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意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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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马车里，一路闲聊，加上车夫技术不错，马车稳当的很，不多久就看到了栖霞山的轮廓。苏若淳掀了帘子看着不远处栖霞山，和山脚下的村庄，心里蓦的生出了一股安宁。

方玉珩婉拒了苏若淳一起去家里吃晚饭的邀请，自己回了方家。

苏若淳和车夫一起把买好的东西从马车上卸了下来，正准备招呼弟弟妹妹，就见一只皮毛黝黑的小狗从院里窜了出来，一边围着苏若淳打转，一边奶凶奶凶的叫着，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让苏若淳看得有些发笑。

听见小奶狗的叫声，苏若清急忙从堂屋出来，果不其然看见哥哥正站在院门口，脚边还放着不少东西。

“哥！你回来啦！我来帮你拿。”苏若清笑嘻嘻的跑了过去，看哥哥满脸带笑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生意是做成了。

“这小狗哪来的，瞧着倒是有趣的很。”苏若淳一边把一些不重的东西递给妹妹，一边问着。

“嗐，前几日跟何叔提了句想养一只，才丰儿就送了过来，说是何婶子娘家母狗下的，刚好这几日已经断了奶了。这不送完狗就拉着若潇一起找玉琮去了。”苏若清接过哥哥递过来的东西笑着回道。

兄妹两人谢过了车夫，提着买好的东西进了厨房。厨房里严氏和赵氏正做着午饭，看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心下也是一定。婆媳两个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饭菜，招呼两个孩子来吃。

苏若淳狠狠地扒了两碗饭，才跟家里人说起今天在聚贤楼的经过。

赵氏和严氏听说这下水卖了四十文一斤，猪蹄猪尾巴也各涨了五文，都有些惊讶，赵氏疑惑的问道：“这张掌柜收的这么贵，能卖出去吗？”

苏若清笑着说道：“奶奶，这聚贤楼是青河镇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去的都是有钱人，就喜欢吃个新鲜。”

赵氏闻言点了点头，苏若淳接口说道：“张掌柜说妹妹之前的菜方卖的特别好嘞，现在都成了酒楼的招牌菜了。所以这次也跟咱们签了契约，契约言明这些东西咱们只能提供给他们一家，另外以后下水都由他们出面收回来，咱们也就不用费事天天去镇上了。”

严氏笑呵呵的说：“这可好，每次去镇上来回都得两个多时辰呢，这下反倒更便宜了。”

苏若清起身给三人倒了杯滚滚的热水，然后坐在哥哥身边说：“哥，才我在厨房数了数，今天收了五副下水，我和娘还有奶奶还能应付，明儿个起下水数量一多，我们三个就太吃力了嘞。”

家里不可能只做这下水，每日的活计也是不少的。苏若淳犹豫了半晌说道：“叫何婶一起来吧，如今快入冬了，地里没有活儿，叫上何婶一起帮忙，就只负责清洗下水，每日五文钱，添个针头线脑的也是个进项。”

严氏点了点头说：“这倒是，丰儿娘也是个麻利爽快的。”

几人商量好方才散去，严氏去何家找何丰娘，苏若清收拾自己的小菜地，赵氏在井边洗着衣裳，苏若淳则是去了方家找好兄弟方玉珩。

不一会严氏就带着喜滋滋的何丰娘一起回来了。

“只是洗洗涮涮，一日就能得你们五文钱的工钱这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五十文，这可是大好事，丰儿爹直说我们占了大便宜嘞，以后这柴火你们也不用担心，丰儿爹和方大哥去整就行。”何丰娘笑呵呵的说。

苏若清一边扯着菜地里的杂草。一边也笑着说道：“那我们就不跟何叔还有婶子客气了。”

趁着日头正好，苏若清一家三个女的，并着何丰娘和徐氏，五个人都带着筲箕和笸箩来栖霞河边洗下水。何丰娘确实是手脚麻利，有了她，苏若清心里暗自感叹：可算不用这么累了。

五个人说说笑笑的收拾好下水回了小院，何丰娘和徐氏又帮着苏若清把焯过水的下水放进大锅里卤上，才告辞回家做饭去了。

这一下晌时间过得飞快，苏若清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赶紧招呼着严氏一起做饭。

一家人草草吃过了晚饭，赵氏和严氏都回了屋，三个孩子坐在里屋，里屋的油灯下，兄弟二人读书写字，苏若清坐在边上做着针线，一室温馨。

第二天上午，张掌柜果然打发了人来，按照约定送来下水，还有一些豆面和调料。来人笑呵呵的行了一礼说道：“小的姓肖，公子姑娘叫我肖平就行。我们掌柜说了，今日一共送来的是十二副下水。还有那些豆面啊，是酒楼不用的，不算钱。另外，咱们不知道您这下水都用什么料，酒楼采购的调料凡是有的，掌柜全部送了一份过来，便是下水里用不到的，您自家吃也行，还有马车里装了些果子和点心，那点心都是自家酒楼大师傅做的，给您家老太太和小公子尝个鲜，也是我们张掌柜自己的一份心。”

严氏在一旁急忙道：“这如何使得，这果子点心都不便宜，快拿回去，这都能卖不少钱的。”

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这从未谋面的张掌柜送来这些东西，她不好意思接受。

肖平心里暗赞这妇人好气度，并不像一些市井之徒般贪图小便宜，随即笑着回应：“夫人切莫推辞。我们掌柜的很是看重公子和姑娘这种实诚人，这生意做得好人品贵重，他很有结交之心。这都是他个人送的，您放心收下就好。”

苏若淳知道这是张掌柜的好心，便不再推辞，拱手行了一礼说道：“那就麻烦肖平小哥转达我一家人的谢意了。”

肖平笑着说道：“还有一事，明日起这下水的收送都交给车夫老王了，有事让他给捎个口信就行。只月末算账交付银钱的时候要麻烦公子了。”

苏若淳颔首应下。

等肖平带着卤好的下水走了，苏若淳才着急忙慌的吃了早饭，拉着弟弟一道去了学堂。

看着两个儿子走了，严氏高兴的说道：“这下我心里才算是定了。先前若淳说的我听着好，可自己没亲眼看见，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赵氏也笑呵呵的说道：“可不是嘞，华霜啊，反正下晌咱们要洗涮那些下水，你把那些点心和果子分一些，给玉珩玉琮还有丰儿三个孩子尝尝，剩下的就给若淳他们三个留着。难为这些孩子，一年到头吃不到些好吃食。”

严氏笑着应了，将肖平带来的东西分好用油纸包了，只等徐氏和秦氏来了让她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