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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再次劫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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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把磨坊沟的人都调到省城,就住在饮马街西四胡同,每天化妆监控五虎堂和短刀会的几个已知的点,余下的人就在一些出入省城的主要街道侦察、蹲守,以求发现黑帮走私药品,然后想法打劫。

这天在城南西部侦察的战士报告说,发现短刀会的两辆卡车装的是纸箱子,离得远,看不清楚是什么。他立刻跟上去,看到汽车进了黄店街的一个院子,看样子是个仓库,里面有看场子的,有干活的,离得远,具体人数没看清楚。

当晚苏阳便带人去侦察。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宽敞的院落,四周环绕着两米五高的围墙,院子三边矗立着四米多高的大房子,座西朝东,西面正房有四间,南北都是两间,东边北侧是大门,门房,再往南还有三间普通住人的平房。院子是长方形的,两侧有两棵石榴树,它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再无长物,两辆卡车就停在西边靠北的库房门口。

晚上,干活的工人都走了,有短刀会的五个人看场子,这时,他们正在东侧的一间房子推牌九,不停的热闹的喊叫着,门口卧着一条黑狗。

苏阳他们四个人,街口留了两个人警戒,苏阳和另一个战士从北侧胡同越过墙头就进了院子。虽然他们的动作很轻,可还是惊动了狗,黑狗立刻扑过来狂吠。苏阳一跃扒住房檐,身子一甩,上了房顶。那个战士可没他的身手,为躲避黑狗,又返回墙头,蹲在墙头看着黑狗朝他窜着,吠着。

这时听到动静的短刀会的人立刻跑了出来,在墙头的战士只好跳下院墙去了。黑狗还是朝战士跳下去的位置狂吠。

短刀会的一个人大喊:“出去看看是什么人?”

短刀会的人拿着手电,开了铁门朝外面跑去,黑狗也跟着出去了。出去的战士并没走远,只是离开了这个院子,躲在一处房子的角落的黑影里,身子紧贴着墙站着。短刀会的人用手电照着,围着院墙看了一圈,没发现人,便往回走,快到大门口时,战士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他们扔去,石头掉到地上,又改变方向,打到铁门上“铛!”的一声。

短刀会的人又来到街上,骂着:“谁?出来,他妈找死!”接着几个人又扩大范围搜索着,离藏着的战士不到三十米,可手电光晃来晃去,还是没看到人。可他们也没有着急回去,等了有十几分钟,想看还有没有动静,最后觉得实在没什么事,又往回走去。

苏阳上了房顶,立刻就拆开屋瓦扒开芦苇杆,攀住椽子,下到库房里去了,四间库房有墙隔开着,但房梁以上却是通的,苏阳找到第二间时,终于发现那些纸箱子,箱子上印的全是外文,他看不懂,但他却很熟悉,也是两种药,总共六十箱。确认好后,他立刻又上了房顶,恢复好芦苇杆和屋瓦,翻墙出去了。

在外面打掩护的战士正要再扔石头,阻止短刀会的人时,看到苏阳翻墙头出来了,便停止动作,现身向苏阳走去,短刀会的人回院子去了,苏阳他们他们留了两个人监视,也迅速离开了。

苏阳派人到饮马街西四胡同叫人,同时撤回监视五虎堂的人,派人调和平巷四十六号的人,他自己到太白楼调了马车,拿了辣椒粉和胡椒粉。两个多小时后,几路人都到黄店街集结,共十七个人。苏阳当即布置了劫获药品的行动。一切就绪,部队按苏阳的部署立刻展开行动,迅速向短刀会的仓库扑去。可离短刀会仓库还有二里多地时,留下监视的一个战士跑过来,看样子是要往回跑,苏阳看到了他,立刻喊住他,他立刻上前报告:“报告首长,短刀会又把纸箱子装车运走了,往南走了。”

苏阳一听,意识到刚才他们侦察惊动了短刀会,于是果断的说:“追过去!”

