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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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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魂幡外的屴囵看到常懋的元神重新归位,而自己从她体内取出的万魂幡竟然在手中化为灰烬。

常崭见状,明显也是一愣,随后苦笑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常系:“爹,什么这样?”

常崭:“系儿,爹绝对不会让他害了你的。”

说着便朝着屴囵闪身攻击了过去,两人身上的力量触碰到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接着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许久之后,高台之上只躺着一个陷入昏迷的常懋。

等到副将找到常懋时,只见她浑身像是被血浸泡过一般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生死不知。

“来人,宣军医!”

这场在怪异之地与邻国的战斗,最终以周朝大获全胜结束;而常懋却昏迷足足半月余才醒来。

常懋醒来后,便接到让她们班师回朝的旨意。

考虑到常懋身受重伤,她的马车是单独行驶的,等回到京城时,已经是腊月底。

进宫面圣,皇帝李袆喝退周围的侍从,并未与常懋多说什么,只是递给她一道密信,上面写了一句“xxx日x时x刻,一个穿着麻衣稚童分别在将军府邸门口、丞相府门口和皇宫门口驻足一刻钟。”后面还附带着几幅画像。

常懋看到画像上的人,一脸诧异的抬头望向上首的皇帝。

李袆问道:“你可认得此人?是不是也觉得她有些眼熟?”

常懋:“是。”

李袆:“沛丞相说她是你的妹妹。真的是你妹妹?可需孤派人去寻她。”

常懋摇头,道:“多谢陛下,臣已经见过她了。”

李袆:“在哪儿?”

常懋:“我受重伤时的梦境里。”

“我以为那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现在看来她是真的不放心我,所以才回来看看我,我们的。”

李袆:“常将军,三十年,她走了三十年,归来还是那个稚童模样,难道真的是她的转世?”

“陛下。”常懋高声喊道。

“臣知道您重情义,但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成为我们的软肋;臣恳请您,不要让那些歹人利用她,对您做出任何会伤害您的事。”

李袆听着常懋和沛竒说同样的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孤知道了。你重伤未愈,先回府歇息吧。”

常懋:“是,臣告退。”

常懋刚走出大殿,就看到沛竒丞相站在阶梯下踱步。

常懋:“沛丞相可是来寻陛下商议事务?这会儿,”

不等常懋把话说完,沛竒捞起袍子三两步就爬上阶梯:“我不找他。”

常懋:“那你这是?”

沛竒:“你看到陛下给你看的那个信了吧?是不是,是不是尼安安?”

常懋:“是,也不是。”

沛竒皱眉:“什么意思?”

常懋:“你可以把回来探望我们的那个人,看作是我们大家做了同一场梦吧。”

沛竒:“你看我是三岁稚童吗?拿这话糊弄我。”

常懋知道沛竒和李袆对于妹妹的情感是不同的,眼看这话哄不住她,也只得说道:“她跟我说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只是还有些牵挂着我们,所以没有直接走到你们面前,只是悄悄的回来看了我们一眼。”

沛竒:“你就不曾挽留她吗?如今我们都能护得住她,她不用这样的。”

常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

沛竒:“唉,我一会儿回去就把那日守门的仆人赶走,真真是气死我了。我一想到她站在我家门口都不敢来叫门,那些人还想赶走她,我就恨不得,”

常懋拉住逐渐暴躁的沛竒:“人家只是恪守守门的规矩,你怎么越来越暴躁,迁怒于门房的人。”

沛竒:“你倒是见到她了,不生气;可我没有啊。”

然后凑到常懋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我去查过她的行踪,那天下朝时,我的马车驶过主街,她当时就在街道旁的巷口处吃馄饨。”

“馄饨摊的摊主说她是来京城寻亲人的,却不知具体地址。”

“哎,不能再想,再想我又要暴躁了。”

常懋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怔愣了一瞬后,才淡笑着说:“感谢你还记得她。”

沛竒把头一扬,像是曾经的那个明媚少女又回来了一般:“用不着你谢我;虽然我和她相处的时日不如和你的长,但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

走到宫门外,将军府和丞相府的马车都停在旁边,沛竒没有上自家的马车,反而跟着常懋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沛竒刚一坐下,便说着:“走走走,我要去山葡萄身上找点儿痛快。”

常懋:“什么意思?”

