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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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米行已经被皇上收走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霓虹姑娘？！咱们上哪去弄两百石粮食啊？！”宋羽送走了杜霓虹，转身就开始为聂欢发起愁来。
“派人去米行打看一下最近的情况。”
“……”宋羽虽然心急，可人家口口声声答应会帮忙连银子都没问一下的人看起来可是很淡定从容的，微叹口气，只好去按照吩咐去安排
果然，上午派出去的人中午就有了消息，最近几日米行已经集中被送到了负责京城守卫的校尉营中，且校尉营的铁统领于昨日清晨就已经秘密出发了。
“这就有些看不懂了，这皇帝是昨夜凌晨安全校尉营的人运送的粮草就出发了，为什么这杜姑娘还来求爷帮忙凑两百石粮食？还有这皇帝能未卜先知吗？怎么能几天前就在筹备粮草了？不懂了！闹不懂！”
知道详情的宋羽第一时间一脸懵，看看聂欢，依旧一副千年不变的淡定从容。
“爷，说说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关键？！？”
“……这其中的关键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聂欢故作神秘。
“为什么？！爷能知道的事儿我就不能知道？！宋羽不信！”有气急的宋羽莫名的胜负欲突然涌上来，非要问出问题的关键！
“真想知道？”
“那是自然！”
“事情稍稍有点复杂，实先是怕你的脑子不够用。唉……”
看着聂欢抿着嘴笑意都已经遮不住了，宋羽才恍然大悟，自己被捉弄了。
“……好啊爷！你学坏了！还学人嘲笑我脑子笨！”
“是可忍孰不可忍！说什么都行，说脑子笨就是不行！”
“哎呦，不错嘛！还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呢！不错不错，不过以后出去了可别说是我教的啊！我可丢不起这人！”聂欢似乎心情很好，看着已经有些生气的宋羽依旧不依不饶的逗趣着。
“爷也别光说我，你不是晨跑也坚持不了两天？！咱们呐也别光看见别人的锅底黑看不见自己的锅底黑昂！”
“……宋羽你逼我的！”没成想，原本先逗弄别人的聂欢倒时先急眼了。
“明明是爷先挑衅我的，我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今天的宋羽好像嘴巴也是格外的溜！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由开玩笑到真的吵了起来……
从宋羽半月余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即使是现在，宋羽的羽字还总是把弯钩的地方写成直直的竖：学射箭的初期曾经差点把厨房端着水盆去洗菜的老白大哥给变成太监，直到现在老白还是看见宋羽拿着弓箭就躲。
宋羽也不甘示弱，从聂欢十岁了还尿床，到小时候因为身体瘦弱发育缓慢而导致个子矮小，说话又总是有气无力还总是被人误认为是个女孩子！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两个人几乎把对方的黑历史从头扒到尾，府里的下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刚好经过的 人都见怪不怪，看见两人激烈的讨论对方的糗事，都没有停下各自手里的活计，各自笑意盈盈的各忙各的。
往日里寂静的献王府，总是在两人嬉笑打闹间多了一丝热闹，一丝烟火气，一丝独属于家的味道。
寒冬正隆，大兴国的沿海海面上的行船却如火如荼，小船不多，多的是那些满载鱼虾海产品的运货大船，船只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聂欢是一日前到达的的海口，因为要完成对杜霓虹的承诺，聂欢左思右想，能解决问题的关键或许只有兵行险着，暗渡陈仓！
既然皇帝不想让人知道粮草已经先行于杜将军出发，那么路上就一定会掩人耳目，低调行事。
依聂欢对校尉营铁统领的仅有了解，他多半会带领手下乔装打扮要么扮成保镖，要么扮成行走的商队。
而铁统领那行伍出身的人更多的会选择前者，一来能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二来镖队随身携带兵刃是再常见不过的了又能在关键时刻不至于像商队那般束手束脚还能有趁手的武器傍身。
根据这些推测聂欢派出去的人很快就追踪到了铁统领的队伍，果然一大票人马都伪装成了镖局押送货物的镖队，人人的穿着江湖镖局的衣服，身上背上别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刀枪棍棒应有尽有，十多辆马车，每辆车上装着了几个大箱子，外面看起来确实很像是运送货物的镖队，
除了人多马车的箱子多铁统领确实已经尽力做到低调谨慎了。
只是，皇帝为什么会秘而不宣的运送边塞军队物资，原因聂欢也想到你两种可能。
既然秘而不宣定是怕人惦记，而有能力又有胆子敢动这个心思的人可不多，要么是自己身边的近臣，要么就是虎视眈眈的外番暹罗谋臣。
无论是哪伙人，宁德帝都输不起。毕竟边塞的将士现在就在等着盼着这批物资，等着盼着援军的驰援。
聂欢深知此番铁统领一行凶险万分，最关键的是这批粮草必须安全，这不仅关系到聂欢对杜霓虹的承诺，更重要的是还关系到闽塔城里煎熬中的军与民。
所以，聂欢决定亲自去一趟闽塔，他要亲眼看着铁统领押送的粮食安全的进入闽塔城。
说实话，这是个对付宁德帝，要他彻查父亲聂青阳叛国为父亲冤案平反的一次绝佳机会。聂欢不是没有动摇过，可杜霓虹的请求让聂欢仿佛看见了年幼的自己，看见了整日郁郁寡欢的母亲。
他能深刻的体会杜霓虹的急切，不安，还有揪心的恐惧。
如果自己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实施计划，那么除了杜姜父女俩结局难测，就连闽塔城里千万的百姓也不会有好结果，那时，所有为闽塔城牺牲的将士就都白白牺牲了！
如果父亲还健在，他绝不会同意自己一样做的！聂欢可以肯定这点。
所以，聂欢选择了放弃暂时的敌对，助宁德帝过了这个难关再说！
只是，在出发前，聂欢踏上马车的最后一刻，杜霓虹一路小跑着出现在了献王府前。
只见她提裙疾步快跑，头上的白玉樱花步摇乱摆摇晃，身后还跟着一个束着高马尾身穿男子衣服的女子，相对于杜霓虹的疾跑时略显的窘态，这个女子就相对来说要轻松淡定了些，看身姿挺拔体态轻盈，应是个练家子。。
“霓虹见过王爷。霓虹敢问王爷可是去闽塔城？如是的话，请带上霓虹一路可好？！”杜霓虹跑到了聂欢面前，气喘吁吁的表明来意。
“杜姑娘。此行危机重重，实在是”
“没关系，王爷放心，我带了红叶，有她在我的安全无需王爷挂心。霓虹保证，绝不成为王爷的累赘！绝不拖您的后腿！还请王爷一定带上霓虹！霓虹不想只在家里坐等，霓虹也想出一分力！霓虹多少会些医术，如若有人有需要带上霓虹也好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杜霓虹说的恳切又真诚，宋羽也为之动容后在一旁一番添油加醋，终于，聂欢默许了。
于是，一车人，驾着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四天的路，终于，在第五日的傍晚追上了校尉营的押送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