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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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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云曦冷淡的眸子不带丝毫情绪,平静地看着她。

“已经平复了。”

“哦,那就好。”夏雪薇心里有些发虚,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下午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我爸爸已经答应了,会查一下事情的经过……”

回来之后看到弟弟的态度,她已经明白,梓川是故意把自己骗走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管这件事。

但是在陆云曦面前,她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实话,只能硬撑着面子。

“嗯,”陆云曦点头,“不用跟我解释。”

见她进屋了,夏雪薇站在原地,无意识咬着嘴唇。

夏雪薇心里很难受,从高中开始,她就喜欢打抱不平,有人需要帮忙她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

因为身份的原因,在别人眼里天大的事,到了自己这儿就迎刃而解,易如反掌。

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可有些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比如孙家的事。

弟弟的态度肯定是爸爸授意的,不让她参与其中也是爸爸的意思。

她没办法违抗,只能假装被梓川骗到了。

“雪薇姐?又要下雨了,你怎么还站在外面呀?”赵甜甜一瘸一拐走出来,疑惑地看着她。

夏雪薇回神,朝她笑了笑:“洗完衣服就进去了,昨天你们没有拿鸡蛋吧?我刚才从羊圈收了十枚,等下给你送一半过去。”

昨天是赵甜甜和赵子昂负责放羊喂鸡,今天轮到夏雪薇和夏梓川了,按照规则,哪一组喂养当天的鸡蛋就归谁。

“好呀,谢谢雪薇姐。”赵甜甜大方道,“我昨天不是捡了些蘑菇吗,你也拿一些走吧。”

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夏雪薇对她的观感又稍微好了点。

赵甜甜趁热打铁,一脸羞愧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因为害怕被责怪,就把责任推到谢逾身上,哥哥已经骂过我了。”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夏雪薇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两分,摇头:“是人都难免犯错,知错能改就好。不过你也提醒了我,这两天都在下雨,明天去山上应该能捡到不少菌子。”

“嗯嗯,就是我这脚……”赵甜甜面露苦恼,“村医说最近只能静养了。”

正好她也有了借口不去干活,起码这期结束之前不用。

夏雪薇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提着洗好的衣服,回客厅晾着,这样下雨也没关系。

屋顶已经修补好了。

陆云曦和谢逾十分默契,各自抱着被子回房间铺床。

铺完床,谢逾又主动去烧洗澡水,陆云曦在打扫屋子里因为修房顶而掉下来的泥土渣。

因为直播暂停,屋内的摄像头处于关闭状态,网友们看不到实时动态,在微博到处问是不是要停播了。

赵河刚下班,从公司走出来就看到了网友各种评论——

[是不是因为孙大爷儿子的事,有人出来捂嘴给节目组施加压力了?]

[澜市第一人民医院!出来说话!]

[谢逾真是个瘟神,去哪个节目哪个节目就得黄。]

赵河默默给骂谢逾的评论都点了个赞。

你不是骨头硬扛骂吗,扛呗,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在他正起劲的时候,有电话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谢逾身边那个女的是谁?他哪来的姐姐?”

她早就把谢逾的家世调查的一清二楚——

伏地魔的妈妈,好逸恶劳好赌的爸爸,混世魔王的弟弟,还有个病重的奶奶。

他绝不可能有什么劳什子姐姐!

赵河等她骂完,低声下气道:“柳小姐,我也不清楚她的来头啊。”

听对面又要发火,他赶紧说:“公司之前根本没有这一号人,是走关系硬塞进来的。”

“签约了吗?她是想红还是冲着谢逾来的?”柳潇潇太清楚谢逾这张皮囊对人的吸引力了,陆云曦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危险。

圈内想睡谢逾的富婆数不胜数,她也和朋友打赌一定会拔得头筹,谢逾对她来说就是囊中之物。

只要她再推一把,把他逼到绝境,他到时候只能乖乖的来求自己。

“没签约……”直面这位圈内有名的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赵河忍不住擦汗,“不过国内好像没有哪个姓陆的大家族有这么一号人物,可能是哪个高层的亲戚,走后门想蹭谢逾的流量一炮而红再签约,这样就可以和公司谈条件了。”

“是吗。”柳潇潇狞笑,“我看她长得挺不错,等节目结束,你组个局把她送到我小叔面前去。”

看她在谢逾身边的那一瞬间,柳潇潇就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谢逾的身边只能有她!

