世民便感慨夹杂着一点埋怨道：“你可让朕好等啊，等了你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武翊不以为意，回道：“那陛下你早点睡不就好了？”
李世民也想！可旋即他便回道：“不抱着你，朕睡不着。”
老色批！
正当武翊这样想着的时候，李世民说完，也是一手把武翊的腰肢给搂住，然后往他的怀里拖。
就跟抱着个长长的抱枕一样。
武翊也习惯了，而且……
不习惯也得习惯啊。
不过接下来，为了让自己能够睡得舒服些，武翊还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只见武翊忽然便对从身后抱着她的李世民道：“陛下，你要不要听歌？”
李世民倒估计怕是从未想过，她竟然还能有这种技能。
眼睛都已经闭上，打算睡觉了，结果就这样被武翊从他的怀里给溜了出去。
因为唱歌嘛，她这样被李世民给抱着，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唱歌了。
只见武翊缓了一口气，这才道：“陛下你要不要听嘛~”
李世民觉得，反正也是无聊，便道；“那你唱来听听。”
武翊便找了一个自己舒服的位置，躺下，这才轻轻地哼了起来。
正是此前她所写的，李世民也看过的《如梦令》里面的词。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但又有一点不同。
因为后面还接了新的词。
‘谁伴明窗独坐，我共影儿两个，灯烬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无奈，无奈，无奈，无奈。’
还有就是——
‘昨夜雨疏风骤……’
一首歌，直接把这三种不同的内容，都聚集到一块去了。
而曲调，也还是那个曲调，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变化。
至于你说……
这到底唱出了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就各种混搭吧，有常记溪亭日暮的看似高兴，也有谁伴明窗独坐的孤独，还有昨夜雨疏风骤的怜花惜花。
这种感情，正如同一位少女的心一样，你根本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一会高兴，一会孤独，一会怜花。
这完全看不懂。
情感变化感觉也太多了。
唱完了以后，武翊便问李世民道：“陛下，我唱得怎样？”
你看！
她还有点兴奋地问自己唱得怎么样。
所以……
她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如果高兴的话，那又怎会唱出无奈，无奈这样的词。
无奈，就是没有办法了，无计可施，对事情无可奈何的意思。
这明明就是一种消极的情绪。
可她怎么还感觉有点小兴奋？
李世民想了一下便道，“你这歌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朕怎么觉得前面还是有一些小高兴，后面突然就不高兴了。”
武翊便道：“本来就是唱的三种不同场景啊，那当然就是三种不同的情绪啊！”
李世民道：“那你为何要把它合到一起去呢？”
武翊唔了一声，然后道：“一首曲子，三种情绪，这不是赚到了！就像是陛下你只花一文钱，就能买到三样东西一样。”
李世民听明白她的话的意思后，也是顿时便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真的有点被逗笑了，“还能如此解释？”
武翊：“其实就是懒得创作对应的曲子，就这样随便塞进去了事了。”
李世民问道；“你还会编曲，唱歌？”
武翊便道：“不会，其实妾对音乐一窍不通，只不过是自然而然地，觉得这样哼唱着还不错，于是就这样唱而已。我还会唱其他的！比如说……《千字文》。”
《千字文》是南北朝时期梁朝散骑侍郎、给事中周兴嗣编纂、一千个汉字组成的韵文。
现在都已经是到了唐朝了，距离周兴嗣那会，都已经过去了足足一百年了，李世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
知道是一回事，会不会唱出来，那便又是另一回事。
说着……
武翊便很自然地唱了出来。采取的是‘文文姐姐’的曲调的版本。
当然！
武翊并不是说一千个字，全都唱下来，她根本记不住那么多，不过只唱前面的几十到一百个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世民也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不是！
现如今的贵族子弟，都已经这样了吗？
还是说……
只有她是这样！
你还别说，唱得还挺好的。
只是……
她作为一名女子，这会背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真不知道平日里，这武士彟的夫人杨氏，到底是如何教育自己的女儿的。
武翊在李世民这，起码能当得上一个优秀。
然后李世民便道：“你平常很喜欢读书？”
武翊答道：“还行。”
李世民知道她的这句还行，就是一句谦词。
又接着问道：“你读过多少的书？”
这个问题……
那武翊就不太好去回答他了。
毕竟……
这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书籍加起来，再加上其他的杂七杂八的，再怎么说，估计也已经是读书破万卷了吧？
若是按照古代的一卷的标准来衡量的话。
古代的书籍，一般一卷，可能最多也就是一两万字。
而这，换到小说里，就仅仅只有十章的内容。
当然！
古籍里面的文字往往是微言大义，因此，像小说这种，肯定是没有办法跟古籍的质量相比的。
不过即便如此……
武翊看过的书，还是不少。
毕竟前面也说过了，她曾有一个开快要倒闭的书店的发小。
犹豫了一下，武翊这才道：“很多很多吧！”
便打算糊弄过去。
谁知道李世民又接着问道：“很多很多那是多少？”
武翊只好道：“我读书，都是囫囵吞枣，只求通览，不求明白里面的道理。甚至……不求记得住。”
然后李世民便忍不住想要考考她。
当然！
李世民拿科举的明经帖去考她，那她肯定是不懂的。
除非……
他出武翊初中、高中学过的。
只见李世民问一道，武翊便摇一下头，回道：“不懂。”
还好！
可把李世民给差点吓死，要是她真的都能答上来，那这简直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
当然！
李世民也不是说这样不好。
而是……
确实！
如果她真的那么聪明，那有时候，你跟对方相处之时，你说不定也会很有压力。
毕竟……
对方会不会反过来嫌你蠢？
最后李世民也是问道：“盛世民为本，安时法作宗，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