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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梅花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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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耀梅说着话,正儿八经的探究辛悠宜的眼底,全身散发少妇特有的氤氲气息,很让人心荡神迷。柯耀梅褐色卷曲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肩际,宛若丝绸。脸是鹅蛋形的。加上一双明净的眼睛,让人见后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仿佛被施加了催眠术一般。眼睛上面是弓形的,像是画上去的眉毛。笔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头,丰满性感的红唇,玫瑰花瓣的娇艳。妖里狐骚的,挑逗的心猿意马挠爪刨踢。

辛悠宜竭力镇定自己:别胡思乱想,我不是随意的人。

人,就是一辈子,在峰顶的时间,没有几年。喜欢就爱去,别人怎么看,不必在意。只要两心相悦,对别人没有伤害,爱则聚!该分手,就离!

柯耀梅翻着白眼,有些冷笑的教训说。

虽然,辛悠宜知道柯耀梅性格直,竹筒倒豆子,没有什么弯弯绕。可对她的思想解放,大胆的毫无顾忌的表白,还是大吃一惊。要知道,那时严打虽然结束,西方的性自由暂时被遏制,结过婚的人,行为还是很克制的。婚外情,地下恋是有的,但是不泛滥。因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奸情出人命,搞不好就是身败名裂,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不可能没有顾忌。别看辛悠宜和文竹经常私下见面,她还是个独身女子!俩人到现在都没跨过红线,只是处于精神慰藉,互相消解孤独饥渴的程度。

坐怀不乱真君子,美女在侧,频频发出浓烈雌性激素,能按捺得住荷尔蒙泛滥,也只有传说中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正值当年,即使辛悠宜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也禁不住热血涌动。柯耀梅发出的信号太明显,而她的确是个丽人,三十来岁,正是女性具有成熟魅力的时候。只是柯耀梅性格特征鲜明,你要想爱她,就得有喝普洱茶饼的功底,发酵的霉味,必须适应。

见辛悠宜的脸色变换的如同商业广告的霓虹灯,明显着想下水,却在犹豫徘徊。这种时候功败垂成,猛击一掌,就没有了对水的恐惧。

在柯耀梅伸出手,抚弄他一头自然卷曲的黑发的时候。辛悠宜抓住了白皙的手,眼睛有些迷离,想把它放在自己灼热的嘴唇上。按柯耀梅奔放、大胆,不管不顾的性格,一旦辛悠宜做出爱的表示。她理智的河堤肯定会轰然倒塌,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洪峰奔驰。

实际上辛悠宜真的没忍住,柯耀梅的手有些颤抖,渴望的往前凑。手一旦揽在辛悠宜的唇上,稍微向怀里一带,接下来必然是四片嘴唇交接后的吱吱喳喳的吮吸。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天塌地陷,灰飞烟灭,也是激情青壮年男女不管不顾的。

握住柯耀梅的尖笋样的手指,就要捅破男女之间的禁忌。

辛悠宜眼里的美丽的手指,不知乍的,幻化成葱白。那是和竹笋不一样的情趣,细长鲜嫩,禁不住一点外力。

手指,那是文竹的纤纤十指,嫩如春笋,自己抚摸过多次,就差没有放到嘴里。几次辛悠宜忍耐不住,都想含着吮吸。文竹眼睛幽幽的低声哀求:别这样,那样会无法控制。我很想……

她轻悠悠的叹口气:现在也是挺好的,那样会丧失理智。

她的眼神很可怜,就像一个饥饿的孩子,看着又香又甜的果点流口水。文竹实在文静,就是在这心情激荡的时候,狂风吹得身摇体晃,脸上明显的真正联谊。她依然紧咬着下唇,脸庞依然晶莹的如同露水珠,只是眼里渗着泪意。

辛悠宜如果用强,文竹是不会反抗的,云片般的叶片,根本抗拒不起辛悠宜的狂风暴雨。辛悠宜下不了手,就是个畜生,他不能强迫嫩绿的让人心疼的翠羽蝉翼。

看到辛悠宜激情飞荡后,满满神色惨淡。文竹声音低如蚊呐:我们的时间还长唻,让我再适应下吧。求求你,想到你的妻子我心里就过不去。我曾经被折断枝干,又怎么忍心,为自己的欲望给她挂上泪滴?早晚,我会给你,真的,除你之外,不会再有他人,世界上已无再无能爱的男子。让我再享受几天无性之恋,不伤害她人的爱意。

辛悠宜还能说什么,只能收敛心神,正襟危坐,品咂着遗憾,心里发疼的滋长着敬意。

想到文竹,辛悠宜激荡的情感戛然而止。他怕文竹流泪,她的每滴泪,都是拖曳着亮光,砸向地球的陨石,不可能没有印记。想到文竹,辛悠宜禁不住的心疼,为了她什么都不再珍贵,即使动物拼命也要挣得的交配权利。

看到火热的辛悠宜突然冷却,柯耀梅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是男女情爱?

