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奉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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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通关的那位天骄吗？果然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不知他可有伴侣？我愿为他生猴子！”
“看我，快看我一眼啊！公子，我家良田万亩，只待你我指日成婚就尽数归你。”
场间少女的喉咙已嘶喊得破了音。
而台下有多热闹，王家和姜家那边就有多安静。
他们此刻脸如猪肝，写满难看。
姜穆蓉看着那抹身影，心里竟不由自主地生起了几分悔意。
难道自己的选真的择错了吗？
不过，她很快摇头冷笑了一声。
“秦如龙就算表现再惊艳，也比不上李师兄，李师兄年仅二十已是武师二重，这份天资整个乾国只一手之数。”
同时，姜穆蓉心中盘算：
“看来，那件二阶宝甲是时候借给姜潜，好让他在明日比斗上击杀秦如龙。”
青灵宗长老则目光在秦如龙身上停留了片刻，毫不掩饰其中的赞赏。
他一步跨入演武台上空，伸手虚按，场间顿时安静下来。
“诸位，第一关筛选已经完成，八层以上为外门弟子，现在请到达十层以上的弟子上前。”
人群中几道身影快速挪动。
片刻后，场上站着八人，其中自然包括了秦如龙，姜潜、王泽还有其余五人。
青灵宗长老点点头。
不错，往年十层以上的弟子只有四五人，今年居然有八人。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他接着开口道：“明日进行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的席位角逐，你们八人务必在辰时前来参加。”
此话一出，人群中又热闹起来。
“终于到了最激烈的环节，明日可以过眼瘾了。”
“是啊，这闯关只能看见一个数字的变化，不比比斗，能亲眼见证这些天骄的武技修为。”
“真让人期待啊！就是不知，那位闯关第一的公子战力如何？”
......
秦如龙站在台上，神色平静。
对他来说，与这些人比斗毫无压力。
魁首，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现在他想的是，如何在夺得两轮魁首的那一刻，把婚约撕碎扔在姜穆蓉的脸上，并说出那句埋在心里已久的话。
又过了片刻。
青灵宗长老宣布今日比试结束，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秦如龙也拉着妹妹的手，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锅，你太勒害了，猪然四第一。”秦如霜嘴里塞满了鸡腿肉，鼓鼓囊囊地道。
秦如龙看见她那模样，不由摇头一笑。
“你的锅锅比斗也会是第一。”
不止是第一，而且要做碾压式的第一！
......
入夜，天上挂着一轮银盘。
姜家院落内。
姜穆蓉双手负后立在厅内。
姜家长老和姜潜则站在其身后。
“这件二阶宝甲，是我师父赐给我入门之物，其能抵挡武士境至少一半的攻击威能，现在暂借给你，明日比斗，定要给秦如龙一个惊喜。”
姜穆蓉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
“是，小姐。”姜潜立马应道。
二阶宝甲！
秦如龙，我是武徒九重的修为，又有此物在身，何愁不能败你！
一时间，他仿佛看见自己踩在秦如龙身上的场景，嘴角勾起阴恻恻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
王家人居所这里。
族卫严密地守在厅堂外，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嗬。”
一句沉重的呼气声传来。
接着，又响起了对话声。
“姜穆蓉，我已耗损修为，用你告诉我的禁法灌顶给王泽，现在他已是武徒九重巅峰修为，又有一阶上品灵兵，那秦如龙定不会是对手。”
“还是要多加小心，如果不能击杀秦如龙，我被其休掉，那之前的谋划全都落空，圣师兄那边我怕是不好交代，而王泽你也别想成为青灵宗内门弟子。
对了，那道秘术，王泽你有没有修炼成功？”
“回姜小姐的话，秘术我已掌握，只等比斗绝杀秦如龙。”
“如此，甚好。”
......
漫漫长夜，在睡梦中很快过去。
天边，已朝阳腾空。
演武台这次来的人更多。
“瓜子、花生、还有米酒。”懂商机的小贩已推着独轮车在人群穿梭。
而人群里，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你们猜猜谁会是这次比斗的魁首？”
“不用猜了，定是昨日那秦公子。”
“是吗？但我听说，那秦公子之所以昨日比试通关，是因为其有一门灵活的身法，里面幻阵的妖兽都是被他绕过去的。”
“你哪听来的消息？”
“教坊司传出来的。”
“......”
比斗还没开始，秦如龙在台下听到这些流言，不由微微一笑。
姜穆蓉，你不去做细作，太可惜了。
这手舆论操控，玩的可真是炉火纯青。
少顷，辰时已到。
演武台上方落下三道身影。
依旧是居中的青灵宗长老开头，他预祝八位弟子都能取得好成绩，言明第一名为亲传弟子，第二、第三及第四名为内门弟子。
接下来，便是抽签环节。
八位弟子两两对战，分别是一对二，三对四，五对六，七对八。
秦如龙看了眼手中的签，是七。
此刻，青灵宗长老宣布：“第一场，一号对二号，请上台。”
嗖嗖！
两道身影落在演武台上。
其中一人正是姜潜，而另一人是位麻衣少年。
青灵宗长老确认两人已准备好，干净利落的吐出两个字：“开始！”
铛！
姜潜都不给对方开口寒暄的机会，直接一枪横扫过去。
仓促间，那名麻衣少年抬起长刀挡在身前。
这一落后，其已被姜潜压着打，一直处于防守状态。
真是个阴险小人。麻衣少年内心愤恨。
但姜潜明显要扩大优势，他手中长枪不断扎向麻衣少年的要害之处。
枪芒与刀光不断在空中碰撞，溅起一朵朵火花，转瞬又消弭掉。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麻衣少年已渐渐不支。
姜潜抓住一丝契机，周转灵力，整个人身如长弓后仰。
“摆尾！”他一声大喝。
长枪带起刺耳的破空声，如巨蟒甩尾劈向麻衣少年。
而麻衣少年只觉眼睛一花，还没来得及动作，枪头已来到身前。
“不！”他大声呐喊。
可长枪是冰冷、无情的，哪里会顾及少年的感受。
噗！
空中喷洒出一口鲜血，像朵盛开的玫瑰，只是看上去并不艳丽，反倒触目惊心。
不出意外，麻衣少年被砸落演武台，身子不断抽搐。
其族人迅速上前喂了一颗丹药，这才止住不断溢出的鲜血。
“此战，姜潜胜！”
闻言，人群中传来喝彩声、惋惜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一时间。
台下落败之人意态凄凉萧瑟。
台上留存胜者目光顾盼生雄。
“下一场，三号对四号。”
姜潜听到这句话才下台，收起他那意气风发的姿态。
在经过秦如龙身边时，姜潜特意放慢脚步，阴恻恻一笑：“秦如龙，你准备好再次接受断骨之痛了吗？”
秦如龙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姜潜，你放心，你姜家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耻辱，我秦如龙会一点一滴，十倍百倍地奉还！”
姜潜闻言，目光如刀般盯着秦如龙，狠狠道：“好好好，我看你还能嚣张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