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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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一个名叫白小泽的青年从中阻挠。
才导致夜袭大军惨败，损失惨重。
“又是白小泽！”
赫连圭牙关紧咬，恨意满腔。
“铿锵！”
他一把抽出腰间的胡刀，森然喝道：“传令下去！”
“大军连夜拔营，目标上党郡！”
“本王要让那白小泽血债血偿，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这时，一名副将出言相劝：
“大王！目前秦国两位上将军已出击。”
“我们应该在此等待后方三部大军会合。”
“若此时贸然进攻，恐怕……”
“咔嚓！”
赫连圭手起刀落，出言相劝的副将应声倒地。
他目光森然地环视四周，所到之处，众将领纷纷低头。
“还有谁敢反对？”
“没……没有了！我等谨遵大王的命令！”
“出色！传令全军，启程前行！”
帝国北界，东战线。
王离的大军与胡人的羌族部落几度交锋，连连失利。
东战线的四郡已有大半落入王离的手中。
但在胡人的军帐内，羌王石勒依旧悠闲地品着美酒，丝毫不显焦虑。
他明白，眼前的微小胜败，并不代表真正的战局。
现在，胡人的五部族中只有羌族和乌桓出动了兵马。
其余的三部大军，正在草原上积聚力量，等待出击。
而看秦国这一方，两位上将军率领着四十余万的精锐军队。
其中还包括黄金火骑兵和百战穿甲军这样的强大部队。
可谓是兵力强大，精锐尽出。
所以，他石勒仅凭一部的兵力，无法对抗王离的大军，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他和赫连圭只需竭尽全力牵制住这两股秦国的精锐部队。
等到赫连猛率领的三部主力入场，那时，整个战局就能确定下来。
“嗒嗒嗒！”
一名胡人士兵进入帐篷，“王！前方传来急报。”
“我军三千骑兵遭遇了敌军将领冉闵率领的主力百战穿甲军。”
“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嗯？”石勒悠闲的表情瞬间消失，双眼一瞪。
“又是冉闵？”“啪！”
听到这个名字，石勒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
冉闵！
这个名字从十几天前就开始进入他的视线。
那时的冉闵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秦军斥候。
但首次出战，他就以一敌百，斩杀了他七十八名侦察兵。
之后，他更是如疯狂一般，四处率领部队截杀他的兵马。
石勒仔细算过，到目前为止，冉闵直接或者间接地杀掉了他近三万的草原儿郎。
他也从一个小小的斥候，迅速晋升为现在的百战穿甲军的临时统帅。
这简直就是踩着他羌族部落的 ** 往上爬！
现在又听到冉闵消灭了他三千人的队伍，这怎么能让石勒不生气？
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
“嗒嗒嗒！”
这时，又有一名士兵急忙进入帐篷，“王！乌桓部飞鹰传信！”
嗯？
石勒刚才还怒火中烧的双眼瞬间一凝。
飞鹰，这是草原上一种极其凶猛的禽鸟。
它身躯健壮，可以日行千里，是草原上一种非常稀有的通讯工具。
往往只有在发生特别紧急，极为重要的事情时，才会用飞鹰传递情报。
想到这里，石勒的心中一沉，难道乌桓部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立刻伸手接过情报，匆匆展开。
一眼看下去，他的表情大变，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赫连圭疯了，竟然要倾尽全军之力去攻打一座郡城。
但是，随着石勒仔细阅读下去，看到后面的内容时，他心中竟然感到一丝宽慰，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哈哈哈……”
“想不到我这方有冉闵，赫连老儿那边竟藏有更为棘手的白小泽！”
“哼，既然如此，我便与赫连老儿好好玩一玩，敢动我 ** 的子弟兵，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我倒要看看，你白小泽究竟有多少条命来还这笔债！”
石勒眼中寒光闪烁，对身侧的传令兵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是夜。
近二十万的胡人军队，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从东线四郡撤离。
石勒率领的羌族大军，在月光的照耀下，向上党郡方向进发。
清晨。
渔阳郡城内。
蒙恬与诸位将领早已齐聚在指挥部中。
“将军，我军此次两路出击，想必不久之后，辽东、辽西两郡便可收复。”一名将领注视着沙盘说道。
蒙恬闻言，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这些将领，仍在为他派出白小泽攻打上党郡而耿耿于怀。
明明他派出的是三路大军，分别进攻辽东、辽西和上党，但他们却硬是将上党郡这一支军队忽略不计。
看来，他们还是对白小泽的实力心存疑虑啊。
蒙恬心中明了，却也不点破，只是微笑着点头道：“是啊，按照行程计算，各路大军昨晚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说不定现在已经与敌军交上手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捷报传来。”
他话音刚落，一名士兵便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满是喜色：“各位将军，上党郡城传来捷报！”
嗯？
上党郡城？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蒙恬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其他几位对上党郡出征持有疑虑的将领，则是露出了见鬼般的神情，满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
上党郡城已经被白小泽拿下了？
这怎么可能！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份情报，想要一探究竟。
蒙恬自然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他伸手接过情报，看似随意地展开。
他本想向众人展示白小泽攻克上党郡城的辉煌战绩，然而当他看到情报上的内容时，两个触目惊心的字眼映入眼帘。
这让他浑身一颤，头皮发麻，失声念道：“坑杀？”
“坑杀？”
蒙恬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众人闻言，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情报上到底写了什么？”
“上党郡城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面对众人的催促和询问，蒙恬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
他想到白小泽的身份和实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
他难道要步武安君的后尘？
此刻，蒙恬对情报的内容已经失去了兴趣。
他将手中的情报随意地摊在桌案上，说道：“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见状，纷纷将头凑向桌案上的情报。
