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如其来的死亡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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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气阴
站在门口准备出发的我听到了特里娜的忠告，\不要去第二层。\
\嗯，知道了。\
出门走在街上，或许是阴天的缘故，感觉城内有点压抑，零零星星的几个行人，缓缓走过的车。
菲谷一如即往的比我早到。
\早上好。\我向她打招呼
\早上好\
\难得一见的阴天啊。\
\嘛，毕竟要入冬了——今天你不接托了吗？\
\嗯，今天要去保养一下匕首。
\是吗，那走吧。\
我和菲谷这两个月下来也熟络了不少，期间去看过菲尔两次，那小姑娘还是一样的天真烂漫，一见到我就叫我大哥哥。
她俩生活条件好了不少，不再苍蝇绕头飞，衣服也换了新的。不过住的地方还暂时无能为力就是了。
下到地下一层简单扫荡之后，我准备返回，顺带一提，我现在在一层已不用戴面具了，打起来也很无味，这也是我一直想下第二层以及特里娜告诫我的原因。
\呐，我说你都成为‘d'级冒险者\ 两个月了，就没有下第二层\的打算吗？\菲谷问我，\你赚的拉尔应该也能凑合买一套防具了吧？\
“说是这样说，但特里娜不让我下，店里的大叔也说我还欠火候 ,还是算了吧，防具那边好坏我也分不清 ,特里娜也叫我找别人，反正，都无法进行。\
\好吧好吧，反正是我也帮不了你，你就赶得训练吧。\
\嗯。\
说着，我们刚好路过去往第二层的通道，菲谷停下了脚步，表情闪着光，\我说，你先试一试如何？\
\啊？\
\我引一只哥布林上来，你练练手。\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株绿色的植物。
\只要点燃了这个，等哥布林过来就行。”
“你怎么保证只引来一只？\
\哎呀，哥布林是群居的，一般聚集在较深的地方，只有偶尔几只会去通道口处游荡，只点燃这么一小株，没问题的。 \说着她蹲到了第二层通道口处，扭头问我，“如何？\
\既然这样的话，那试试吧。\
\好!\
她着手点燃了植物，烟向着不带一点光亮的通通内飘去。
等待过程中，菲谷站在一旁，一脸坏笑的说道：\嘿嘿，要是打不过，可以求我帮你哦！\
\滚。\
我把面具戴起来，架起匕首，两伙都停止了讲话静静等待着。
\欢迎，特里娜小姐。\
蓝色光路展开。
\训练模式。\
\已启动。\
白线出现在视野中央。
上次我使用面具，是十五天前。
..........
大约几分钟后，视野的光路闪红。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想象着 一只绿色哥布林拿着匕首从通道里走出来，嘴里发出阴邪的笑声。
然而，
\呜——\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一只高到菲谷脚踝的蓝白色呜呜菇出现了。
它停下脚步，先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菲谷，然后呜了一声，从我们两人中间小步小步的向上层走去。
\啊——!好可爱！\菲谷瞬间就沦陷了，伸手想去抓。
我一把扯住她的斗篷，\信不信这次我把你背去卖了。\
\欸？！真是绝情欸你这个人。\她一脸遗憾的望向我，放弃了挣扎。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上次已经抓过一次了。
