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玄城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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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一周光阴如流水般逝去,或缓或疾。
瞬息之间,距离高考前三周已过,时间再次指向周五放学后的夜晚。
这一周里,郑新元与张书蕾均以极高的专注度潜心修炼,郑新元更是倾囊相授,向张扬解析了诸多即将面临的灵识考核题型。
张扬铭记于心,修炼起来格外卖力。
他誓言此次定要突破凡胎境界,进入顶级灵院,只为心中的那一抹皎洁月光——傅晓曦。
黄浩在这一周内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式成为了一名烤灵兽肉的小摊摊主。
短短五日,他非但再未欺凌任何一个同门师弟妹,在四灵峰山脚下更是树立起了良好的口碑。每当有同门遭遇困境,他总会携手陈国汉与八荒真君一同出手相助,化解危机。
此举也让众多同门对他刮目相看,纷纷亲切地称呼他为“浩师兄”,甚至有人与他勾肩搭背地开着玩笑,彼此间的亲近感油然而生。
至于柳若冰,她此刻正忙于备战仙门大比。
省级第一仙府在最后两周实施了极为严苛的封闭式修炼规定,所有弟子必须全身心投入修炼,即便是外宿弟子每晚也要留在学院修炼直至子时方可归家,根本无暇打扰郑新元的闭关修炼。
离开修炼殿的时候,张书蕾仍然沉浸在今日讲解的李青照与唐寅所作的一剪梅诗词之中。
李青照被誉为当世第一才女,同时也是张书蕾崇拜的偶像。
郑新元朗声吟诵了两位诗人的佳作,随后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李青照之作妙哉,‘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游’,意境深远,让人陶醉其中。而唐寅的诗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韵脚工整,情感深挚。然而,说到我个人喜好,还是更为偏爱另一位大师所创作的一剪梅。”
张书蕾顿时一愣,满脸疑惑而又认真地问道:“哪位大师?还有其他人写过这首词么?为何我从未听说过呢?”
郑新元神秘一笑,答道:“自然是有,且这位大师乃当今世间之人,词坛巨匠费玉清的一剪梅,‘啊~!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歌唱完毕后,郑新元原以为此举会让张书蕾捧腹大笑。然而张书蕾只是浅浅地笑了笑,似乎心中有些忧虑。
“怎么了?”
郑新元轻轻捏住她的脸颊柔声道。
“唉……”
张书蕾轻叹一口气,体内灵力波动微显,“还不是家父修为受阻之事,这两ri他的心境糟糕至极,我听说他似乎打算涉足一门修炼资源交易,昨日他与张阔前辈一同前往天元城献礼求援,却未曾想到对方仍旧未点头应允。今日清晨醒来,此事让他怒不可遏,连带得我也无心修炼。”
面对如此困境,老张更是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修行底蕴并不输人。听说情敌已成为一方宗门之主,他也渴望能够成就大道,执掌一方势力。加之王铁生所述,鄂伦斯之地异象频现,蕴含天地灵气浓郁,这让老张心中跃跃欲试,意欲投入大量资源,联手开创一番伟业。
然而前些日子,他们赴天元城拜会张真人之时,老张不知为何竟未能进入其闭关之所,连半句正经之言都未曾提及,反遭一顿呵斥。这种备受冷遇的经历让张阔与老王愤怒不已,险些爆发出真元相争。
看到父亲这两日食不甘味、满脸忧虑的模样,身为弟子的张书蕾也感同身受,内心焦虑不安。她撅起下唇,娇俏的脸庞上添了几分忧郁,担忧父亲情绪低落可能影响到家族修炼的和谐稳定。
“怎地,是在逗我化解烦忧么?”郑新远调侃了一句,试图询问究竟是何等重大的修炼资源交易,或许他还能提供一些策略建议。
此刻,张曼曼恰好骑着她的飞云梭从后赶来,一把牵住张书蕾的小手,执意邀请她回家一趟。原来,张曼曼的母亲最近从省城的一位修士手中购入了一批蕴含有天地精华的发簪,上次张书蕾曾低价将一批同类物品转让给她,因此张曼曼希望能让张书蕾挑选几样,以示答谢。
“罢了,不跟你这只勤劳的小蜜蜂聊了。你要去秘境修炼,我先走一步,今晚可别忘了来我家找我。”
言毕,张书蕾坐上张曼曼驾驭的飞云梭离去。
......三个时辰后......
郑新远步入张书蕾家中,只听见老张正在屋内对着传音符咒焦急地说着话:
“我也想要提升修为,积累财富啊,但这回不能再贸然去送礼了!”