沛竒:“你还不知道吧,尼安安来京城的头一晚,还去城门外他施粥的凉棚里领了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身上穿的麻衣也是他让人发给难民的。”

“当时施粥的仆人见她一个小女娃,还不敢把粥和馒头给她,害怕她被人抢;结果是那些难民帮她求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她对那凉棚里的管事和仆人谢了又谢。”

“后来有个小女孩吃馒头被噎住,她是第一个发现,也是第一个出手相救的。”

“算起来,山葡萄算是离她最近的一个,结果因为他当天闹着要去边关看你,他夫人不同意,跟他吵了一架,他闷在书房里发脾气,没有听到当天管事关于凉棚施粥事宜的汇报。”

常懋:“你们是怎么知道她的?”

沛竒:“她在宫门口傻站了一刻钟,暗卫将这事和画像汇报给了李袆,然后一查就知道她还去过将军府门口,和丞相府门口站着傻笑的事。”

听完这些,常懋都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沛竒:“她真是太傻了,但凡她跟门房的人报个名字,我知道后都会去寻她。”

虽然常念没有跟常懋说太详细,但她却是懂常念的顾虑的,此刻不太赞同沛竒说的话,劝慰道:“不说名字才是真正的她。你仔细想想,离开三十年回来仍是稚童,这事要是让那些不待见你我的人,或者是邻国的庆云国王得知,你可想过那些人会如何利用她,利用这件事吗?”

沛竒顿时坐直了身子:“你是说那些人特意培养和她相像的人靠近我们。”

常懋:“对;所以我想这就是她选择默默来看我们的原因。”

沛竒顺着常懋的话仔细琢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是了,毕竟当初我们都泡在血池里,说到有没有人来救的时候,她都没说你武艺超群,只是说‘有个小镇丫头会想来救我’的话。她这是害怕给你招祸事。”

常懋:“嗯。她也跟我说不会再来了。”

沛竒点头:“好,知道了。”

然后对赶马车的仆人说道:“停车,我先回去,等你伤好后,我再来找你饮酒。”

常懋微微点头,透过沛竒下车掀起的车帘看向外面的街道,眼眸中满是悲痛,呢喃道:“如果我不在那里,你是否也没想过来见我一面呢?因为你知道再次让我面对你的离去,我还是会很难过。”

“念念。”

常念再次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听到滚滚喊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已到它内部空间中。

常念:“滚滚,我哥他们回来了吗?”

滚滚:“嗯,除了你,还有另外两个人。”

常系:“妹妹,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到那个小世界里去?”

常念:“这是滚滚,我的那个伴生兽的内部空间之中,此时我们应该还在三羡道里。”

滚滚:“我们是被你娘丢进来的。”

常系听到这话,厉声反驳:“不可能!我离开的时候,娘亲答应过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常念:“所以放学时我没等到你,是由于你提前离开学院了?”

常系:“嗯,娘亲来学院找我,说爹有危险,让我立即去救他。”

“但我离开的时候有请求娘亲去接你放学,跟你说明我提前走的原因。”

常念:“是吗?那我等到学院快关门,最后被炸飞的时候,都没看到她的身影呢。”

常系:“怎么会?她说过她会去接你的。”

常念:“那真是抱歉,从我跟你离开家上学开始,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听到她说过话呢。”

常系:“不会的,娘亲不会骗我的。”

常念不想跟常系说赤?,问道:“常叔,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哥哥的亲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常崭听出常念语气中的疏离了微怒,叹了一口气:“姑娘,我为赤?对你做的事,跟你说声抱歉。”

常念:“不用跟我道歉,虽然她趁着我昏迷之际,直接将我和滚滚丢入三羡道,但我的确是受了她三十天的照顾,这便当做是还她的情,今后我们便两不相欠。”

“只是我为什么会卷入你们家的恩怨情仇之中,我希望常叔能给我一个解释。”

常系听到常念这样说,难过的轻唤道:“妹妹。”

常崭:“当年赤?生下两个血团时,有一个隐世大巫来到我们家,指出两个血团中一个天资卓越,在娘胎中蚕食同胞的生机,还会是给世间带来灾祸的。”

“现在你也知道,那个血团就是常系,为了不让他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而被神殿抹杀,我便想办法抽出了他的元神,融入我的生命树之中跳入三羡道,企图去外界给他寻得一线生机。”

“可没想到他的元神,也就是屴囵会和我的生命树合二为一,在他彻底占据我的生命树之前,我提前取出了树心,也就是后来我送你的那个拐杖、扇子暗器。”

“虽然我离开这里才五年,但在外界已有一千多年;这么久的时间里,只有你是他没有赶走或者斩杀的人,想必他是喜欢你的,或者说他不讨厌你,而你又寿元有碍,我便想着用我的生命树树心送你的元神回来,融入赤?生下两个血团中的另一个,所以其实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和屴囵认可的家人。”

“但就在刚刚我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他的神通是吸收世间的邪气、祟气、阴气、煞气,但能克制他神通的人就是你,他的妹妹,你的神通是净化,是吧?”

