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人总是需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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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消毒水和陈旧的血腥味，刺激着霍华德的嗅觉。墙壁上的滴水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响，伴随着休格磨刀时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霍华德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沙发的弹簧透过布料戳着他的皮肤，带来一种微妙的不适感。

休格站在一张临时搭建的工作台前，他的手指灵巧地在手术刀上来回移动，每一次摩擦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的眼中反射出昏黄的灯光，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专注。霍华德的目光在休格身上徘徊，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

霍华德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空洞：“休格，我们得改变现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感，试图传达出他的焦虑。

休格没有立即回应，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着他的工作。霍华德站起身，走向休格，他的脚步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站在休格的旁边，看着休格手中的刀光闪烁。

霍华德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工作台上的一瓶消毒液，感受到瓶子的冷硬和液体的粘稠。他深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的思维更加清晰：“你的医术，虽然...在这贫民窟里，却可能是我们的优势。”

休格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霍华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霍华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放在工作台上，纸币的边缘已经磨损，显示出它的年代和使用频率。

霍华德的手轻轻拍了拍休格的肩膀，这是一个简单的肢体语言，试图传达出他的诚意和信任。休格的目光从霍华德的脸上转移到那张纸币上，然后又回到霍华德的眼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霍华德转身走向地下室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医疗器械。他随手拿起一个听诊器，金属的冰凉感传遍他的手指。他轻轻地将听诊器放在耳边，尽管这里没有病人，但他的动作却显得异常自然和专业。

霍华德的目光再次与休格相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我们可以变得更强大。有了钱和信息，我们可以找到那些陷害我们的人，让他们付出代价。”

休格沉默了，他的视线再次回到手中的手术刀上，手指轻轻抚摸着刀刃。霍华德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休格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提议。地下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滴水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霍华德坐回了沙发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他，他们需要做出改变。休格则继续他的工作，但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缓慢和深思。

“你有什么想法？”休格将冰冷的手术刀放回收纳盒，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的身体，却因为情绪显得迟钝。霍华德深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劣质建筑材料，加之刚刚的清洗。使得在这个闭塞的地下室中略显回音，“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助。”

对方暂时没有回话，他正在收纳刀具，霍华德能看出他的不安。但对方依然转过来，沉默的直视着自己，他身上带着消毒水与铁锈混合出的味道。“你认为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计划？”他的声音很低，手势的动作异常迅速。

休格紧盯着霍华德的眼睛，霍华德小心地走到他的面前，休格的眼神自然的回避。他的手现在放在碎骨刀边，在对方提停下脚步之后，休格的目光又放在了刀具上。

“为了掌控你我的命运。”

霍华德缓慢靠近轻拍对方的肩膀，休格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破了原有的状态，他感知到对方手掌的温暖。休格与他不得不重新对视，霍华德又意到休格的眼睛是纯白的，瞳孔比别的地方更加明亮。

这可以说是这个学派法师的职业病，休格感知到摁住自己肩膀的力松开，他竟有一种失落感。只是这种情绪只在，眼神中出现一瞬，很快又归于平静。

“我会考虑的，不过不是现在。”

“明白我相信你，不希望浪费自己的能力。”霍华德知道现在够了，再说的话就有些过分，对方是要时间思考这一场合作。自己也要思考这场合作，能给两人带来什么，具体到底该怎么做。

霍华德发现自己从没有观察过对方，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七天，他明白即便两个人是互相利用，自己也得做点事情。“我去外面看看，晚上八点我会回来的。”

“记得带好武器，还有别死外面。”休格将存放刀具的箱子放好，里面的刀具主要的作用，可以分为碎骨和拆肉。在本质上他们并不是优质的武器，只能说他们是不错的工具，但是在战斗中。

当然休格虽然经常骂他，但还是给他准备好了外套，并把早已准备好的刀具给霍华德。只需要把这把刀包裹住固定在裤腰带，再披上这身外套之后做好隐藏，最基本的帽子口罩眼镜手套等。

然后检查一下背包里面的东西，是否安全卫生，是否能在紧急关头立即使用。尽管这一套装备看起来裹得很严实，当然这种穿着风格，其实在贫民窟很常见。

霍华德首先是开了锁，然后轻轻地打开这扇铁门，快速离开后说休格把门锁上。已经开裂的水泥地板，明显的电线与魔力线路，所幸整栋楼的承重墙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霍华德一边观察地下室的同时爬楼梯上去，爬楼梯时要小心，躲避裂缝和管道。然后推开地下室的门，外城区的城市街道的灯光，显得异常的昏煌闪烁。

眼睛较快适应了这种灯光，随之而来的，其他感知，也开始刺激他的大脑。巨大机器的轰鸣，流浪动物的嚎叫，人类的辱骂与交流，汇聚成独特的背景音。

霍华德紧了紧自己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腐臭，潮湿的霉味与铁锈味，按照街道隐约前进几步。还能够闻到其他混合着各种化学试剂，烟灰味与下水道的味道，在有些地方格外明显。

至少绝大部分的地方还是能走的，霍华德谨慎的行动，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前提是不影响赶路，毕竟这里很容易有工业陷阱坑洞，哪怕是查到水坑，里边的水的成分都得打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