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叫张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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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豪宅门前，陆年瑾、林教授和郭嘉霖三人踏着月色等待，不时望向远方的道路。
\陆神医，要不要我派人去接？\郭嘉霖提议。
陆年瑾摆手道：\我了解他，他说自己来就一定会来。见到他，尽量少言，一切交给我。\
郭嘉霖连忙点头，感激地说：\拜托了。\
一旁的林教授语气微妙：\老陆，能得到你如此礼遇，亲自到门口迎接的人可不多。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能治好蒋老太爷的神医，如何解决郭承坤这个棘手的问题。\
陆年瑾略加思索，缓缓道：“曾见他施展古针之术，如神如幻，奥妙无穷，有起死回生，重塑筋骨之能。西医如你，难以领略古针的神奇。蒋海三上昆仑，风雨跪拜，才请动了这位世外神医，你只需静观其变。”
林教授面带不信，甚至有些嘲讽：“古针术？世外神医？这赞誉可非同小可，几乎比肩国之医圣了。”
正说话间，一辆卡车缓缓驶来，车厢里装载着什么，被严密遮盖着。三人皆感诧异，不知何人会乘卡车而来。
直至看见张海鸥从车上下来。
“这……竟坐卡车而来？”郭嘉霖也是一愣。
“高人行径，常人难以揣测，速速上前迎接。”陆年瑾连忙上前，满脸笑容：“张神医，您的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荣幸之至。”
郭嘉霖和林教授跟上，望着英姿飒爽、棱角分明的张海鸥，一时无言。
“陆圣手，这位……便是那位神医？会不会太年轻了些？”郭嘉霖提出了疑问。
陆年瑾瞪了他一眼：“我初次见张神医，也如你一般，切勿以貌取人。张神医，我给您引荐，这位是郭家家主郭嘉霖。”
林教授在一旁轻蔑地摇头，原本就对所谓神医存疑，如今见如此年轻，更是不信：“郭总，老陆，我乏了，先回去歇息。”
说完，转身离去。
张海鸥瞥了郭嘉霖一眼，显然，这个自视甚高的二流家族之主并未把他放在眼里，或者说不屑于认识他。
“郭总，我治病有我的原则，若不能做到，我便不会出手。”郭嘉霖立刻答道：“只要能治好我儿，金钱不是问题，您尽管开口，一切好说。”
“好，那我直言了。”张海鸥嘴角微扬。
“走，我们里面详谈。”郭嘉霖热情地邀请。
张海鸥也不推辞，步入其中。
虽已入深夜，郭家仍有众多高层未眠，他们并不认得张海鸥这样的小角色，见到他时眼神中带着疑惑，但见家主未发话，也就作罢。
张海鸥饮一口茶，道：“恩师传授我医术，是期望我能救死扶伤，并立下规矩：一不治贪腐之官，二不治社会蛀虫，三不治侵害百姓之人，四不治仗势欺人之辈，五不治愚孝不忠之人。”
“郭家主，病人可有触犯其中一项？”
郭嘉霖一愣，我能说触犯了吗？坚定地摇头：“我儿守法尽孝，是未来继承郭家产业之人，也是江北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未曾触犯您的规矩。”
张海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问道：“他是如何患病的呢？”
\他在屋内，你要不要亲自瞧瞧？\ 张海鸥的目光转向陆年瑾，随即详细叙述了病情的来龙去脉。
\郭家主，能否透露一下令郎的伤是如何造成的呢？\
\这……\ 郭嘉霖一时语塞。
一旁，一位中年女子忍不住开口：\陆神医，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医者？我对你抱有敬意，但恕我直言，此人未见过令侄一面，就摆出这等架子；我看他年纪轻轻，满脸傲慢，恐怕并无真才实学，看病还问些不相干的问题。我现在对他的能力深感怀疑。\
陆年瑾闻言也有些为难，他确信张海鸥医术高超，但他至少应该先看看病人。
张海鸥依然淡然地品着茶，说：\郭家主，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来猜猜……\
