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是AI,不是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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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意识上传至赛博空间≠能穿过黑墙，就跟你看懂文章≠会做阅理解一样。
即使有昭美的悉心指导，但科尔沃依然像个1+1=3的学生，气得她几乎原地爆炸。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啊？！”
科尔沃心虚地低下头，他也不想当个赛博丈育，但学习真的很痛苦诶。
以前小时候就被母亲和爷爷按着学礼仪、学数学、学治国经验，每次都是一脸哈欠，只有学剑术和格斗时才无比亢奋。
道理有什么好讲的，我的刀刃就是最大的道理！
好在科尔沃是丈育，但不是弱智，在昭美气到升天之前他总算是学会了。
“科尔沃！我以后绝对，不要再教你任何网络知识！想都别想！”
虽然只是意识体，但昭美依然觉得心累，退出虚空之网后狠狠灌了一大口啤酒才缓过来。
“草，你tm终于学会了，快去找奥特！”
在旁观看的强尼都学会了，但科尔沃就是不会，急得他像见到职业选手逛街、恨不得亲自上去打的观众一样。
“别急嘛，我知道你很急，但请你先别急”
不紧不慢地小酌一杯，调了个舒服的坐姿后闭上眼睛，将意识沉浸在赛博空间里。
和其他人类似，科尔沃也去过另一个空间，虚空之境。
虚空之境和现实没什么不同，顶多就风景单调点，事物诡异点，人少一点。
而赛博空间呢？
将意识置身其中，周围是流动的数据流和代码。它们以霓虹灯般的效果呈现，构成一个光怪陆离、色彩缤纷的世界。
看不到尽头的信息和数据，就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数字宇宙，只要心念一动便可自由自在地遨游。
在现实世界或虚空之境里，照入眼睛的光线会在视网膜上形成清晰的图像，视网膜又将图像转换并加工成神经信号，由视神经将信号传入视觉中枢进行进一步的处理并形成视觉认知。
而在赛博空间里，五官都成了摆设。所有数据直接经由大脑处理，无任何中间步骤。
如果想搜索数据，只需在数据流漫步，捕获感兴趣的数据即可。
这也是什么，稍微上点档次的黑客都会选择将意识传输至赛博空间来完成网络入侵，相比控制外部设备来说实在是便捷、快速得多。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通常来说黑客一般是通过数据线将意识上传至赛博空间，然后再传输回来。
这也意味着，如果遭到攻击的话，赛博空间的意识体更容易被烧坏大脑。
之前t-bug如果不是跑得快，她的脑神经就会被过量的数据烧毁，而外接设备就没这一顾虑。
前者高攻低防，后者低攻满防，各有用武之地。
说到t-bug，罗格在夜之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人，据说已经离开夜之城了。
又一个对夜之城失望的人。
在黑墙外面偌大的深网查找一个流窜AI并不容易，而且科尔沃也没法把强尼的记忆传输出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奥特？奥特？强尼找你”
赛博空间并不存在“喊”的说法，这实质上是不断对外发送文本。
不能传输，但可以自己写代码，毕竟旁边就有一个顶级黑客指点。
至于为什么虚空之网里的数据不用这种方法传输...太大了，想要边看边写出来，估摸着起码得几十年甚至更久。大型数据的搬迁都是通过硬件或者网络，哪有一行一行代码抄的。
而在深网那些流窜AI来看，就像玩生存游戏时突然发现有一个房间里头不断传来声音，这里头一定有好东西！
但可惜的是，他们进得来，却搬不走里面宝贵的资源——意识体和海神。
对流窜AI来说，数据是最值钱的资源，现在是可望而不可即。
在一众流窜AI绞尽脑汁地寻找方法、甚至快要打起来时，一个深红色的魅影出现在虚空之网里。
“强尼，你不能留在这儿”
奥特的声音很是空灵，活像个奥特曼似的漂浮在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三人，神性拉满。
可惜不如界外魔那个虚头巴脑的家伙。
不能留在这？
昭美挑了挑眉，按理来说流窜AI见到意识体应该是欣喜若狂才是。
“奥特，你还记恨我吗？”
强尼双手抱胸，抬头看向奥特，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这副姿态。
“我认出了你的印迹代码，但不知道你为何来到这里”
“我来找我的女友，奥特”
这是强尼的意志，也是他的毕生所求。
奥特有点奇怪，她居然无法接管这里的最高权限，但也不必担心有诈，因为前来的只是一个投影而已。