就在她碰到那只黄色呜呜菇的一瞬间，那只呜呜菇就释放了一种黄色的气体，她当场就倒地不起，幸好只是睡着了。还得我背她出去，各种各样的麻烦死了。
见她没了兴致，我便把她放开。
\今天就先这样吧，虽然有点可惜。\我看着第二层的口，准备将匕首收起来。
”哎呀，\菲谷拍了拍我的背，\明天再试嘛，走，我勉为其难的陪你去趟武器店。\
就在准备离开时，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从来没见过的情况。
\请做好冲突准备。\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光路闪为橙色。然后想到了一些话。
\特里那，光路闪为橙色代表什么？\
\死亡名单上将会多出几个名字。不过放心，你是遇不到的。\
\喂，夏和寻，你在想什么啊？\菲谷扯了扯我的衣角。\不走吗？\
\菲谷，\
\嗯？\
\快跑。“
\唉？\
呼——!啪！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和我头一样粗的绳子狠狠的呼到我头上。
嗡——
这是我唯一能听见的声音。
然后剩下的便是，眼前一黑。
——————
呼一！啪！
听到这样的一声破风声后，菲谷眼中的夏和寻就这样原地消失。
\咚！\
夏和寻撞到不远处的墙壁上，一声闷响后落到地面。 不知从哪涌出的鲜血，几秒之内便将他头部周围的地面给全数覆盖。
\fire!\
砰！
两年的辅助者经验告诉菲谷，不管眼前的黑色条状物是什么， 想办法回到地面是现在要做的事。
触手被雷爆击中后直接在空中炸开，残留部分快速抽动几下后缩回了通道内。
菲谷见状，立马跑到夏和寻跟前将他扶起。发现他满头都是血，心中焦急起来，全力向通往地面的通道走去。
但为了防止那东西的再次袭击，她只能放慢些速度时刻注意背后。
要是被它贯穿了胸膛，那走到地下城入口也是白费功夫。
果不其然，在菲谷拖着夏和寻在通道内走了一段距离后，那东西又来了。
锐利的尖端在火把的照光耀下闪着寒光，直指菲谷的咽喉。
菲谷立马调整姿势抬起手，\Fire!\
一道雷光与其正面相撞并发生火爆火炸，成功将其击退。
菲又继续向上，并开始回想今天使用雷爆的次数。
加上刚才的两次，一共五次。而她的mp值，一天最多使用十次，并且在使用到第八次后，就会进入到mp过低而引起的无力状态。
也就是说，从这里到地面，她只有三次机会。
想到这，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但是，好像也快不了多少。要是自己不出这个主意，想必又是美好的一天。
这全是自己的错。看着失去意识血流不止的夏和寻，泪水从眼中涌出来。
\夏和寻，对不起——fire！\
砰！
攻击来得像在告诫菲谷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一样。菲谷又再次将其击退，已经能依稀看到亮了。
还有两次机会。
——————
从刚才开始，到这次的震动已经三次了。没有声音， 但又震得异常厉害。
实在想不明白，哪家装修那么大动静。
\啊。\又是一次震动，把床头的手办震掉砸到我头上，有点痛。
我把手办重新放好，但头痛却突然加重，疼得我躺不住。
又是一次震动。
\儿子，你得走了。\
\呃，老妈？\我捂着头，但看不见老妈的身影。
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幻，是一条小巷。
\大哥哥，谢谢你背我姐姐回来。\
菲尔.........
场景破碎成了黑暗。
\儿子，再不走，有人就要死了 \
\你不愿意这样吧，别人为了救你而死。
”？！“
————
\Fire!\
砰！
这是第九次，
\啧.......\
连这一声啧，也是如此的无力，菲谷一整个人就这样扑到了地上。
明明只有几百来....明明.......
