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堪回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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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霆被第五绮送回家，她把他送上楼，整理了一下，就把他放在床上，他喝得酩酊大醉，直接睡去了。
梦里，墨霆回到了他前世最害怕的地方，那个堪称「无间炼狱」的深层政府实验室。
「实验品施打药剂后发生了什麽事？助手，汇报一下。」
「报告，实验品在施打后，反应激烈，全身青筋暴起，表情非常痛苦，血压急速升高。」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绑在实验床上的墨霆，非常痛苦，如万蚁钻心般的苦楚，让他处在濒临崩溃的临界值。
「啊啊啊啊！」墨霆吓醒了过来，此时已是早上，窗外的阳光稍微透进来房间，好似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我这是……还以为直到现在才是梦境，我彷佛还置身在那座实验室里……」墨霆冷汗浸染了整个床单，肉眼可见的憔悴不已。
墨霆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打开屏幕。
「2014年4月9日星期三06:30」
「呼……那个梦太真实了……」墨霆站起身来，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等他洗漱好，连早餐都没准备，打算在路边买好带去学校，收拾好书包，就赶紧出门找柳家姐妹一起上学。
「肥宅，你昨天是不是又看色色的影片了哼哼，感觉你没什麽精神。」柳咏晴摸着墨霆的头关心道。
「宝贝，昨天我做了噩梦……」墨霆回道。
「啊……我刚刚开玩笑的，乖乖。」柳咏晴十指紧扣的手握得更紧了，贴着墨霆安慰着他。
「我们等第二次段考完后，再去约会吧！去西子湾海岸走走，顺便去盐埕老街吃吃，嘿嘿。」柳咏晴接着说道，她总感觉墨霆从那天学务处事件开始，承受的压力更多了。
「我也要去老姐！你都只跟墨霆去玩，太小气了。」柳咏绫吃醋道。
「当什么电灯泡？去去去！」柳咏晴单手做了推开的手势。
到了下午打扫时间，墨霆正要出教室，跟第五绮约好在天台，那是他们相约好，要说些别人不能知道的秘密的「秘密基地」。
「老曹，帮我拖地，下次请你吃福利社的点心跟饮料。」墨霆叫唤曹佑宁帮忙，就急匆匆跑出去了。笑死！打扫是不可能打扫，这辈子都不可能打扫的。
「晴晴，墨霆这又是跑去哪啊？他最近下午或是打扫时间，都会跑出去找不到人。」黄湘琴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肥宅越来越神秘了。只是我觉得不要过问另一半的隐私，这是基本尊重。而且，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柳咏晴拿着抹布，虽然同样不解，但还是没特别过问。
「别聊了，一起来擦窗户。」赵铃织搬了水桶过来。
墨霆到了天台，就看到第五绮已经站在栏杆处吹风，侧颜看着他。果然是校花，这场景与人的刻画角度，好似唯美的名画。
「门现在没有锁了唷？」墨霆从口袋掏出菸盒，拿出一支菸，点燃抽了起来。
「上次跟高主任讲过，他说我们都可以自由使用，备用钥匙也交给我们保管了。」第五绮把脸颊贴在栏杆继续看着墨霆。
「虽然就算他不给，我也能进来就是了。」墨霆吐着舌头。
「对了，你昨天有把我送回我家房间唷？我起床发现制服都放好了，手机也充好电。」墨霆吐了一口烟圈，接着问道。
「是啊，我可是比咏晴还早去过你家呢嘿嘿。不过，你昨天喝这么醉，有没有睡好啊？看你脸色很差。」第五绮得意的说，然后同样关心起墨霆。
「没有……老实说，我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梦境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墨霆后怕的说着。
「是什么梦？如果你觉得不堪回首，可以不用说出来。」第五绮贴心道。
「其实，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深层政府实验室。事情是这样的……」
