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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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长桥边上，四宜糕团店里，葛琰和韩金坐在二楼。
这里的青椒肉丝面很好吃的，试一下吧。
葛琰托着腮看着韩金。
韩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用勺子喝了口汤，夹起面条放进嘴里尝了一口。
看着葛琰期待的眼神，韩金微微笑了一下。
确实不错～～
葛琰这才笑了出来，毕竟自己高中生涯最喜欢的就是这家的面条。
只是~~
葛琰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韩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把碗里青椒丝用筷子推到碗边。然后才开始吃起来。
葛琰有点愣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他不喜欢吃青椒？
但是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不喜欢吃的东西，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这时大排和鸡腿也送过来了。刚放到两人面前，韩金直接夹起大排就咬了起来。
他没有问我～～
葛琰低下头，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默默扒着碗里的面条。
他并没有开口先问我要吃哪个。
他直接挑了那个他喜欢的。。。。
一瞬间。葛琰脑海里出现出另一个人。
她恍惚中仿佛看到他。
李辉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大口的吃着面条。一边吃一边还抬着头奇怪的看着自己。
老看着我干嘛，你怎么不吃？
嘿嘿嘿嘿~~
自己只是笑着不说话。
李辉无奈的挠挠头，几口就把碗里的青椒吃掉，碗里瞬间只剩肉丝了。
你不吃我吃了啊？
李辉大大咧咧的把葛琰碗拿到自己跟前，把浇头都扒拉出来倒进自己碗里。
葛琰顿时一脸不情愿的嘟起嘴。
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正想开口说他两句，没想到李辉直接把满是浇头的那碗面推到自己跟前。
喏！
给你！
说罢李辉又埋头吃起来，葛琰看着他上面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的面，再看着自己上面叠得高高的面条，突然就感动了。
他只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的心里，什么都知道。
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钱，鸡腿大排什么的都舍不得去点。
但是每次吃青椒肉丝面的时候，李辉都会把肉都给自己留着。。。。。
李辉~~
他从来都是先考虑到别人的。
最后才考虑到自己。
葛琰深深埋下头，她好像有一点明白母亲了。
母亲说的那句话～～
他可能只是口是心非啊~~~
只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这边李辉跟着大家一起整队，梅班长履行诺言，宣布第一名是李辉，下午可以享受一下午的假期！
众人纷纷眼红，起哄让李辉请喝饮料，梅班长笑着让大家静一静，最后一个是顾嘉明，顾嘉明沮丧的低着头，梅班长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顾嘉明，别难受了！
今天就不罚你了，下不为例啊！
顾嘉明一秒变脸，立马笑嘻嘻，不停的谢着班长，恨不得抱住梅班长亲一口。
几个老兵也是搂着李辉不撒手，虽然就在前几天，因为李辉的失误，海训考核输了。
不过谁没有犯过错呢！
他有不服输的劲头，还有越挫越勇的心气！
这些就够了！
大家也慢慢开始喜欢这个新兵蛋子了，看着傻乎乎的，没想到还挺有一套！
李辉就是这么讨人喜欢的一个幼稚的大男孩啊！
只是~~
所有人都没有发觉，李辉一直在冒汗，这么热居然外套也早早的穿上了。
他隐隐的感觉到手臂有点不对劲，火辣辣的痛。
刚刚应该是被东西划到了，但是一直忍着跑到终点。
会不会是倒刺卡在肉里。
要不要现在拔出来。
李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臂，血已经顺着手腕滴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还是。。。。回去再说吧。
一点小伤而已，回去洗洗应该就没事了。
二楼鸡煲店的餐桌上。吃过饭的众人正商量着下午去哪玩。徒弟侧着脸问凌忆。
凌忆，李辉最近和你联系没？
凌忆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有点扭扭捏捏。
昨天刚和他打过电话，他昨天结束海训，去外训了。晚上到了外训的地方。我们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昨天是他生日嘛～～
李辉的生日。。。。。
室长望着凌忆。想起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大家刚分到一起，李辉第一次生日，众人一起去馄饨博士给他庆祝，几个人凑了二十块钱买了个巴掌大小的蛋糕，连蜡烛什么的都没有，但就是这样，那天李辉哭的稀里哗啦，把大家都弄傻了。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基本上每年生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因为他的生日是八月九号，在暑假，家里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父母几乎没有陪过他。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过自己的生日。。。。
