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那个变态猥琐烂流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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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免费劳动力为自己打工,沈之言表示很得意,并心满意足提着一众战利品回去了。
返程的路上,识海中全是朝白的严厉批评与控诉声。
他迟钝的大脑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也意识到自己被04诓骗了。
“04,好啊!原来你真是在利用我,你太恶毒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道歉道歉道歉!”
沈之言看花看草就是不搭理他。
朝白:“啊啊啊!发飙了,我要发飙了!”
有点吵,沈之言掏掏耳朵,一脸敷衍道:“我错了我错了,偶像,原谅我吧。”
成功让识海里的朝白无能狂怒。
这山路还挺绕,沈之言回来时太阳都快偏西了。
当看到原地只有一个背篓,没见到本该安静坐在这里等候他的楚桉时,沈之言眨了眨眼,往四周扫去。
有些疑惑:“人呢?”
…………
太阳落山了,连最后一丝温暖也无情收回,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得阴冷,仿佛能渗透进人的骨髓。
在这寂静的深山中,各种不知名的动物开始发出怪异而刺耳的叫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诡异的交响乐,为大山添了几分恐怖。
楚桉衣裳破损,露在外面的皮肤伤痕累累,空气中的冷意仿佛一把利刃开始侵蚀他身体。
此刻的他无比狼狈,被整个世界遗弃。
楚桉心态临近崩溃边缘,还要反复在心中安慰说服自己会没事的,才不至于连坚持下去的希望也看不到。
拼命抵抗内心的恐惧后,用手撑着周围土墙,费力的想站起来,却又在下一秒跪跌在地上。
右脚严重擦伤,伤口被积水浸泡,他连稍微动一下都能感到钻心的痛。
楚桉摸向右腿,心里的恐慌加剧,连再次站起来的勇气也没有了。
双眸越发空洞,一片死寂的空虚。
慢慢浮现出一个绝望而惨然的笑。
他想哭的。
但想到自己以前被欺负都会躲起来偷偷哭,突然就觉得太不争气了,也觉得死前的哭声太难听了。
所以扯出了一个笑,虽然难看,但总比哭的好。
楚桉闭眼,感受着体内的温度在一点点流逝。
想来是要死了,死后就感受不到痛了,也没人再欺负他了。
他可惜的是自己尸体要被山里野兽吃了。
沈之言应该不会来给他收尸的。
他永远不会的。
永远不……
“楚桉!”
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楚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了,脑袋中只余轰鸣声。
是谁……
是谁……
朝白快速检测楚桉位置,等沈之言赶来的时候,就见楚桉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蜷缩在满是杂草污水的泥地上。
毫无生气,也放弃了求生。
唯有微微颤抖的双肩显示着人还活着。
楚桉唇瓣颤抖着,以为自己意识出现了问题,却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迟缓抬起头,隔着眼前一层朦胧水雾,上面的身影逐渐清晰。
他看清了,是……
“沈、之言?”楚桉不确定地吐出对对方的称呼。
直到沈之言跳下来,伸出的手轻轻触摸自己脸颊,他才敢确定,有人来救他了。
不敢置信地紧紧抱住沈之言,对方体温捱过来瞬间,楚桉压抑的哭声终于放出。
如梦呓般的声音哽咽,“真、真的是你吗?你是沈之言吗?是不是我的幻觉,死前的幻觉啊……”
“看清楚没……”沈之言抹去他眼角的泪痕,语气是他从没听过的轻柔。
“真的是我,我是沈之言,更不是你的幻觉,你活得好好的,以后也不会死。”
每一句都是在耐心地一一回答楚桉前面的话。
无处宣泄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泪意汹涌,心里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楚桉任由泪水滑落,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的人。
想看得真真切切,也害怕沈之言转眼间就消失了。
看楚桉鼻青脸肿的,沈之言就知道他身上的伤还不少,撩起楚桉裤腿,想查看一下腿部伤势。
结果自己一动,楚桉就激动地抱住他。
“不不!不要走!”楚桉语气很慌乱,隐隐带着祈求,“沈之言!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以后都不骗你了,你不能不要我,求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以后我都不反抗了……”
楚桉以前说话的声音给人一种碎玉叮咚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好听。
而现在的声音嘶哑难听,是之前一遍又一遍喊着沈之言却没收到回应的绝望呐喊导致的。
沈之言轻拍楚桉后背,稳住他心神,“我没走,也没有不要你,就看看你腿上的伤。”
“不行……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楚桉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顾着摇头抱住沈之言,一点也不想动。
“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好不好,会痛的。”沈之言低头,声音轻柔带着安抚之意,企图让楚桉情绪平缓下来。
“不、不用……你抱着我就好了,我一点也不痛,不痛的、你哪也不要走好不好……”
“你就这样抱着我就好了……”
楚桉呜呜咽咽地呻吟着,哭得一塌糊涂,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双手攥着沈之言手臂,只想着把这个人抓在眼前,不让他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楚桉仿若漂泊在海里的溺水者,而沈之言便是他手边那根唯一的浮木。
沈之言托起楚桉的脸,让那双雾水蒙蒙的漂亮眼眸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之下,沈之言微倾,温热的手指点在了楚桉的额头上。
楚桉浮动的情绪刹那之间消散,转而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
沈之言伸出双臂回抱了楚桉,“睡一下就好了,一会儿就到家了。”
楚桉不想闭眼,他觉得沈之言在骗他,可是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沉下去。
怎么也抵挡不住的困倦涌上来,他不知道什么情况,开始慌乱,惊慌失措爬起来想搂紧沈之言脖颈。
就在扑入沈之言怀中时,手无力垂下。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楚桉还不甘的挣扎恳求。
“我不想睡,沈之言……”
微弱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楚桉软下身子,沈之言及时接过他。
楚桉情绪起伏过大,沈之言只好把人催眠让其睡上一觉。
带楚桉爬出坑底后,毫无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小白,换点药过来,他腿上的伤有点严重。”
朝白点头。
处理好伤口后,就背着人下山了。
这场景和他俩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回一个样。
唯一有点变化的是,身后跟着朝白。
背篓里的那些野味,自然是由他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