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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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操时间，因为成绩排名已经全部出来，大家去往操场的步伐也轻快了几分。
杨曈曈挽着纪夏的手下楼，语气里充满着羡慕:“傅宁悉这次能考这么高名次，真的要感谢你了吧。”
“他自己也充分努力了，我觉得他挺聪明的，不然也不会在短期里上升那么多。”纪夏自己也能感觉出来，但她知道傅宁悉这个人太懒了。
“现在大家都想跟你做同桌呢，说是跟你坐在一起成绩肯定能上升。”杨曈曈笑眯眯地说道。
纪夏无奈地弯了弯唇，学习这种事应该靠自己才对，她只不过做了一个辅导而已，怎么就变成和她做同桌就一定能提高成绩了呢。
“他们想多了，学习没有捷径可走。”纪夏拧着眉说道。
杨曈曈叹着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傅宁悉平时吊儿郎当的，没半点学生的样子，却在跟你做同桌之后突飞猛进，大家觉得你手上肯定有秘诀。”
“没有。”纪夏无奈回答，“傅宁悉这段时间比班里任何一个同学还要努力，我可以证明。”
“反正你快被神化了。”杨曈曈摊了摊手，不管她怎么解释，那帮人就是不听啊。
转眼间，两人到了操场，纪夏往那一站，就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灼热视线。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肥肉，这里有很多人在觊觎她。
纪夏目视前方，努力忽视这些视线，开始专心致志地做操。
广播体操结束，纪夏在原地等候杨曈曈，还没等来杨曈曈，何蕙婷倒是走了过来。
“纪夏，我们聊聊。”何蕙婷倨傲地说道。
纪夏冷淡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便将目光转向后面走过来的杨曈曈，“曈曈，我们回教室吧。”
何蕙婷见她无视自己，心里顿时生了股怒气，她想也没想，快步跟上了纪夏。
“纪夏，你和傅宁悉是什么关系？”一路上念念叨叨的问着。
纪夏忍无可忍，停下了脚步，她看向何蕙婷，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何蕙婷被问懵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好读书吧，别整天乱七八糟想东想西，我没时间跟你闲聊。”纪夏皱着眉说道。
何蕙婷神情一噎，声音也弱了下来，“我没乱想……”
“成绩都掉到第八去了，还好意思想这些东西。”纪夏嫌弃地看着她，“别等哪天傅宁悉都能赶上你了。”
丢下这句话，纪夏拉着杨曈曈就走了。
何蕙婷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恨恨地跺了跺脚，“全校第一了不起啊！我、我下次一定超过你！”
***
傅宁悉一做完早操，先是拒绝了胡铭晟要去超市的提议，后又打了一波又一波来问他关于这次考试成绩的同学，终于是等到了纪夏回来。
他早已在心里打好腹稿，如何说服纪夏继续和他做同桌也已经想好了，他一定能让纪夏答应。
带着这种信心，傅宁悉伸着头盼望着纪夏回来，见她坐下，他欢快地凑了上去，“纪夏，我……”
“什么时候换位子？”纪夏冷不丁开口。
纪夏的眼神太冷，导致傅宁悉接下来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然后便再也没说出来。
“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纪夏觉得帮助傅宁悉是她在高中遇到最糟糕的事了，一大帮人问这问那的，这严重影响了她的学习。
傅宁悉垂下了头，脸上除了失落还是失落，如果纪夏这时候偏头看过去，一定能现，可她此刻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回去问问我妈，你也知道这件事是她办的。”傅宁悉把这锅推给了叶云芝。
纪夏略微松了一口气，“那希望阿姨能够快点。”
傅宁悉委屈地抿着唇，没再说话。
直到中午放学，傅宁悉的注意力都没有集中起来，他蔫蔫地回到了家，无精打采地冲着客厅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叶云芝正在打电话，听到傅宁悉的声音，也赶紧随便说了几句就将电话给挂了。
“小悉，你回来啦，累不累？饿不饿？”叶云芝热情地走了过来，顺便帮他拿下书包。
傅宁悉点了点头:“饿。”
“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叶云芝现了他的异状，“你们班主任说你这次进步很大，考了全班第21名，你超额完成了任务啊。”
傅宁悉嗯了一声，就往沙上一倒，随后便长叹了一声。
“你不开心吗？”叶云芝来到他旁边坐下，然后问了一句。
“开心。”傅宁悉没有灵魂地回答。
叶云芝转了转眼珠子，思索着开口:“你这次考得好，给你奖励也是应该的，说吧，想要什么？”
傅宁悉一下子便弹了起来，如同瞬间恢复了元气，“什么都可以要吗？”
他想和纪夏继续做同桌这种，也可以吗？
叶云芝打量他片刻，心里也确定了刚才傅宁悉只是装样子而已，原来是想和她谈条件。
她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原则上是这样，但是……”
叶云芝这一停顿，傅宁悉就烦躁了起来，他撇着嘴嘀咕道:“每次一但是就没好事。”
“才考了第21名就奖励太多也不太适合对吧，毕竟你不是考了第一名。”叶云芝照着她上次的想法说道。
“还考第一名？”傅宁悉嗤了一声，“第一名是纪夏，要不是她辅导，我连21名都考不到。”他怎么可能考得过纪夏。
“纪夏就是你那同桌对吧。”叶云芝确认了一下，在见到傅宁悉点头后，也不由暗想，她这次是真的做对了。
“纪夏帮了你那么多，你有感谢人家吗？”
傅宁悉点头道:“当然有啊，而且每天早餐都是我付的钱哦。”
叶云芝嘁了一声，“早餐能值几块钱，男人可不能这么小气。”
“我不是被爸把卡全部拿走了吗？身上剩的也不多啊。”傅宁悉反驳道，不然他可以带纪夏去吃大餐。
“你这个成绩虽然有进步，但是离拿到卡还有一段距离。”叶云芝状若思考了一番，“这样吧，你要是能在期末考试进入前十五名，我就满足你上次所有的条件，然后暑假的时候带你去欧洲玩，怎么样？”
傅宁悉听出了他妈这话里的意思，他心里忍着激动，脸上不满地说:“凭什么啊，上次条件谈得好好的，妈你这样一点诚信都没有！”
噢耶！他妈不准备给他换同桌了！
叶云芝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不要混为一谈。不过目前我可以多给你一些零花钱。”
“我拼死拼活地考了21名，就是为了换同桌，现在你又不愿意，那我图什么啊。”傅宁悉故意恼火地说道。
见状，叶云芝安慰着他:“有个全校第一做同桌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你妈我为你创造了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你要珍惜啊。”
珍惜，我肯定珍惜！
“那是别人想要，我才不想要！”傅宁悉哼了一声。
“反正你反驳无效，要么继续过没有零花钱的生活，要么努力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取得更好的名次。”叶云芝高傲地站了起来，双手环胸说道。
我愿意努力啊！
“哼！我再也不相信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