“你忘了那天他那般冷漠无情的模样了吗?肯定是咱们拜访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心绪不佳。”
“此事暂且搁置,我们再耐心等待时机,寻找其他的可能性。”
“嗯,好的,我也会在这里仔细琢磨一番。就这样吧,传讯符咒先收了。”
老张挂断传音符咒,神情沮丧地坐在客厅的蒲团上,连连叹息。人已近四旬,若再没有奋斗崛起的机会,恐怕此生都要被那位宗门情敌嘲笑个不停。
这时,他瞥见郑新远仿佛有话要说,便开口问道:“小远,有何事烦恼?”
“张叔,遇到什么困扰了吗?”
“这些修炼者的事情小孩不懂,你去藏书阁吧,蕾蕾还在等着你一起研读修炼秘籍呢。”
“好……”
郑新远踏入藏书阁,沉默不语。他明白张阔的眼光中已对他失去了信任,认定他既无实力也无解决问题的能力。
郑新远深知,人世间的偏见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唯有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方能扭转乾坤。既然张阔不愿透露详情,他便决定先向张书蕾打探消息。若是能够帮上忙自然是最好,否则……
“蕾蕾,你爹近来究竟在修炼何种秘术?”
“不清楚呢,他又不曾透露。”
“那不如你再去探询一番?”
“罢了,他已经明确说过不可追问,你也莫要再多言,咱们专心修炼便罢。”
张书蕾不愿再提及此事,轻轻摇曳着脑后的青丝马尾,狡黠地一笑,“你看这发簪可还悦目?张曼曼的母亲赠予我十枚,而这小熊发簪我最为钟爱,就像你一样憨态可掬,看我这番挥洒,嗯哼,嗯哼。”
青丝如瀑,美丽动人。
郑新元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马尾之上,温和地抚摩着她柔软的秀发,恋恋不舍。
“蕾蕾,你的头发实在美妙绝伦,如丝般柔滑。”
“说什么呢,我懂了,你肯定是想说我这秀发犹如仙兽麒麟背脊上的鬃毛一般光滑吧,早就料到了!”
“非也,并未如此想过,只是我在思虑,这般顺滑的秀发若是日后修为耗尽导致脱发,该如何应对呢,哈哈哈!”
“你真是气煞我也,罢了,今日便饶过你这一遭,明日清晨陪我去山巅练剑,我将为你揭晓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啊蕾蕾?”
“待到那时你自会知晓,这几日归家之后,我一直在悄然苦修,师兄!”
正当二人嬉笑之时,位于内陆城市之中的鄂伦斯宗门,正召开一场极为紧急的长老议会。
郑新元与张书蕾潜心修炼之际,鄂伦斯宗门内部,一场关乎宗门命运的重大议题已然展开。这一切都源于郑新元先前为救刘莉于危难之中,所引发的一系列因果连锁反应,如今宗门上下已因此蝴蝶效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暗流涌动,一场阴谋正在悄无声息地酝酿。
宗门领袖李建元坐镇主殿已有半日有余。年逾五十,体形适中,鼻梁挺直,阔口方脸,显现出一股沉稳内敛的气质。
此刻,他正端坐高位,手中握满了各种修炼心得与宗门事务的玉简,眉峰紧锁,目光如炬,仔细研读其中内容。玉简上的记载并不乐观,宗门亏损日益严重,已濒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阅毕片刻,他扫视一眼刚齐聚一堂的几位核心长老,确认无人缺席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玉简,开始向他们讲述当前宗门转型的进展以及外界环境变化的分析。
“列位长老。”
“关于此前通报给大家的我宗轻灵内功修行法的初步实践,宗门现今正处于摸索阶段,不过是否能进一步推广普及,还需得到诸位的一致认同。”
“至于前年的年度修炼总结及今年几个季度的修炼进度报告,相信各位在赶来此地的路上,早已详细研读过了。”
“各位应当也都明白,现如今外界对于我华夏大陆加入修炼界联盟的呼声越来越高,预示着未来的修炼市场竞争必将更为激烈。”
“可以预见,一旦华夏大陆果真加入修炼界联盟,那么世界修炼资源的分布格局必然发生剧变,国内修炼界的竞争烈度将远超我们现有预料,随之而来的是,宗门的利益空间无疑将进一步受到挤压。”
\修为一旦受阻,宗门的整体修炼态势便会遭受愈发严峻的冲击,进而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测的修炼危机。\
\鉴于近年来我们鄂伦斯仙宗连续亏损的情况,如今我们已无力应对即将可能面临的种种潜在修炼风险。若继续沿用过往的修炼扩展与法器贩卖策略,恐怕只需一年光阴,我宗的势力覆盖范围及灵石收入比例,都将面临再次剧减甚至更为凄惨的局面。\
