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空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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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堂课结束之后，教室里的广播发出了“沙沙沙”之类的嘈杂声音，可能接下来要公布重要的消息吧。
「很抱歉占用大家宝贵的课间休息时间，我是三年级的博士。」
“““““..............”””””
整个班级的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多托雷前辈在这个时间点现身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
「我想应该有不少人猜到了，没错....正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野外生存试炼哦，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两周时间，你们应该已经把一些细节忘个精光了吧，全体一年级学生于今天中午12点半左右在礼堂集中，记性不好的同学记得带上笔记本....除了之前的几点之外我们又增添了几条全新的内容，记得准时到场」
广播结束之后班级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每个人因为多托雷学长的发言都变得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也难怪，毕竟他刚才提到的“全新的内容”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情，往坏的方向想很有可能与学生的退学有关....况且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向来都会下意识抱有一丝恐惧心理。
“真是让人头疼的前辈呢”
坐在前方的万叶也转过头难得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他也不擅长应付那样的“谜语人”前辈。
“虽说十政在这里确实掌握着很多权利，但总觉得他们就是在单纯玩弄低年级的学生”
“学生会长的话暂且不论，其他十政前辈们多数应该就是抱着这种心理，毕竟政策的发布要经过至少半数成员?的同意方可执行，换句话说有一半以上的十政成员同意了多托雷前辈的意见”
“确实”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其他不管事的十政成员们将决定权直接扔给了多托雷....不过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得先想办法找到小队里的最后一名成员才行！）
虽然今天不能和大慈树王学姐一起看书多少有些遗憾，但即将到来的生存试炼确实更为重要。
到了多托雷规定的时间，整个礼堂已经座无虚席，除了一年级全员之外还有很多高年级的学生也来到了现场，这些人无疑都收到了组队的邀请。
整个礼堂可谓是无比嘈杂，大家都对多托雷前辈所说的新内容抱着不安的心情，尤其是变数很大的普通班学生们。
“各位，请肃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站在讲台上的多托雷全身散发出一股深不可测的气场，就连身经百战的兄妹俩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感谢各位的理解，那么时间短暂我们赶紧步入正题吧”
多托雷在进行演讲之前完全不需要准备笔记，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一一罗列出来了。
“从今年开始学生证会更新一种全新的功能，所有的魔物根据强弱都被划分了等级，分别是E、d、c、b、A、S以及最高的魔神级，最弱的E级便是大家最熟悉的史莱姆、丘丘人等....S级魔物是三年级学生也难以击败的存在，如果在野外遇到的话建议直接逃跑，击败魔物后所获得的点数会根据对方的等级进行自动判定，详细内容全在这本手册上，放学之前各班班主任会分发到各位的手中，此外....”
“““““.............”””””
“明天开始我们会对学生证上面的微型摄像机系统进行启动和更新，以后你们即使在日常生活中消灭魔物也能自动汇入一定的点数。到了10月9日当天会统计你们所有人的起始点数，直到13日下午4点....也就是生存试炼结束的那一刻会再次统计所有人的最终点数，这个差值即是你们个人的成绩，最后再计算整个小队的平均值，垫底的五个队伍将会被安排退学”
“五个！？”
“之前不是说好四个的吗？”
果然一提到关键的退学时，很多学生按耐不住急性子骚动了起来，对于普通班的学生来说无疑又增加了一道风险。
“啊～～我反复考虑了一下，四这个数字实在是太不吉利....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便决定凑个合适的数字，我们还是相当人性化的吧？至于感谢就不必了～”
无视了讲台下方的抱怨声后，多托雷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进行说明。
“此外，关于点数方面我们还额外加了一个新的规定，那就是让点数低的队伍起死回生的办法”
“““““！？”””””
“只要向其它队伍的某个人申请决斗并战胜对方即可，胜利之后可以将你自己的点数和对面小队中任意一人进行互换；反过来说，挑战者失败的话，他所在的队伍全员就收拾收拾行李滚蛋吧，毕竟双方的利害关系得对等才行，这是底层队伍翻身的唯一机会哦！”
这次不仅是普通班的学生，就连元素班的空荧等人也露出了不适的表情，这个乱七八糟的新规定无疑就是针对类似他们的队伍设计的。
其中一名学生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
“就是说....即使我打败了那个队伍里最弱的某个人，也存在和点数最高的那个人进行互换的可能性是吗？”
“前提是对方愿意接受你的挑战书，那么这一切方可成立，就是说在座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被退学，当然也包括....”
