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用的拉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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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连假结束前，墨霆的父母和兄弟，与舅舅都已经踏上返回外地的路程，墨霆和柳咏晴吃完晚餐，回家后就一直忙碌着。

半夜，墨霆使用着新买的顶配笔记型电脑，喝着提神饮料，抽着第五绮透过家族关系，偷偷帮忙买的名贵香菸，电脑旁的菸灰缸已经快装满了，手指不断在键盘上敲击着，脸上的黑眼圈非常明显。重生以来，他的生活非常规律，所以熬夜，对他体力损耗非常大。

「妈的！2014年的科技真的太落后了，真怀念在天狼星，有顶级黑客雅克?卢梭帮忙的时光，是时候找个时间去一趟法国请他出山了。」墨霆吐着烟圈自言道，手中快抽完的菸屁股被他直接掐灭，塞进菸灰缸。

墨霆瞥过一眼播放新闻的电视。

「……今日据警方调查，已经透过国际刑警组织帮忙。调查出高雄港边打捞出的无名尸身分。此人名为考克斯?拉尔夫，现役法国外籍兵团王牌特战兵。目前尚未知晓他前来福莎的目的，与和谁冲突导致死亡，并且他的死因疑似是枪伤。法国政府已对我国政府提出严正抗议，要求我国警方必须交出调查权……」

「哈！没想到你这人渣的尸体，还能够如此有用。等着吧，连万益跟道天盟，接着端上来的好料有你们好受的。」墨霆继续敲击着键盘，嘴巴叼起一根新的香菸。

这时，第五绮也还没睡，打了电话过来。

「墨墨，你确定这样就能让道天盟提早走向灭亡吗？我可不觉得靠警方严抓，就能够让道天盟一夕复灭。」

「谁说我只要靠警方帮忙的？等我把『罪证』做好，就能够给他们喝上一壶的。」

「前世他们到底对咏晴做了什麽？才让你今生都这么恨他们。」

「我讲过你都忘记了，他们差点凌辱了她。魏恺麒不知情我能原谅他，但是连万益跟庄奇鈜，一个都别想逃过，恶人还需恶人磨。」

「……」第五绮突然不说话了。

「绮绮，你又睡着了？」

「……我已经连夜扛着飞机，逃离高雄市了。啊呸呸呸，我最近不敢再搭飞机了。我是觉得，有你在这，高雄市迟早有天会变成『高谭市』。」

「这样还敢当我二嫂吗？噗哈哈哈。」

「就算你屠得九百万，也方为雄中雄，本姑娘还是要当压寨夫人。」

和第五绮聊天，着实让墨霆疲累的心情，稍微振奋了点。没多久，她也挂着电话睡去了，墨霆就在她的诱人呼吸声下，有节奏的继续敲击键盘，这大概是最早的Asmr（「自发性知觉神经反应」，通常是从头皮开始，并向下移动到颈后及嵴椎上方的酥麻感）了吧。

2014年4月7日，星期一，凌晨5时。天微微亮，墨霆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再点燃起一根香菸，不禁爽朗笑道。

「终于完成了哈哈哈！这时间点还没有AI换脸技术真不方便。我画面一帧帧调拭着，花了一个晚上。真的要赶快重新组建天狼星了，我需要实验室加快自家科技进展。」墨霆又吐出一口烟圈，大笑道。

「干林凉！墨霆你这王八蛋居然还没睡觉，吵醒老娘了。」墨霆手机传来第五绮不爽的怒骂声。

「抱歉……忘记挂电话了。等等，先别挂，绮绮，我用完了。你就透过家族力量帮我把附着这影片的随身碟，匿名寄去高雄市刑大。」

「什么！？我要看成品！好好奇你整夜不睡觉都在干嘛。」第五绮不管刚刚发脾气的原因，突然兴奋着说道。

「我寄给你的电子邮件，请查收。」

当第五绮慌忙爬下床，凑近电脑桌，接收邮件，看着荧幕的画面，她沉默了好一阵子。

「喂绮绮！你该不会还睡着了吧？」

「……你果真是30岁的妖怪，这不能说是杀人还要诛心了，要说是杀完人还要在他面前跳社会摇。难怪你真的保证说，可以毁掉道天盟。」

「你嫌弃成这样，还不是想要跟我在一起。」

「确实，有你这种男友，哪怕我得罪深层政府，你也能一天捣毁他们吧，超有安全感的有没有。不在沉默中学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你啊，既学坏还变态。」