\因此,我深感鄂伦斯仙宗必须革新,此乃迫在眉睫之举。\
李建军身为宗主,对于修真市场的洞察力自不必多言。
鄂伦斯仙宗,正是由他亲手创立,自元合二十三年起,他倾尽自身百年积蓄的一百万块下品灵石,并吸纳在座各位长老共计一千一百万块下品灵石的投资,仅仅用了不到七年的时间,便将宗门发展壮大至拥有近亿块下品灵石底蕴的大宗门。
然而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修为停滞,难以把握当前的修炼潮流。
特别是最近几年。
无论是调整修炼资源的流通方式,还是尝试优化宗门的整体布阵,都无法阻止鄂伦斯仙宗日益衰落的趋势。
据乾元四百五十年年报所示,宗门盈利相较于乾元四百四十九年减少了约三成五。
而乾元四百六十一年第一季度与第二季度的财务报告显示,相较于乾元四百五十一年上半年,宗门的盈利锐减近半,几乎令宗门实力折损过半。
单以吉州为例,原本设立的十八十个驻地坊市,如今只剩下七十五个仍在勉强支撑,且仍旧处于亏损状态,不断有坊市被迫关闭。
为此,李建军急需寻得一种彻头彻尾的变革之道。
这不仅是挽救鄂伦斯仙宗的出路,更是关乎他自身修为能否突破的关键所在。
先前张执事提出的轻资产业务模式的建议,就如同一道天外神谕,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
对于一直谋求宗门转型机遇的李建军来说,这无疑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只要能够说服诸位长老赞同这一转型策略,或许鄂伦斯仙宗还真有可能借此“灵光乍现”的办法,实现逆境翻盘,重新走向繁荣。
众所周知,在修真界的宗门之内,股东大会乃是最高权力机构。
宗门内所有重大职务的人选任命以及修炼方向的重大决策,皆需获得股东大会的一致认可与批准才能正式实施。
他们不仅握有决定权,更有罢免现任宗主的权力。
若是众多长老联合施压,即便是宗主之位,也并非高枕无忧。
故此。
李建军并未做到一言九鼎。
无论是他的决策还是构想,若想要付诸实践,首要之事便是要取得全体长老们的认同和支持。
\诸位道友,请发表你们的意见,特别是那些极力主张召开此次大会的长辈们,你们可要重点谈谈!\
李建军话毕,示意身边的女弟子将近期试行改革试点地域的具体成效分析报告,以及先前张执事提供的简要局势剖析报告,一一发放给在场的每位长老。
诸位长老此刻亦忧心忡忡。
宗门的亏损与资产缩减,直接关系到他们的修为晋升与自身利益……
在这两年的时光中,众多修炼世家的族长对于李建军这位掌门人的修为提升颇有微词,甚至有几大宗门已经开始暗中策划推翻当前的执掌者,认为李建军的修行境界和领导才能已无法匹配鄂伦斯仙宗掌门之位。
其中一名举足轻重的长老并未研读摆在眼前的修炼心得报告,而只是拿起它,嗤笑一声,随后将其搁置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意,接着说出一番令李建军内心深受打击的话语:
“李掌门。”
“我鄂伦斯仙宗所秉持的,究竟是何种修炼与经营之道?”
“不正是借助各界修士之力,共谋大道之本么?”
“故此地决不可容忍出现一言堂的局面。”
“过去我们全凭你一言决断,只因你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你的修炼指引与决策无误。”
“遵照你钻研出的修炼路径,我宗在过去两载中确乎引来几位一线散修加盟,并不惜耗费海量灵石,在天庭传媒等诸多重要平台投放大量宣传法阵。”
“原本我们都期望在你的引领下,鄂伦斯仙宗能扭转亏损困境,踏上更为宏大的修炼道路。”
“然而如今看来,我宗声名鹊起的同时,灵石收益锐减,秘境坊市相继关闭,宗门经济陷入疲软。试问,此般局面,该说是诸位长老不予全力支持之责,抑或是你决策失当所致?”
“因此,我看那些年度修炼成果与财务状况的汇报也就无需再多费唇舌了。”
“至于你提出的所谓轻重元神重组策略以及实验性秘境开拓计划的研究报告,我们也无需再予以深究。”
“如此这般,身为宗门一大长老,我有一议:鉴于鄂伦斯仙宗连年亏损之状始终未能得到根本性扭转,我提议,在数日之后,你任期内担任掌门人的第二个三载结束之际,我等不妨重新举行宗门大会,选举新的董事会成员。”
“倘若诸位同道皆认同此议,还请法纪堂的同修们即刻行动,筹备新一轮的选举事宜,务必选出一位能够带领我宗逆境翻盘的新任掌门。”
“这便是我此刻急于召开宗门大会的真正意图,否则若让你继续连任,只怕我鄂伦斯仙宗将面临倾覆之危!”
“诸位同道,我的话已至此,谁赞同,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