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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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渊感受着那丝纤弱的精神力，如同一条刚破土的藤蔓，懵懵懂懂地闯进自己的领域，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笼罩在四周的黑暗像是破开了一个口子，久违的光芒照进了他的心底。
“蛋蛋很棒！”霍临渊发自内心的勾唇一笑，毫不吝惜自己的赞扬。
戚颜看着他的笑颜愣住了，眼里盛满了笑意的霍临渊，好似冰雪消融时天地间绽放的第一朵雪莲花，那么清透，高洁，神圣不可侵犯。
戚颜发誓，他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这样好看的人是霍临渊，戚颜突然又觉得理所当然。
就好像那个风华绝代，孤临绝顶的帝国元帅就合该是长成这样。
不知不觉间，戚颜竟油然生出几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不可骄傲，再来。” 霍临渊轻轻地敲敲蛋壳，唤回戚颜的注意，然后将手指移到之前的位置，这个距离是他预估的极限。
戚颜在心底哼了哼，精神力却十分配合地跟着霍临渊的手指移动。
每次当霍临渊的手指一移开，他就立马追上去缠住，就像在捕获自己的猎物，玩得不亦乐乎。
这熟悉的“游戏”模式，不禁让戚颜想到了之前作弄。
难道他之前不是在捉弄自己，而是在帮我训练注意力？肯定是这样，他可是霍临渊啊，怎么会捉弄我呢。
想到这一层，脑残粉戚颜训练起来更卖力了。
霍临渊认真观察着戚颜的反应速度和精神力状态，不停调整距离。
其实原本他并未打算现在就教戚颜掌控精神力，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察觉到戚颜的精神力已经有紊乱的趋势。
戚颜现在的情况就好比一个杯子装满了水已经在开始往外溢，蛋壳上的水汽凝结就是因为情绪急剧变化引起的精神力紊乱，若不加以引导会导致精神力受伤。
虽然不知道霍临渊的良苦用心，但对霍临渊无条件的信任，让戚颜始终高度配合。
因而在霍临渊的引导之下，戚颜对精神力的收放越来越自如。
一个认真练习，一个细心引导，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戚颜渐渐开始感到疲惫，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感觉自己又要陷入沉睡了，但这次又和以往不同，这次他还能够保持清醒的意识。
这种感觉就像是熬夜困极了，但如果咬咬牙又还能坚持。
察觉到戚颜的精神力已经接近极限，霍临渊及时停止了训练，他将手掌轻轻盖在蛋壳上：“今天先到这里，你的精神力不稳定，不可操之过急。”
戚颜闻言蹭蹭他的手心，高度紧绷的精神力瞬间发散开来。
霍临渊摸了摸蛋壳，将刚才记录的数据逐一存放到名为“蛋蛋”的文件夹里，并设置了最高加密。
做完这一切后，他抬手解除屏蔽墙，这时一则紧急通讯接了进来。
霍临渊点开通讯，光屏中，闻翼正站在隔离室门口，神情紧绷，一脸严肃。当他看见霍临渊的那刻，明显感觉松了一口气。
“何事？”霍临渊打开隔离室的大门，带着戚颜回到了检测室。
闻翼欲言又止，隔离室的屏蔽场突然启动，加上霍临渊前不久才经历了恒坦星的恶劣环境，在这个敏感又紧张的时期，不免闻翼会多想。
直到此刻正面霍临渊，感受到他的精神力没有暴、动的迹象，闻翼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然后他开始汇报突发情况：“巡查舰发现前方出现少股异兽，有战斗痕迹，推测可能是过往商船遭遇了异兽袭击，具体原因已经派人去调查。”
“通知校级以上军官，十分钟后指挥室开会。”
“是。”接受指令后，闻翼转身离开了检测室。
戚颜强打起精神，根据他们的谈话，他大概了解到剧情进行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现在应该是霍临渊镇压仙女座异兽暴、乱返航途中，这时小说已经进入了后半段。
文中并未对这趟归程有过多的描写，只提到霍临渊在途中救了一艘商船，里面全是星际商人。
但就是这群人却在最后霍临渊遭受诬陷时，跳出来指认霍临渊，戚颜想到这一段都要气炸了。
不能救他们！这是戚颜的第一想法。
“先睡一会儿？”霍临渊带着戚颜走到孵化器前，打开盖子。
戚颜见状立马抗议地在他手心蹦跶了两下：我不要睡，我要跟着你！
知道霍临渊听不见自己心里想的，但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戚颜抗拒的情绪表现地格外明显，他甚至探出精神力圈住霍临渊的指尖。
感受到缠在指尖上的精神力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掉，霍临渊语气不由严厉了一点：
“听话，把精神力收起来，今天你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再使用会受伤。”
怕戚颜不明白精神力受伤的严重性，霍临渊顿了顿，重新换了个说法，“受伤后蛋蛋就会变成傻蛋蛋。”
戚颜当然明白精神力受伤的后果，轻者变成傻子，重者精神崩溃，承受无尽痛苦。
就好比霍临渊，眼前的人虽然看起来风华绝代、从容淡定，但是却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痛苦。
一想到这里，戚颜就忍不住难受，怎么不让自己穿越到三年前呢，这样或许就能帮他避开那场让他精神力重伤的战役了。
但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质疑，那一次霍临渊牺牲自己救下了一座星系，如果重来一次，他会改变决定吗？
戚颜知道答案是不会，哪怕重来一次霍临渊依旧会选择进入暗区，这是他的责任与担当。
正是因为这样，戚颜才想改变他的结局，这样的人就应该站在高处，俯瞰万物，而不该悲壮地死在时空裂缝中。
戚颜乖乖收起精神力，转而轻轻地蹭蹭霍临渊的掌心，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想跟我一起去？”霍临渊点点蛋壳。
戚颜连忙蹦跶两下，生怕表现迟了他领悟不到。
“不可强撑。”
最终霍临渊还是顺了他的意，带着戚颜一起去了指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