墨霆：「……口嫌体正直。」

墨霆跟第五绮通完电话后，紧接着打给了还在睡觉的郑添荣。

「老大……什麽事要交代？哈……」郑添荣打着哈欠问道。

「『狸猫换太子』计画，即刻开始。」

郑添荣听到事情成了，觉也不睡了，兴奋的从床上站起身。

「可以彻底毁灭道天盟了？」郑添荣满眼精气神再问道。

墨霆跟他交代了一阵子后，就挂电话继续使用电脑。

他开启Vpn，凭藉前世的记忆，登入进全球暗网。然后开了一个新帐户，设了一个好笑的昵称，并透过帐号在国际杀手平台发文。

不给糖掉脑袋：「最近热议的拉尔夫死亡事件，我有相关录影证据，在此爆料给各位。并且悬赏300万美金（近一亿福莎币），除掉画面里的凶手。」其推文也附上了墨霆「精心制作」的影片。

深层政府基地，未知地点。

「老板，终于找到是谁了！你快看暗网平台。」秘书跑进来喘气道。

等到深层政府高层，打开了影片观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只见那个影片里面，拉尔夫出现在道天盟旗下的酒店附近，并且走了进去。影片下段，是拉尔夫和连万益在一处隐密地方吵架的片段，两人看起来像在互相指责，因为影片没有声音。影片最后段，是连万益冷不防的，朝向拉尔夫开枪，导致拉尔夫倒地身亡。

「该死的！这是谁干的？」高层怒声问道。

「我们在影片释出后，透过渗透进福莎的眼线，查了那边相关的资料。画面中杀害拉尔夫的人，名为连万益，他是道天盟盟主太子，画面中的酒店，也是道天盟旗下的。道天盟是福莎国高雄市新崛起的帮派。」秘书将蒐集到来的情报，一一汇报。

「可恶，动用我们在福莎国的眼线跟潜藏的杀手，一定要灭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组织。拉尔夫的死亡，是我们深层政府战力的一大损失。赶快去办！」高层拍打桌子下令道。

