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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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们换别的吧。”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为了避免尴尬，谢锦书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她一边轻轻搅拌着碗中的白饭，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霍泽，你跟孟莺是不是很熟啊？”
霍泽放下筷子，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
他瞥了一眼谢锦书，淡淡地回答：“只听过她唱过几次昆曲，算不上熟。”
谢锦书心中一紧，虽然霍泽的回答看似平常，但她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知道霍泽不是一个轻易表露情感的人，但他的冷淡却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
“哦，这样啊。孟莺的昆曲唱得真好，我一直都很佩服她。既然你们认识，正好我听说孟家正在举办寿宴，咱们一起去拜访孟老爷子怎么样？”
霍泽微微皱眉，似乎对谢锦书的提议有些意外。
他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吧。”
谢锦书心中暗自窃喜，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虽然她并不确定霍泽和孟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她觉得这次拜访或许能够揭开一些谜团。
饭后，在谢锦书的强烈鼓动下，两人驱车一起前往孟家拜访。
孟老爷子听说二人到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还特意安排了一场单独的昆曲表演。
孟莺身着华丽的戏服，妆容精致，一登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谢锦书坐在台下，一边欣赏着孟莺的表演，一边偷偷地观察着霍泽。
她发现霍泽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她在平时很少看到的神情。
表演结束后，孟莺走下舞台。
她向霍泽微微点头致意，霍泽也回以微笑。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奇怪，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是平常，谢锦书就越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她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加努力地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以便找到更多的线索。
昆曲表演结束，宾客们被引进孟府客厅喝茶。
踏入孟家院落内，一股古朴而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院内翠竹摇曳，假山流水，虽非雕梁画栋，却处处透着雅致。
“孟老爷子，恭喜您府上今日高朋满座啊。”
客人们微笑着向迎面走来的孟老爷子拱手道贺。
孟老爷子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哪里哪里，今日有贵客临门，老夫也是倍感荣幸。”
说着，他引大家走向正厅。
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坐在主位上的谢念棠和霍行舟。
谢念棠一身素雅长袍，气质出尘，而霍行舟则是一身锦衣，英俊潇洒。
此时的孟莺已经换回常服和孟欢一同出场。
孟莺身穿粉色长裙，温婉可人。
而孟欢则是一身青衫，眉目清秀，透着一股子灵气。
“这位便是小孙女孟欢。”
孟老爷子一脸骄傲的向大家介绍，唯独漏掉了孟莺。
众人向孟欢投去赞许的目光。
孟欢似乎有些紧张，但还是礼貌地向大家行了一礼。
就在这时，孟老爷子突然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今日除了庆祝老夫的寿辰之外，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众人纷纷看向他，好奇地等待着下文。
“老夫一直想让小女孟欢拜在霍大师门下学习书画之道，今日趁此机会，想让小女露一手，请各位品鉴品鉴。”
孟老爷子说着，看向了谢念棠。
谢念棠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拜师一事，两家早有商议，现在公布，不过是顺理成章。
孟欢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激动和紧张的神情。
她走到案前，铺开宣纸，提起毛笔，深吸一口气，开始临摹霍行舟的一幅出名的荷花图。
阳光斑驳地洒在古色古香的厅堂内。
孟家的厅堂里，宾客云集，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而祥和。
特别是孟欢的画作画成之时，将整个厅内气氛推向顶点。
“果然是孟家的闺秀，出手不凡！”
“这荷花栩栩如生，孟家小女果然天资过人。”
她的画作吸引了众多名流的目光，赞誉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满堂喝彩声中，霍行舟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了人群的喧嚣，落在了孟欢的姐姐孟莺身上。
他微微一笑，举杯向孟老爷子敬酒，随后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孟莺。
“孟老爷子，我听说您的大孙女孟莺也是才艺出众，尤其擅长鉴赏画作。今日孟欢小姐的画，不知能否请孟莺小姐为我们点评一番？”
霍行舟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孟老爷子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在霍行舟和孟莺之间游移。
他深知霍行舟的影响力，不愿轻易得罪，但同时又担心孟莺的点评会让孟欢陷入尴尬境地。
他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示意孟莺上前。
孟莺本在人群中默默观察着一切，突然被点名，有些措手不及。
她站起身，缓步走向霍行舟，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霍先生过奖了，我不过略懂皮毛，怎敢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
孟莺谦逊地说道，试图婉拒。
然而，霍行舟却不为所动。
“孟小姐过谦了，令尊生前也是书画大家，想必孟小姐的鉴赏能力也是非同一般。今日难得有机会，还请孟小姐不吝赐教。”
孟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孟欢的画作前。
她仔细端详着那幅被众人赞不绝口的画作，心中却是一片纷乱。
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点评，都难以避免得罪人。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迎上了孟老爷子凌厉的眼光。
他深深地看了孟莺一眼，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在这种场合乱说话。
一旁的孟欢内心却充满了警惕和慌乱，担心会被孟莺泼脏水，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得谦逊有礼。
“姐姐您尽管说，妹妹自知天资有限，一定虚心求教，多加练习。”
先自己承认不足，到时候，不管孟莺说什么，她都算是给自己留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