墨霆开始说出自己前世最不堪回首的回忆，第五绮竖起耳朵听着。
2024年2月14日。
当墨霆刚从补习班教课完放学，正走在路上，旁边电器行的电视墙，正播报着时下最热议的新闻速报，他原本只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随后表情发白，认真贴着电视墙看着。
「……就在几个小时前，美国洛杉矶国际机场，发生骇人听闻的屠杀事件，据现场幸存人员讲述，有一支20人的恐怖份子小队，无预警的在航厦展开杀戮。稍后美国FbI将要召开记者会，事先透露出该事件疑似有东煌国特务介入。不知道该重大国安事件，是否会危害美国与东煌国的外交状态……」
「干！从暗网上外流出的美国『隳燹计画』是真的！？真的发生了这件事，难不成……」墨霆正惊惧着思考，眼睛张得老大。
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辆黑色厢型车开了过来，几名外国壮汉，就把他抓起来绑上了车里开走，他甚至来不及呼救，整个绑架行动不到10秒。
一上车，墨霆就被使用奇怪的喷雾弄晕。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水泼醒。眼睛睁开，发现自己在一个审讯室里，手上有手铐，脚上还有脚镣。
对面坐着一个外国人，一句话也没说，就命令人把墨霆胖揍了一顿。墨霆吐着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段时间，那外国人叫别人离开审讯室，眼神阴骘的看着墨霆。
「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麽？」那名外国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
「什麽叫知道什麽？你他妈什麽都不讲就找人把我海扁一顿，我是能说出什麽？」墨霆癫狂叫喊着。
那外国人没说话，直接把桌上的热咖啡，洒向了墨霆的身上。
「啊啊啊啊……我干林凉炒鸡排！」墨霆哭喊大叫道。
「还跟我装傻？那份计画你看到了对吧？」外国人点起一根菸，抽着抽着就直接用菸头烫墨霆的手。
「啊啊啊干林凉……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我了！」墨霆眼睛血红的看着眼前的外国人。
「『隳燹计画』你看完了对吗？」外国人讲到了重点。
「看完又怎样？他妈的就只是个阴谋论而已。」墨霆愤怒回嘴。
「反正知道相关计画的人，都被我们抓回来了。墨霆先生是吗？我大可可以告诉你，这个计画是确实存在的，这是我们深层政府的一盘大棋。」外国人叫着墨霆的名字，轻松写意的说道。
「你……你们疯了，居然要向东煌政府开战！？」墨霆脸色苍白的叫嚣着。
「因为2018年的大地震，我们在福莎国花莲县发现了大量的钨矿，沿海大陆棚发现世界储存量最多的石油和天然气，但是这个消息不迳而走，连东煌政府都知晓了。所以现在看回最近几年的时事演变，是不是就简单多了？」
「钨矿……你们美国要打破东煌垄断能源的状况，东煌表面上说要武统只是历史遗留问题，实际上也是要制衡你们争夺国际战略资源。美国近几年对东煌也全是采取挑衅行为，绝对不让步于东煌干涉福莎国的主权问题，包含你们控制的福莎统领与政府也都采取挑衅。原来，目的竟是源源不绝的钨矿和天然气与石油。」墨霆喃喃着，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没错！果然是历史系毕业的，顺理历史事件背后脉络就是如此清楚。只可惜，你再也没办法向任何人告密！送他去实验室。」外国人掐灭菸头，命人把墨霆抓下去。
「你们这些人……不会得逞的！」墨霆持续叫喊着，响彻整个审讯室外的走廊。
墨霆就这样，被这群神秘人士，送到了未知地点的实验室里。他再被使用了奇怪喷雾，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送去实验区。这群人把他绑在了实验床上，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没多久，一个穿着实验袍，长相怪异，面部有许多缝线，黑白发相间的老年男性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名年轻男性助手。