部队迅速追了上去。这样做动作有点大,很容易引起警察和特务的注意,可苏阳也不顾及了。对黑帮来说,走私药品生意也不好做,所以,做的次数有限,对苏阳来说,就更难了,这么长时间盯不住,既然盯住了,那就一定要劫到。幸好是后半夜了,街上除了他们,再一个人影也没有。

苏阳他们的侦察行动的确惊动了短刀会的人,虽然没有发现他们,但知道有人闯过他们的仓库院子,守院子的没敢大意,立刻就给常久峰打了电话。常久峰一听,更加警觉起来,他立刻就想到五虎堂钱友昌的秘密库房被偷的事,本来黄店街的那个仓库很隐蔽,不像水杨路二十二号大家都知道,以前他们都是把药品放在那里,为什么会被人盯上,他也无法知道,不过他那里有五个得力的弟子守着,一般的蟊贼他还不以为然,只是五虎堂钱友昌的库房被盗,让他不敢大意。

常久峰立刻打电话给短刀会主事老三许有虎,说了黄店街的仓库被人盯上了,让他把药秘密转移走,藏起来,多派几个弟兄把守。许有虎当即带人来把药品拉走了。

盯着黄店街仓库的战士见短刀会的仓库进来一伙人,接着喊叫着开了库房门,把纸箱子又装上车,开出院子,往南去了。他们一人追了上去,一人回去报告了。

短刀会的车穿过两条街,在南关大道的一栋房子前停住了。

这房子和晋雅妮在和平巷的房子有点相像,不过这里的房子是坐北朝南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精致而讲究的门楼, 一进院子,也是一面绘制着精美图案的影壁,绕过影壁正面是四间大瓦房,中间两间还起了二层阁楼,飞檐翘角的,与大门楼的风格遥相呼应。门口也盖了比门楼小一些的雨篷。两侧是厢房,一侧是两间客房,另一侧是厨房与餐厅。门楼南侧是茅房和门房。

卡车毕竟太大,进不了院子,就在院门口的街上停着。短刀会的人立刻下车卸货。

盯着的战士拼命的跟着跑,还是被落下了,可汽车是个大家伙,过了几分钟,战士追到南关大道,远远的一眼就看到了。

此刻,毕竟是晚上,街上又没有路灯,黑乎乎的,战士隐蔽在黑影里,迅速靠近了,钻进两户之间的胡同,并翻墙进了院子,在房子的后窗,看着短刀会的人把纸箱子搬进前厅,一个酒柜被移开,正好挡住他的视线,可他能看到外面的人把箱子放下就扭头出去又搬箱子去了,酒柜旁站着一个人,不时的弯腰把纸箱子搬得往出递。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不动手,只是在指手画脚。显然,那里有地下密室的出入口,出入口就在酒柜下面。

不一会,纸箱子就都不见了,酒柜又被移动的靠墙放好。看来这个地下密室设置一般,出入口不算巧妙,很平常,而且洞口的隐蔽物酒柜还是手动的,更容易移动暴露。

刚才指手画脚的人说:“王欢的五个人留下,你们都回去吧,几个蟊贼而已,敢到我这里来,我把他们的头一个一个都扭下来挡球踢。”

几个人出去了,不一会传来卡车的发动机引擎的启动声,接着“呜呜呜!”的开走了。监视的战士也趁乱出了院子,到街口去迎接部队了。

苏阳他们分散行动,虽然是快速前进,也没敢撒腿就跑,何况还有马车,马蹄子包了,但马跑起来,蹄声还是很响。他们正跑着,快到南关大道时,汽车正好从南官大道拐了过来,他们立刻躲进旁边的胡同,等汽车走过去了,才又出来。不过,汽车又给他们指了道,证明他们追击的方向是对的。他们抓紧到南关大道,刚要拐过去时,监视的战士跑了过来。

苏阳听了报告,留下四个人看着马车,把马车隐蔽在一个胡同口的阴影里,然后他带着其他战士迅速到了这栋房子,在院子外观察着。

这时,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二楼的灯也灭了。院子里黑乎乎的,静悄悄的,但却能看到三个黑影在不停的无目的的来来回回走着。

根据监视的战士说的,叫王欢的人有五个人,这时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只有三个人,显然屋里前厅还有两个人。苏阳叫了五个战士交代说:“所有人都带好头套和手套。你们三个负责院子里的三个,你们两个负责屋里的两个。记好顺序,负责院子里的先行动,负责屋里的埋伏在门口,院子里一有动静,屋里的人就会出来。动作要利索,不可拖泥带水,还要注意,这些人都是短刀会的,都会刀术,不要和他们纠缠。上!”