宿舍一群大老爷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哭的像小孩一样的男生。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孤独的长大的吧~~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自幼就和爷爷奶奶住一起，父母常年都是在外地。
他自己都渐渐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想到这里。市长不禁有一丝伤感。
昨天的李辉，听到凌忆说生日快乐的时候。
肯定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吧~~
李辉已经哭出来了，疼的眼泪直往下掉。
他一个跑到水池边脱下外套，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手臂一条半米多长的伤口，从小臂一直拉到了胳膊。
整个手臂已经皮开肉绽，肉都翻了出来，血还在往外涌。
不能说啊～～
熬一会就不疼了！
李辉咬着牙，把t恤脱下来缠住手臂，又把外套穿在身上。
也许瞒不住了，李辉都没注意，外套的袖口都被鲜血浸染，绿色的外套变成了红色。
南通这边，吴之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上。不经意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手上戴着的还是李辉临走前给自己的手链。另一只手孤零零的。。。。。
要不再去买一个，凑一对吧！
毕竟下学期要去医学院了，新学校，新面貌嘛！
打定主意后，打电话给媛媛。媛媛正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电视，一听喊她去逛街，立马兴奋的爬起来。
两个人骑着单车来到了濠南路那条商业街，停在一家名字叫藏铃羊的店门口，老板在店门口和人下着象棋，俩人停好车，吴之熟门熟路的就往里走，还顺便跟老板打了个招呼。
老板！
老板转过脸看到吴之，眯着眼睛又端详了一下想起来了。
喔，原来是你啊，好久没看到你了啊，今天带朋友一起来啊～～
对啊！
吴之笑嘻嘻的拉着媛媛，媛媛也害羞的摆摆手跟老板打招呼。
那你们随便看啊！
好嘞！
周媛媛一脸好奇的看着柜台里各种各样形状的饰品。
这些形状都好奇怪啊，我都没见过呢！
她被一个牙齿形状的镯子给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吴之脸贴着柜台那一排手链，一个一个的比对着。
和手上这个差不多形状的话。。。。。。
最后眼神停留在一个莲花形状的手链上。
老板那边一局战罢，叼着烟走了进来。
怎么样，看上哪个了！
吴之一看老板回来了，指着眼前的手链。
老板，这个拿给我看看呗！
老板打开柜门，熟练的卸下架子上的手链，递到吴之手上。正想夸一夸吴之的眼光，一看吴之手上空空如也，另一只手上带着的，也不是之前买的那个。
顿时挠了挠头，话锋一转。
你这手上带的我之前没见过你带啊？
呃，这是一个朋友送的。
吴之略显尴尬的抬起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你之前买的那个呢？
那个是保平安的，很灵的。
得带着啊！
老板有点不高兴的咂了咂嘴，吐了口烟圈看着她。
吴之低着头，摩挲着手上的手链。
我把那个手链，给了一个更需要保佑平安的人~~
老板好像明白了，并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众人坐在桌前，一上午的训练大家早就饥肠辘辘，饭菜刚端上来就纷纷动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梅班长看着李辉都不动筷子，看起来也怪怪的。
李辉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李辉还没意识到，自己脸色苍白，嘴唇都已经没有血色了。
梅班长站起身，他感觉到不对了。
啊，有嘛。。。。。
我都没感觉啊！
李辉强撑着憋出个笑容，但是这时候自己好像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时身旁的顾嘉明看了李辉一眼，吓得碗都掉了！
卧槽，李辉！
你手上在流血啊！
顾嘉明心急如焚的抓住李辉的手，这才发现他整个衣袖都是血，还在往下流。
李辉刚想站起身解释，但是完全使不上力气，眼前全是重影，耳边也听不清了，什么都听不见了。还没等他站的起来，腿就没了知觉，直挺挺的倒了下来，头重重的砸在桌上。
葛琰和韩金站在启秀高中的校门口。韩金说想去看看葛琰的母校。葛琰便带他走了过来，很近的路程。
两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校园。暑假的学校。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安静。葛琰看着校门口的大银杏树久久的不能平静。
那时候拍毕业照，大家就是站在那棵树下，那天，仿佛永远留在了这里！
真的仿佛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河对岸的烧烤城，现在还很安静。完全不像一年前的那个热闹的夜晚。
可惜身旁的人，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葛琰莫名的伤感。
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一样，在眼前浮现。
忽然脑海里涌出了个疯狂的念头。
韩金～～
韩金转过头，看着葛琰，葛琰仍然望着前面，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
有和女生开过房吗？
李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军区医院驻扎的医疗所了。