“告诉你上面的人,等这期节目结束,不要再让我看到她和谢逾同时出现,不然你们银河传媒也要吃点苦头了。”

柳潇潇的小叔在圈内的恶名如雷贯耳,不少貌美的女明星难逃他的毒手。

而且他玩的特别花,那些女明星除了一个特别能忍的,其它的都退圈了。

“是,是,柳小姐,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赵河才发现自己后背全部被汗水浸湿了。

他太清楚柳潇潇的性格了,为了得到谢逾,联合公司高层往死里打压他,甚至不惜毁了他的名声,就为了断了他所有的出路。

如果自己敢不听话,下场只会比谢逾更惨,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只能对不起陆云曦了。

“谁让你无权无势还不长眼往谢逾身边凑,要怪就怪谢逾吧……”赵河喃喃自语道。

官博下面都要炸了,导演组却无暇顾及。

因为他们收到了投资方的警告。

“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你们都不要在娱乐圈混了。”

“……”

导演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倒吸一口凉气。

“牟导,难道是孙家这件事牵扯……”

副导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牟导瞪了回去。

“一把年纪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搞不清楚?”

“是是是,我的错。”副导演头疼道,“不过夏家姐弟好像要管那件事吧,网友们还夸他们是天降正义,难道我们要制止吗?”

他们可得罪不起这些人啊。

夏梓川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圈里人都知道,他就是典型的豪门阔少。

夏家在娱乐圈也有很深的涉猎,除了投资综艺电视剧之类的,星光娱乐背后也有他们的身影。

“呵,管?”牟导冷笑,把通话记录给他看,“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吗?就是他们夏家的!”

“孙家那件事背后的水估计深着呢,还牵扯到本市第一人民医院。”

“不要再安排嘉宾们去村民家里帮忙了,外面不是下雨了吗,这两天打发他们去山上捡蘑菇。再和孙家人接触很容易让某些网友拱火,再次激起医患矛盾,到时候你和我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牟导叹气:“早知道就不玩什么直播了,走传统的录播,碰到不行的素材直接剪了拉倒。”

可这样人气就上不来,对节目损失太大了。

没办法,只能紧急培训一下跟拍摄影师们,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掐镜头关直播。

孙旭没有在家过夜,直接开车去了机场,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除了孙家父母和陆云曦以及谢逾,没有人知道他回来过。

徐舟已经安排人给他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因为是临时加票,没有经济舱商务舱了,只剩头等舱。

登上去榆市飞机,坐在头等舱座椅上,孙旭却无瑕享受。

他在脑海里组织语言,见到徐院士时该怎么条理清晰的把一切说出来。

同时他也很担心,如果自己的想法出错了怎么办,又或者就算猜测是对的,徐院士会站出来为他出头吗。

肝愈康已经成为安林制药重要的经济来源,是它们的支柱型产品,而且有庞大的患者基础。

一旦和它开战,就是和这些购买廉价靶向药的肝病患者为敌,不用安林出手,那些患者都能把他们撕碎。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城市灯火,孙旭只觉得自己像一条行驶在暗海小船,前途未卜,风雨飘零。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这座国际繁华大都市落地。

孙旭就带了一个黑色的背包,除了两套换洗衣服其余的都是他整理出来的关于澜市一院因为感染休克离世的患者病历。

看到有人举着牌子在那等自己,孙旭收敛情绪,快步走过去。

“你好,请问是徐院士派来的人吗?”

“对,你就是孙主任?”那人拿出一张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跟我来吧,徐院士在等你。”

“好。”孙旭面露苦涩,想让对方别这样叫自己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个称呼而已,随便吧,无所谓了。

坐上专车,孙旭心里忐忑不定。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你好,那个,我可以问一下陆小姐的身份吗。”

他实在是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喊徐院士这样的医学界大佬为师兄。

孙旭在网上查不到任何有关徐院士老师的消息,只知道他二十年前曾在Y国交流学习过。

“你说的是徐院士的小师妹吧,陆云曦小姐。”助手给徐舟发消息,表示人已经接到了。

“陆小姐是M国医学界的天骄,她的老师是现代医学之父,麦瑟老先生。”助手收起手机,朝他笑道,“能遇到陆小姐,你运气确实够好的。”

因为太惊讶,孙旭半天没回应。

过了许久,他咽了口唾沫,语气艰难道:“是那位上世纪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的公爵先生吗?”

