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和医馆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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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韩雨冰霍然睁眼。
黑暗的房间内，只有面前的电视机静静的亮着，放着广告，不知何时关掉了声音。
异常的寂静，冷清。
韩雨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沙发上缓缓起身，费力活动了几下脖子。
是的，他落枕了。
“靠！”感受着脖子传来的阵阵酸痛，韩雨冰不禁暗骂一声，心道我怎么就能躺在沙发上睡着，是太困了吗？
看了下电子表，他惊疑一声，“才三点？！”
他刚才做梦被女鬼缠身，而后被女鬼追着跑还到天明了呢！
可尽管知道还早，现在的韩雨冰却是毫无倦意，拿起杯中的过夜凉水一口下肚，身子更是一下子冷的起鸡皮疙瘩了。
他拿起遥控器，换着一个又一个台，可到最后只有L市的本地台还在放着点播的歌，至于其他台除了广告就是广告。
听了一会儿，韩雨冰突然想到父亲是不是回来了，以往在午夜时分父亲都会回来睡觉，再到凌晨五点出发，便把音量调小，蹑手蹑脚的往父亲房门走去。
推开门，所见仍是那般黑暗，唯独在床边的窗前，透过一丝清冷的月光，照在整洁的床铺上。
父亲没有回来。
韩雨冰轻声一叹，走过去把房灯打开，见到父亲的办公桌上已没有了电脑，只有几份零散的文件。
他走过去，拿起文件看了看。
“白鼠实验……”
整篇文件，唯独标题是中英一块写，具体内容，却是一大堆冗长的英文。
摸了摸脑袋，把文件放了回去，不知为何，当韩雨冰看到这白鼠实验四个字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明白。
良久，他最后还是走回了房门，关上了灯。
却在这刹那，一股急促的风呼啸着从窗前吹过，带起一大片脱落的树叶，韩雨冰看向窗外，只听一阵“吱吱”的尖锐叫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群如乌鸦般的影子飞也似的掠过了窗前。
“会飞的老鼠？”韩雨冰不敢相信第一眼自己是否看错，于此他揉了揉眼睛，可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窗外月光清冷，一切就如刚才那般寂静。
这时，电视机荧光突然闪烁不停，韩雨冰听不见了音乐，便急忙赶过去，只见屏幕内一个女记者在快速的说着什么，在她的身后是一片巨大的火海，里面隐约掺杂着爆炸声，四周的声音太过嘈杂，以至于这女记者即便说的大声，一时半会他也听不清楚。
但屏幕下方的那行大字，是他能清楚的看到的，正是:
今日凌晨于东部郊区某处工厂发生一起爆炸事故。目前并未搜寻到伤亡群众。
随后便是一系列对地区，周围环境的描述和一干村民的采访。
韩雨冰皱了皱眉，心道怎么在郊区除了核电站外也能产生那么大的爆炸！难道有人非法建设工厂？
屏幕中没有给出爆炸具体位置，但韩雨冰透过爆炸的火光，却隐约感觉那个地方他好像来过。
似乎……那里离核电站不远，顶多也就一千米。
却在他怔然想着什么时，突然一道极为尖锐的响声突兀的响彻在这大厅中，似是某种猛禽的叫声，韩雨冰猛的捂住耳朵，四处查看却发现四周并无异常。
同时，他又猛的看向电视屏幕，只见到在爆炸的火光上空，密密麻麻的黑影盘旋而过，这些叫声也正是由它们而发。
在场的无论是记者还是摄影师都已蹲下了身子，捂住耳朵，但镜头还是转向了半空，对准了上空的黑影。
纵然火光照映，可那些黑影身躯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黑纱，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是什么物种。
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韩雨冰面色猛的一变，快奔到屏幕前，可此时的摄影机已摔落在了草地之上，沾染着鲜血的视线只能对准远处燃烧的木屋，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韩雨冰心中一颤，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能告诉我！”
可整个大厅，仍是死一般的寂静。
“四点四十分。”
看了一眼电子表，韩雨冰心道不知不觉，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刚才在这则新闻过后，电视台就又重新播放了一首首音乐，再也没有了接下来的消息，一切就如没发生一般。
而韩雨冰，就在这脊背发凉的怔然中，在这一首首动听的音乐中，一直站了近乎两个小时。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关上了电视。
而后他打开电子表系统，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一分钟的漫长等待，却如一小时那般漫长。
直到熟悉的人工女音传来，韩雨冰关掉了电话。
……
清晨五点钟，蒙蒙亮的大街上，仍是透着无处不在的寒冷，偶尔几股阴风吹过，却只能掀起几片寒秋的枫叶。
“咔嚓”一声，一只运动鞋踏在了枫叶上，将叶子踩成了无数碎片。
“快到冬天了。”
韩雨冰不禁抱抱身子，看着自己还是这一身长袖，心道早知道出来之前就穿上外套了。
漫步大街上，韩雨冰看着街上零零散散的行人，还有几处已经开始经营的小店，暗道原来每天这个时候并非没有人的，不过以往他太懒了，不知道而已。
慢慢的行走着，他四处看着周围的行人，周围的行人同样也在看着他，眼神都是同样的怪异。
尤其那些早起的大爷大妈们，在看到韩雨冰这一身装扮时，都会想到这哪家的小孩，天冷也不穿衣服，也不怕冻着！
而韩雨冰正是因为那些人奇怪的眼神而感到奇怪的。
但莫名其妙的，他内心深处似又松了口气。
走着，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家医馆门口，停了下来。
在这医馆的周围几家，都是各种不同的小店，但都是大门紧闭着，唯独这医馆，今日开的是特别早。
“这位顾客怎么起的那么早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这时，看韩雨冰正张望着自己家这天和医馆的门头，早在店内等候的店主，却是不禁走了出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大冷天还穿着长褂的男孩。
而这店内走出的店主，也让韩雨冰眼前一亮。
店主正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一身白褂配着黑衬衫，容貌清秀，看起来约莫二十好几，正值芳龄。
看着韩雨冰瞧自己那呆模样，那女子不禁一笑。
被这笑声自激，韩雨冰急忙回神，问道，“你是谁？原来的那老爷子呢？”
那女子奇道，“你认识爷爷吗？”
韩雨冰点头，“老先生从小就看我长大了，我对他也自然熟悉。”
女子摊摊手道，“爷爷昨日说是要给别人看病，便出了一趟远门，到现在还没回来。那就只能由我这个孙女给他看着店喽。”
韩雨冰“哦”了一声，又道，“那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也没听老爷子说起过？”
女子叹道，“我家一直都在国外的，十几年来，也未曾回国一次。而这次我单独回来，除了工作外，其余时间，是来探望我爷爷的。”
韩雨冰又“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