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杏园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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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园。
这里离上京大约百里,地主就是杏园四鬼之一的连志和,今年63岁了,已经退休了,退休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
这片杏园从他四十岁时才开始种杏,直到现在二十几年过去,它们长成大树了,这个杏园才园如其名。
连志和是国文界的书法巨匠,开创了他独有的一门书法,名叫连氏书法,并出版了好几本有关于书法的入门书,还有制作了好多的书法帖,为国文传承立下了赫赫功劳。
前两天,他的小友常运喜找上门来,让他帮她代写几首诗的书法。
然后他发现这些诗,他居然没见过!
也不是说全部,里头一首《杏园春色》的头一句,不是两年前,她在他这杏园里偶得的一句,一直没有下文的吗?
这次居然补成了一首还不错的绝句,只是相比她拿出来的他前所未见的那七首诗之下,就稍微差了一些。
可这也就是相比之下,这首《杏园春色》他觉得完全能登上《文萃》的啊!
问她,她也不说,只说让他先帮她写成书法,她要拿回家裱起来的。
陆逸尘的书法虽然也不错,但也只是不错,在她眼里只是很工整,有点书法的样子,但离大成还远着,并没有达到连志和这样的如臂指使笔中有物的境界。
两天时间,连志和总算是将七首诗做好了,虽然常运喜神神秘秘的,但他知道,该见的总会见的,可能是她还“年轻”,还想恶作剧一回,那就让她得逞,当做生活的调剂也不错。
不过这两天他也一直在想,这些诗是哪位泰斗所作?
回想了一通,也大约有个圈定的范围,心中有些了然了。
只是,这么多,不会是存了好些年的吧?
也真是够能忍的!
加个这个能忍的条件再去判断,范围又缩小了几分。
然后发现,一只手就数得有剩了。
杏园原本是一年一次聚会,选在了三月十五,这个世界虽然还是两种主流日历公历与华历,华国农历,简称华历,却是占主流的,因为华国太强大了,加上华国的农历之中有太多有利于农业的节气,这是经过了几千年的经验积累,要比这个世界白种人所研究出来的所谓“科学公历”要好用得多。
他们将年精确到了秒为计的分割单位,但论实用,最终还是华国的“不科学”农历深受农民喜爱,加上针对世界各个地区所作的一些修改,它现在在国际上的使用范围要比那什么公历大得多。
连志和将七首诗在他那长长的书案上一字排开,长长呼了一口气,在现代教育体系之下,能有些文学造诣之人可不多了啊,估计是个像他一样的老头子,说不定小时候还是读私塾的,这才有可能写出这样古文古风的诗词来。
这其中有一首长短句,听常运喜说,称作词,歌词的词,这么称呼是不是有些不妥?
如此高的文学作品怎么能跟那些歌词混为一谈?
他已经将这些作品拍成了照片发给了另外三位老鬼,相信很快他们就会自己跑上门来了。
果然,约到一起打了电话过来,今天会到访。
杏园举办四鬼聚会已经有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在三月之外的时间进行聚会。
四鬼代表四个老鬼,常运喜是候选人,如果有哪个老鬼先走了,那她就会顶上,然后四鬼重新再选个候选人。
这片杏园以后也将作为四鬼常聚的地方。
常运喜仍然是第一个先来了。
她急着看连志和的作品,来的时候看到一桌子上摆着的正是她委托的诗词,正要去卷起来,却让连志和给阻止了。
“阿喜,先放着,他们说都要来,今天在这里聚一聚,等他们看过了你再拿走。”
“就怕天华哥抢啊……”常运喜皱眉道。
许天华就是《文萃》的总编,有个坏毛病,就是看到好东西,就想借走。
他总说,这是借,文人之间借一下怎么啦?我再吃没几年了,先让我欣赏几年,等我死后家里的东西全部给你们分!我会打个借条给你的!
“哈哈……没事,他要是抢,我再写一幅给他就是。”连志和笑道,那许老鬼的坏毛病一直改不了,几个人也没办法,这些年收集的一些好东西,几乎全在他家里挂着摆着,其他人只有借条……
“那你怎么不先写两幅?就是想看戏!”
“哈哈哈……”
常运喜没再理他,自顾的欣赏起这些字起来。
“阿喜啊!这些诗,我猜是沈高朗写的吧?”
“不是。”常运喜目不转睛的回道。
“不是?怪事……那不会是温和裕吧?”
“也不是。”
“不太可能是舒玉树啊……是他吗?”
“也不是,你就别猜了,是一个小伙子,不到20岁呢。”
“……,怎么可能啊!你逗我呢?”
“刚知道时,我也不信,但《杏园春色》就是我当场让他补齐的,这总做不了假的。”
“你逼人家硬填诗不好的吧,这首《杏园春色》果然差了其它几首一筹!”
常运喜点了点头,“确实,不过已经不错了,反正咱们几个就是没能填出来,人家就眨眼就好了。”
“要不要你请他来咱杏园认识一下?”
“请了,说有事不来。”
“呃……你有说你是《文萃》的审稿员吗?”
“说了呀。”
连志和愣了一会儿才道:“他是不知道《文萃》?”
“知道,不过他说,这些诗得在电影拍完之后才能刊登,这些诗是他的故事里摘出来的,现在还不能公之于众,我就是占了我学生的便宜,才提前让你们看到的。”
“什么故事?”
“等人来了再一起说吧。”
“行,先为我弹一曲怎么样?”
“行,走,去月亭。”
两人在去了小坡上的一个凉亭里弹琴等候,大约半小时后,三个人终于一起来了。
“远远的就听到筝音,就知道是阿喜在弹,果然不出所料,阿喜先到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迈着稳健的脚步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的一卷纸,就是方才放在桌上的那些。
“这些诗到底哪来的?”他急急的跑进了电话亭拿着手上的墨宝劈头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