「您好，墨霆先生。咳咳……我的名字是乔纳斯?杰克森，你可以叫我杰克，我是深层政府附属实验室的实验室所长。咳咳……希望我的名字可以让你印象深刻，因为这将是你在这人世间最后听到的名字。你也不配再拥有自己的名字，以后你的编号是9527。」杰克所长把玩着手术刀，阴笑说着。
于是墨霆在这所实验室，被进行长达两年的实验，他经历的痛楚与苦难，跟满清十大酷刑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药剂名为NYKd-54，他的功效是利用病毒入侵脑部，增加试验者的脑部思考与运算能力。但是副作用尚未可知，好好享受这一切吧哈哈哈……咳咳……」杰克癫笑着，将一管紫色药剂，注入墨霆手臂上的静脉里。
「不要啊！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墨霆疼痛着，大叫着，身体不听使唤，一直翻来复去，表情完全无法管理。
过了1小时，杰克走了回来，观察着墨霆的状况。
「这真的太神奇了杰克！这名试验者，居然可以突破排异反应，开始逐渐适应这药剂所带来的作用。」年轻男性助手赞叹着。
「将他送去房间检测。」杰克兴奋得手舞足蹈。
一群人将墨霆解开束缚，把他送进了一间洁白的房间，房间有台电脑跟纸笔，放置在桌子上，他们把他脚镣锁在桌脚，就先离开了房间。
「可以知道：2^(2^0)+1=3、2^(2^1)+1=5、2^(2^2)+1=17、2^(2^3)+1=257、2^(2^4)+1=都是质数，那么像2^(2^n)+1（n为非负整数）这种形式的数是不是都是质数？若不是，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证明。」电脑荧幕出现高等数学题目，让墨霆诧异着。
「我不知道……被抓来做实验，还要考试……干林凉！」墨霆敲击桌子大骂道。
但是没多久，墨霆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能看懂题目，并且脑内运算速度超级快，明明是自己最不擅长的数学，更遑论是他原本这辈子都碰不到的高等数学。他以惊人速度运算完所有题目，并且交卷。
「助手，编号9527数学逻辑表现如何？」杰克在外面监控区问道。
「报告……他提交上来的试卷，满分。」
「他真的脑部被强力开发了咳咳……万岁！」杰克一如既往的癫狂大笑。
「但是所长，他应该是特例，前5000名试验者，身体全部都出现排异反应。最终他们都直接在实验中死亡。」助理摇头道。
「没关系，只要我们破解9527的基因序列，我们就可以将之用于量产超级战士。这场大东亚战争，就可以打赢了。咳咳……哈哈哈！」
第五绮听到现在，非常心疼墨霆的遭遇。
「墨墨……他们太可恶了！居然让你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她攥紧拳头，眼泪流了下来，是被气哭的。
「然后，药剂在我身上开始有效果后，他们接连实验了我的各项身体指标。我就这样，持续被施打药剂，然后送去试验各种极限活动。那段时间，我的躁郁症情况更加严重，精神承受了海量的冲击，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墨霆再吐出一口烟圈，缓缓说道。
「那你怎么撑过去的？是我早就精神崩溃了呜呜呜……」第五绮擦着眼泪问道。
「除了回忆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的每一刻，还有强烈的复仇心，要向整个深层政府复仇的决心。」墨霆掐灭了菸头。
「墨墨……呜呜呜……我一定会在未来倾尽家族资源，帮助你摧毁深层政府，他们不只发动了战争，还搞出如此惨绝人寰的禁忌实验。他们光是思考都是在犯罪，死掉的深层政府，才是好的深层政府！」第五绮面露凶光，忿忿不平着。
「谢谢你绮绮！我发誓，不会再让这个世界再次重蹈覆辙！」墨霆同样也攥紧拳头。
第五绮见到墨霆的认真样，不禁心驰神往，看起来玩世不恭、潇洒自如的墨霆，还有着如此伟大的梦想与目标。她又重新认识了眼前的这名男生，她心里暗暗同样发誓，誓要斩除深层政府的究极阴谋。
「那墨墨……后来你是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的？」第五绮往下接着问。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墨霆继续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