收摄起心神,她也开始平静,理着自己刚才情绪缭乱的鬓发。慢慢的走两步,稀释浓情蜜意,给俩人倒了杯水,等到喝水平静后。柯耀梅扬扬她颇为自傲的柳眉,准确的说是蛾眉,因为细细的眉外梢上翘,分外的妖娆。

柯耀梅恢复了粉脸红靥,她简直是能钻进人大脑里的超级人,口气平淡:刚才刹那间,你想起了文竹,对吗?

辛悠宜没有回答,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他无法回答,否认是对爱自己的人说假话,他向来不屑。实话实说,伤害性太大。到目前,他和文竹确实没做什么,只是享受心底熨帖,为孤独的灵魂找个唠嗑的伴,别人谁又能理解……

既然爱一个人,绝不能因为甘露一样的爱,去害心上人!这是,辛悠宜长久以来的爱情观。

柯耀梅脸色开始发白:你不说就是默认?她真的比我好吗?她不过是云片松,我可是色香俱全的玫瑰;她是水一样的温柔,我可是火一样的热烈……不爱花,却爱清,你这人口味独特呀!

柯耀梅的话没落音,实验室的门怦然打开。成天财雄赳赳身体,硬木般的壮实,闯了进来。

他本来还算是漂亮的脸色铁青焦黄,五官扭曲变位。辛悠宜猛然一惊,看来他已经在门外站立有段时间,要是当时自己没有控制,被他捉奸成双,后果不堪设想。辛悠宜心里有些庆幸的站起来,笑着给成天财打招呼。

成天财黑着脸,眼角都没眨辛悠宜一下。闷声问:柯耀梅!大上班的,你关门干什么?

柯耀梅心里正烦着,听到成天财诘问,眉间皱成个核桃疙瘩,娇艳的脸瞬间变色。冷冷的说:铁路巡警你不摊管这一段,咸吃萝卜淡操心。笑话!我是你老婆?你是这里的支部书记?给我出去!

心里失去平衡的柯耀梅,嘴巴子真的可以。一顿夹枪抡棒的带硝烟的叱骂,噎得成天财直翻白眼。

求爱的男人,最怕在女人面前掉面子。对柯耀梅,成天财不敢怎么样,惹急了她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到时候都难出这间屋的门。成天才不是憨子,想到柯耀梅的心思,马上调转方向。

成天财吃烤红薯捡软的捏,面对辛悠宜指鸡骂狗:贪心不足蛇吞象,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样的人就不是东西。

谁在爱人面前能丢面子,辛悠宜脸色开始发青:你说谁?

成天财在女人面前丢不起份,手一指辛悠宜:你看这屋里还有谁?

辛悠宜白脸变青,几步跨出门,转眼拿块红砖进来。

看着横眉立目的辛悠宜,以为他要用砖拍人。成天财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傻子都知道,气急想拼命的人,才会用砖拍人。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成天财四处看,寻找可能逃离的路线。

这块红砖,是矸石烧制的,比一般的土烧青砖强度硬度都高几个等级。本来是准备做材料检测用的,辛悠宜单手提了进来。

要是拍在水稻头上,准的裂开的葫芦,淌籽!

辛悠宜不屑的看了成天财一眼,也没见拉架子作势,只是深深的吸口气。左手执砖,右掌砍去,掌落砖断,向后两截落在地上。

辛悠宜从小就练武功,没和人打过架,功夫可是不浅。

成天财倒退两步:你!你别发横,要知道这是在谁的家门口。

辛悠宜笑笑,继续捻弄手里碎砖渣,也没见怎么发力,砖霄成粉飘飘洒洒。辛悠宜没有搭理成天财,只是拍拍手上的砖屑:我现在没有心情打架!