常念:“是,我的神通是净化。”

常系:“所以,就算你不带走我的元神,等我们在圣池诞生,我其实也不会变成危害世间的妖孽,因为我有妹妹。”

常崭:“对。”

常念:。。。特么的,槽点太多都不知道从何吐起了。

这时,滚滚突然出声:“念念,我可能无法将你们三人全部带回去。”

常念:“怎么了?”

滚滚:“有神罚的杀阵出现了。”

常崭闻言,瞬间想到了什么:“放我出去吧,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常系:“爹,你别去,我去。”

常念问常崭:“你知道?”

常崭:“嗯,我在外界误杀了常懋的爹娘,沾上因果;而这里又有人为了我做损功德的事,所以出现了杀阵,并不是我离开时的凶阵而已。”

“系儿,带着妹妹回去,好好照顾她。至于你娘,你跟她说,我这辈子做错过很多事,但和她结为伴侣,是我唯一一件不后悔的事。”

或许是察觉到常崭离开了滚滚的内部空间,常系声嘶力竭的喊道:“爹!”

常念:。。。神罚的杀阵不是绞杀做缺德事的人,而是绞杀缺德事的得益者?

滚滚的内部空间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三羡道里的具体情况,仿佛才不过几息的时间,常念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失重感。

然后出现脚踩到实地的感觉,常念的双膝一软,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前倾。

下一瞬,常念被常系从身旁扶住:“妹妹小心。”

常念低头一看,自己一身的破烂,身上满是已经干涸的血渍,疼痛几乎是全身上下一同袭来,根本说不出具体的哪个部位在痛。

但常念心里还惦记着滚滚,轻声唤道:“滚滚?”

没有得到滚滚的回应,伸手却在揣滚滚的衣襟里摸到了它。

可毫无反应的滚滚,让常念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仔细回想曾经滚滚说过的话。

很快,常念想起滚滚说过的“把我放到神殿疗伤蒲团上。”

常念转头看向常系,问道:“哥哥,我们想去神殿疗伤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

常系:“不用, 只要走进去就行;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家换身干净的衣裙吧,你这副样子过去,我担心会被误以为是在渎神。”

常念低头看了看过分狼狈的自己,也想和赤?做出最后的诀别,遂应道:“好。”

常念这才转身回望,看到的是一棵根系裸露在外,错综复杂的树,而树的根系下有一个黑漆漆的洞。

常系顺着常念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就是三羡道。”

常念:“我一直以为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山洞,没想到看着像是个树洞。”

常系:“传闻以前是没有这棵树,而是一个能吸走一切靠近它的流光黑洞,有不少路过此地的巫族误入其中,后来才在它周围种上了树,树干缠绕着生长在一起,形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常念点头:“回去吧哥哥,该面对的始终都逃不掉。”

常系:“嗯。”

家就在三羡道斜对面,常念以为是走路回去,结果常系带着常念来到三羡道外面的空地上,那里有不少的传送阵,

常念:“不是在斜对面吗?还要坐传送阵?”

常系:“这里有结界,直接走是走不出去的。”

常念:“哦。”

常系带着常念传送至山下的集市上,然后再走回半山腰的院落前。

站在栅栏外面,看到赤?怀里抱着一个空花盆失神。

常系以为那个花盆是种自己生命树的,有些激动的推开院门走进去,喊道:“娘亲我们回来啦。”

赤?听到常系的呼唤,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常系身后,在确认只有常念跟在常系身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后,她眼中的光暗淡,直至彻底消失。

常念跨进院中时,侧目看了看种常系生命树的地方,那里有一棵生机盎然的小树苗,随风飘摇。

常系来到赤?身旁,伸手想要拿走她怀里的空花盆:“娘,您抱着空花盆干什么?”

在常系的手刚碰到空花盆时,赤?突然失控般的尖叫道:“滚开!别碰它。”

常系被赤?这么一吼,当场愣住,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常念忍着身上的疼痛,缓步走到常系身旁,帮他收回自己的手。

赤?看着常系和常念,一脸的怨恨:“你们都没把他救回来,怎么还有脸回来的?”

