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到底是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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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双煞身经百战，李天仇的目光一转过来，两个人都是一惊。
因为二人都看的出来，李天仇这周身真元沸腾气机锁定，乃是临战状态，分明是要和他们动手。
“李天仇，你想干什么？”黑煞惊怒。
刚才只是对付一个楚温婷，就已经让他们疲于应付。现在要是再加上一个李天仇，他们兄弟两个就只能跑路了。
“向那位姑娘道歉。”李天仇冷冷的注视着汾河双煞：“马家乃贤良世家，岂能藏污纳垢。马小春作为马家嫡子，不思进取行龌龊之事，早该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你二人作为马家供奉，不劝阻也倒罢了，竟然还助纣为虐，实在令人不耻。”
“草，你他妈没病吧。”黑煞大骂。
“大哥，我看他是疯了。”白煞尚未完全恢复，但也强撑着站起身。
县衙里其他人也都傻了，老刘瞪着眼珠子，只感觉脑子都不够使。他们不敢像汾河双煞那样骂出口，但心里面想的也差不多，感觉这李天仇疯了。
李天仇没疯。
而且恰恰相反，李天仇现在比任何一个人都清醒。
马小春不重要，汾河双煞不重要，他的面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命，是马家的安危！
当年张南因为一个徒弟，上马家走上一遭，直接导致百年世家衰败。而且上次只是退婚，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是这一次呢？张南的女儿，被马小春给抓了。
马小春在上安城干那点乌糟事，李天仇是知道的，自然也清楚抓小姑娘去做什么。这样残忍的事情，寻常人家都不能容忍，更何况张南那个煞星。
以李天仇这个层次，并不知道张南在南唐与妖魔帝尊那一战前后的种种，但他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鬼伯是马家的瘟神，而张南是轻松击败鬼伯的人，一个深不可测的五境甚至六境的强者。对于马家来说，这样一位强者已经足够要命了。
以现如今马家在楚云国的地位，或许不会真就怕了这等强者。比如马上要来上安城的那一位，若是肯为马家出头，基本没有多少过不去的坎。但问题是，得看值不值。
为了马小春这个废物，与张南这样的强者结仇，是多脑残才能干出的事情？就算今天撑过去了明天躲过去了，但再以后呢？被这样一个人惦记，马家能有好日子过？
“最后给你们个机会，向那位姑娘道歉。”李天仇对汾河双煞道：“如若不然，休怪李某不讲情面了。”
李天仇知道光凭言语，不可能在张南这糊弄过去。既然要做姿态，那就做足一点。一个马小春肯定不够，李天仇就再加上汾河双煞，以此来抵消张南的怒火。
说话间，李天仇双臂灌注真元，天地元气在周身荡漾，是真的要出手了。
汾河双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两个人毕竟不是善于之辈。今天本来就够闹心了，现在李天仇又来这一套，兄弟二人又岂能相容。
“老二。”黑煞道：“我看这李天仇是鬼迷心窍了，若不是背叛了马家，便是中了什么邪术，先将其拿下再说。”
“好！”白煞也是一肚子邪火，应了一声，与黑煞双双扑向李天仇。
刚才对付楚温婷失了先手，现在既然注定要和打，二人又怎可能再重复之前的错误。
“来的好！”李天仇一声大吼。
现在他就怕双煞不跟他打，这场戏唱不下去。一见两人这么上道，李天仇十分喜悦，兴奋的迎战汾河双煞。
三大先天境交手，那场面和动静都是非同小可。
楚温婷也是先天境，但用的是神魂魔音，让汾河双煞打的很是别扭，场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但这一次不一样，李天仇与汾河双煞都是修的传统武道，一招一式引动天地之威，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的真切。
李天仇一心希望场面大，打的越激烈，就越能消减张南的怒火。动起手来是毫不容情，尽展一身所学。
汾河双煞刚才憋屈半天，一身本事几乎没有施展出多少。现在撞上也是正统武道的李天仇，总算可以放开手脚，打的也颇为痛快。
三人第一个照面，巨大的爆炸和气流，就直接毁了半条街道。三五招过后，附近就没有完好地方了。
县衙所在的地方，本来是上安城最繁华的一片区域。可是转眼之间，直接就变成了最破的拆迁工地。院墙掀倒，房屋垮塌，就跟地震了一样。
“疯了，真疯了……”看着三大先天打成一团，又望望躺在那吐血泡的马小春，老刘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算李天仇要为马家清理门户，灭杀了马小春这个祸害，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当众把马小春揍一顿就够可以了，竟然还跟汾河双煞挑衅，这图什么啊？
难道，李天仇和那个小丫头关系很不一般？
老刘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心里这样想着，老刘下意识的望向楚温婷，不由得一愣。
这个时候，张南因为担心楚温婷也搀和进去，专门来到楚温婷身边，两个人正在说话。
“爸爸，那个怎么了啊？他们不是一伙的嘛？”楚温婷问。
“那个人是爸爸的熟人。”张南道。
“噢。”楚温婷恍然大悟。
看着父女俩在那进行很没营养的交流，老刘眼睛一阵阵发直。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李天仇都记得清楚，老刘又怎可能把张南给忘了。
“救，救……”马小春从地上艰难的抬起头，向老刘的伸着手，费力的呻吟。
李天仇刚才抽马小春那一巴掌固然够狠，但还是免不得手下留情。李天仇毕竟只是一个供奉，就算最后真把马小春弄死，那也是马家家主的事情，轮不到他做主。马小春看着很惨，但都是外伤，还到不了要命的程度。
此时马小春缓过一口气，脑袋里还蒙蒙的，眼睛看到老刘，本能的求援。
可老刘现在正处在惊愕和恐惧当中，又哪里注意到他。
马小春便费力的爬动身体，一直爬到老刘旁边，拽住老刘的裤脚。
老刘一惊，低头看去。
“少爷……”
“救，救我……”马小春一张口，又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李先生，李先生疯了……”
老刘沉默片刻，猛一抬脚跺在马小春的脸上。
“你他妈才疯了。你个败类，人渣，今天老刘我就替老爷清理门户……”
老刘把马小春按在那，便是一顿胖揍。
方才李天仇那一巴掌虽然力量不小，但只是一下子的事。而且因为力量大，瞬间就把他打蒙了，现在脑袋还是昏沉的，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
可老刘这顿殴打不一样，拳拳到肉，脚脚透骨，那一下一下是真疼。
一边揍，老刘一边压低声音哀声道：“少爷，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最后你能不能熬过去，看命吧……”
马小春被打的惨叫连连，心里面更是无边的恐惧。
疯了，李天仇疯了，这老刘也疯了，这世上还有正常人吗？
爹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