“你从荒坂大厦拼命救出的奥特·坎宁安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你应该很清楚，她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强尼沉默，尽管科尔沃出于尊重没有阅读他的记忆，但他还是简略解释了一遍过去。
第一次袭击荒坂塔的时候，奥特正躺在黑客椅上，他匆忙拔了数据线，谁料这一举动让神舆里的奥特意识再也无法回归身体。
后来，奥特想方设法联系上强尼，叫他不要来找她，但得知女友还活着的强尼对荒坂塔悍然发动第二次攻击。
利用另一名世界顶级黑客蜘蛛·墨菲的程序，强尼把奥特从神舆放了出来，最后逃进深网里。而他本人也被荒坂抓住，遭受到灵魂杀手的攻击。
灵魂杀手，由奥特编写的程序，可以立刻消灭任何链接至赛博空间的目标，并将其思维数字化。
“你的死...好吧，确实是强尼的错，但他也是为了救你，后面还把你从神舆里放了出来”
科尔沃想了想，还是决定为强尼狡辩两句。
毕竟，亲手害死最想救的人，那滋味可不好。
“被放出来后奥特被迫逃入赛博空间，现在已经死去”
“如果你不是奥特，那你又是谁？”
强尼烦躁不已，过往的悔恨又一次浮上心头。
“我用了她的印迹化数据”
“是吗？也包括现在这副冷冰冰的婊样？可你为什么要攻击黑墙？奥特绝对不会背叛人类”
“我说了，我只是用了她的印迹化数据，我并不是奥特。在黑墙后有许多宝贵的数据，我需要这些数据来帮助我完成进化”
进化...强尼再怎么蠢都知道AI的自我学习升级需要大量的数据。
他也知道，她不是他的奥特了。
“那你为什么过来找强尼？”
昭美突然开口，她对奥特现在的状况已经有了初步认知，但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数字意识体是非常宝贵的数据，能帮助我迈入更高的层次。如果你们没有别的话要说，我要走了”
是的，站在他们面前的红色魅影是一个流窜AI，而不是意识体。
但强尼还想最后尝试一次，他向奥特投去希冀的眼神。
“奥特，在你走之前，我们能聊聊吗，就你和我”
“不，这是不可能的”
随着奥特的离去，现实里强尼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悲苦。
奥特死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罗格把手轻轻搭在他的大腿上，却只能感受到沉重的空气。
真没想到，来生女王也会有温柔的时候。
“强尼，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昭美突然开口，她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这是...另一个自己，情况甚至还更严重。
“我曾经，差点被黑墙吞噬， 内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我想用回忆去填补，它们却一个个被淹没”
想起过去，昭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但一只温暖的大手与她十指相扣，她又振作起来。
“常理来说，流窜AI根本不会有任何感情，但还记得吗？奥特见到强尼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不该来这里”
“尽管后面重新变得冰冷冷的，但这种情感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所以奥特还有救，她的意识说不定还未被完全覆盖”
“像之前救我那样，科尔沃如果你还能做到的话”
被强尼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科尔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狗镇的记忆开放出来。
“你们能看到虚空之境吗？”
众人摇了摇头，这回他心里了然，不愧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
“那我手里的机械心脏，你们看到了吗？”
得到确认后，科尔沃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机械心脏，是界外魔给我的礼物，它能帮助我锁定符文和骸骨护符的所在处。更重要的是，里面还寄居着我母亲的灵魂，这使得我能够用它来倾听人们心中的秘密”
“灵魂？倾听秘密？”
罗格、强尼的反应大同小异，但都颇为吃惊。
“难怪你在狗镇时表现得那么精明，迈尔斯、我、还有汉森被你看得一清二楚，原来你能知道我们的秘密”
昭美突然明白为什么科尔沃突然愚笨不少，绀碧大厦那单听起来就不靠谱的委托也敢接，原来以前是开着挂玩的。
“是的，界外魔还说过，我可以用它来重塑身体，但代价是我母亲魂飞魄散”
说到这科尔沃看了昭美一眼，恢复记忆时他就知道机械心脏为什么会消失。
“在狗镇的记忆我只恢复了一半，但昭美现在既然能全身完好地坐在我身边，而记忆里...她的义体化程度和重锤差不了多少”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用机械心脏给昭美重新塑造了新的身体”