常系:“娘亲~”

赤?:“别喊我娘,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儿子,竟然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还活着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跟他一起死在外面呢。”

常系:“娘亲,您别这么说。”

赤?:“那你要我怎么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不会离开我,更加不会死在外面,都是你害的。”

常系被自己亲娘这么说,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眼泪更是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流个不停,这次的哭泣却是无声的。

常念看着赤?抱着空花盆吼的歇斯底里,哭的肝肠寸断,心道:“常叔,啊不,爹啊,你老婆这么伤害你无辜的娃,我这次怕是不得嘴下留情了哟。”

常念:“你错了,他不是死在外面的,他是死在三羡道中,神罚的杀阵里面的。”

赤?的哭声一滞,一脸震惊的看着常念:“你说什么?”

常念直视着赤?的眼睛,语气随意的说道:“你没听错,他在外面活的挺好,直到他儿子去找他,带他回来;结果在三羡道时,出现了神罚的杀阵,三人中就他死在里面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赤?:“不,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我怎么可能会害我的常郎呢?我不会害我的常郎的。”

常念:。。。长廊?呵,我还走道呢~

常念:“所以我哥他没害死谁,你们当初做决定的时候,也没争取过我哥的意见,我们的出生也不是掐着你们的脖子让你们生下来的,所以你们的决定所带来的后果,凭什么就说是我哥的错,出生是他能选择的吗?”

赤?:“怎么不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常郎就不会离开,更加不会死在三羡道中;而你也不会被他蚕食生机,直到最后一丝资质都不给你留,让你做一个一辈子都不能修炼的废物。”

常系:“我妹妹不是废物。”

常念被常系这反应惊了一瞬,‘好家伙,你娘说你自己,你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结果倒是能反应迅速的维护我啊。’

常念:“就算真如您所说,还在血团里的我被他蚕食了生机,流失了资质,那仅仅是他出于本能;也是我自己不够强壮,没守住自己的东西;因为自己太弱,而去责怪别人太强吗?”

“您别歪曲事实,爹他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可跟我哥没多大关系。”

赤?抱着空花盆哭的梨花带雨,仿佛是打算用她的眼泪浇灌空花盆的架势。

常念转头对常系道:“我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去神殿疗伤。”

常系:“好。”

常念进屋后,常系低着头对赤?道:“娘亲,是我不好,没有护住爹,平安将他接回来,是我没用。”

赤?抱着空花盆没有看常系一眼,不过从哭泣逐渐变为抽泣,半晌后才道:“你可怨娘把你骗进三羡道?”

常系摇头:“系儿不敢,我是你的孩儿,本就应该为您做一切您想让我为您做的。”

赤?听到常系说的不敢,而不是不会,心里感到非常的失落;但她现在不想再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赤?:“能跟我说说,你怎么找到你爹,又怎么回到三羡道的。”

常系将他的这一路,连同在滚滚空间中,听到自家爹和妹妹的谈话,全部转述给了赤?。

赤?抬头望着常念房间的方向:“系儿,是娘想错了。”

“我第一天看到她手里拿着用树心做的扇子,便知道这个元神是你爹送回来的,是他选择的女儿。”

说着低头认真的看着怀中的空花盆,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她没有关于外界的记忆,你都能如此乖顺,想必她也会如此,所以那天我看到你爹树心重新长出来的小树苗枯萎,我迫不及待的去找了你。”

“可后来我又发现你的生命树也出现枯萎时,我才想起还没去接她,那会儿已是半夜,第二天又是休沐日,我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她。”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山脚下的集市上,我想也没想的把她带到了三羡道;原本我是想要带着她一起去找你爹的,但没想到我刚一进去,凶阵便出现。”

“我知道她有伴生兽,她不会死,但我不想死在你爹前面,我还要活着等你爹回来,我不敢冒那个险,便把她丢在了三羡道里面,让她们去寻你们。”

“没想到,她全都记得。”

“她是不是认为我对她的关心和好,不是出自本心,而全都是在算计她?”

常系低着头,默不作声。

赤?:“我更没想到,我为了让她尽快的去寻你们,没提前告诉她,只是让她直接从三羡道出去找,到头来却成了神罚的杀阵绞杀你爹的原因。”

听到这话,常系才微微抬头看向赤?:“所以娘亲是想说爹的死是妹妹害的吗?”

赤?:“难道不是吗?自己的女儿救自己的爹,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常系:“娘亲,妹妹没做过损功德的事,爹的死跟她没关系。”

赤?:“怎么没有关系,她要是心甘情愿的从三羡道出去找的话,哪里还会出现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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