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青水剑的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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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秦走进店铺“天下一器”，但里面的场景却出乎姜秦的意料。
本以为在这么繁华的一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应该是装修豪华、店面精致的，但这家武器店却是完全不是这样。
进店的门不大，甚至还有垂着的门帘遮挡了大半的入口，要不是门外的牌子，别人还以为这家店铺不营业了呢。
但相比于屋内，屋外的情况又好很多了。
进门姜秦就闻到一阵浓重的烟熏味，加上不怎么通风，空气十分污浊，令人有些难以忍受，屋内只有一根蜡烛作为照明设备，更多的光线都来自于屋子里部的炼器槽中火焰的燃烧。
靠门道的两边是几张长方形桌子，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和锻造材料，还有屋子四面的斑驳墙壁上，也挂满了各种兵器。
姜秦迅速打量了屋内的情景，然后目光停在了炼器槽旁坐在石凳上的老者身上。
这个老人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了，几乎光着的头顶只有几缕白色的新发，不留胡子，赤裸着的上身此刻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着汗渍的光彩，也照出老者结实精壮的身体。
“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收购兵器是吗？”姜秦站在门口五六秒钟，都不见那个老者的反应，于是只得主动问道。
听到姜秦的声音，那个原本陷入在沉思中的老者才从中清醒过来回到了现实中。
“啊，哦，你要卖兵器是吗？”老者说着，站起身向姜秦走来。
“对，我有一套铠甲要卖，可能还会在您这里选一把称手的剑。”姜秦回答道。
“哦，行，你要卖的铠甲拿出来我看看。”老者将原本手中一直拿着的打器锤放到一旁的铁木桌面上，接着走到姜秦面前说道。
“青丹境圆满！”姜秦在老者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地用感知查探了一下面前的老者，却吃惊的发现这个老者居然是青丹境强者，而且姜秦感知没错的话，甚至是到达了青丹境的极限，也就是青丹境圆满！
“果然这条街上的人事没有简单的，这么破旧的打器屋子里居然有一个青丹境强者，一个青丹境强者甘于在这样的环境中打铁炼器，而不是去享受荣华富贵，这也是奇怪了。”姜秦心中暗想，同时将纳戒中的神龙甲取了出来。
在姜秦取出神龙甲的瞬间，老者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精芒，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从他脸上一闪而逝。
不过当老者看到接下来姜秦取出的神龙甲后，他的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在了神龙甲上。
“这是！”老者略微吃惊，然后一步上前，仔细地端详起了桌面上的神龙甲。
“这套铠甲名为神龙甲，是……”姜秦正要介绍一下神龙甲，老者却突然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别说，让我来看看，我能鉴别出一般八品以下的武器铠甲！”老者说着，用手指对着神龙甲一阵敲敲打打、东摸西摸。
“额，那好吧。”姜秦闻言无奈地站到了一旁，耐心地等待老者鉴定完毕。
大约两分钟后，老者才缓缓地点着头直起腰来，说道：“果然是炼金甲，应该是六品，从用料上来看还是六品中极好的，只是这炼金手艺还有欠缺，如果有好的刻印阵法，运气好那用这材料我能打出八品铠甲来！”
“八品？您能打出八品铠甲？！”姜秦一听老者的话，顿时惊吓问道。
“嗯……我也只是说运气好的话，几年前我第一次打造八品武器失败了，现在我早就总结了经验教训，以我现在的炼器水平，打出八品武器有五成把握，但如果是炼金的八品武器，那就不好说了，可能把握不足一成吧。”老者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
“呃，那也很厉害了，只是我不太清楚，这炼金武器和普通武器又有什么区别？好像炼金武器比一般武器昂贵不少啊！”姜秦知道自己怕是遇到隐士高人了，心里顿时打算要不要让他帮忙为自己打造一柄本命武器呢？
“嗯，一般人只知道炼金武器比一般武器要好，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炼金武器，这一点你问得很好！”老者闻问却是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说道。
“所谓炼金武器，其实就是在一般武器的表面或内部刻印阵法纹路，起到引导、储存，乃至增幅、引发效果等作用，可谓是十分有用。”
“但同时，武器大师已然不多，六品及以上的炼金大师更是罕见，要成为炼金武器大师，首先就要有极强的灵魂力和灵魂纯度，灵魂力足够才能在武器上刻印复杂的阵法、秘纹，而灵魂纯度够高，才能保证不被刻印时产生的冲击所伤，同时刻印还需要有符印图纸，这些东西低级的还便宜，高级的那就贵的不行，而且想买也买不到的那种，所以说炼金武器哪怕是九品的，一般来说其中的刻印阵法也不高级……说起来就是这么回事，但实际上非常非常复杂，我也不好跟你多说。”老者显然对姜秦的问题很来劲，一说就是一大堆，还差点有刹不住车的感觉。
不过姜秦还算是听明白了，这不由得让他想起玄幻小说里主角往往会学习成为什么炼丹师、铭文师、炼器师等等什么的，然后各种赚钱赚到手软……
额，可惜姜秦觉得这些太麻烦了，实在是不想学，何况他的灵魂力一向是他的弱点。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谢谢……额，还不知道老先生您怎么称呼？”姜秦感谢之际，这才发现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比较好，于是问道。
“墨磊，你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没听说过我，我曾经是一名炼金武器大师，现在算是退休了，你叫我老墨就行。”墨磊闻言，如是回答并说道。
“好的，额……不过我还是叫您墨老先生吧，老墨这称呼，着实有些别扭……”姜秦略显尴尬道。
“呵呵，也是，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平时很少有新人来我这，还能跟我聊的这么投机的。”墨磊呵呵一笑道。
“咦，墨老先生，那个是什么？”姜秦这时突然指着墨磊身后桌上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问道，姜秦其实已经注意那块石头很久了，因为那块石头散发的气息，让得屋内的温度下降了少说五度！姜秦刚刚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屋里温度的变动，空气可谓时冷时热，花了好几秒，姜秦才算发现是那块石头的缘故，于是此刻问起道。
“哦？小子好眼力啊，这是玄凝冰石，异常珍贵，说我打算用来打造八品炼金武器的，只是其他材料还欠缺些，我就暂时搁下了。”墨磊说道。
“哦，这样。”姜秦应了一声，突然想到自己的青水剑，于是又从纳戒里将它取了出来，将之递给墨磊道：
“墨老先生，你能帮我鉴定一下这柄剑是什么品级吗？”
墨磊接过青水剑，仔细地摩挲了一阵，然后又闭上眼似乎在感受什么。
过了一会儿，墨磊突然睁开双眼，目露精光，惊声道：“这把剑居然自成力场！”
“嗯？什么自成力场？”姜秦见状也是大惊，本以为十万大山的青水剑到了这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现在这情况……
“不可思议，这柄剑的材料也不知道是什么，似乎也很特别，但要论品级，怕是也就五品的样子，主要是炼制者的能力不足以炼制好这剑的材料，这柄剑完全可以重铸后更进一步，可是这柄剑居然自成寒冰力场，力场虽然很微弱，但这种技艺都是炼器宗师才能做到的啊！”墨磊说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