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只记得自己在食堂，然后就晕了过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像是梅班长！
李辉挣扎着想爬起来，不知哪伸出来一只手立马把他按了下来。
李赶紧给我躺好！
别乱动！
李辉抬起头，顿时惊掉了下巴。
眼前的女兵，不就是之前进医院的时候见到的那个！
黄英。。。。
李辉一时语塞，毕竟上次新兵营已经见过一次。没想到才过去几个月，两个人又见面了～～
黄英麻利的替他盖好被子，用手摸了摸李辉的额头，没好气的又看了他一眼。
亏你还记得我啊！
你真是厉害啊！
又进医院了，这次居然还是失血过多，你干嘛了啊，手臂上那么大一道伤口？
李辉侧着头，呆呆看着黄英一脸生气的表情。
不知为何，心里涌出一丝温暖，在部队这么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想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还好意思笑。。。。
你是不是脑子也摔坏了！
黄英摇摇头，刚想再凶他几句，这时军医和班长听到里面有声音走了进来。黄英也识时务的赶忙闭上嘴。默默站到了旁边。一看李辉还在笑，黄英直接眼皮子一翻白了他一眼。
哼！
韩金顿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葛琰。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自己猝不及防。
他都没明白葛琰问这个到底是什么用意。
但是自己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看出自己在想什么的~~
仅一瞬，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葛琰，你怎么啦？
怎么突然问这个！
当然是没有啊！
葛琰默默看着韩金面部表情不断的变化。
他这个标志性的微笑确实无懈可击。。。
只不过～～
从刚刚的错愕，再到惊讶，由惊讶再到犹豫，最后归于平静。
这些都被她看在眼里。
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自己捕捉到了。
葛琰继续的试探。
真的？
韩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次他目视前方，不敢盯着葛琰的脸看。
或许，他自己也明白，如果现在贸然和葛琰对视，不是一个好选择。
聪明人，应该懂得避重就轻。
我从来没有过～～
韩金看似云淡风轻的脱口而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可是，直到说完，他都没有勇气再去直视葛琰。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怕葛琰瞎猜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黄英低着头给李辉换纱布，刚刚的血止住了，现在要换药，把纱布重新包上。
李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黄英。之前还没留意过她的脸好小，齐耳的短发，一脸稚气未脱的面庞，满脸认真的样子就像个邻家小妹妹。
望着黄英的鼻尖细细的汗珠，李辉都能感觉到她细微的呼吸声。脸一下子红起来。
纱布揭开，伤口缝合处还留着血渍，黄英没有带手套，手指触碰到李辉胳膊的那一刻，李辉一下子紧张了，心狂跳不止，呼吸也变的急促了。
好久没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李辉转过脸不敢再继续看。他害怕了，他怕自己会有别的想法。
虽然心里知道不可能，但是他不敢去赌，李辉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有，哪怕一丝这种念头。
因为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他深谙这个道理。
而这边的葛琰，看到了韩金的反应后，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韩金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没有动过。
葛琰笑着拍拍韩金的胳膊，悄悄走到他面前。
好啦，逗你的。。。。
韩金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拉着葛琰的手。
你刚刚都吓我一跳，哈哈哈！
是嘛~~~
嘿嘿嘿。。。。
葛琰转过头，她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当一个男生回答你问题的时候，不敢看着你的眼睛，还紧张的摸鼻子。看别处的时候。
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更何况，韩金的手心全是汗，他也许什么都想到了，但没想到最后拉住自己的时候手心那么多汗吧。
葛琰心里轻声叹了一口气。
自己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一直觉得韩金很优秀，却总是让自己有一种不敢接近的感觉，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太优秀了，总是自己在仰望。
现在才明白，这个男孩有多不简单～～
正像凌忆说的那样，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
相比于那个男生。。。。。
一个简单纯粹，一个城府极深。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没开过房的真实表现是什么样，那天李辉带自己去酒店的时候。笨拙的动作，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还有慌乱无措的神情，甚至最后狼狈的逃走。
走吧!
