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些人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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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海市,一偏僻的村庄内张艳刚刚进家门,就听见哥哥和母亲又在那里唱着双黄。
张艳哥哥:“人家小亮比我小了好几岁,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
张艳母亲:“咱们家里穷呐!媒人来提亲的都少。”
张艳哥哥:“我都快三十岁了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出门别人都怎么看我。”
“人家女的结婚要求都高的很呐,必须要找个有车有房的。”
张艳母亲:“可不是嘛!没车没房根本讨不到媳妇。”
张艳哥哥:“我想在城里买套房子。”
张艳母亲:“强强,那咱们家也买不起城里的楼房啊。”
两人的一唱一和的话里话外都是说给自己听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出钱而已。
张艳对于这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没有搭话放下了回来时买的礼品便回了屋里。
张艳母亲见这招并没有奏效,歪着嘴对着张艳的哥哥挤眉弄眼的表示着不满的情绪。
见到地上的礼品瞬间两眼放光似的一边查看着一边又嫌弃的吐槽道:“就这些东西咱们这里集上都有卖的。”
(集上是指,农村的大集。是村民们定期定点到固定的地方,进行庞杂的商品交易而形成的一种组织形式,也叫赶集、市集)
看完礼品后又走进屋子里通过门缝看见张艳在里屋躺着玩手机。
跑到放杂物的另一个屋子里面,打开张艳的行李箱开始对里面的衣物翻来翻去的。
到了吃饭的时间,张艳的母亲把肉菜放在儿子的面前。
盛面条的时候把肉卤放在碗底,然后在面上边在浇上素卤给儿子。
而给张艳的那碗面只是浇上了素卤,甚至素卤里的鸡蛋都比给哥哥的那碗面少一些。
安静的饭桌上,张艳的父亲抽着旱烟不停的对着张艳翻白眼,那种很厌弃的白眼,开口道:“强强打算在城里买个楼房,以后好说媳妇。”
张艳母亲:“咱们家里哪有钱在城里买楼房?”
张艳父亲:“艳子,你帮衬帮衬强强。”
“你不是有一辆小轿车吗?先把车给卖了换钱拿出来给强强买楼房。”
“以后你有事了强强在帮衬你,兄弟姐妹就要互相帮助!”
张艳:“我把车卖了给你们儿子买房?那我呢?”
“我哥他能以后能帮衬到我什么?不出去工作每天在家里游手好闲的。”
张艳父亲:“强强还轮不到你来说。”
张艳母亲:“去外面打工很辛苦的,强强怎么能去遭那个罪呦!”
张艳:“我哥比我大两岁他不能出去遭罪,我就能出去打工挣钱。”
张艳父亲:“只要我们老两口还能动,就不能让强强受罪。”
张艳:“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城里买楼房,我拿不出来钱。”
张艳的父亲摔下筷子喊道:“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和你妈真是白给你养这么大。”
“现在到了要用你的时候了,一点回报都没有。”
张艳母亲:“你一个女人家早晚也得嫁进别人家里,到时候找了婆家再让那边给你买辆车。”
“现在你都老大不小的了二十七岁再不嫁人就找不出去了,咱们隔壁村里的彩礼给的比咱们村子多。”
“赶明让你老婶给你张罗张罗介绍一个,到时候跟男方要辆车子还不是现成的。”
张艳:“我的车还有用。”
“我既然已经走出了村子,不可能再嫁到村子里。”
张艳父亲:“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我看你是在城里面待野了!再过几年岁数更大了彩礼都不能多要了。”
张艳:“你们这么着急让我嫁人就是为了彩礼吧!”
说罢,便离开了饭桌出了屋子还未走远就听见父母又在骂着自己。
对于这些张艳早就麻木了,在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从小到大几乎每天都是在挨打挨骂中度过。
就连哥哥偷了家里的钱被父母发现后,挨打挨骂的还是张艳自己,怪自己因为说了放钱的位置才让哥哥偷钱。
总之就是各种被打被骂就像出气筒一般的存在。只要父母一有不顺心免不了的非打即骂,有时连街坊邻居都看不下去都会会出面为张艳说上几句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的家庭处境张艳从小就被邻居家的孩子和同学欺负。
几个同街上的同学为了看张艳挨打,故意在张艳的父母面前捏造一些事情,结果又是一顿打骂也可想而知。
长大后的张艳连初中都没有读完就辍学出去务工赚钱,因为年龄小又没有学历的缘故做的都是一些出苦力的工作。
冬天凌晨三四点就要起来干活一直干到晚上,不管是工作太累还是被人欺负了打电话给父母永远没有安慰。
得到的永远都是:
“别人都能干你怎么就不能干……”
“他们现在欺负你 以后就不会欺负你了……”
“你不干了你去干什么 ………”
“工资给你开了吗还剩多少钱……”
回到家中只有父亲的白眼和谩骂,母亲的各种指责和贬低的人身侮辱的言语。
好像张艳不出去赚钱就是个罪人一样。
慢慢的张艳很少回那个所谓的家了也很少打电话联系,当然了父母除了跟她要钱几乎也不打电话。
这几年手里的钱多了一点父母对她的态度跟以前相比也改变了很多,这次回来又开始惦记着自己的车。
在外围着村子转悠了一圈心里也算好受了一些。
回到家里听见父母还在骂着自己装作听不见回到里屋关上了门。
次日,还在睡觉的张艳被在做饭中母亲的骂声吵醒。
只听见母亲拿着自己买的礼品骂骂咧咧的道:“买这破玩意有什么用,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就图拿回来看着好看呢是吧!这破玩意咱们集上这里也能买的到。”
“赶紧烧了看着就心烦,破玩意还没有咱们集上这里卖的好呢。”
说罢,将这些礼品扔进了做饭的灶堂里烧了。
屋里的张艳听着母亲的骂声心寒到差点发火,心想也许自己就不应该回来。
在父母去地里干活的时候留下一些钱后便返回了市里。
所以在张艳的眼里只有钱最重要,为了钱她可以做第三者只要能得到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