难怪当时他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难怪他的表情那么痛苦，原来救我要牺牲他的母亲。
终于知晓来龙去脉的昭美愧疚地看向科尔沃，后者却冲她摇了摇头，两只手都十指相扣。
“我不会舍弃我母亲去救一个陌生人，所以，我救你一定是我母亲的意志”
“好吧，现在我们去哪再找一个机械心脏？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科技能造出来的，要不你让那什么界外魔再给一个？”
本以为有新的机会，结果还是绝望，大起大落之下强尼的声音多了些苦闷。
牺牲无辜之人的灵魂去救奥特，这事他还做不出来。
“不，我有个办法”
科尔沃却胸有成竹，他已经知道怎么对付奥特了。
“AI本质上还是程序，既然是程序就一定有载体，也就是服务器之类的东西”
“只要找到奥特的服务器，我就能把她的数据全部下载过来，这里面一定包含有她的意识体”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将意识体从一大堆数据里剥离出来，但好歹是有了个方向，而且这方面应该是黑客的领域”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奥特的本体？找到了又怎么过去？”
虽然现在依然没办法找回奥特，但起码已经有了个听起来比较可行的方案，强尼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
知道奥特还在就行，还有救就行，就怕真的无能为力。
那样的话强尼会大醉一场，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各种意义上的新人生。
因为他和奥特分手了，仅此而已，
听起来有点离谱，不过又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但从不死缠烂打的角度来看，勉强算是个好男友。
重要的是，奥特依然有机会找回来，两人依然有机会再次相聚，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契机。
...
有努力的方向才会充满希望，就怕浑浑噩噩的见不到一点光明。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罗格依然在寻找符文和骸骨护符，毕竟目前的一切都归咎于那神奇的魔法，尽管一无所获。
强尼似乎是为了弥补往日的愧疚，天天都出现在罗格那里，偶尔会去看看科尔沃。
科尔沃跟昭美则四处接委托，主要是罗格、神父和老船长的。
奇妙的是，两人多了个新邻居，正是那个猫猫头萨沙。为此昭美还生了几天气，让科尔沃睡了好几天沙发。
前一个是交底的盟友，后两个是相识的熟人，关系也都不错。
杰克终于是养好了伤，绀碧大厦那一单的后遗症实在太大，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始接委托，反倒是开始跟着老维学起拳击。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米丝蒂的精心照顾，威尔斯太太终于是认可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而据米丝蒂所说，以前杰克的女友叫卡米拉，她的父亲是瓦伦蒂诺帮的高层之一。
这也难怪为什么威尔斯太太会喜欢卡米拉，一个是做点小生意的普通人，一个是帮派高层的女儿，怎么选已经一目了然。
好在两人的爱情冲破了层层阻碍，现在杰克正寻找在夜之城打出名堂的机会，攒下一大笔钱然后跟米丝蒂求婚。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所有人都在等着吃喜酒的那一天。
V最近倒是在沃森区和威斯特布鲁克比较活跃，主要接的是瑞吉娜及和歌子的委托。
他的身手很是不错，而且行事也很谨慎，客户无一例外都给了好评，丰厚的奖金拿到手软。
哦对了，还有竹村。
这家伙想带V跟科尔沃去见自己的徒弟小田三太夫——荒坂华子的保镖，不过被两人拒绝了。
威逼利诱均不起效，竹村放下一句狠话“你们会后悔的”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是打算继续为三郎正名。
不过谁会在意呢？
虽说死亡依然在逼近，可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而且荒坂是什么东西V还不清楚吗？
日子依然平静，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来。
“你好科尔沃，我是伊丽莎白。我和我的丈夫遇到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想请人来解决一下，我们觉得你可以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