这位可是真正的医学泰斗,欧洲贵族,在医学界地位超群。

他学生不多,但都是行业内的翘楚,在医学界的号召力极为可怕。

孙旭家里还珍藏了两本出自这位医学家的外文医学书籍。

“是啊,”助手笑着点头,“徐院士当年去世界顶级医科大学交流学习,听过这位老先生一个月的课,勉强算是个记名弟子吧。”

“陆小姐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也是老先生收的唯一一个华人学生,所以我说你是真的很幸运,就算这件事在国内解决不了,你也可以去国外发展。”

孙旭迷迷糊糊点头,他还在消化从助手嘴里听到的过于震撼的消息,专车已经到达目的地,停在榆市卫健委门口。

“下车吧,孙主任。”

“……好。”

孙旭打定主意,从今往后,一定要抱紧陆小姐的大腿!

屋内。

陆云曦刚洗漱睡下不久,又开始做梦。

这次梦里出现的是幼时的谢逾。

小谢逾是跟在奶奶身边长大的,平时放了学回家的路上会捡一些瓶子回去给奶奶攒着卖钱。

“大家快来看!小破烂!小破烂!”

八岁的小谢逾被一群大孩子围住,他们抢走谢逾手里的瓶子,踩得稀巴烂又扔到不远处的臭水沟里。

“嘿嘿,小破烂的破烂飞走咯~”

小谢逾红着眼,弯下腰,像一头蛮牛一样往其中一个人身上撞过去。

那个小孩被他撞到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哪来的小叫花子,敢打我儿子?!”来接儿子的家长直接抽了小谢逾一耳光,把自家儿子抱起来。

看着小谢逾肿得老高的脸,女人呸了一声:“原来是你这个野种,大家快来看啊,小野种打人啦!我小儿子跟他一班的,他家长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不知道是哪来的小杂种,见不得人……”

画面一转,小谢逾跑回去问奶奶,他的爸爸妈妈哪去了。

奶奶唉声叹气,说爸爸妈妈在县城上班,给他赚钱攒学费。

小谢逾半夜摸黑拿上手电筒,小小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沿着一条大路一直走一直走,

他记得爸爸妈妈以前过年回来时和邻居阿姨说过,妈妈在县里的罐头厂上班。

路上小谢逾看到有车灯过来就躲到马路边上的草丛里,等车过去了他才起来继续走。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走到县城,被巡逻的警察看到了,带回警察局。

因为县城只有一家罐头厂,再加上他知道妈妈的名字,警察很快找到谢母,批评教育了一番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跑,太危险了,才让谢母把人带走。

“妈妈——”小谢逾见到久违的母亲,眼里终于露出欣喜。

在警察面前唯唯诺诺的谢母把小谢逾领回家,一巴掌直接把他抽到地上,咬牙切齿怒骂:“谁是你妈妈?你就是个害人精!我今天一上午的工资都没有了。你弟弟还等着钱买牛奶喝呢!”

小谢逾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承受着妈妈的怒火,等中午爸爸把弟弟接回来了,又把他揍了一顿。

“喂,你是谁?”才两岁的弟弟还不到椅子高,手里捧着玻璃瓶装的鲜奶在喝,歪头看着他。

“我是……”

哥哥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弟弟嫌弃地瘪瘪嘴,突然哭出声:“妈!怎么有小叫花跑家里来啦?他还要抢我的牛奶!把他赶走!我不要他在我们家呜呜……”

“我没有抢牛奶。”小谢逾抱着头躲开父母的拳脚,嘴里反复说,“我没有。”

最后是连夜找来的奶奶牵着谢逾离开的,没有人在意他因为血泡磨破了而血肉模糊的脚,小谢逾也仿佛不知道痛一样,麻木地往前走,跟着奶奶坐大巴回家。

小谢逾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通过梦境偷窥的陆云曦,眨了眨眼,又黯淡地收回目光。

陆云曦骤然苏醒,下意识捂上胸口,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钝痛不已。

她坐起来,靠着木质的床头,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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