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如儿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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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不说实话吗？这流水的刑具下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精奇嬷嬷手里拿着鞭子，双手掐腰，居高临下的对着如儿。
“这针刑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十指钻心的滋味，怕是姑娘也不想尝试吧！不想受苦就赶紧招了！”
另一位嬷嬷手里拿着银针在如儿眼前摇晃，任凭如儿如何摇头，她也没有丝毫收手。
“两位嬷嬷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莽草真的不是奴婢的，你们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编不出不存在的证词啊！”
如儿声音带着哭腔，虚弱又惊恐的求饶。
听了这话，精奇嬷嬷一咬牙，一瞪眼，恶狠狠地说道。
“叫你嘴硬！那就试试针刑！”
说着，便抓住如儿的手，正欲往指甲里扎针！
“啊！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慢着！”
当银针即将插入如儿指甲的一瞬间，有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右手举着令牌，对精奇嬷嬷开口。
“奉命问话！”
一看是寿康宫的令牌，两个精奇嬷嬷不敢多言，立刻行礼退下。
“你...你是谁！”
如儿还未从劫后余生的恐怖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朝她走来。
“如儿姑娘，这慎刑司感觉如何啊！”
“公公，求您了，救救奴婢吧，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如儿也心知肚明，这件事是康慈太妃指使的，所以即便受尽酷刑，她也不敢随便攀扯寿康宫。
“算你乖觉，未吐露半个字。本公公今日就来给你指个明路......”
晚膳后，咸丰帝和皇后一起驾临储秀宫，说是关心丽嫔的龙胎。
正殿掌好了灯，皇上皇后端坐主位，关小月和佳玉坐在下方。
“丽嫔啊，身子可有不适？”
咸丰帝立刻表示关心，虽然他对丽嫔没有对关小月那般不同，但也算是偏宠，更何况这是自己第一个孩子。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一切都好，请皇上放心。”
“如今丽嫔有喜，身子愈发娇贵了，你们伺候丽嫔一定要更加上心，千万不可有一丝马虎大意，否则本宫可不轻饶！”
皇后也开口，对着下面的宫人下令。
“是，奴婢遵旨！”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她们伺候的极为用心，臣妾很放心。”
“那就好，不过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没事少去人多的地方。外面进来的东西，一定要问过韩太医之后，才能使用！”
“是！皇后娘娘！”
丽嫔起身行了个礼，表示感谢。
“对了皇上，今日说到移宫的事，臣妾回去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有些不妥！”
皇后主动提起移宫之事，让关小月警觉了起来。
“哦？有何不妥，你说说看！”
咸丰斜眼看了看皇后，眼神中充斥着些许不满。
“如今懿嫔丽嫔皆为主位，按照规矩，各宫只能有一位主位。懿嫔是皇上和太妃共同册封的，丽嫔又怀有龙裔，封嫔乃实至名归。只不过丽嫔怀着孕，贸然移宫又怕过度劳累对龙胎有损，且祖制并无嫔妃怀孕就晋封的先例。臣妾觉得不如先让丽嫔以贵人位份在储秀宫好好养胎，待来日降下龙种之后，再行晋封，更能显得名正言顺啊！”
佳玉没敢出声，但看表情也知道她此刻不开心。
咸丰帝却皱了皱眉，没答应也没反对，他一时觉得皇后所言有理，但圣旨已下，一言九鼎，怎能朝令夕改！
关小月明白这是皇后在有意打压嫔妃，也看出了咸丰帝和为难和佳玉的委屈，于是立刻出言周旋。
“皇上皇后，臣妾有话说。娘娘所言确实有道理，只是臣妾有不同意见。移宫虽然一时间会不适应，但好在妹妹初有身孕，还有九个月可以慢慢习惯，如果在储秀宫生下皇子，又要顾念皇子的习性，只怕到时候更难移宫，不如趁早让妹妹和皇子都提前熟悉新寝殿。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这番话说到了咸丰帝的心坎上，他点了点头，满意的看了眼关小月。
而皇后略微有些尴尬，笑了一声。
“懿嫔所言也有理，不过臣妾是怕丽嫔太过辛劳，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不会的娘娘，移宫一切有内务府和宫人，丽嫔妹妹又不需要自己动手，不会有劳累的。而且皇上圣旨已下，六宫皆知，如今再收回成命，一来只怕折损了皇上的面子，二来也会让人猜测丽嫔妹妹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到时候更不能安心养胎了。”
一番话堵的皇后哑口无言，也只能作罢！
没一会，内务府总管赵忠明来到了储秀宫求见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三位娘娘！”
“何事？”
“回皇上，慎刑司来报，英嫔的宫女如儿已经招了！”
“哦？这么快就招了？证词拿来给朕瞧瞧！”
赵忠明托着证词，献给了皇上。
皇上越看越气，最后哗的一声将证词甩到了地上。
“这个英嫔，朕瞧着她平时温婉可爱，没想到背地里居然如此阴狠。传朕旨意，英嫔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幽禁春禧殿，无朕的旨意不得外出。另外，派人去万春亭搜查，看是否如证词里所说，如果属实，再行降罪。”
突然地发怒和处罚，让皇后、关小月和佳玉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后走上前，将证词捡了起来，粗略的扫了几眼，便递给了关小月。
“皇上息怒，英...伊答应犯错理应受罚，还请您保重龙体！”
关小月和佳玉两人拿起证词看了起来。
证词大概的意思是，英嫔买通太监，从宫外采买了大量莽草，私下命令如儿磨成粉，找机会下毒谋害春贵人和婉常在并嫁祸给懿嫔。而中秋夜宴，她也是故意引导关小月走向咸福宫，又提前找人锯断了万春亭的横梁，导致御膳房的传膳宫女绕路到咸福宫门前，撞见关小月。
动机则是春贵人和婉常在言语冒犯她，而懿嫔则是因为嫉恨她独得圣宠！
关小月看了看证词，深觉不妥。
英嫔自己没这么大的本事，也没这么缜密的心思，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