柯耀梅笑了,辛悠宜占了上风,好像她的脸上增光。得意的瞟了成天财一眼,拉开窗户对辛悠宜说:工地工人开始吃饭了。

辛悠宜走到窗口看看。历道铭们正从楼下走过,看到辛悠宜探头,历道明高声喊道:吃饭去啦!

辛悠宜答应了一声,扭头看看成天财:你还来看看吧?我的这群出力的伙计!我不怕你扳门框子的势力!

成天财耷拉下头,没出声。这帮建筑工,抛家舍业,在外游荡养成的野性子。打起架来不要命,合伙齐心的,惹了他们就算是捅了马蜂窝。前几天,因为一个工人在矿外吃了亏,几十个工人提着钢脚手管,把个坐地虎村,骂的关门合户的。成天财的爹都不敢惹,成天财哪有这个胆?

斗败的鹌鹑,啄掉毛的鸡。成天财是耷拉着头走下的三楼。只是临转身的时候,怨毒的看了辛悠宜一眼,牙巴骨肌肉鼓鼓的,明显的在发狠。

柯耀梅真是个女人里不可多得的珍品,眨眼放电,瞅你就勾魂。在你兴高采烈的时候,她能兜头浇你一盆凉水;在你消沉生闷气的时候,她能设法叫花解语。

看到成天财灰溜溜的滚走,柯耀梅咯儿咯儿笑的弯了腰。临下班的时候,她探头看看辛悠宜: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一手功夫!不错,赶得上成龙大哥。我走了。别担心成天财,他就是个光叫不咬人的狗。等我有时间,教训他以后听老师的话。

说到这里,想到成天财方才的狼狈,柯耀梅忍不住笑着走下楼。

看着柯耀梅走去,鞋敲地清脆响亮,腰扭屁股摇,两个肩上下起伏。犹如初次挂着花,嫩绿的丝瓜,看起来赏心悦目:满眼的清翠,该当是春绿的情人。

要不是想着文竹,辛悠宜真想喊住她。今天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辛悠宜心里总有点愧疚。

还君明珠泪双垂,恨未相逢未嫁时。只是他心里有了文竹,那个温顺如水,慢声细语的少妇,他思恋的空间已经塞满,没有他人的半点空间。到现在,他很少和人交往。老年的怕自寻麻烦,年幼的怕担风险,同年的害怕耻笑。他的心已经封闭,只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

这个感情丰富的汉子,读书落泪,叙事哽咽,见风流泪。

中午虽然没有每晚宿鸟归飞急的怨怅,吃饭休息的时间大脑也难以停止运转。这会儿,也许柯耀梅勾起的,本来古潭静水,风吹皱涟漪。他很想文竹!

辛悠宜午睡是在朦胧间度过的,朦胧中,辛悠宜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到了自己佩戴的玉婵,有了送给文竹,定下今生鸳盟的愿望。

第二天清早,文竹是和柯耀梅一起来的,俩人勾背搭腰,说说笑笑走上三楼。文竹只是抿抿嘴翘翘嘴角,偷蔑了辛悠宜一眼。柯耀梅张嘴哈哈笑着。热情的打着招呼,就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辛悠宜还是发现了异样,柯耀梅的下眼睑有些发泡,龙睛金鱼一般。

大约十点多的样子,看到柯耀梅下楼,辛悠宜便想去实验室看看。只是担心成天财在,如何寒暄。还没举步,突然听到文竹蛇咬一样惊怵的惨叫,就听得二楼有人惊喝:怎么啦,怎么啦!?

接着杂沓的脚步奔向三楼,其中柯耀梅的高跟鞋敲地十分疾昼骤。没等犹疑的辛悠宜迈步,支部书记和柯耀梅已经进了实验室。就听书记很不高兴的问:成天财,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没有的的业务吧?

就听文竹柔柔的说:没有什么?我不小心以为,脚下踩着了桌底的蛇。

柯耀梅有点幸灾乐祸:编!你就变吧,哄憨子的毛芋头吃……

书记很威严的说:成天财!我告诉你,实验室以后少来。这里都是女人,别弄个丢人败兴的事!