墨霆看到暗网平台里面各杀手针对此事热议的画面，不禁莞尔一笑。绑票柳咏晴的畜生，一亿悬赏金送你上路。

等到早上上学时间，墨霆满眼倦容的跟着柳家姐妹一起上学。

「肥宅，你怎麽感觉整夜没睡？」柳咏晴关心道。

「宝贝，我说我太想你而失眠，你会信吗？」墨霆眼带疲倦说道。

「我信唷……我信你个鬼唷！你一定是偷看瑟瑟的影片。」柳咏晴没好气道。

「宝贝，我是要为你报仇，你居然说我在看瑟情片。靠！」墨霆犯起了嘀咕。

到了学校，墨霆忍不住睡意，打起了瞌睡。地理课老师，直接用粉笔丢他。

「墨同学，刚刚我们在上地理美洲新大陆的发现，刚刚沈闲指出了新大陆的位置。你来告诉我新大陆是谁发现的？」地理课老师怒问道。

「是……是沈闲……」墨霆睡眼惺忪道。

地理课老师：「？」

全班同学：「？」

柳咏晴跟曹佑宁，已经笑到快吐血。

中午，墨霆和柳咏晴吃着第五绮带来的便当，墨霆挺困的，就靠在柳咏晴肩膀眼睛要闭不闭。

第五绮：「官人什麽时候来靠靠我臣妾的肩膀啊？」她阴阳怪气着。

「你这样不是办法，我来喂你吧。啊！」柳咏晴只能把墨霆当宝宝在喂食。

等到下午，墨霆恢复了精神，在上课时谎称要去上厕所，然后用手机联络第五绮到天台集合。

两人在前往天台的楼梯间集合，他们走到了锁住的天台大门。

「怎麽办？门是锁的，应该是要防止学生闯入。」第五绮懊恼道。

墨霆二话不说，直接捡起楼梯间的废弃铁丝，大约半分钟，就把门解锁了。

「都忘记你是天狼星首领了，嘿嘿。」第五绮吐着舌头说道。

「退步了，之前都只要10秒。」

第五绮：「……」

等到了两人走上了顶楼，发现整片顶楼非常的宽阔，风扬起吹着，阳光洒在天台各处，远处还能看到航山。

墨霆掏出了第五绮送给他的菸，拿出一根菸点燃，抽了一口。

「真不知道你们男生怎麽这麽爱抽菸？」第五绮没好气遮掩鼻子道。

「因为爽啊！」墨霆大大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该说说你怎麽做出那个影片了吧。」第五绮真的挺好奇的。

「其实我是用了类似2017年以后逐渐成熟的技术，叫做deepFake，也就是深伪技术。它的原理是专指于人工智能的人体图像合成技术的应用。此技术可将已有的图像或影片叠加至目标图像或影片上。伪造面部表情并将其呈现至目标影片的技术，在2016年出现，此技术允许近实时地伪造文书现有2d影片中的面部表情。」

「喔？那这听起来很厉害啊，你为啥还要用这么久？」第五绮疑惑道。

「因为我都说了，这技术是2017年才开始流行的。我是重生者，不是发明家。我只能用土炮方法，把画面一帧帧自己调整成我要的。」墨霆弹了一下第五绮的额头。

「你白痴喔，我额头还在受伤。」第五绮白了墨霆一眼道。

「抱歉我忘了……我继续讲，我请五湖帮帮众，找了跟连万益和拉尔夫体型相同的人，当成演员，让他出现在道天盟的酒店。然后穿着选择跟他们两个人接近的衣装，这样表演部分就完成了。我花了一晚上，把连万益跟拉尔夫的脸给置换在那两个演员的脸部，然后一帧帧检查，嘴型表情都要把控好。虽然我有前世记忆跟不错的头脑运算能力，但是这样做真的还是快累死。」墨霆把方法都讲出来了，吐了一口烟圈，反正第五绮知道他的秘密。

「以后是不是谁得罪你，你都能用这个技术整治他？你该不会偷偷把我的脸置换在岛国女明星上吧。」第五绮调侃道。

「要用也是用晴晴的……不是，我是说，未来真的有个着名的Youtuber靠这种换脸犯罪模式赚钱。我现在都有六亿了，干嘛还要犯法找罪受？」墨霆回答道。

「而且，我这影片不只请你，把它匿名交给警方。还透过五湖帮在道天盟的卧底，拿到了连万益的指纹，并且将之贴在射杀拉尔夫的枪枝上，也准备向警方告发。更何况，我已经把影片投稿在全球杀手网站，还悬赏一亿，我看网站有人讨论，深层政府的人对于拉尔夫死亡的事，非常愤怒。现在，连万益他们，要面对好几路的追杀了！」墨霆把计画全盘说了出来。

「你这是驱虎吞狼，利用仇人杀掉仇人，太狠了你。更爱你了！」第五绮崇拜说道。

墨霆：「只能说拉尔夫的尸体，真的好用，就当资源回收吧。」

下午5时，道天盟的场子。此时还是道天盟太子的连万益今天心情好，穿着休闲装便来到旗下三温暖中心来巡视一遍。

「老板好。」三温暖中心小姐齐声打招呼。

「这里经营的还不错，小爷我心情好。赏你们每人一万块！」连万益拿出皮箱，打开后，把一堆千元钞抛向空中，让小姐来捡。

「老大，大事不好了！」一名小弟急匆匆跑进来。

「怎么了？你快说。」连万益脸上逐渐不悦起来。

「条子那边突然无预警突击检查我们旗下所有的生意，还有他们指定要抓捕你回去问案。」

「怎麽会这样？」连万益诧异道。

「因为警方那边透露出，你就是杀害拉尔夫的真凶，还有影片证据。」

「什麽狗屁证据！？林杯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拉尔夫，我怎麽杀他？」

这时，三温暖中心里，正在享受的几名客人，眼神互相示意，默默穿起了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手枪，正悄悄朝着连万益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