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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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像媳妇儿，也不该说你像我娘。可我真不是说你像女人！”聂欢低声下气的解释着事情的原委，可宋羽明显不打算轻易原谅。
“爷，您还是别狡辩了。我事后想想你说的那两个，一个‘媳妇儿’到现在都没影的事儿呢，另外一个就是聂夫人，她老人家可都辞世多少年了！爷您要是觉得宋羽烦了不想要我了就直说，我宋羽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不会扒着您不放手的。”宋羽明显还在气头上，说的话也是带着明显的情绪。
“怎么能说是狡辩呢？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只是觉得你的关心太像那日我看见的一家三口了……”聂欢就将那日雨天看到的场景又和宋羽复述了一遍。
“真的？爷没骗我？”刚刚还很确定的宋羽一听看起来是有些相信了。
“爷什么时候骗过你？！”聂欢本以为会得到宋羽的肯定回答，可半晌也没听见动静，倒是看见宋羽在那伸着手指头在那数数呢……
“……”
“爷上次生辰说不想吃长寿面，其实是嫌弃面是宋羽做的——面又宽又厚还油腻！”宋羽小声的一一细说着第一件聂欢骗自己的事……
“去年，采荷花的时候明明是爷不小心把小李撞进了池塘里爷愣说是我撞的！害的我遭了小李一个多月的白眼”说到这里宋羽那幽怨的眼神直剜聂欢……
“我就是说你像别人一样的关心了一下我，怎么就被你数落了这些不是了！就说你是我媳妇儿了又怎么了？！”聂欢也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了……
“……”两个人都被这古怪的氛围黏住了，空气一下子就凝住了。
“我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了？！这不是在变相说自己就是个断袖了吗？！”
“聂欢这是病还没好说胡话呢吧？！我又不是喜欢男的！他这么一说好像我就是喜欢他似的！我不喜欢他……也不是，我喜欢他！也不是！不是那种喜欢！是兄弟间的喜欢！不能说是喜欢……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空气凝结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没有转身离开的，也没有再说关于喜欢二字的相关话题。
“还有，爷总是把喝着苦的汤药偷偷倒半碗害的厨房的郭大哥总是一份药熬两份！还有……”还得是宋羽，人家又继续细数咱们献王的撒谎史了！
“我有说过这么多次谎嘛？！”聂欢也古古怪怪的接了话题，就是被说的有点招架不住了，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了。
“有没有？！爷你心里还不是最清楚的吗？！你前些日子还和黄鹤楼的说书人说多讲讲您是断袖的传闻？！还说，以假乱真才有意思！实际您就是不想娶那杜将军之女杜姑娘胡编乱造杜撰的！”宋羽说到最后越发气愤也越发不管不顾了。
“……你怎么连这个也说？！”聂欢忙不迭的放下一直藏在身后的那盘莲花糕放在了桌上，去堵宋羽那不吐不快的嘴！
“莲花糕！！爷这莲花糕你是在哪买的？！这个…你…现在可已经是冬天了！爷这是给我的吗？！”宋羽被捂着嘴仍然在嘴里挤出了这些话，眼睛早就直直的盯着那盘莲花糕再不能看别的想别的了……
“不是！！这是，这是我自己吃的！”聂欢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想把莲花糕给宋羽了。
“爷又说谎！”
“我没有！这次是真的！”
“那哪次是假的？！”
“……我不知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两人忘了刚刚的“断袖”小尴尬，忘了为什么会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嘴。
直到后来，宋羽每每想起来都不禁感叹年少无知，幼稚又好笑。
“爷！这莲花糕这个时候外面早就没有卖的了，你是哪里弄来的？”宋羽一口吃下最后一块莲花糕仍然觉得意犹未尽。
“你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几块莲花糕，就别卖关子了！爷就告诉我你是在哪买的就行了。”宋羽一副嬉皮笑脸的讨好。
“买？全京城怕是你也买不到喽！”
“……买不到？那爷这是从哪弄的？”
“这个！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做的！”
“你做的？”
