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婶子老这么缠着你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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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李师师愣神时，房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
两女顿时吓了一大跳。
杜十娘看清来人是陆川后，这才松了口气。
不住的用手拍胸前的兔子，娇嗔道：“老爷吓了妾身一大跳呢。”
陆川用肯定的眼神回应：的确是大跳。
李师师手里还拿着书，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新媳妇见新郎的羞涩，也有一丝丝忐忑期待。
她羡慕杜十娘，因为陆川许了她一个姨娘的名分，还把瓦肆的三成利润算作她的嫁妆。
对于一个教坊司出身的女子来说，哪怕她是清倌人花魁，也称得上是‘天恩’。
她羡慕，她也想要，但她不能明说。
正如同手里那本书表达的一样。
想可以，做可以，但说出来不行。
陆川却没想那么多，上下打量李师师几眼，心里满意的点点头。
京城名姬，身材样貌自然是不差的，而且跟杜十娘不是一个风格。
杜十娘属于尤物，浑身雅艳，遍体生香，让男人把持不住，欲罢不能。
李师师是女神范的文艺女青年。
可以换个法子描述：杜十娘适合包臀裙、高跟鞋和大波浪，李师师适合旗袍+盘头发。
各有风味，都一样的难以自拔。
当然，她的才艺比相貌更优秀。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内涵的灵魂万里挑一。
妙！恰到好处！
陆川不是个假客气的人。
接下来就是干嘛干嘛的情节。
正好能帮十娘分担一下压力。
顺便让二姐好好教教三妹。
（是二姐，因为大姐只能是大夫人，也就是飞燕小姑娘）
......
第二天，睡在两具温香软玉中的陆川被下人喊醒。
他披散着头发，揉着眼走进前堂。
恭叔一边招呼下人帮他梳洗，一边说道。
“刚才门子来报，说高太尉高俅持名帖来见。”
古代【持名帖拜访】属于非常正式的社交。
当一方这样做了之后，另一方如果还是不见，那不管之前关系有多好，都可以视为老死不相往来。
再一个，把自己的名帖发出去，可以视为本人亲至。
手持名帖外加本人亲至，等于是双倍的正式。
例如红楼梦里，凤姐就曾干过这样一桩生意。
把家里的名帖发给下人，让他们去干预衙门断官司，以此牟利。
当然，这样干基本是奔着掉脑袋去的。
连证据（名帖）都一并送上去了。
陆川皱眉，接过帖子翻了翻：“他来干啥？帮高衙内找回场子？”
“靠，老东西亲自下场，这身份地位是一点不顾啊？”
恭叔沉吟两声：“会不会是来和解的？毕竟庞....真要斗起来，双方只会两败俱伤。”
“不知道，说不准，人来都来了，总要见一面。”
“倒是有一点恭叔你弄错了，高俅还不配跟我老丈人斗法。”
“得拉上蔡京才行。”
此时，陆川的头发也被下人梳理完毕。
他起身，象征性的出去迎了一下。
两人刚一见面，高俅就酸酸的恭贺起来。
大抵是：恭喜伯爷，瓦肆开门大吉，短短几天就挣了上万两银子。
这可真是羡煞高某。
能看得出来，高俅是真的羡慕了，发自内心。
这样让陆川和恭叔极为低看。
到底是市井出身的混混，打招呼寒暄时竟然提银子。
你好歹也是个太尉啊，太尉。
我们老牌勋贵不屑跟你这种乐色为伍！
陆川呵呵一笑，瞥见高俅身后有两个兵差，挑着四色礼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高太尉为何持礼登门？有点折煞本伯爷了。”
高俅并不接茬，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
先品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悠悠说道。
“高某前来，第一件事是为了犬子。”
“教导无方，冲撞了伯爷，还望见谅。”
“这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必陆伯爷也是这个意思吧？”
你他妈不会说人话是吧？
陆川心里暗骂一句。
你这叫登门赔礼道歉？
软话带着硬刀子，你搁着威胁你爹呢？
陆川懒得跟他多说这个，直接道：“我肯定不介意，但包青天介不介意我就不知道了。”
一听‘包青天’三个字，高俅脸色腾一下变了。
“百战伯什么意思？”
陆川两手一摊：“没什么意思，我这个向来不记仇，也不报仇。”
“那天令郎走后，我压根没打算计较，只是害怕开封府误会有人动兵造反，就上报给展护卫了。”
“诶~不过没关系，本伯爷不记仇，也不报仇。”
陆川没报仇，但他报官了。
高衙内自己都把屠刀递上来了，不砍一刀，实在是对不起他一片苦心。
私自遣兵调将闯进侯府，大闹侯府、对当朝伯爵大打出手。
甚至指使林冲用战技打伤了博陵侯。
就这，还没算高衙内明里暗里讹诈陆川。
一桩桩事情加起来，就算中间有些许误会，也够这弔毛喝一壶了。
如果包青天给力一点，这次高衙内应该能体验一把虎头铡的滋味。
陆川想过了，等学到‘拘灵遣将’之类的拘魂法术后，就把高衙内的魂魄拘出来。
好好问问他，虎头铡到底锋不锋利。
万一是钝刀子的话，得赶紧提醒开封府磨磨刀子。
要不然砍人会很疼的，这不符合人道主义。
“你！！！”
高俅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不报仇，但会报官，是吧？
他还是很在乎高衙内的，一直当亲儿子看待。
若不是有更要紧的事情在身，这会儿已经冲出侯府，想法子去捞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起身说道。
“第一件事就此作罢，这礼本官还带回去就是。”
呵呵，垃圾玩意儿，送出去的礼又收回去，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陆川暗暗冷笑一声。
“第二件事。”
高俅顿了顿，脸色严肃道：“百战伯你随随便便就挖走了我瓦肆的伶人，你可知道，我瓦肆背后之人是谁？”
他也是颠倒黑白的专业户。
陆川明明是从其他瓦肆挖的伶人，跟高俅是竞争关系。
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陆川撬他的墙角。
“你背后？？”
陆川故意踮起脚尖看了看：“你背后没跟着人呐？最近是不是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哦~听说你前些去祭拜干娘了是吧？”
“咦~赶紧找人看看吧，婶子老这么缠着你也不是个办法！”
“你！你混账！我说我背后之人是端王！撑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