情报虽然只有简短的几行字，但内容却足以震撼人心。
“昨日，白小泽将军率领一万兵马抵达上党郡。”
“黄昏时刻，与敌军两万人正面交锋，展开激战。”
“此役斩杀敌军四千余人，其中白小泽将军更是亲手将敌军统帅一分为二。”
“战后，俘虏敌军一万五千余人，成功收复上党郡城。”
“然而，白小泽将军随后下令，将一万五千俘虏全部就地坑杀。”
麻了，真的麻了！
众多将领看完情报后，只感到头皮发麻。
以一万人击败两万人。
斩杀四千余敌，还亲手击杀敌军统帅。
更甚者，坑杀一万五千人。
并非是简单的斩杀，而是坑杀！
这两个字眼，自从武安君在大秦消失后，就成为了军中的禁忌。
因为武安君的前例，军中再无人敢轻易坑杀敌人。
即使面对屠戮无辜百姓的异族，他们最多也只是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然而现在，这两个字再次出现了。
他们不敢做的事，有人却敢做，而且已经做了！
白小泽，竟然坑杀了胡人一万五！
一时间，众多将领心中对白小泽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他们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丝敬佩！
不为其他，只为他为大秦无辜惨死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众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蒙恬也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踏踏踏”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各位将军，辽东郡传来紧急情报！”传令兵喊道。
嗯？
蒙恬一皱眉，刚想拿过情报查看。
然而，“踏踏踏”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各位将军，辽西郡也传来紧急情报！”另一名传令兵也喊道。
这下，不仅是众将领，连蒙恬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紧急情报！
而且是从两个地方同时传来。
难道这两个地方同时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蒙恬心中一沉，接过情报查看。
“蒙恬将军亲启。”
“末将于昨日抵达辽东郡城外。”
“因天色已晚，便命令大军安营扎寨。”
“计划等到天亮再对辽东郡城发动总攻。”
“然而今日清晨发现，敌军已经弃城撤离，方圆百里之内不见一个胡人踪影。”
“末将立即派出快马打探消息，得知昨夜胡人乌桓部大军已经全部集结，总计十八万人马，正向上党郡方向开拔。”
看到这里，蒙恬心中再次一沉。
乌桓大军集结十八万兵马，向上党郡方向开拔？
上党郡？
糟了！
白小泽有危险了！
蒙恬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夺过另一份紧急情报查看。
其内容与前一份情报如出一辙。
众将领见到蒙恬表情不对，纷纷开口问道：“将军，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蒙恬面容冷峻如铁，沉声道：“事情严重了！”
事情严重了？
众将领心头一紧。
蒙恬将军素来以稳重着称，能让他如此表达。
显然，必定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紧急事态。
就在此时，有几人想要进一步询问。
然而，蒙恬冰冷的声音已先一步传来：“传达我的军令。”
“全军整备，立刻开赴上党郡。一分一秒也不能耽误。”
“你们几人联手督战，任何延误战机者，军纪严惩！”
“遵命！将军！”
蒙恬得到回应后，转身欲离。
身后却传来几人急促的询问：“将军，您欲何往？”
蒙恬微顿，答道：“我亲率黄金火骑兵为先锋，急赴上党郡救人！”
言罢，蒙恬身影如风，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原地，几人相视无言，心中皆泛起惊涛骇浪。
无疑，有大事已经发生！
与此同时。
北疆东线战场。
中军大帐内。
王离与众将领正在商讨战事。
“将军，如今胡人已是连连溃败。”
“想必四郡之地不日便可尽数收复。”
“现在冉闵将军率领百战穿甲军如入无人之境，相信不出几日，便可大败敌军。”
“如此迅速收复失地，实在是可喜可贺，吾等在此先为将军贺喜了。”
面对众人的恭贺，王离满面春风。
他心中得意的同时，也对冉闵那小子赞赏有加。
那小子打胡人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胡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这不，今日一早，天还没亮，那小子就率军出击了。
想必又是得知了胡人军队的动静，前去截击敌军了。
王离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当初没有答应罗网的条件。
否则，哪里找得到这么出色的将才啊！
大帐内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欢腾。
“咚咚咚！”
“将军，大事不好了！”
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嗯？
众人及王离皆是眉头紧锁。
当前形势一片大好，何来的不好？
王离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士兵边喘边说：“四座郡城的胡人…一夜之间全没了…”
什么？！
王离闻言大惊失色。
虽然士兵说得有些断断续续。
但他身为沙场老将，自然能够迅速理解其中的意思。
那就是，胡人大军竟然在一夜之间从四座郡城全部撤离。
按理说，胡人撤军应该是好事，但王离却不敢掉以轻心。
要知道，胡人军队虽然不敌秦军，但也绝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个时候选择撤离，必然事出有因，要么是敌方内部发生了重大变故，要么是正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王离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沉声问道：“可知敌军撤向何处？”
那名士兵在沉思之后报告道：“据探子回报，敌人沿途所留的马蹄印迹显示，”
“敌人的主力大军，极有可能在昨夜已经连夜向上党郡进发了。”
上党郡？王离和在场的将领们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可是蒙恬将军的防区啊。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但王离明白，此刻并非纠结于这些细节的时候。敌军的动向已然威胁到了国家的根基，无论他与蒙恬之间的竞争如何，此刻都应以大局为重。
王离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传我军令，全军集结，立即向上党郡进发！”
他略微停顿，补充道：“同时，迅速召回冉闵和百战穿甲军，命他们火速前往上党郡支援。”
就在这时，一名将领忽然出声道：
“将军，昨晚我亲眼见到冉闵将军率领百战穿甲军朝向上党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时，我还以为是您给冉闵将军下达了什么紧急军令呢。”
听闻此言，王离心中不由得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