葛琰拉着韩金，转身离开了学校。
医院这边黄英换好了药，裹好纱布，又去药房拿了几瓶药进来。
李辉低着头。尝试着动了一下胳膊比之前好多了，现在不疼了！
还是别乱动的好～～
过两天结疤就好了。
黄英没好气的拉住了李辉动来动去的胳膊，转头坐下来在药盒上写着用量和次数。
李辉一只手撑着走下床。正巧黄英回过头瞥了一眼。发现李辉又干笨事了，立马又生气的拉住他。
你这不是瞎胡闹嘛！
我就想穿鞋子。。。。
你手臂都有伤，一只手都不能动怎么穿？
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是吧！
黄英怒气冲冲把李辉重新按坐在床上，自己蹲下身把鞋子给李辉套上。
我怎么觉得你傻乎乎的啊，不会真把脑子摔坏了吧！
李辉呆呆的望着黄英。活这么大，还从没有个女生给他穿过鞋子。
尴尬的脚指头都扣紧了。
待鞋子穿好，李辉弯腰谢过黄英，起身就要走。
现在就走啊？
现在得赶回去，过会就天黑了。
你。。。。。
李辉从黄英手里接过药，黄英还想说什么，李辉都走到了外面。
看着李辉一瘸一拐的背影，黄英撇了撇嘴，坐回办公桌前，刚坐下又站起身。
哎，真的是！
黄英从椅子上站起来，起身追出门口。
要不等晚上军医的车回来送你回去吧？
李辉听到黄英的声音停了下来。
不用担心啦！
黄英还是不放心，跑到了李辉跟前。李辉回过头朝着黄英咧嘴笑了一下。
真的没事？
没事！
大恩无以为报，下次如果有机会再来。给你带苹果！
说罢，李辉再次转过头往前方走去。
黄英呆呆的看着他越走越远，刚刚不知为何，他说下次有机会再来的时候，自己突然有了一丝期待。
真的是，我期待什么啊！
这个男生奇奇怪怪的，切～～
谁稀罕你的苹果！
黄英转过头，哼了一声，这才走回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咕着。
苹果。。。。。
治好你两次，就送人家这个么？
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夜晚华灯初上。长桥的灯光倒映在濠河上，波光粼粼泛着光。再配上夏日的晚风，格外的撩人。
凌忆和蔡虹虹两个人并肩往回走着。凌忆玩了一天，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和蔡虹虹打闹着。这时在文化宫前面，凌忆看见了葛琰和韩金两个人站在最上面台阶的广场上，一脸惊喜，兴冲冲的就拉着蔡虹虹跑过去。
韩金。。。。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做普通朋友吧。我今天才发现，我心里还是有一个人。
这段时间，我无法不控制自己，去拿你跟他比较。
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去接受你。
韩金一脸沉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想起一些事。
是李辉吧？
葛琰愣住了。
这时凌忆已经走到了班长的身后，一脸开心的刚想伸手拍她。
我知道~~
上次你们同学聚会，我在场，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和李辉以前是情侣，没错吧！
但她现在不是有女朋友了，还是你的朋友凌忆。
我知道！
不知为何，葛琰忽然变得异常激动，声音也大了许多。
也许是被韩金戳中了痛处，又或许，是因为韩金说的也是事实，自己仍然无法释怀。
他是当兵去了，我们也分手了。他有了女朋友，他现在可能都忘了我！
但是我并没有忘记他，我无法去骗自己说不爱了，然后去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
我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你！
葛琰眼含热泪，这些话她憋了太久，她放不下曾经的过往，她以为自己接受了，实际上她一直耿耿于怀，她不是一个能说放下就放下的人，她做不到。
啪！
这时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葛琰和韩金同时转过头。
葛琰顿时大惊失色，凌忆和蔡虹虹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凌忆！
凌忆人都吓傻了，一脸错愕的捂着嘴不住后退，手上的手机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