他沉思片刻，接着说：\五年前，你的儿子郭承坤用尽手段，联合他人，毁了一个平民之家，让张启鼎身残，至今仍靠轮椅度日；又诬陷张桂丽贪污，使她身陷囹圄，直到平反才重获自由。这一切，只因他觊觎别人之女友，便欲摧毁其家庭。\
\而今天，郭家所受的一切，正是张启鼎之子张海鸥的报复……\
说到此处，郭家人皆瞠目结舌。陆年瑾也颇感意外，尤其是听到张海鸥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张神医一听是郭家的事，便爽快答应，原来并非因为他的面子。
张海鸥无视众人的目光，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郭承坤并非唯一受害者，还有个名叫郭承良的，他应该已经丧命。\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郭嘉霖眯起眼，寒光闪烁，质问道。
张海鸥依旧端坐，轻抿一口茶，回答：\你知道郭承良为何会死吗？因为他参与了对张启鼎一家的迫害。那么，郭家主，你也有份参与吗？\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问道：\在座各位，有谁参与了此事？\
\你到底是谁？\ 中年女子眼神闪烁，怒视着他。见他不答，她转向陆年瑾，问：\陆神医，他是谁？\
陆年瑾眉头紧锁，未曾料到张神医与郭家有如此纠葛，一时无言以对。
张海鸥却镇定自若，说：\我是张启鼎的儿子，我叫张海鸥，郭家的两位，是我教训的。\
他坦然承认，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命令道：\抬进来！\
众人震惊，不明所以。
\你就是……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郭嘉霖后退几步，指着张海鸥大声喊道：\快来人，快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不，我要打断他的手脚，挑断他全身经脉，让他生不如死……\
顷刻间，几名保镖赶来，护住郭家人，警惕地注视着张海鸥……
\速传三公子，张海鸥现身，令他率虎狼之师前来！\
管家匆忙闯入，神色紧张：\家主，大事不妙，门口那辆巨型货车下来了一批人，他们抬下了九具棺木，就摆在庭院中央……\
\棺木？\
郭家众人震惊，纷纷望向外头，步出厅堂。九口棺木，整齐排列，正对客厅大门，整个庭院气氛骤然变得诡异。
月色轻拂大地，带着一丝寒意。郭家豪华庄园在月光下，显露出九具棺木，直指大厅，让气氛陡然紧张。
郭家众人出门，目睹此景，怒火中烧，愤怒瞬间升至顶点。
\区区蝼蚁竟敢挑衅我郭家，此事若不彻底解决，我郭家何以在江北立足？\
一位中年男子冷冷开口，目光转向厅内。
张凡依旧淡定地品茶，缓缓起身，走近人群，平静地说：\各位，这是给你们的厚礼。我说过，三日内，电视台公开道歉，加倍赔偿我家，否则，你们就该躺进这些棺木里。\
\郭承良只是开始，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郭嘉霖愤怒得唇角抽搐，下令：\给我拿下他！\
十数名保镖蜂拥而上。
砰砰砰……
人影纷飞，保镖们如断线风筝般四散，鲜血飘洒，惨叫连连。
片刻之间，所有保镖都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
\这么强？\
郭家人目瞪口呆。他们听说过张海鸥武艺高强，却没想到如此强悍，这些保镖中不少都有军旅背景，平日训练有素，身手不凡。
张海鸥扫视众人，说道：\郭家主，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郭嘉霖脸色凝重，沉思之际，旁边传来笑声：\张海鸥，你知道这世上最无用的是什么吗？\
张海鸥沉默不语。
那人接着说：\那就是拳脚功夫，你以为这是武侠世界吗？武功再高，你能强过枪炮吗？\
张海鸥身形一闪，月光下消失无踪。
再出现时，已立于那人面前，手中银针抵住他的咽喉。
\你觉得无用？我赌你的子弹没我快，要不要试试？\
中年男子面露紧张，稍作平复，语气转为平静：\你已经害了一条人命，法律不会放过你，警察很快会找上门。如果我死了，你这辈子将在牢狱中度过，一旦你进去，你的家人、朋友甚至没有资格去监狱探望，而是直接下地狱……呃……\