聂欢许是想到了刚刚还被眼前的人数落着说谎，一时候就顿了顿。
“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不过法子可是我想的！”
“就知道。哎呀，别再卖关子了，快说！”宋羽一脸早知如此的就嘴脸。
“……早就听说京城的王爷们夏日里有吃凉品避暑的法子，可一直都不知道这凉品是个什么东西！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我见识到了这传说中的凉品，原来就是放了冰碎的西瓜水果。于是我就受了启发，在后院也命人建了一个小冰库，把夏日的荷花采了放在冰库里保存！想吃的时候就命人取了那里的莲花做成莲花糕……”
“小冰库！？我怎么都不知道？”宋羽为家里多了一个冰库而不自知感到惊讶。
“你外出办事的时候我命人做的，就两三日的事儿，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哦。……那也就是说以后我想什么时候吃莲花糕就能吃了？！”聂欢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重点。
“嗯……差不多吧，不过也吃不了几次了，我这次存的莲花快用完了，用完这些莲花再想吃莲花糕就得等明年了。”说到最后聂欢不禁有些失落。即使他自己对莲花糕并不是多喜欢。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拿出莲花糕。没关系，明年我和你一起采莲花，咱们备下一整个小冰库的莲花，这样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宋羽说的慷慨激昂，异常兴奋，把一旁的聂欢刚刚还在小小的失落一扫而光。
冬日里，暖房间，两个人影在烛光的投映下聊了很久，很久……
大雪落了京城半月有余，近几日才终于消融殆尽。
这日阳光耀眼，往日里因为大雪冷清了许久的街市终于又开始恢复昔日的热闹。
京城里又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些日子，似乎也随着这场雪的消融露出了锋利无比的棱角。
这天，聂欢吃过了汤药，正准备着看几本闲书打发打发略显无聊的时间。
沿海的船舶相关事宜安排的明明白白，梁成虎是聂将军的旧部，聂青阳含冤九泉后他亦对朝廷心灰意冷，因为会水所以辗转来到了沿海地区做起了船舶生意，没想后来越做越大，到现在内陆的河岸边也都对他俯首帖耳，俨然一副船舶大佬的样子。
所以当米行的计划失败后聂欢能想到的转机便想到了船舶这条线。
梁成虎是个极重感情的人，聂欢年幼无助的那几年也多亏了梁成虎的照拂才能没在缺医少钱的时候还能后好好的活下来。
所以，聂欢都称呼梁成虎为“梁叔”。即使，梁成虎也不过是个年长聂欢七八岁的样子床上人吓人敲门声，目前也还没成婚的单身汉一枚。
而聂欢有这样的后盾一直没睡想，是因下人吓的害怕了，机阿为梁成虎是父亲生前的旧部聂欢不想把其牵涉进自己复仇的计划之中。而现在的启用一来已经米行被皇上所收，二来自己确实一时间找不到好方法去和当今的皇上唱对台戏的实力了，但船舶除外！
刚刚看得入门了的聂欢，抬头揉了揉眼睛，
刚要睡着时聂欢被门外的下人敲门声唤醒。
“王爷！杜将军家的千金在门外求见，说，说是有事相求。并说小的只要这样说王爷就定会见她。”守门的奴才早前就听说过献王和将军府有些恩恩怨怨的，可具体情况哪个都说不准，眼下这将军府的千金来求见献王府的下人们也都是谨慎相待，不敢马虎。
宋羽拿着空了的药碗看了一眼聂欢，对方倒是淡定许多。
“让她进来吧，”聂欢似乎已经知道了杜霓虹此番来的目的。
“……这杜姑娘是来要你兑现承诺的吧！那是不是就是说她愿意与爷兄妹相称了？！”宋羽的关注点总是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你不应该关心一下她此番前来要求我帮什么忙吗？！”
聂欢这样一问，宋羽刚刚的莫名小兴奋一扫而空——是啊，当初那杜姑娘看王爷的眼神可是含情脉脉的，如今若是要爷实现了承诺便是她承认了了兄妹之谊，那她们二人便再无姻缘的可能……只怕这杜姑娘要求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了！
这样想着，宋羽的脸不禁凝重起来。
难怪聂欢听说是杜姑娘在外求见，没有什么表情！
这样看虽说是了却了一份并不中意的姻缘，少了一庄麻烦事儿，可相应的要付出的代价或许是相当沉重的，而咱们家的爷，越是大事面前就越是淡定自若，越是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现在，就只能祈祷这位杜姑娘所求之事不是什么登天的难事，否则依聂欢的性子，答应了的事做了的承诺就是自己扒掉一层皮也是要去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