五个战士戴好头套和手套,立刻在胡同翻墙进了院子,从房后的角落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来到前院,极力隐蔽自己,尽最大可能得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更接近敌人。在近十米时,三个人同时动了,扑向自己的目标,短刀会王欢的人感觉到有人时,先是一惊,扭头一看,接着便是拔刀的动作,可是晚了,一个的脖子被划了,一个胸口被扎了,另一个离得最远的已经拔出刀了,结果被一柄飞刀扎穿了脖子。三个人只有胸口被扎的人发出“哦!”的一声。

屋里的两个人还是听到了,就听到一个人问:“怎么回事?”还没等回声,两个人就先后窜了出来。埋伏在门口的两个人立刻扑上去,一个的脖子立刻被刺穿,另一个显然武艺更强一些,仰身躲过一刀,“呲!”的一声拔出自己的刀,还大喊一声:“有人袭击!”可战士一刀刺空,不等回身,立刻变化手势,刀由前刺变为下刺,直扎他的胸口,他的刀就要随着右小臂划过战士的脖子,却一下失去力量,向地下倒去。生死搏斗,就差一线。战士们没有再管他们,立刻冲进了前厅。

苏阳他们见前院得手,立刻纷纷进了院子。

这时,许有虎也被惊动了,他手握刀鞘从二楼一步跳了下来,正好站在酒柜跟前。五个战士立刻散开扇形的围住他。

这许有虎可不是无能之辈,在短刀会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涂洪泰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身高一米七五,算是身材高大,看上去平常的,不瘦不胖的,可脱去衣服可见,他的腹肌和背肌疙疙瘩瘩的,看着都结实有力。

许有虎也会短刀会的刀法,但他更强的还是祖传刀法,认了常久峰为大哥,没有和常久峰比试过,但他心里自认要比常久峰的刀法更厉害。

许有虎当然很自信,还有人能明目张胆的从他家把东西偷走,那纯属笑话,他短刀会的名声绝不是吓唬人的,是他们七个主事坐镇打出来的。

面前五个人都手持短刀,和他一样,腰里都别着枪,却都不用,只亮出森寒的刀芒。他们能到这里,说明他的小弟王欢的五个人都倒下了,这些人有些身手,完全胜于他们短刀会的弟子,也怨自己的弟子练武不精。

许有虎扫了一眼,终于动了,长刀瞬间出鞘,向左斜劈,却瞬间变刀向右横扫,左侧的战士仰身躲过,右侧的战士显然判断失误,随刀势跟进一步,意图直刺许有虎的肋间,可他的速度慢了,短刀还未及许有虎的肋间,长刀已横扫过来,他已经不可躲避,随即持短刀格挡,显然他的武艺与许有虎差着一个等级,许有虎这一刀霸道有力,对他来说势不可挡,把他直接推倒在地,同时切断了他的右手臂。

他“啊!”的大叫一声,一个翻滚脱离出来。

中间的一个战士见许有虎的刀横扫过去,扑身上前,一刀刺向许有虎的咽喉,许有虎向左偏身躲过,他变刀向左扎去,可是,他的动作慢了,许有虎已经回刀前刺,一刀刺穿了他的腹部。许有虎正要横刀切断这名战士,一道残影掠过,许有虎脖子的血管突然飚出拇指粗的一股血柱,他一个踉跄,向用力的反方向倒去。他还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突然就失去了力量,这怎么可能?他的力量哪去了?血腥味太浓了,似乎把他熏晕了。血灌进了他的被切断的气管,呛的他要咳嗽,可那股气在半路地就噗噗的出去了。片刻,他的视力就开始模糊,眼前的人影在晃动,不知在喊叫着什么,他已无法分辨了,整个人都觉得轻了,就仿佛灵魂在出窍,要离开身体,那种轻飘飘的感觉……

几个战士立即按习曼青教的急救方法,给两个战士急救,几个战士在搜索整个院子,其他战士打开地下密室,往出搬运药品和许有虎的钱物,军火,整整搬运了十多分钟。

部队走了半个小时后,眼看天就要亮了,两个战士把尸体都抬进地下室,用许有虎家里藏得煤油泼了,又把一楼的家具和门窗都泼了,把院子的血迹都清洗干净,然后一把火把房子点了。对,他们就是在毁尸灭迹。接着他们边撒着辣椒粉、胡椒粉的混合粉末,边跑走了。

这时正是天要亮的时分,人们睡意正浓,大火几乎把房子烧干净了,才有邻居发现,大喊大叫的围了一大堆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上前救火。都知道这是黑帮的人,不敢招惹的,都既好奇又怕摊上事,黑帮伙拼是经常发生,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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