噗！
话音刚落，他的头颅已离肩飞起，高高跃起。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洒在月光下，醒目而凄厉。
\嘉树……\
\老四……\
\阿四……\
郭氏一门皆惊，未曾料想此人竟如此狂妄，言语不合便挥剑斩首。他们最忌惮的便是这般无法无天之人。众人慌忙后退，面色惶恐，目光紧锁那抛飞的首级，落地后，无头身躯颓然倒下，血流如注。
张海鸥手中的银针纤细，沾染血迹，他取出一方布巾擦拭干净，说道：
“我张海鸥言出必行，此人已是第二个。”
说罢，他转身朝大门行去。此刻，
大门外涌出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领头的正是郭家三公子和地头蛇上山虎。
他们迅速包围张海鸥，手中各握利刃，刀锋闪烁，杀气腾腾，目光如鹰般锁定张海鸥，只待一声令下。
郭家长老连忙上前，对上山虎道：“上山虎，此人便是伤了下刀虎的高手，实力非同小可，你们需谨慎应对。”
上山虎凝视张海鸥许久，开口道：
“年轻人，难道是修真世家子弟？”
江北地界有三虎称霸，下刀虎、上山虎、玉面虎，手段狠辣，武艺超群，横行霸道于地下世界。如今下刀虎已被张海鸥重创，上山虎又来寻仇。
有了下刀虎的教训，他并未轻敌，问道：
“阁下师出何门何派？”
张海鸥不耐烦地回道：“要么滚开，要么我让你趴下，给你三十秒时间考虑。”
郭家三公子催促道：“废话少说，直接干掉他。”
“不可动他！”
远处传来一声喝止。
上山虎眉心一皱，怒火瞬间消减大半，转头望去。
月光下，看清来者是个光头男子，约莫五十上下，气势威严无比。
他身旁伴着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蒋海。
上山虎快步上前，恭敬地问：
“巴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蒋海挤过人群，来到张海鸥面前，满是关切地问：
“张神医，您没事吧？没受什么伤吧？”
张海鸥淡然回应：“这些人还不足以伤我，其实你不必来此。”
蒋海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爷爷病情略有好转，但仍未痊愈，她必须保证张神医的安全。
她环视四周，见九口棺木，一具断头的尸体，鲜血淋漓，说道：
“郭嘉树死了……”
据弟弟蒋泽告知星空城之事，郭承良已亡，如今又添一命丧黄泉。
无论如何，蒋家必须稳住局面，既要压制郭承良，也要制住郭嘉树。
“张神医，你放心，我保你无恙！”
张海鸥心中明了，蒋海保护他是为救爷爷。
他看向那光头男子，说道：
“这位是江北地界真正的主宰，龚巴，人称巴爷。你所伤的下刀虎，眼前的上山虎，还有未曾谋面的玉面虎，都是巴爷麾下的猛将。平日里，三虎在外处理事务，巴爷隐于幕后，世人鲜知其存在。”
龚巴审视着张海鸥，开口道：“小子，你胆气冲天啊，竟敢斩杀郭家子弟，还重伤了刀疤虎。若非蒋姑娘出面，我早就废了你一身修为。”
郭嘉霖走近，提议道：“巴爷，帮我除掉他，我愿献上十亿灵石，还有你看中的那片药田，一并双手奉上。”
闻言，龚巴心头微动。十亿灵石对他诱惑不小，但那片药田更是他梦寐以求的。
蒋海见他犹豫，连忙劝说道：“巴爷，咱俩合作已有数十年，张神医是我请来救治家祖的。当年家祖曾救过你一命，我必须保他无恙。”
龚巴略显迟疑，转向张海鸥说：“年轻人，你的胆识我颇为赞赏。此事涉及三方，我有个建议，何不用各自擅长的领域一较高下呢？”
张海鸥淡淡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回应：“无趣，我为何要听你安排？我自有一套行事之道。”
众人皆惊讶。这位可是江北修真界的霸主，竟有人敢如此与他对话。稍有不慎，恐怕会牵连全家。
就连龚巴也未料到张海鸥如此不给他面子，说道：“年轻人，武艺高强，医术精湛，但这世间并非只凭此立足。听我一句，我可以帮你达成心愿。你想替父母雪耻，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张海鸥依旧不屑，他有自己的计划，无需他人指点。蒋海见状，低声建议：“张神医，不如先听听巴爷的提议吧？”
张海鸥微微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