菲谷竭力撑起子，跪在地上，将夏和寻推到墙边，这样那东西或许找不到他。
等冒险者下来，就会发现他把他带上去。
再也走不动了，连手指也不想动。
背这么大个人，又是mp低迷状态。
就这样吧，菲谷望着向下的通道，闭上了眼。
”呜——！“
这是身体被贯穿的，强忍住疼痛的声音。
菲谷倒在一旁，睁大的眼中是她无法思考的场景。
从侧边，身体中部被贯穿的夏和寻，满头都是血，嘴角上扬的看着她。
她的脸上，有刚才从夏和寻身体中溅出的血。
\丢下我跑啊，想想你妹妹，傻子。\
那触手晃动了几下，仿佛心满意足一般，卷着夏和寻退回了地下城。
\............\
菲谷保持着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坐在地上。
惊讶？惭愧？自责？感激？害怕？
那墙壁上的火把，火焰平静的烧着，发出滋滋声，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明明血也溅到了上面。
——————
\喂菲谷。”
\嗯？\
\要不要来天使驻留之处吃饭？\
\唉？\
\没事啦，店里人都很好的，特别是个叫小晴的服务员。\
\你说的特里娜也在吗？\
\嗯。\
\不去。\
\唉?怎么了，她其实没多恐怖的。”
\不去啦，不去。\
\是嘛,那随便你啦。“
\嗯，明天见。\
\那个，\
\什么？\
\那个地方在因斯街42号，想来就来一下吧。\
\知道了，再见！\
\明天见！”
——————
因斯街42号，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菲谷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
步伐从小步，到大步，然后开始奔跑。
冲出地下城，管不着斗篷有没有遮住兽耳，开始在街上狂奔。
不知什么时候放的晴，阳光洒满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谩骂声，谈笑声，马车轮滚过青石路面，两旁摊贩不断叫喝。
街边的流浪乐队正在演奏着不知名的乐曲。
叮铃铃~
天使驻留之处的门被推开，
\特里娜小姐！\
菲谷当然不知道谁是特里娜，但只要足够大声，
\请你去救救夏和寻！\
她不知道对于看惯生死的先行者，到底会如何回应她的请求。
店内客人并不多，好巧不巧依洛特，华宫也在。
站在柜台前的特里娜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停下了手头的作抬头望去。
浑身是血的亚兽人少女，泪流满面在请求自己去救夏和寻。
魔物上爬事件。
特里娜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走出柜台，走向菲谷。
她冷冷的表情让菲谷心中一惊，紧紧的闭上了眼。
\谢谢你。\
\欸？\
一句略显轻柔的道谢，就在耳边。
同时一股寒气突然升起，凌冽的白霜肉眼可见。
菲谷睁开眼，少女已消失在眼前。
依洛特和华宫也意识到了什么，都站起身来。
——————
嗯，想不到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飞行，是被黑色触手像穿肉串一样的带着飞。还时不时撞到岩壁和石柱上，在地面拖一下。
就算是歪嘴龙王和都市兵王来了，也得直接嗝屁吧。
虽然好像因失血过多没啥感觉，不过还是希望给个痛快，怕还是很怕的。
似乎也没飞多久，触于从我体内抽了出来，落地之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嘻嘻嘻。\好阴邪的笑声，哥布林吗？
还有振翅声。
算了，毁灭吧。
——————
城内当然是禁役使区，只不过没人拦得住特里娜。
低空极速飞行进入地下城，一切变得安静。
往下几百米后，特里娜停下了脚步。
这里仿佛分界线一般，
红色的鲜血就像艺术家的颜料发画，岩壁上，地上，溅的到处都是。
特里娜突然暴起，速度几乎快了一倍。
一路上，血，血，血，血，除了血还是血。
到第一层后，特里娜又再次停下脚步。
先是脚跟前的匕首，然后是不远处的面具。
她将面具戴好。
\欢迎，特里娜小姐。\
\最近一次的训练模式影像。\
特里娜总是会在夏和寻从地下城回来后看一下影象，以此来指导他。
\已调出。\
影象中，
光路闪为了橙色，亚兽人女孩催促夏和寻快走。
\菲谷。\
\嗯？\
\快跑。\
影象戛然而止。
那一句快跑，冷静的仿佛已接受死亡的结果。
\如果遇到冲突事件，你没有成功逃脱！那你的生还概率为零！所以说不管对方是你什么人，你都不准给我去救！听懂了吗？！\
加入先行者的第一天，这句话便成了行动准则。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必思考太多。现在过去， 可能连夏和寻的尸体都看不见。
现在，
要做什么？
回去开店吗？
为什么要开店？意义在哪？
\特里娜啊，就拜托你喽！\
老极娘的笑颜已经消失了。
\特里娜， 我回来了！“
老板娘拜托的夏和寻，也...........
明明这个世界，自己只为了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