多托雷的眼神瞬间向空的方向瞥了一眼，随之而来的便是整个礼堂响亮的喧闹声，学生们宛如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激烈地讨论着，如此一来的话任何队伍从理论上来说都存在退学的可能性。
“新增的内容就这么多，其它的事项维持原样，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抱歉占用大家时间了....最后，一年A班的空同学，能麻烦跟我走一趟吗？”
“！？”
意料之外的点名出乎了空的预料，周围学生们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了他，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眼下只能跟着照做，就这样跟随着多托雷来到了一幢行政楼前。
“我们十政除了正常上课之外，空闲的时候会在这幢楼里办公，被赋予庞大权利的同时也浪费了不少有意义的时间”
“浪费时间....是指十政的工作吗？”
“那些工作并没有其他学生们想象中那么美好，虽然表面上获得的利益可能比较吸引人....但当你真正爬到这个高度时就会发现，当初的理想早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
多托雷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下了脚步，拉开门把手之后并回头示意空一起进去，虽然还是没有搞清楚他的目的，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失礼了”
房间里的灯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亮堂，幽静又深邃的暗蓝色光芒为此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趴在办公桌上的姜红发少女更是将这股气氛渲染得淋漓尽致。
“该醒一醒了歌伦比娅，看看是谁来了？”
“....拇？”
少女揉了揉眼睛疲惫地支起上半身，在如此昏暗的的房间内她的皮肤犹如白雪般柔嫩光亮，面部的白色面纱更是为她本身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
“....你好”
名为歌伦比娅的少女以紧闭眼睛的状态盯着空，随后微皱着眉头看向了多托雷。
“博士，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你怎么可以偷跑”
“等你想到去找他的时候估计得是毕业典礼了，这对于效率主义的我来说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既然给你创造好了机会，不打算努力争取一下吗？”
“............”
她依旧保持着先前沉默的状态站在原地，随后空决定随便找个话题来缓解此时的尴尬。
“两位前辈所穿的....棉袄很好看呢，这也是学校的制服吗？”
“这是只有加入了十政的我们才被赋予的至冬的身份象征....这件制服由身为首席的女皇大人亲自颁发，目前包括我和歌伦比娅在内总共有三位成员得到了此等荣誉....虽然校服的设计也不错但我们更倾心于这一件”
在多托雷热心的回答下，话题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空再度陷入了僵局，与此同时歌伦比娅也终于开了口。
“十政第六席....二年A班的歌伦比娅，初次见面”
“我是一年A班的空，根据两位刚刚的对话，歌伦比娅学姐找我有事吗？”
“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
“....诶？”
突如其来的直白邀请使得空愣在了原地，多托雷无奈地扶了下额头后便邀请空坐了下来，随后便为他备上了热腾腾的茶水。
“谢谢”
“抱歉啊，歌伦比娅平时对不感兴趣的人根本不会主动搭话....一旦说出来便是直接了当的内容，习惯了就好”
“啊....这样啊”
“其实我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空....你有加入十政的想法吗？”
继甘雨之后连现十政成员多托雷都问出了这个问题，空早就已经事先预备过这样的情况。
“说实话很想加入，但是对于不具备元素力的我想必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吧，话虽如此还是想要努力争取一下”
“原来如此，有明确的目标是好事，我们身为现十政成员的使命之一便是挖掘未来的十政候补，我不夸张地说....你和你妹妹都在其中”
“这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感谢前辈们对我们俩过高的评价和肯定”
“快要到下午的课程....抱歉占用你时间了，回自己的班级吧”
空低下头礼貌地打了招呼后便转身准备离开，此时歌伦比娅向他递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记录的手机号码无疑就是她的。
“歌伦比娅学姐，您这是？”
“我的联系方式，关于十政方面有任何问题的话可以随时向我请教，还有，野外生存考试....加油”
“谢谢两位，总之我会努力的”
在目送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多托雷默默地观察着歌伦比娅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取些有用的信息。
“结果如何？他的潜在力量....你能看到的吧？”
“....还不错，但是和女皇大人以及雷电影相比还是略显不足，总体来说还是很优秀的人才”
“这样啊，比我的预期值要低一些，不过也罢”
多托雷说完后开始翻阅起精密复杂的图纸，对他而言学校的课程早就没有听的必要了。
歌伦比娅站起身缓缓地走出了办公室，身体以及心跳渐渐开始颤抖了起来，她伸出双手抓住栏杆才勉强支撑住身体的平衡，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忘不掉的身影。
“看不到他的极限....为什么会这样....”
她天生就有一种奇特的能力，那就是通过这双特殊的眼睛看透一个人的潜在能力以及未来的成长曲线，包括十政全员、毕业生以及其他同学在内，歌伦比娅几乎都扫了一遍，就算是强如雷电影亦或是冰之女皇也没有超出她的预想，但是....
这一次，通过近距离的观察，她完全看不到空的潜力，仿佛万丈银河般无穷无尽。
“空，真想近距离亲眼看看....属于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