这天,成天财是灰头土脸,耷拉着头,脚步沉重的出来的。

后来,辛悠宜知道,文竹夸张的惊叫,是成天财突然的拥抱,惊叫就是刹那间发出的。后来替他掩饰,也是已经起到警告的用意,不想再得罪一个人。

也就是这天晚上,辛悠宜按约定到了文竹家。文竹一如既往地娴静、温顺,不疾不徐的做事,不快不慢的说话。似薄云如片雾或蝉翼,春天盆中的文竹,汪着碧绿,盎扬着生机。

待到家里其他人都打着哈欠,上床以后,辛悠宜俩人按着老习惯,面对面的静坐在老地方:昨天上午……柯耀梅…我…辛悠宜开始交代,不知怎样说清。

暧昧期是两性关系中最美好的一环,它既打破了陌生饱含激情,又远离亲密后的现实残酷,很多人都沉浸其中久久不愿醒来。

有学者指出:成年人的暧昧期一般不会超过四个月,超过四个月的暧昧,几乎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文竹还是暗影里的位置,用牙齿轻咬下唇:别说了,我都知道。柯耀梅肚子里能盛下什么东西。她喜欢你,说明你这个人好。你没上钩,说明心里有我,不然你就是猪八戒进了盘丝洞,很难挣脱青丝的缠绕。

说到这里,她轻嗤嗤的浅笑,半歪着头斜看着窗外的月亮:我很高兴,真的,你很重情义,是个诚实人,没有乱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离地三尺有神明。不要以为,自己做了昧心事,就能掩盖的密不透风。

辛悠宜被文竹敲打的一愣一愣的,暗自庆幸,自己临渊收足。

这天,辛悠宜比平时晚回去一个小时。既然情感的盖子,已经揭开大半个,辛悠宜再没有遮瞒、忌讳的向文竹说了他的婚姻,以及维系夫妻的女儿的情况。凡是对其他交好的女人,说自己的妻子不好的人,一定别有用心。辛悠宜也没能免俗!

他的爱情应该很热烈,是谁主动的不好说,两口子青梅竹马,既是同学又是隔道房的邻居:在这里我听到大海在歌唱,在这里我闻到了大海的花香,在这里美丽的南洋,我遇到了一位马来亚的姑娘,她瞪着那黑又大的眼睛,痴痴呆呆的望着我。她为我献出了她的青春,她为我献出了她的爱情……

文竹听到他的讲述,没有嫉妒没有任何恶语,只是泪珠大颗的落下,看到辛悠宜发呆的看着自己,她梨花带雨的笑笑:我为你庆辛,你的那位祈祷!祝你们一生幸福。

说到这里,文竹低头摆弄衣角慢慢转脸,背对着辛悠宜,两肩颤抖:咱俩认识早几年多好?

女人的眼泪,是最强大的武器,可以击穿男人任何装甲防护。辛悠宜手足无措,手都要搭在文竹肩上,又颓丧的坐下。

今天,他没有完全讲实话。自从他离家学习几年,两口子的关系特别差,要不是幼小可爱的女儿维系,俩人可能早已分离。俩人是生分,暂时没有外来的因素,自从生了孩子,妻子对男女之事不再感兴趣,成份很高的性冷淡,难以言说的七年之痒。

新婚之际,正在当年,辛悠宜的荷尔蒙分泌旺盛。每次热情,妻子总是推辞,勉强尽义务,也是紧皱眉头,满脸的不情愿,每一次都要求她似的。

慢慢的辛悠宜,心就凉了下来。虽没有分房分床,睡觉也是背靠背。辛悠宜没有强迫症,自己心里琢磨,是因为自己新婚后,工作单位远,经常性的远离,造成的妻子性趣变异。对妻子他不是没有想到离异,可可看到可爱的女儿,要失去双亲之一,他的心里就霍霍的疼,就想着捏着鼻子忍下去。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大多数人是在为了别人活着,哪怕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人生嘛,打掉牙和血吞,是一种修养和道德。

谁愿热脸贴到热屁股上?辛悠宜不是没有深爱过妻子,但如今感情寡淡的像烧过三遍的凉开水。不爱,在某种程度上还有恨,恨她误了自己的正常的人生。这不仅是两人长期分床,没有性生活的原因,还因为他认为妻子,除了像个童养妻,还像贼对警察的态度防范着自己,从来没有实话。猜忌、不满多了,难免会产生窃斧者的心里。

辛悠宜的爱情向什么方向发展?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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